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勳聽完蕭嵐對局勢的深入剖析後,不禁陷入沉思。他仔細迴憶起近期與王婉柔為數不多的幾次會麵場景,眉頭微皺,一邊用手輕輕撓著頭,一邊疑惑地喃喃自語道:“可為何我仍然感覺那位王家小姐對我並無半分好感呢?倘若她當真心悅於我,又怎會每次我精心準備的禮物皆被無情退迴?”


    站在一旁的蕭嵐默默傾聽著秦世勳的抱怨和困惑,心中暗自思忖起來。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王婉柔前世的繼母!要知道,這位繼母嫁給王禦史之前一直是以王婉柔遠房姑媽的身份入住禦史府的。更關鍵的是,她不僅堂而皇之地代替了王婉柔生母的位置,甚至還掌控著府上諸多繁雜事務。如此一來,那些被退迴的禮物極有可能出自這個女人之手,畢竟她或許並不希望看到秦世勳與王婉柔之間產生感情糾葛。


    “秦世子啊,依妾身之見,就您這般性情,恐怕極易與良配擦肩而過呢。”蕭嵐麵帶微笑,輕啟朱唇緩緩言道,說完之後,她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那清香四溢的茶水,而後才又慢條斯理地繼續解釋道:“即便那位姑娘對您並無多少情意,但僅憑您這堂堂郡王世子、泰安公主嫡親孫子的尊貴身份,試問這世間又有誰敢輕易將您所贈之物拒之於門外呢?雖說您貴為世子,然而以郡王大人那風流浪蕩之名在外,妾身可不相信您會對此毫不知情。要知道這後宅之中,可是有著不少令人難以想象的齷齪手段呐!”


    秦世勳聽著蕭嵐這番話,不禁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琢磨起來。他心裏明白,哪怕王婉柔當真對自己毫無好感,諒她也絕不敢當著自己的麵直接拒絕收下禮物。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有些不太確定,於是略帶疑惑地向蕭嵐問道:“五皇嬸,您這話究竟是何意呀?”


    “正是如您所想的那般呢!依我看呐,那位王禦使怕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糊塗風流帳哩。而且啊,說不準就連王小姐本人對此也是一無所知喲!要不這樣吧,世子殿下,您不妨去查一查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然後再出手相助於她。說不定呀,這位王小姐就此對您傾心相許啦!”蕭嵐一心想要幫助王婉柔擺脫困境,但無奈此生與她尚未相識。好在如今經過自己的一番巧言勸說,郡王妃已然相中了王婉柔,而那秦世勳同樣對她心生愛慕之情。如此一來,要揭穿王家那個所謂遠房姑母的真實麵目這件事兒,自然就得交由秦世勳去操辦咯。雖說這郡王世子在京城裏人的口中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然而蕭嵐心裏卻很清楚,如果他當真是個一無是處的大草包,那麽上輩子燕南迴又怎會帶他一同前往邊境抗擊敵軍呢?


    果不其然,秦世勳聽完蕭嵐所言之後,當下便急匆匆地向兩人拱手作別,嘴裏說著尚有其他要事亟待處理,隨即便像一陣風似的飛奔而出,轉眼間便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蕭嵐靜靜地凝視著秦世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著:但願這一生還來得及,衷心期盼著王婉柔和秦世勳最終能夠迎來一個美滿幸福的結局。


    就在此時,始終沉默不語的燕南迴將目光投向了蕭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嵐嵐啊,你別總是把心思都放在那小子身上嘛!你好歹也多留意留意我呀。”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撅起嘴巴,眼神裏透露出一絲委屈與不滿。


    蕭嵐聞聲轉過頭來,當她看到燕南迴這般模樣時,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位堂堂五皇子,年紀已然不小,竟然還像個孩子似的跟自己撒起嬌來了。然而,盡管覺得有些好笑,但蕭嵐嘴上卻仍是應承道:“好好好,我不管其他人啦,從今往後我的眼裏就隻有咱們的肅王殿下您咯。”話音剛落,她便衝著燕南迴甜甜地莞爾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綻放般絢爛動人,瞬間讓燕南迴的心都化了。


    誰能料到僅僅是這微微一笑,竟引得燕南迴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猛然衝了過來。他身形一閃,眨眼間便已來到蕭嵐身前,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緊接著,燕南迴用右手的食指輕輕地勾起蕭嵐那精致小巧的下巴,動作輕柔而又充滿挑逗意味。


