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韓少雲的迴憶,那柄長弓和他的適配度似乎更強了些。


    韓少雲苦笑一聲:我寧願不要這些,我隻想他們活著。


    趙空城看著韓少雲苦澀的神情,也不再追問。


    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留給他獨處的空間。


    被囚禁在此,限製行動的囈語,隨著ix無意識的自轉,不斷飄蕩著。


    好巧不巧,正好又來到了韓少雲的麵前。


    韓少雲握緊手中長弓,雙目赤紅。


    囈語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隻兇惡巨獸盯上了......


    ......


    等到136小隊的“迎新儀式”結束後,裴觀星迴到了虛無空間。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巨大的炎脈地龍。


    這條龍似乎已經習慣了沒有重力的環境,任由自己到處飄蕩。


    趙空城和韓少雲兩人不想招惹它,李賈也躲得遠遠的。


    隨著ix的自轉,偶爾有幾顆隕石飄過來。


    炎脈地龍巨大的龍頭一歪,張嘴就吃了進去,嘎嘣嘎嘣的嚼著,吃的香甜。


    炎脈地龍看到忽然出現的裴觀星,一對燈籠大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揮動著翅膀,劃拉著四肢,向裴觀星遊去。


    裴觀星不理它,走向趙空城幾人所在地。


    隻是......


    裴觀星看著眼前的幾人沉默了下來。


    囈語身上有傷是正常的。


    不過怎麽趙叔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傷疤?


    韓少雲的狀態也不太對勁。


    李賈不知道躲哪裏去了。


    裴觀星有些懵,怎麽自己一個不注意,虛無空間變得這麽死氣沉沉的了?


    他看了看一旁的虛無星神ix:“算了,死氣沉沉的才對勁。”


    炎脈地龍也終於來到裴觀星身邊。


    但它的注意力又被ix吸引了過去。


    “嗷嗚!”炎脈地龍咬了一口。


    然後......身體飛速變得虛無化,眨眼間就要消失。


    一個金色的小人從它嘴裏飛了出來,同時傳出的還有九口玉陽的嘟囔:“怎麽又來吃伊克斯了?這次還把我也給吃進去了,你怎麽這麽會挑地方咬?”


    “你就不長記性吧,等什麽時候我走了,看誰還來救你?!”


    雖然他嘴上嫌棄著炎脈地龍,卻還是取出了一對龍角放在了炎脈地龍的頭上。


    下一刻,龍角之上逸散出一陣尊貴不朽的氣息,籠罩住炎脈地龍,恢複著它的身體。


    裴觀星指了指炎脈地龍頭上的龍角,看著那個金色小人:“這是什麽?”


    九口玉陽飄到裴觀星麵前,笑嘻嘻的:“嘿嘿,是好東西。”


    裴觀星:“......”


    九口玉陽擺了擺手:“不會害你的,等之後你就知道了,到時候給你個超級大驚喜。”


    裴觀星點點頭,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虛無空間能容納多少人的靈魂?”


    “嗬,隻要你想,隻要你實力足夠,多少都可以。”九口玉陽知道裴觀星在想什麽,“但是現在的你做不到。”


    裴觀星注視著他,認真道:“總要試一試。”


    “你會死的。”九口玉陽同樣嚴肅起來,“現在的你,承受不住【虛無】的‘代價’。”


    “你......太弱了。”


    裴觀星沉默了,他知道九口玉陽說的沒錯。


    可是,他也不想讓陳牧野、紅纓他們;滄南市的無辜群眾們消散。


    他們畢竟是他的親人,滄南畢竟是他生活的地方。


    “好,即使你能成功,那之後呢?”九口玉陽苦口婆心的勸著他,“你要如何代替整個滄南市的人,對抗‘虛無之力’?”


    “現在趙空城、韓少雲和李賈因為種種原因,能為你提供信仰之力,但你能保證滄南市所有人都‘信仰’你嗎?”


    “虛無星神......沒有流傳在世的傳說,而你,裴觀星,隻是一個普通人。”


    “哪怕這一切你都憑借自己強大的意誌支撐過去,但那時候的你,將會成為其他神明的眼中釘。”


    “一個弱小的神明代理人,卻隨身攜帶著一座神國,你一個人,要如何麵對那些神......”


    話沒說完,隻覺得周圍忽然一黑。


    兩人說句話的功夫,炎脈地龍又從旁邊飄過。


    一個歪頭,龍嘴大張,把九口玉陽吃了進去。


    九口玉陽都被氣笑了:“你給我變成人形!”


    炎脈地龍乖乖的點頭,身體開始縮小。


    隨著它的變化,那對龍角從它的頭上脫離。


    最終留在原地的是一個滿頭紅發如絲綢、身材曼妙豐腴的女子。


    她的身後是一條紅色龍尾,輕輕搖擺著。


    身前......白......


    裴觀星別開了視線,但多少他也看到了一些東西,臉上有些發熱。


    炎脈地龍又沒有衣服,所以這個化形後的女子同樣如此。


    裴觀星嘟囔了句:“怎麽還是條母龍?”


    化形後的女子,把九口玉陽從嘴裏吐出來,握在手裏,像是拿著一根棒棒糖。


    九口玉陽捂著額頭:“我不是告訴你了,化形要變化出衣服來?”


    女子瞪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似乎不明白什麽意思。


    “唉。”九口玉陽歎息一聲,幫女子凝聚出一套衣服。


    他開始懷疑起來,即使之後把【不朽】完全交付給她,會不會依舊沒辦法幫上裴觀星?


    或者說【不朽】的龍角都壓不過她的低智商?


    女子看著裴觀星,指了指自己:“名字,紅......顏。”


    說完又要把手裏的九口玉陽丟進嘴裏。


    而九口玉陽在脫離紅顏手掌的瞬間,就“逃”迴了ix體內。


    迴到ix體內的九口玉陽,看著自己身上的裂痕:“之所以要和你說那些,是為了讓你知道‘虛無’並不會因為你是虛無星神的‘代理人’,而優待你。”


    他看向虛無空間的裴觀星:“至於‘代價’......這次會有人會替你承擔,你隻需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但之後,就隻能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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