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但也照不到陰影之處。


    心中無光的人,自然就更加陰暗。


    下麵到了最後的分組。


    元遠上台念出荒馬判死刑的名字和罪行。


    這次的幾千人的加入,信眾占了大多數,但是不是所有的信眾的都是虔誠的,信眾裏被判死刑的有二十人。


    其中有十人是長蟲部落偽裝混進來的。


    最讓白獅部落的少年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這些白獅部落優秀的人居然有兩人要被判處死刑。


    “我不同意,我罪不至死”白獅部落的少年大吼,他隻是愛慕明華公主做錯了事情,自己的父母已經死於戰亂之中了,他不想死。


    但是沒有人為他們求情,獅白更是無法接受。


    元遠冷眼看著那些哭哭哀求的人,他開口道:“我再次重申一下,為妻子父母報仇,殺人者,不償命,為利益讓人致死,需殺人償命,害人父母妻子,償命,輕度勞動者·······”


    “我們荒馬部落公平第一,有異議可以提出,若有百人以上為你擔保,可以酌情考慮。”


    “現在白獅一族,你們可願意為這背信棄義,害死自身父母之人,擔保?”


    白獅部落的少年們,低著頭,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敢為了,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自己父母的人擔保罪行。


    莫爾拉瑪看著這一幕,隻覺得羞愧。


    獅白看著自己的兩個好兄弟,掙紮著被砍下了頭顱,他們的頭顱和那二十人的頭顱一樣, 沒有因為他們穿的豪華,多砍一刀····


    長發一族沒有死刑,隻有兩個重型。


    匠人們全部都是輕型勞動者,他們聽到荒馬部落的老首領說,他們有一技之長可以很快成為荒馬人。


    匠人們歡唿跳躍,帶著滿頭白發的莫爾拉瑪的歡舞。


    他們中間有很多匠人隻是大人家的奴隸,而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是了。


    心高氣傲的白獅少年們,本來不想勞動的人現在參加勞動,沒有人有怨念。


    比起死,幹點活什麽的太能讓人接受了,而且還是比較輕鬆的勞動。


    在一旁的老頭老太太們編製筐瞎聊:“也不知道這些人中有沒有愛讀書的人,可別想我家孫子,我說蒹葭蒼蒼,他說地上一躺。”


    “我家那猴子也是,我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她直接拉我的手說,阿婆我牽著你的手,你不要老了,哈哈·。”


    獅白:我···好像讀書讀傻了,好像聽到快入土的老人們在背詩。


    部落裏的地麵幹的很快,投舉大會結束,這些新人就被分到各自的崗位上了。


    荒馬的人對這情況已經很熟練了,老人開始帶新人,順便再細致講解一下在荒馬的各種好處。


    於是,新來的人就狐疑中,開始了新的工作。


    然後他們工作時聽到來迴跑的孩子喊:“春”


    一個孩子接:“夏”


    然後另一個孩子接:“秋”


    再一個孩子接:“冬”


    又有孩子接:“暮鼓”


    “晨鍾”


    其他人隻覺得有意思,可是獅白他們內心大驚,這些平平無奇的孩子再對對子。


    他們不知道何時有些嘈雜的隊伍安靜了下來,他們聽到部落裏有漢子們的嘶吼,他們在幹重活,可是他們嘴裏喊的卻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原來,不是隻有那些跑步的人才會讀書,是所有人,荒馬部落的所有人。


    這一刻,信眾們的信念更加堅定。


    這一刻,長發一族的目光更加向往。


    這一刻,匠人的的眼神中充滿希望。


    這一刻····白獅部落的人,乖乖巧巧。


    阿九忙完了投舉大會,就···還要忙別的···


    “時清,你為什麽要蓋房子,我們結婚後,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我的房子是部落裏最好的了。”


    時清抿了嘴,溫和的開口:“我·····是要給那些書蓋一座房子。”


    “好,我給你蓋座大房子。”


    “我還想要給阿白找個適合的地方,它不適合和我們居住在一起。”


    “好,我給你找座山。”


    時清定定的看著阿九,他不知道說什麽,他不擅長表達感情。


    他隻好默默的做事來迴饋這熱烈的感情。


    他與她肩並肩,一個高一點,步子卻不大,一個矮一點,步子歡快。


    霞光萬丈,他與她走在一起,真好。


    歡快的小七看著俊的晃眼的時清啟唇道:“阿清,你想迴紀國嗎?”


    時清搖頭。


    “你想你的兄嫂嗎?”


    時清點頭:“但是不用迴去,我好像天生···”天生對感情淡薄。


    “哈哈,那是因為你以前是個要成仙的道長,現在你還俗了,可以試著多裝一些其他的東西·····”


    時清站著靜靜的聽著少女的聲音,他想告訴她,他的世界裏有了就足夠,她身旁的什麽花,腳下踩的是什麽草,她的部落,她的家人,他都會在乎。


    可是少女好像告訴自己,多愛自己一點····


    “時清,我好喜歡你呀,和你在一起很安心,紀國,南國,薑國,還有其他的地方,我都想和你一起看看。”


    時清的臉變得緋紅,何其有幸,她在人海中一眼能看見見自己,說喜歡自己。


    這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阿九的愛意,自己不再隻是一道美味的菜肴,而是可以和她一起跨過山河的伴侶。


    原來他不是一個人的單相思,不是孤零零的跑來。


    他好像遇見了自己拜了多年的神,神忽然有一天開口說話。


    神說:“如你所願。”


    他心跳如鼓,他伸手抱住了神。


    他對他的神說:“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更歡喜你剛好喜歡我。”


    夕陽下,清風吹。


    羞澀的少年擁抱了他喜歡的姑娘。


    這一刻,少女的臉也是緋紅。


    她從來沒有被這樣鄭重又溫暖的擁抱過,和阿娘,阿爹,阿爺,阿婆,兄長都不一樣的擁抱,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又有些異樣的喜悅。


    她聞到了少年的味道,還是最初的香味。


    讓人平和,安心,想把人帶迴到部落的味道。


    她眼睛大大的,呆呆的看著時清。


    時清看著阿九的眼睛裏都是你,自己的懷裏是香軟的不可思議的身體。


    讓本來隻是一個發乎於情止於禮的擁抱,讓他不舍得放手。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真正成神的人為什麽要戒掉七情六欲。


    因為隻是這一瞬間,他就淪陷了。


    真好,他還俗了,出來了深山就遇見了愛。


    他抱著少女,大笑。


    他抱得越來越緊,感受懷裏的溫暖,柔軟,以及欲望。


    他的腦子裏念著清心訣,卻沒有放下擁抱的手。


    “時清,你的白虎和白發大叔打起來了。”小九忽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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