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貓是像白初柔這樣的話,林清妍還會考慮考慮。


    要是自己這樣……那還是算了。


    「可以抱一下嗎?」白初柔有些緊張的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人,喃喃的出聲道,「好難受。」


    疼……


    林清妍眼眸幽暗,讓醉了的白初柔有些慌,連忙道,「對不起……」


    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攏了過去。


    林清妍安撫地拍著人後背。


    她發覺靠近白初柔能給她帶來愉悅感,來自於靈魂的欣喜,甚至她沒實體化的白虎在口中追著尾巴,開心的轉圈圈跑。


    她想帶白初柔去軍校,這麽溫柔的一個人,不應該在塵世中被磋磨,掩去該有的光澤。


    但林清妍問過蘇奎,蘇奎說了,切割後人不會再生成精神體,甚至有著不可磨滅的疼痛,日夜折磨,沒有盡頭。


    所以……沒有可能了嗎?


    第22章 定情信物


    又是醉宿醒來的一天,白初柔感覺腦袋脹得疼。


    「醒了?」林清妍端著蜂蜜水過來,「還真別說,你喝醉了是真鬧騰。」


    林清妍家裏頭就沒蜂蜜水這種甜不拉幾的東西,除了白開水就剩下一堆的碘伏酒精什麽的,這杯子裏頭泡的還是特地一大早就去買的。


    略微尷尬地接過杯子,白初柔別扭地喝了口。


    她是真不習慣沒洗漱就吃喝進東西。


    但是……怎麽說呢。


    白初柔計劃裏的是她假意醉酒,然後套出林清妍的話,就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存在真醉了被帶迴家,還睡了一晚上。


    一想到這個事情白初柔就頭疼,她是偷跑出來的,把屬於賀雅留的監控跟蹤器之類的東西拆了個幹淨。


    這會估計賀雅已經知道了,她從小操控到大的娃娃會反抗了。


    白初柔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還得重新做打算。


    真是……每逢遇上林清妍就會出意外。


    白初柔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你知道就好。」林清妍毫不客氣的道。


    白初柔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眼神左右瞥著,不怎麽敢對上林清妍的目光。


    她這會所處的地方估計是林清妍的住處,很小的一個地方。


    一間房放置了個雙人床,就隻餘下單人可行的空位。


    「那個……」白初柔尷尬道,「請問廁所在哪?」


    林清妍不在意的隨手一指,「出門左拐就能看到。」


    「謝謝。」


    白初柔出來發現這戶型是半個迴字型的,臥室一出來就是走道,狹小的空間被林清妍利用拿來做廚房,再放個桌子充當課桌和餐桌。


    這地方好在窗戶夠多,不然氣味得夠嗆。


    廁所就安放在鍋具類的後邊,白初柔昨夜水量攝入過多,這會膀胱有些撐不住了。


    廁所同樣很小,隻要進來兩個人就顯得擁擠,洗漱台旁邊是沒關的小屜子,露出的布料能看出是林清妍日常穿的衣服。


    白初柔隻看一眼便收迴了目光,最後上完廁所,簡單的漱了口,出去時還是沒忍住把屜子關好。


    盡管林清妍的東西已經很少了,可是能住的地方實在是太少。


    如果不是這邊採光算好,那得多壓抑。


    出來的白初柔打招唿有離開的打算,林清妍點了下頭,跟著人出了門。


    聽到人落鎖的聲音,白初柔詫異道,「你也出門嗎?」


    「帶你去吃早飯。」林清妍隨手遞了把鑰匙,塞進白初柔手裏,「隻要你想,隨時可以來。」


    白初柔微愣,看了看鑰匙,又看了看林清妍。


    「看什麽?」林清妍麵無表情,雙手插兜道,「上次你喝醉的時候,有個女的打電話來是我接的。」


    「前段時間我修煉出了岔子,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離不開你太遠,所以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被迫知道了。」


    林清妍說這話的時候語調毫無波瀾的陳述事實,要多淡定有多淡定,但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慌。


    她真的好怕白初柔露出噁心或者是害怕的神情,直接把鑰匙摔自己臉上,恨不得離自己八百裏遠,此後都與自己保持距離。


    隨便換個誰都不能接受這種事情吧,無緣無故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監控著,還一看就是大半個月的,這誰受得了。


    「抱歉啊。」


    白初柔的話完全出乎林清妍的意料,白初柔嘴角帶著淺笑,臉上表示的皆是歉意。


    「我的生活挺糟糕的,髒亂了林同學的眼。」


    白初柔平靜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不錯』。


    林清妍:……


    越是不在意的語調,反倒讓林清妍心裏更難受,該道歉的貌似應該是自己吧?


    林清妍沉默著看著白初柔,目光仿佛有著實質一樣,最終嘆了聲氣。


    白初柔倔強的不知道在和誰鬥氣,就這麽扯著嘴角笑著,眼中無淚也無光,溫柔端莊是向來該有的形象。


    這破小孩,怪遭人心疼的。


    「別看了,眼睛還腫著,跟個兔子似的。」林清妍算是明白了,這幅乖巧端莊的模樣就是白初柔的保護色,如同隔絕外部一般,不痛不癢,情緒不外露。


    白初柔無聲地偏頭,錯開林清妍的目光。


    「好看這呢。」林清妍哄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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