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宋止戈披散著頭發,水漬順著他的臉一直往下淌,落到胸膛上,順著胸膛的肌理流成了涓流的小溪。


    一副男人見了都會覺得腦子迷糊的樣子。


    確實好看。


    宋止戈生著悶氣,不大想搭理他,正想朝著他無故發火,穀祥雨卻取了紙墨筆硯過來,說:「你過來。」


    「幹什麽!」宋止戈沒好氣的問他。


    穀祥雨也不屑於跟他計較,硯墨,執筆,用自己的簡筆畫工,幾筆下來就勾勒出了一張簡筆畫。


    宋止戈見了之後,直接氣湧上心。


    穀祥雨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敲了一下腦袋,說:「你現在你不合適啊,我給你換一個單人的出來。」


    又是幾筆,穀祥雨又在紙上勾勒出了一個男子,然後頗有成就感地吹幹了墨跡,拿起來直接給宋止戈看。


    「吶!懂了嗎?」


    宋止戈臉色漲紅。


    「你!!!」


    穀祥雨直接將畫拍在他的胸口上,「你也別不好意思,這是很正常的事兒!」


    「……你到底在說什麽?」宋止戈越來越覺得他的的內容有問題。


    「就……」穀祥雨一臉的認真,「正常!」


    第25章 皇帝召見


    正常,宋止戈心裏打鼓,難道他經曆過了不成?那是他一個人經曆的,還是跟一個姑娘經曆的?


    宋止戈煩躁的如同心髒有萬千螞蟻啃食一般。


    他被割的正好,就該給他割了!


    穀祥雨哪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他今天在外邊跑了大半天,前頭又跪了那麽長時間,這會兒早就困了。


    「你好了沒有,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要不我先去睡了?」


    宋止戈隻是很是氣悶地看著他。


    穀祥雨覺得這事兒他得糾結一晚上,自己要是陪著他較真的話,自己今晚還真沒得睡了。


    「那我先去睡了哈。」


    穀祥雨是真的粘著枕頭就睡,隻是隱約感覺到身邊似乎塌陷了一點兒,帶著溫熱的一個身軀就在附近的感覺。


    然後,那溫暖的身軀似乎有了想要抱他的意思,穀祥雨就勢將那人給抱住,想要將人往自己的懷裏收。


    可自己的身體太小,那人太大,他也就隻好作罷,隻是稍微摟緊了一些。


    宋止戈的腦子要炸開了。


    這臭太監在做什麽!


    可是……


    太監……又不是女的,摟著又能有什麽關係,除了不自在一點兒……但感覺……


    宋止戈不想去確定這是什麽感覺。


    自己……好像不怎麽嫌棄他了……


    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對一個太監,太監……


    穀祥雨往他的懷裏蹭了蹭,隱約間,脖子有些發癢,他做了夢,夢到了他之前養了一條大狼狗。


    ……


    穀祥雨沒有出過軌,自然也沒有跟女孩子睡過,最大的尺度是被前女友一杯加了料的酒放倒的那次。


    但自己抱著的人總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這具身體……硬了一點吧?


    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宋止戈的一張臉,穀祥雨的腦子是有一點蒙圈的,但跟個男的抱在一塊兒倒不至於讓他有多驚慌失措。


    他很鎮定。


    但宋止戈睜開眼的時候,那震驚,那懷疑!


    穀祥雨往下看。


    宋止戈:「……」


    穀祥雨倒是沒有太多驚訝:「你還真『尿』褲子了?」


    尿什麽褲子!


    「你晚上是不是夢見什麽了!」


    夢見什麽?


    穀祥雨:「哦!夢見我家以前養的一條狗。」


    宋止戈的臉色黑的跟什麽似的,直接將他推開,自己下了床。


    穀祥雨看著他的腿,發現如果不留意的話,其實還真看不出什麽來了,起碼不能算是瘸子了。


    穀祥雨在床上伸直了腿,看著屋頂笑笑。


    他最不喜歡做無用功,宋止戈能好,他自然高興。


    可能也是因為自己太閑的慌。


    宋止戈見他還賴在床上,沒好氣地道:「你還不走啊?」


    穀祥雨一個鯉魚打滾坐了起來,臉上帶著十足的殷切,問他:「殿下,你娘原先是宮裏的哪位娘娘啊,母族勢力怎麽樣?」


    宋止戈斜著眼看他,「你難道不知道嗎?」


    穀祥雨一副奇了怪的樣子,「我該知道嗎?」


    宋止戈似乎被他給噎住了:「你不知道,那為何一開始就要幫我?」


    穀祥雨臉上帶了一絲的疑惑,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一個理由來,他撓了一下頭,認真想著。


    宋止戈看著他,抿著的唇微微張開,又抿上。


    他難道就沒有打探過自己嗎?


    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會如此處事嗎?


    「你不是一個皇子嗎?」穀祥雨挺空洞地來了一句,「皇子,挺稀罕的吧。」


    「那你是覺得我在如此境地,還能翻盤?」宋止戈問他。


    穀祥雨撓了下頭。


    「壓小也是壓,小賭也是賭嘛!」


    壓小?小賭?


    宋止戈簡直要被他給氣的七竅生煙。


    壓自己是壓小,賭自己是小賭,那他一直以來是什麽態度,隨便玩玩?


    宋止戈幾乎是咬牙切齒:「穀祥雨,你可真是!」


    穀祥雨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氣成這樣,自己也沒有說什麽值得他生氣的事兒吧,他想了一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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