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看著大皇子這般舉措,來看這三皇子還是沒忍住。


    周浩冷笑一聲。


    “商人見利忘義,這是天性與本能,我不好否認。但他們要真眼紅,應當過來找我,準備分一杯羹才是。”


    “可這段時間,沒有一個富商過來,說明他們心中深知,這東西不是他們能染指的。”


    “這樣來看,隻有皇後和三皇子心生怨懟,想要把生意攪黃。”


    “這種簡單的道理,宰相應當不用我來講解才對。”


    周浩的這般分析自然讓宰相連連點頭。


    話說的不錯,隻不過他算漏了一點,就是富商們應該先找周浩合作便是。


    合作之後賺的更多才是富商的追求,要不然隻是單純搞快大皇子的生意。


    隻能讓他們四處交惡,根本沒有什麽好處。


    宰相思索片刻,起身離開,沒過多久便拿出一張紙張來。


    “殿下,這幾條路線是三皇子的錢袋子。”


    說罷一推紙張,整個人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一般。


    周浩自然明白,宰相不願意卷入兩人的紛爭之中。


    哪怕最開始的疑惑,自然也是把自身從這些事理摘出去的偽裝。


    三皇子和大皇子同是皇子,誰卷入裏麵都是麻煩事。


    他不像大將軍,直接壓重注在大皇子上,他可是要保持中立和平衡的。


    而周浩拿過紙,仔細看過幾眼,便帶著畢茹雪匆匆離開。


    他們離開宰相府直奔大將軍府。


    剛見到大將軍,周浩便把話語撂下。


    “老丈人,有沒有考慮讓軍費再多一點?”


    周浩這般匆忙的神色自然讓大將軍有些想多了。


    “軍費自然越多越好,不管是人吃馬嚼,都是支出,可你這花枝潔的生意還得做吧?都給我……”


    “這是三皇子的錢袋子,每一條路都來路不正,其中有一條路是販賣私鹽,這條路查抄的話,完全可以上交一部分,拿走一部分。”


    周浩重重的將紙張拍在桌麵上,眼神之中頗有幾分狠厲。


    “老丈,你要是不願意動手,那就派幾個家丁出來,或者說選個信任的部下。”


    “真要能把這條路線掏幹淨,上萬人人吃馬嚼三月的軍費就有了。”


    大將軍看著周浩這般狠厲,自然明白謠言到底是誰傳播的。


    肯定是三皇子幹的!


    他先是拿起一份紙張來,仔細查閱上麵的記錄。


    “這宰相還真是暗搓搓的憋著壞呢,你們都小心點,別著了他的道。”


    能在文臣之首上坐穩那麽久的位置,宰相怎麽可能是個簡單角色?


    周浩對此心知肚明,不過他這次找上宰相也是一步險棋。


    他就賭宰相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三皇子,他也在賭宰相早就看不慣三皇子了。


    自己的這般舉動隻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哪怕沒有自己,宰相也會找個機會把三皇子的錢袋子砍掉。


    要不然收集這些東西做什麽?


    大將軍隻是看了幾眼,臉色瞬間黑了。


    “我知道這鹽茶都是暴利,可沒想到這三皇子居然如此不幹人事,中飽私囊的事做的可真夠絕的。”


    “數個縣城所用的鹽茶都是三皇子販售的私鹽,比官鹽貴了何止兩倍?”


    “可他貴為皇子,當地的鹽茶道根本不敢得罪他,那幾個縣城裏根本沒有官鹽賣,當真可恨!”


    若不是現在衝出去會打草驚蛇,大將軍早就帶著守門的將士衝出去,把這條私鹽販售途徑攔腰斬斷了。


    周浩笑笑,心中深知自家老丈人始終都是這個火爆性子。


    “您也不必如此著急,這條渠道是三皇子最賺錢的一條,但還有別的可以選啊,就比如說這條路,偷運的可是鐵。”


    “還不是一般的鐵,是大周專門製造兵刃鎧甲的鐵錠,你看看,這一條要是真被奏上朝堂,周天子會怎麽想?”


    “一開始僭越皇權,現在已經開始販運鐵錠,這不快要造反了嗎?”


    周浩話語中帶著笑,笑的如此開心。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這三皇子居然如此愚蠢貪婪。


    就好像是豬圈裏的一頭豬,不管在豬圈裏扔什麽東西,他都要吃些進去。


    私鹽販售,還能圓過去,可這鐵錠一旦賣出,那接下來的事可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真有造反的事發生,大將軍完全可以上奏,讓三皇子過的再慘一點。


    大將軍神色一怔,隨後搖搖頭。


    “賢婿,你是不知道周天子的想法,三皇子既然能做出這般僭越之事,最後隻不過是三月禁足,已經說明了周天子的態度。”


    “咱們隻能當不知是三皇子的下屬,先做的狠一點,把根都挖斷,然後才上奏說出此等大案。”


    “要是咱們什麽都沒做,周天子多半會反駁,甚至不認此事為三皇子所為。咱們必須要等做完了,等到周天子隻能應答下來。”


    大將軍冷笑幾聲,對周浩說道。


    要知道,這十年光景之中,大將軍可是把周天子的心理揣摩的明明白白。


    三皇子就是他選定的下一任皇帝。


    除非手裏捏著三皇子準備造反的證據,否則周天子對三皇子的態度永遠都是寬容的。


    就像僭越皇權,最後也隻是禁足而已。


    這算什麽懲罰?


    不把三皇子關入宗人府,還關在三皇子府?


    “老丈,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


    周浩笑笑,帶著畢茹雪便準備離開。


    這件事他不好處理,不管是那一條渠道,他都沒有合理正當的手段處理。


    但是大將軍不一樣,大將軍同時掌控著皇城的守軍,對於這種販賣私鹽的事,也是有管控權力的。


    更別說大將軍就算是把私鹽渠道徹底打下來,周天子也不能說什麽。


    更不能對三皇子做出什麽偏袒。


    大將軍又不知道這條路線是三皇子的,他隻知道有人在販賣私鹽,而且數量分外龐大,這就足夠了。


    至於說三皇子?


    他什麽都做不到。


    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吞。


    反駁?反擊?


    怎麽可能?


    隻要這件事放在明麵上,誰都說不出大將軍錯!


    想要反擊也得找個理由找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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