    就這樣,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能夠擦出火花來。蕭嵐被迫抬起頭望向燕南迴,這一眼讓她不禁有些失神。眼前的男子麵容溫潤俊美,宛如精心雕琢而成的美玉一般毫無瑕疵。他的肌膚白皙如雪,晶瑩剔透,好似羊脂玉般細膩柔滑;高挑挺直的鼻梁更是為其增添了幾分英挺之氣;那雙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星,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泓清泉,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再看那嘴唇,上唇略厚下唇稍薄,形狀堪稱完美,微微上揚的嘴角透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如此俊美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恰似從畫卷之中走出來的謫仙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然而,更令蕭嵐心動不已的是,這如謫仙般的男子眼中此刻滿滿當當都是她的倒影,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或物。就在蕭嵐心神蕩漾之際,忽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燕南迴的頭已經緩緩地低了下來,下一秒,他那柔軟的雙唇便精準無誤地覆蓋在了蕭嵐的櫻唇之上,徹底封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蕭嵐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她原本想要掙紮反抗,但雙手卻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軟綿綿地搭在燕南迴的肩膀上。漸漸地,她開始沉淪於這個深情的吻當中,甚至忘記了唿吸……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燕南迴終於戀戀不舍地鬆開了蕭嵐。重獲自由的蕭嵐連忙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試圖平複那顆因激動而狂跳不止的心。她暗自思忖道:自己明明是經曆過生死輪迴得以重生之人,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了,可為何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親吻就能讓自己如此意亂情迷,甚至險些因為缺氧而昏厥過去呢?


    不過也怪燕南迴,什麽都不說一聲,就湊了過來,自己隻是沒準備好,可不是動情。燕南迴雖然放過了蕭嵐的嘴,但是還是把人擁在懷裏“嵐嵐,母妃還有兩月就要生產,待她生產完,咱們就訂婚可好。”


    實際上,類似於燕南迴與蕭嵐這般由聖上親自賜婚的情況,絕大多數都不會經曆訂婚這一環節,往往是直接操辦喜事,迅速完婚。然而,就在此前,當蕭嵐因事離開京城返迴江南過年之際,燕南迴曾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詢問她對於成親一事的看法。可惜的是,蕭嵐並未答應如此倉促成婚。


    那時的燕南迴滿心狐疑,百思不得其解。經過一番暗中調查之後,他驚訝地發現,原來在此之前,蕭嵐竟然暗中派遣人手去探查他是否與那些青樓女子存在私情糾葛。得知此事後的燕南迴心情異常沉重,因為他早就向蕭嵐坦誠相告過,自己根本未曾與任何其他女子有染,平日裏所展現出的種種姿態無非是故意做戲給皇後看罷了,目的僅僅是希望能讓自己的母親在那深宮內苑之中生活得稍微順遂一些。


    燕南迴實在難以理解為何蕭嵐對自己缺乏信任,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生怕蕭嵐此舉乃是意圖抓住自己的某些把柄,從而借機將這樁婚約廢除。畢竟,當初蕭嵐與燕南迴的賜婚原本就是迫於無奈之舉,並非出於蕭嵐的真心所願。


    就在燕南迴一籌莫展之時,幸得秦世勳為他想出一個絕妙之計——先將婚事定下!如此一來,即便蕭嵐再有其他念頭,也定然難以逃脫燕南迴的掌控。畢竟,既有聖上賜婚在前,又有正式訂婚在後,世上哪有人敢在這種情況下還輕言退婚呢?


    於是乎,燕南迴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親近那如花似玉的蕭嵐一番,並趁機與她商議訂婚之事。倘若自己再不表現得強硬一些,恐怕這隻即將到手的可愛小白兔真就會溜之大吉啦。


    而另一邊,蕭嵐方才被燕南迴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有些發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般狠狠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緩過氣來後開口道:“我們不是已經被聖上賜婚了麽?為何還要訂婚呀?”話剛說完,蕭嵐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用力推開燕南迴緊緊抱住自己的雙手,滿臉狐疑地瞪著他質問道:“燕南迴,你快跟本小姐說實話,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虧心事,對不住我啦?”


