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瞬,白初柔額間就滿是汗珠,全都是疼出來的冷汗,每一拉動撕扯,都猶如將靈魂放在火上烤一樣。


    白初柔疼的難受,想要說話,說出口的卻是斷斷續續的言語,「別!不……不要……」


    容川停下動作沒再繼續,示意白初柔說完。


    要是白初柔敢說不弄了,他就直接摁死人在手術台上,強行繼續。


    上了他的手術台什麽時候結束,那可就是他說了算。


    餘留的痛感還是十分明顯,白初柔憋了口氣,才繼續道,「不要撕扯,會弄傷……直接割。」


    切割靈魂比撕扯來說更疼,耗費的時間更長,並且很容易切割掉其他神經。


    鈍刀一樣的,慢慢磨損斷。


    容川饒有趣味得笑了,「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麻藥。


    容川根本就沒打算上這麽個玩意,他的字典裏就沒這東西。


    而白初柔完全是怕上了麻藥對白貓不好,從她翻閱的書籍來看,如果使用麻藥,自己的存活率是高了,但精神體癡傻的可能性翻倍。


    白初柔既然已經決定做手術,就不允許出現對自家乖乖不利的事。


    她的乖乖,往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去享受這個世界上的美好。


    想去寵物店也好,想找過飼主也好,乖乖的未來一定是美好的。


    容川招來精神體,藤木快速生長出枝葉,其間修長的葉片格外的單薄,邊緣也格外鋒利。


    容川虛空舞動手指,那葉片乖巧卻又狠厲地靠近白初柔的精神力,隨著容川的動作一點點的往下壓去。


    疼的白初柔緊咬牙關也會泄露出幾聲細碎的唿聲,痛到失神的白初柔不由得想到了碰巧接觸到這方麵的人。


    大概是在半年前,寒假在個咖啡店遇到了人,那人普通打扮,大眾臉。


    白初柔看到了人桌上的藥物,對方並沒有撕去藥名的貼紙,一點也不怕被發現的明目張膽,根據白初柔以往的閱讀量大致明白是做什麽用的。


    所以白初柔跟蹤了對方,如想像中一樣,對方知道她的行為,但卻置之不理。


    白初柔就跟來到了這家診所,釋放精神力的同時表示出自己有切割精神體的想法。


    白初柔也不確定能不能被答應,但是那一刻在意識到對方能做這個手術的時候,腦子一熱就跟了上去。


    她真的不知道能去找誰,大醫院不做這種手術,而有名的私人診所又很容易被賀雅查到。


    她看到對方的logo,搜索後發現並沒有相關信息,可能確實是一個登不上檯麵的小店。


    但是沒關係,就算對方操刀能力真的很差,她也能分出精力去糾錯。


    甚至白初柔都考慮過,自己動手切割。


    可真到這時候,白初柔還是小看了疼痛程度。


    這會白初柔連強撐意識都很艱難。


    第11章 你中有我,我隻有你


    當初被白初柔跟蹤的那個人,也不確定能不能給白初柔做手術,表示需要請示下自己老大。


    以往都是容川出去忽悠人搞得手術,難得遇上一個自己找上門來的。


    這多好玩啊。


    唯恐天下不亂的容川直接就答應了,還提出了可以把需要服用的藥物直接送貨上門。


    白初柔拒絕後,留下的號碼是自己前不久偷偷辦好的。


    白初柔沒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她滿心間全是她的乖乖。


    她就算是……離開,也不能拖著乖乖。


    所以她以陸弘淵的名義為藉口,出去打著各種零工,就為了掙錢能夠安排手術。


    容川在那興致勃勃地切割靈魂的時候,注意到白初柔精神力不對勁。


    純白色的魂體慢慢被淡藍色覆蓋,藍色淡薄很淺很淺,如果不是白初柔的顏色過於純白,可能都能被忽略不計。


    從未有過的奇妙,使得容川抑製不住上揚的嘴角。


    疼的意識都在散聚的白初柔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精神力的異常,疼痛倒是有些減緩,白初柔還以為是自己疼的適應習慣了。


    淡藍色的精神力來源於林清妍,她雖然沒還沒能凝聚出精神體,但基礎的釋放精神力還是能做到的。


    林清妍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抽了風,才會把自己的精神力拿去保護白初柔。


    這玩意後期修煉不一定能修煉迴來。蘇奎對林清妍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把精神力浪費掉,更不允許在精神力不充盈的情況下,去衝擊凝聚精神體。


    事情已成定局,分擔了部分痛楚的林清妍在虛空中齜牙咧嘴的嘆氣。


    就當做是償還之前在火車站裏,承來的恩情了。


    ……


    結束後良久,白初柔都沒能從手術台上下來。


    容川已經在一旁抱著白貓玩了好久,成年貓咪大小的白貓毛發蓬鬆,一雙與往常漆黑不同的藍色眼睛。


    見人眼中不再失神,容川抱著白貓靠近道,「恭喜啊,母女平安,喜得千金。」


    這會白初柔頭暈的厲害,有種發高燒的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


    手屈指敲了敲太陽穴,勉強提起了點精神,伸手去接白貓。


    白貓像是知道白初柔狀態不好的樣子,沒鬧騰,也沒叫喚,乖乖地等白初柔伸手,搭起前爪乖乖等。


    在靠近容川的時候,白初柔明顯感覺到整個腦袋發麻,離容川越近的皮膚傳來的刺痛感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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