容川道,「你們關係沒公開過,自然有人想利用。」


    「這麽一想也確實。」容川道,「自己師父自己爹突然收了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徒弟,偏偏這人半路出家還比自己牛逼哄哄的,在外人麵前出盡了風頭,但凡腦子沒少根筋都會想搞事。」


    白初柔靜靜地看著容川,沒說話,就這麽笑著。


    太過專注的目光,讓容川不得不問道,「怎麽?」


    「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文。」白初柔嫌棄道。


    她上次起夜的時候,還以為容川在偷偷搞進度,畢竟這事兩個老的沒少背著她弄,每次都不帶自己,偶爾還會抽空趕自己去睡覺,美名其曰小孩要睡眠充足。


    蘇奎這麽說也就算了,容川自己都一臉腎虛的小白臉模樣,沒比她臉色好到哪裏去。


    結果就看到人偷偷抱著本書在哪裏看,調整光線照射角度的時候,剛好白初柔一出去就看到了封麵,五顏六色很青春的樣子,書名也是勾勾繞繞的筆畫疊在一起,不太好辨識書名到底是什麽,但是白初柔很確定這玩意不是研究相關的科研書籍。


    白初柔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書了,之前林清妍陪自己去圖書館的時候,林清妍就是看這種,一段時間腦子都太好像正常人,時不時蹦出一句,『女人……』『欲擒故縱……』之類的奇怪詞彙。


    原本容川就不太正常,變得再奇怪的話……希望不要妨礙到研究的進程。


    容川難得哭笑不得,「那書是蘇小子送飯的時候留下的,就送夜宵的時候。」


    「一般情況下,你都懶得解釋,被人誤會就誤會。」白初柔一副不信的模樣,還很可疑地豎著個食指左右地晃晃。


    容川倒是經常這樣,無所謂的事情連多說兩句都懶得,這樣的襯托下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瞧你得瑟的。」容川抬手,就在白初柔額頭上彈了一下。


    白初柔也沒躲,疼不到哪裏去。


    「行了,不皮了。」容川嘴上說著這話,但卻吊兒郎當的道,「走吧,蘇奎沒那麽快結束,我們先進去。」


    白初柔點點頭,朝著林清妍那邊看去,沒看到林清妍反倒是先看到聞人景。


    人沒過來,眼巴巴地看著容川,容川像是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迴去了。


    白初柔小呆了一會,也不知道林清妍去了哪裏,無奈地給人發個消息,追著容川一同迴到實驗室。


    白初柔也沒想到這次一別,再見卻是在開學後。


    第二學期開始,白初柔就不再像以往那樣上課,將去圖書館和教室的地點改成了研究所。


    以往都是和林清妍一起走才會有一道道關注的目光,現在白初柔自己一個人抱著書走著,來來往往的人也會小聲議論著。


    「就是她啊?」


    「對啊,聽說自己凝聚不出精神體,就開始走歪門邪道了。」


    「那什麽精神力真的能實體化?」


    「隻是聽說,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算實體化又怎麽樣,那麽脆弱的東西哪能拿去和蟲族對抗,精神力損傷那麽個一心半點都疼死了。」


    「還很容易引起精神係統崩壞,這不是害人嗎。」


    「可我怎麽聽說蘇奎教師也在研究這個?」


    「長的好看就是好用。」


    言語中滿是不屑和看不起的詆毀。


    聲音不大,甚至說是在竊竊私語,正常人不靠近根本聽不到。


    可白初柔就是聽的很清楚,她聽到了林清妍的名字時,耳朵先一步豎了起來,刻意放出精神力去偷聽。


    「最近怎麽不見林清妍,她兩之前不是抱團的?」


    「誰知道,說不定後悔死了,引狼入室唄。」


    「那還不,蘇奎都收人做徒弟了。這什麽待遇啊,要我好友這麽勾搭人,我非得拔了她皮。」


    「真是個心機女。」


    「不要臉唄,除了林清妍誰還和她玩啊。」


    那邊嘻嘻哈哈的謾罵,白初柔根本就沒往心裏去,她不在乎這個,白初柔還以為能聽到關於林清妍的事情。


    白初柔聯繫不上林清妍了,偶爾閑下來就給人通訊發個消息,小幾個月下來發出去的消息沉入泥海,隨手一滑聊天的界麵,一排都是白初柔發出去的消息,滑很久也見不到另一邊有冒出消息。


    白初柔倒是問過蘇修平一嘴,人也注意到林清妍確實是安靜了好久,先白初柔問之前就了解到了。


    在研究室裏頭也沒什麽是不能說的,蘇修平直接說,「前線不太樂觀,預計會有蟲潮。林清妍這輩新人有潛質的、或者是有些能力的都帶去特訓了。」


    白初柔都不知道那時自己是以怎麽樣的心情,問出的話,「她要去戰場嗎?」


    「暫時還輪不到他。」蘇奎安撫地摸了摸白初柔的頭。


    白初柔後來冷靜的想了想,這事還輪不到林清妍去,可蘇奎那偶爾不經意流露出的擔憂……


    現在蘇奎留在研究室的時間越來越少,而白初柔兩個人的研究不再是在封閉情況下進行,研究院不少人才也加入進去,精神力實體化的項目負責人變成了容川,而精神力害蟲項目的負責人成了白初柔,可謂是史上年紀最小的負責人。


    研究院內部發生的事情,外界自然是不知道具體,最多流傳出隻言片語,總是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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