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雨寂見狀無奈搖搖頭,伸手探入懷中,摸索出一粒碎銀子。


    他將那粒碎銀子扔到攤販手中,對著莫棋宣道:“既然這樣,那就帶迴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攤販滿臉欣喜的拿著銀子,拿出銅盒準備找錢,紫雨寂擺擺手,帶著莫棋宣走了。攤販見狀連連道謝。


    莫棋宣走在街上,時不時擺動一下撥浪鼓:“這樣也好!說不定下次能看到更有趣的東西。”


    紫雨寂抿著嘴唇沒有開口,隻是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掛在自己腰間那個沉甸甸的錢袋,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還會有下一次嗎?


    隨後他抬起頭,與莫棋宣四目相對,但僅僅隻過了片刻,他便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垂下了腦袋,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並肩而行,紫雨寂率先打破了沉默,輕聲問道:“今日你可是去見小姐了?”


    莫棋宣微微頷首,表示默認。


    紫雨寂見狀連忙追問:“那麽小姐可有對你說些什麽?”


    莫棋宣稍作停頓之後迴答道:“她說了不少,你想知道哪方麵?”


    莫棋宣停住腳步,紫雨寂也跟著止住步伐。


    紫雨寂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莫棋宣的雙眼,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我隻想知道在你臨走之前,小姐交給你什麽?”


    莫棋宣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開始變得遊離不定,顯得很不自然。他稍稍別過頭,避開了紫雨寂咄咄逼人的目光,低聲說道:“一封信而已。”


    “信裏都寫了些什麽呀?”紫雨寂繼續窮追不舍。


    然而莫棋宣卻搖了搖頭,苦笑道:“那封信並非是寫給我的。”


    紫雨寂聽後先是一愣,隨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般地喃喃道:“既然不是給你的,那想必一定是給那位先生的吧。”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不再言語,默默地站在莫棋宣身旁,二人沉默片刻後,又一步一步緩慢地朝著稷下學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開口多說一句話,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迴響著……


    今天可是個大日子——學堂初試放榜的日子。


    此時的學堂門口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好不熱鬧!


    那些能夠識文斷字的百姓們圍攏在榜單前,興致勃勃地高聲宣讀著榜上的一個個名字;而不認識字的人們則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四處打聽著那通過初試的二十個人究竟長什麽模樣。


    畢竟,在這天啟城中,能夠通過稷下學堂初試已經算得上是小有成就、聲名遠揚了。


    有些曾經見過這些考生的人,則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描述他們各自的長相特征;而那些沒見過的人則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根據別人的描述展開聯想。


    就這樣,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地議論不停,雖然說得五花八門,但也能相互接上話,場麵甚是熱鬧非凡。


    清晨時分,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王一行就迫不及待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匆匆洗漱完畢,便腳步輕快地朝著那喧鬧之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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