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他接到一通高級加密電話,電話裏的人告訴他周陸錚已經失聯一個月了,恐兇多吉少.....


    後麵又說了什麽周鴻年也不知道聽沒聽清,他耳邊隻迴蕩著“兇多吉少”四個大字。


    時間在周鴻年的焦急和景致的憧憬裏又過去了三個月。


    八月份了,佑佑迎來了屬於自己的百日宴,說是宴,其實也就五桌客人,其中黃英她們五家老小就占了三張大圓桌,龔姨何叔跟著景致坐在第四桌,桌上還有大院一些跟周家交好的鄰居朋友。


    第五桌的人景致隻認識一個,那就是嚴守國,是周鴻年親自作陪的,相較於其他四桌的推杯換盞,他們那桌氣氛有些許凝重,景致總感覺有一道似有若無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裏麵仿佛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憐憫。


    她不明所以迴望過去,卻見桌子上缺了兩個人,是周鴻年和一個氣質冰冷,亦正亦邪,她見了都止不住發怵的中年男人。


    一直到宴會結束他們都沒有迴來。


    門口,景致抱著佑佑送客,張福海突然過來告訴她:“景兒,司令找你。”


    賀紅玉一聽立馬從她懷裏抱過來佑佑,“孩子我幫你看著,你快去吧。”


    她一說,另外四個女人也圍上來,“去吧景兒,我們在這幫你送客。”


    景致什麽都還沒說呢,她們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好吧。”


    她輕笑一聲跟張福海一起離開,上樓時隨口一問:“張伯,爺爺叫我幹嘛?是不是蘇蘇打電話了?”


    景致生孩子到現在阮蘇蘇還沒來過,不是不想來,是蕭衛國也出任務了,景致怕她一個人帶著三個娃坐火車不安全,沒讓她來,今天是佑佑的百日宴,想來她肯定會打電話過來問問的。


    張伯眼裏閃過一抹沉痛,張了幾次嘴都沒法開口,算了,就讓她晚知道幾秒吧,起碼少幾秒的痛苦。


    景致沒在意,想著一會找阮蘇蘇獅子大開口給佑佑要個貴重的百日禮。


    “咚咚咚...”張福海敲門:“司令,景兒.... 來了。”


    他聲音有些啞然,景致古怪的看了一眼他蹣跚的後背,跟著走進書房。


    一進去,先看見那個讓她有點害怕的男人,那人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吸著煙,繚繞的煙霧遮蓋下他眼尾那條直達太陽穴的疤若隱若現,看的景致心驚。


    她現在確定周鴻年叫她來跟阮蘇蘇無關,“找我有什麽事嗎爺爺?”


    探究的眼神在默不作聲的兩人身上來迴打量,景致抿了抿嘴角,不知道為何,心跳突然加快。


    周鴻年看了景致一眼,那裏麵沉重的悲戚壓的景致喘不過氣,她又問了一遍:“爺爺?有什麽事嗎?”


    張福海這時突然關門走出去,好像有什麽東西不敢麵對,落荒而逃。


    他的動作很突兀,景致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


    “哢噠”一聲沉重的落鎖聲,景致收迴若有所思的眼神。


    到底在搞什麽?一個兩個神神秘秘的。


    “景同誌。”


    抽完煙的嚴邪開口,他聲音粗啞難聽,嗓子仿佛被什麽侵蝕過一般,景致心裏莫名緊張起來:“您說。”


    嚴邪吞了吞,語氣沉痛又自責:“你的丈夫周陸錚他.....”


    聽到這景致已經猜的他大概會說什麽了,漂亮的大眼睛裏瞬間布滿血絲,死死盯著嚴邪,想聽他繼續說又不想聽到自己猜測的話,她提了提嘴角不死心的故意問:“我丈夫怎麽了?他不是出任務去了嗎?”


    “景兒。”


    周鴻年語氣似悲痛似不忍:“小錚他...犧牲了....”


    “怎麽可能?”


    事實比景致猜測的還要荒謬,畢竟她給他許過願,景致以為周陸錚是出任務過程中受了重傷。


    “是...是真的..”周鴻年開始哽咽起來,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裏的苦痛,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又再次經曆了,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他棒打鴛鴦的懲罰嗎?


    “景同誌,對不起。”


    嚴邪看鐵血錚錚的周老司令此刻泣不成聲的像個空巢老人,心頭的自責壓的他幾乎無法唿吸:“但這是事實,希望你節哀順變,振作自己,畢竟你和周團長還有一個......”


    剛出生的寶寶。


    這幾個字他死活都說不出口,隻能再次道歉。


    景致恍惚的看著一個低頭痛哭,一個羞愧的不敢抬頭的兩人,表情麻木的不像活人:“你們說周陸錚犧牲了有什麽證據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的屍體呢?”


    “證據....”嚴邪剛要說,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死氣沉沉的氣氛。


    周鴻年機械性的拿起聽筒,三秒後遞給景致:“景兒,找你的,是蘇蘇。”


    要是一進門就接到阮蘇蘇的電話景致肯定會心情很好的跟她插科打諢一會,現在,她滿目悲戚,渾身發抖:“蘇蘇....”


    電話那頭,阮蘇蘇敏感的發現了她的異樣:“怎麽了景兒,聲音有點不對。”


    “沒....”景致忍了很久的眼淚就這樣驟然滑落,她捂住哽咽的嘴巴,深唿吸一口氣:“沒什麽,有點感冒。”


    “感冒了?是不是晚上喂奶受了涼?現在怎麽樣了?”


    阮蘇蘇當即緊張起來,哺乳期生病可不好過。


    景致搖了搖頭,後知後覺想起她看不見又含糊出聲:“差不多了。”


    “那就好 。”


    景致明顯聽到電話那頭長舒一口氣,“我聽你的聲音還以為你病的很嚴重呢,正準備跟你說實在難受就別硬扛,早點吃藥。”


    “對對對。”


    陸柔讚同的聲音也從話筒裏若隱若現傳進來:“景兒,別怕吃藥喂不了奶,佑佑也三個多月了,斷了母乳也行,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小錚不在你身邊,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別隻想著孩子虧待自己。”


    最怕親人的關心,她在那邊提起周陸錚,話裏全是對景致的偏心,景致嗚咽的聲音終於繃不住了,在聲音顫抖前,她語速極快的對電話裏憂心忡忡的兩人說:“小姨,蘇蘇,佑佑醒了正在哭,我先掛了。”


    “啪”的一聲,阮蘇蘇正準備說的“既然佑佑醒了抱過來跟大姨聊聊天。”被短促的電話忙音堵在喉嚨裏。


    電話掛斷後景致再也憋不住哭了出來,周鴻年被她哭的難受,但又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在一旁無聲無息拍拍她抓在電話柄上的手跟她一起垂淚。


    發泄完,景致不知道是自欺欺人還是什麽,沉聲道:“沒見到他的屍體前我不相信周陸錚死了。”


    “爺爺,還有這位叔叔,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了。”


    “景同誌。”嚴邪叫住她:“我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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