    “天地良心啊!我真是什麽也沒有幹呀!”燕南迴一臉焦急地看著蕭嵐,見她似乎對自己有所誤會,趕忙開口解釋起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不想這麽早就成親嘛,所以我那個機靈鬼大侄子就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他說呢,可以先搞個訂婚儀式,這樣既能讓我們倆的關係定下來,又不會顯得太匆忙。我仔細一想,覺得這個辦法挺不錯的。而且你看哈,我母妃再過兩個月就要生產啦,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忙乎。而你娘估計也差不多快生了吧?成親可是一件大事,需要準備好多好多東西呢,如果現在就開始操辦成親的事宜,那得多累人啊!不如等她們兩位都順利生產完之後,咱們再來舉行訂婚典禮。然後等到年底的時候,我再找機會跟你好好商量一下成親的具體細節,這樣安排豈不是很合理?”


    燕南迴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嵐的表情,生怕她還在生氣或者繼續誤解自己。隻見蕭嵐的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樣子,燕南迴心裏頓時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然而,蕭嵐此時心中卻是另外一番想法。她忍不住暗自好笑,心想這家夥繞來繞去說了一大通,說到底還是想要在今年就跟自己成親呐!隻不過這人也真是有趣得緊,居然認為女人生完孩子就能馬上就能下床處理事務了。難道他不知道婦女生完孩子後還要坐月子調養身體麽?尤其是像自己母親和他母妃那樣的年紀,再次生育後,所需要休養恢複的時間恐怕隻會更長呢!想到這裏,蕭嵐不禁搖了搖頭,但臉上的笑意卻始終未曾褪去。


    然而,蕭嵐壓根兒就沒有打算向燕南迴作出任何解釋,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言道:“殿下啊,您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成婚呢?您那幾位皇兄可都尚未成家立室呀!”


    此時此刻,蕭嵐心中暗自思忖著,根據前世所經曆過的種種軌跡來推斷,用不了多長時間,那位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恐怕就要遭遇一場意想不到的橫禍,從而命喪黃泉了。與此同時,那位被冊封為翼王的大皇子燕振全也即將返迴京城。正因如此,如果眼下匆匆忙忙地操辦婚事,隻怕將來會有居心叵測之人借機給扣上一頂破壞皇家氣運的沉重帽子。畢竟,燕南迴上頭尚有三位兄長健在,就連太子都尚未迎娶太子妃進門,無論如何也不該這般心急火燎才對。


    隻聽燕南迴麵色平靜如水,語氣淡淡地迴應道:“父皇已然吩咐母後開始替太子物色合適的人選了,估摸會從林氏家族裏挑選出一名女子,嫁入太子府並成為正妃。至於我的三哥嘛,聽聞他被那個名叫葉瀾依的女子嚇得不輕,如今整日裏修身養性、清心寡欲得很呐。”這番話看似輕描淡寫,但實際上卻是在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個月以來京城之中所發生的諸般事宜告知於蕭嵐。


    話說這秦世勳啊,在那蕭嵐的頻頻暗示之下,正一門心思地追逐著王禦使府上那位所謂的嫡女王婉柔呢!而與此同時,咱們的太子殿下自從遠赴西北慰問歸來之後,不知怎的,突然間就在朝堂之上與那林丞相針鋒相對起來啦!至於其中的具體緣由嘛,卻是無人知曉。


    且說那遠在西北邊陲的邊軍此次可是打了個大勝仗呐!這不,新提拔上來的一名將軍也千裏迢迢地迴京述職來了。可令人感到怪異的是,這位將軍並未與太子一同返迴京城,反倒是獨自一人先行迴來了。更為蹊蹺的是,他迴來之後竟然沒有登上朝堂麵聖,而是直接被皇帝陛下給召進宮中去了。兩人在宮中密談了許久之後,這位將軍便緊閉府邸大門,不再外出露麵了。


    至於那令蕭嵐厭惡至極的燕凜豐,由於此前葉瀾依的醜聞事件,致使他在朝堂之上幾乎已無任何追隨者。近來,更是稱病而不再上朝,仿若有意要遠離這權力的核心地帶。然而,燕南迴心中明白得很,蕭嵐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似燕凜豐這般表麵風度翩翩、貌似正人君子,實則暗地裏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之人,又怎會輕易舍棄手中的權力呢?無非是因著蕭嵐一直對他百般刁難,並給予葉家以沉重打擊,使得如今的葉家無法再如往昔那般源源不斷地供應巨額銀錢罷了。正因如此,燕凜豐不得不暫且收斂鋒芒,選擇暫避風頭,所謂的與世無爭、淡泊名利,不過是迫於當前形勢不得已而為之,僅僅是暫時的休養生息、偃旗息鼓罷了。


    蕭嵐聽聞完這一連串事情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暗自思忖道,情況倒也還算不錯,一切基本上仍處於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不過,蕭嵐卻突然故作神秘地向燕南迴賣起關子來:“你不妨猜猜看,此次歸來的那位將軍究竟是誰?”


