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


    時刻關注白初柔的竺莓氣急了,手上沒個輕重掀翻了對手,旁邊對打的黑豹察覺到主人的情緒,一聲吼叫爪上用力攻擊過去。


    竺莓一個健步就衝過去,擋下致命攻擊,脫口而出的謾罵,手上不再留情,迅速解決這個戰局。


    怒氣沖沖地奔向白初柔,一把就揪起人的衣領,「你有病是吧!啊?」


    「你……」竺莓看著人滿臉無辜地淺笑,就氣上心頭,努力咽下脫口而出的髒話,「誰他媽的會給你留手啊,這群狗比都是奔著你命脈打的,艸!」


    竺莓恨不得一巴掌甩人頭上,這人怎麽敢連躲都不躲。


    就算考場會有老師暗中救援,但又不是時時跟蹤,沒有求救的情況下,老師哪敢先出手,更何況考前還簽了生死契,期間死亡自我承擔責任。


    「你都不會換手的嗎?你腦子裏都是漿糊嗎?你他媽的精神體呢?!」


    白初柔被罵地想往後退,竺莓罵的太激動了,有些細小液體也跟著一起出來,但被人扯著領子被迫退無可退。


    「抱歉啊,我沒有精神體。」


    瞬間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給怒火衝天的竺莓來了個透心涼。


    「什……什麽意思?」竺莓不相信,她一個字也不會信,「你她媽的騙誰啊,你在個狗比異能校,說沒精神體?」


    「誰信啊!」


    「對啊。」白初柔道,「我無法幻化。」


    語氣毫無波瀾,竺莓不相信為什麽有人能這麽輕鬆地說出這種話。


    有精神力波動的人卻無法幻化出精神體?


    那和殘疾有什麽區別!


    「……」一時間,竺莓都不知道是應該繼續罵,還是該安慰白初柔。


    幾次張嘴,竺莓都沒能說出話,突然想起了什麽,罵罵咧咧道,「那你來這做什麽?命不要了是不是?!」


    「不會死。」


    白初柔原先沒考慮過竺莓會跟她來,那樣的話,就不會有異能者有閑心跟她走。


    萬一有,也不會超過一個人的數目。在輕敵的基礎上,白初柔完全可以解決對方,畢竟她的射擊方麵是滿分,無論是否為移動靶。


    白初柔說話的神情太過理直氣壯,導致竺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被人鬆開領子,白初柔淡定地整理衣服道,「好了,我們該離開了。」


    「對了,記得翻翻看他們身上有沒有隊徽。」白初柔擺弄著手上的係統,林清妍她們的定位並沒有變,看樣子林清妍還沒擺脫跟蹤的考生。


    竺莓一邊翻看,一邊疑惑道,「你在學校混的很差?」


    「差不多。」白初柔隨口道,「怎麽會這樣問?」


    「那人偷襲你,還是下的狠手。」竺莓翻完也沒發現一個隊徽。


    「不懂,」白初柔也不知道,「但混的沒差到那種地步。」


    白初柔也在思考,但想來想去,真沒有什麽人會到置她於死地的地步。


    會是……賀雅嗎?


    這個想法一出,白初柔內心毫無波瀾,她現在對於賀雅的態度就是沒有態度,不會再有任何波動,對方做了什麽破事都覺得合理。


    一路前進,竺莓還是沒忍住問道,「為什麽你沒有精神體?」


    白初柔看了眼竺莓,耐不住人一個勁地盯著,敲了敲手腕上的設備。


    見人沒懂,白初柔才道,「注意點。」


    「什麽意思?」竺莓沒懂。


    白初柔無奈的道,「學校為保證學生安全,以及不可言說的事,設備普遍是攜帶監聽錄音功能。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查看,但如果發生意外的話……」


    下麵的話沒說完,白初柔也沒想繼續說,話已至此,已經很明顯了。


    竺莓感到十分意外,她也就是心裏太難耐了,不敢相信,所以憋不住問了句。還以為白初柔自己也不知道,這麽看來完全是另有隱情啊!


    「這些年過的好嗎?」白初柔笑了笑,像是隨口的閑聊。


    「還不錯。」竺莓頓了頓道,「……你呢?」


    竺莓想到了什麽,急色道,「我不是關心你!」


    「我是……是那什麽,禮貌的迴一句,懂吧!」


    白初柔看著人臉色不斷變化,嘴角勾著弧度,顯得心情格外不錯,「我過得也還不錯。」


    「我不是白家千金了,所以你不用離我那麽遠。」


    竺莓滿頭問號,「什麽意思?」


    「我昨天說『這裏沒有人敢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責怪你』這句話說錯了,不好意思。」白初柔停下腳步,波瀾不驚地看著竺莓,「準確來說,沒人配,不單是指這裏。」


    「……」竺莓對上白初柔的眼睛,一瞬間,竺莓沉溺在裏麵,眼眸微顫,「我……」


    「我當然知道!還需要你說!」


    竺莓腳下生風,快步走開,立馬和白初柔離開一大段距離。


    又怕離白初柔太遠,萬一出點什麽意外,又慢下來腳步,餘光往後瞥,悄悄看看人跟上來沒有。


    竺莓等人慢慢和自己並肩,竺莓都控製著不跳開去遠離人,「到底是什麽意思,能不能直接點,不要老是打圈圈。」


    「就是我和白家毫無相關了。」


    竺莓很想問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頗有點無聊地踢著路上的小石頭,幾經思考,整理好措辭打算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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