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唐臨,在這些人眼中,整個書樓隻有一個人在動,那就是正一臉不知所以然的灰衣少年唐臨。


    “師叔?你好像剛才布置了陣法?”


    “師叔,別鬧了。”


    “師叔,我剛才可什麽都沒說啊。”


    禁錮在陣法中的人,對著唐臨各說各話。


    後者又是一臉的懵,這是咋迴事兒,自己剛剛就是對照書本上的固身陣比劃了一下,怎麽就成了陣了?


    嘩啦!


    陣法消失,宋桂從外麵走進來,拉著唐臨往外走,邊走邊道:“師弟,咱們讀書樓裏那些個書架什麽的,本身就是符籙物,你剛才怕是把它們當成陣基了。”


    唐臨迴憶,剛擦自己確實在書架上比劃來著,難怪比劃比劃就成了陣法。


    正趕巧,書樓中的書架,每一架都是符籙物,因為每一個都要白方幾千冊圖書,一般的木頭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每一個書架都刻畫著承重的符籙。


    就這樣,唐臨陰陽巧合之下,就這麽弄出一個固身陣來。


    唐臨看著身邊的宋桂,幸好宋師兄來的及時,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收場了,畢竟他知道怎麽布置陣法,但還沒有學會怎麽撤銷這個陣法,畢竟每個陣法的布置和撤銷都是不一樣的。


    離開書樓,宋桂領著他來到學規院,兩個人坐在一起喝茶。


    “師弟,你就不奇怪,我們學宮為什麽對待清湖鎮沒有動作,或者說不去給孟師兄討迴個公道?”


    宋桂靠在藤椅裏,說話與動作都顯得悠然。


    唐臨道:“苟師叔跟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唐臨隻能說道這裏,因為在他內心中了解的也不全麵,而且,他現在要靜下心來,控製自己不會想著迴去,找那幫人算賬,現在去還不值得。


    宋桂點頭,說道:“苟師叔說的是,他也是背著宮主離開的,我們這些人時不時的還要給他打馬虎眼呢,再說,學宮是要正常運轉的,要是我們都走了,那學宮怎麽辦,或者說,人家要是調虎離山呢,你說對吧。”


    唐臨點頭,他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宋桂又道:“早晚我們都會走上一遭的,所以,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的好。”


    唐臨抬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有人讓你安穩著我,怕我一時意氣用事,迴清湖鎮吧?”


    “......”


    宋桂一愣,這你都能猜得到?


    唐臨咧了咧嘴,“你這勸人的本事,真的要好好練一練了,不過,宋師兄您放心,我是不會愚蠢到事情沒做完,人就沒了的事的。”


    宋桂咧嘴笑著,說道:“聽見你自己說這話,我心裏就踏實多了,別人都說我什麽都不差勁,就是安慰人的本事糟糕至極,現在好了,你懂我也懂,大家就沒啥可說的了,以後你就安心的在這裏修煉,其他的事情都不要你來操心。”


    唐臨道:“多謝。”


    兩人說了會兒話,唐臨離開學規院。


    進出這麽一趟,外人都認為是唐臨在書樓布陣,擾亂了別人的情景,更是給書樓造成了傷害,而後受到學規院宋桂長老的懲罰。


    具體在裏麵怎麽懲罰的,興許隻有兩個當事人知道。


    夜幕降臨,明兒端著一盤水果,坐在唐臨身邊,“唐臨哥哥,吃點水果吧,可好吃了。”


    唐臨搖了搖頭,他現在沒心情吃東西,因為真的不餓,而且他再琢磨著,以後則麽辦?以後總會離開學宮的,那時候自己應當去哪裏?


    想了想和赫連城的約定,還有雲翎宗雲七臨別前的一席話,他覺得自己還並不是很孤獨。


    抓過一顆水果,直接丟進嘴裏,三兩下就咽下肚子,連是什麽味道都沒有品出來,覺得還是有點索然無味。


    苟矩現在,每天都過得非常瀟灑,他在初院就屬於天王老子的存在,論修為境界,他力壓所有小孩兒,論閱曆那幫小孩兒更是他的跟屁蟲。


    這不,就算這麽晚了,他依舊沒有迴來,而是在外麵跟新朋友混。


    好不容易迴來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裏,要明兒給他倒水,後者呸了一口,自顧自的吃著水果,嘴裏說著,你真把你當成大爺啦。


    沒法,苟矩有不能指使自家老爺,隻能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下之後跑到唐臨麵前,像是密探通報一樣道:“老爺,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們中院過幾天的考核,其實很簡單,武考這對於老爺你來說,肯定是小菜一碟,至於文考麽,那就有點難了,聽說他們要背誦的書本,都有山那麽厚,老爺我說句你不愛聽的,你還是別一條瀟灑了,趕緊多背背書吧。”


    坐在一邊的明兒,抓過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含糊道:“考不過咋了?還能攆人不成?”


    苟矩道:“不懂就別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攆人是不可能的,這可是儒家學宮,我們老爺可是這裏第三輩分高的人,除了至今未露麵的宮主,誰敢攆我們老爺,隻是,要是考不過的話,就要留在中院在過一年,u看書. 時間這樣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年學宮就不會讓你白吃白喝了,要交錢的,中院一年留下來,少說都要千百兩金子。”


    唐臨聽後,問了句:“沒有呢?”


    苟矩重新靠在椅子裏,懶洋洋的道:“那就簡單了,往後一年的時間,打掃中院的事情,就交給沒考過的了,這還不止,還要幹很多別的活計。”


    唐臨點頭,要錢自己肯定是沒有的,要自己去白白的幹活,這樣的事情也是萬萬不能的。


    但一想起來錢什麽的,唐臨就覺得有點肉疼。


    現在,按照紙麵上的數字來說,唐臨自己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錢圖的錢袋子就已經是不小的數目了。


    隻是,這些他的修行沒有半點關係,他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出去賣雜貨,隻是,這一次他想著不能再擺攤了,效率底下不說,還每個錢賺,要想一個更好的符籙物銷售方式。


    這就讓唐臨想起了渠道的作用,就像在清湖鎮一樣,隻要有了名氣,自然就不愁著沒錢賺了。


    至於渠道的獲得,那或許就是幾天之後的考核了。


    他要一舉成名,然後開始賣雜貨,想到這裏,唐臨不禁在心中暗罵,就這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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