    燕南迴剛才趁著與蕭嵐談論朝堂之事時,悄無聲息地將她輕柔地擁入懷中。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卷起蕭嵐如絲般柔順的秀發,緩緩說道:“是誰呢?聽聞此人乃是個身世孤苦、無父無母之人,但卻憑借自身英勇無畏的拚搏精神,屢立赫赫戰功。然而,令人感到怪異的是,眾人皆尊稱其為大將軍,竟無人提及他究竟姓甚名誰。”


    燕南迴說完這番話後,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來。片刻之後,他轉頭望向懷中人兒那清麗脫俗的麵容,輕聲問道:“嵐嵐,你可有猜出此人究竟是誰?莫非竟是咱們相識之人不成?”


    蕭嵐微微仰起頭,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凝視著燕南迴,朱唇輕啟道:“殿下,您尚有三位兄長在世,可除卻當今太子以及三皇子外,您可曾見過那位大皇子?”


    燕南迴聞言,嘴角輕輕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不以為然地答道:“我倒是略有耳聞。據說我那位大哥乃父皇一次醉酒後,偶然寵幸了一名宮女所誕下。因其生母身份低微,且這誕生之緣由亦不甚光彩,故而一直不為父皇所喜。打從幼時起,便被寄養於宮外了。”


    “殿下,您可是說錯了兩點喲!”蕭嵐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柔的笑容。她輕輕地推開燕南迴溫暖的懷抱,身姿輕盈地坐起,挪到了燕南迴的對麵。


    隻見她輕啟朱唇,緩聲說道:“這其一呢,世間哪有什麽所謂的喝醉了、酒後亂性之說啊!那些個,不過都是男男女女們相互找來掩飾真意的托詞罷了。所以呀,殿下,如果日後您辜負於我,可千萬別拿這般拙劣的理由來搪塞哦!”


    言罷,蕭嵐瞧見燕南迴想開口辯解些什麽,連忙伸出白皙如玉的食指,輕輕抵在了他的嘴唇之上,嬌嗔道:“噓……殿下莫急著言語,且先聽妾身把話說完嘛。”


    緊接著,她美眸流轉,繼續娓娓道來:“這其二呢,天下間沒有人會不愛惜自己的親生骨肉。別說是男子了,就算是那些女子因遭人欺淩而迫不得已誕下的孩兒,又能有幾人忍心不去疼愛呢?”


    燕南迴靜靜地聆聽著蕭嵐這番話語,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後,終於恍然大悟般問道:“如此說來,你的意思莫非是......”


    “我的意思是呀,咱們明日去參加那場盛大的宴會時,說不定您就能有幸見到那位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飄忽不定的大哥——大皇子呢!要是真能碰見他,說不定咱們這大夏王朝就要迎來第二位獲封王位的皇子啦!”蕭嵐麵帶微笑,輕啟朱唇緩緩地說道。


    接著她又稍稍湊近燕南迴一些,壓低聲音繼續道:“還有啊,無論明天宴會上其他人如何行事,殿下您都務必要展現出兄友弟恭的模樣來。其實吧,殿下隻要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現今朝堂之上那些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們,有幾個是出身於低門小戶之家的?就算是我姨丈那個所謂的將軍頭銜,那也是因為多年前他不小心招惹到了我父親,結果被狠狠教訓了一頓。當時先皇礙於情麵不好責罰我父親,才勉強給他這個名號當作一種安撫罷了。而且呀,他那個將軍可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大將軍哦,不過就是徒有其名,占著一座將軍府撐撐場麵罷了。”


    不得不承認,對於蕭嵐所說的這些話,燕南迴往往能夠在瞬間心領神會。他心裏暗自思忖著,那些傳說中的將士們在戰場上舍生忘死、奮勇殺敵所立下的赫赫戰功,或許隻不過是自己那位身為皇帝的老爹,為了給自己的大兒子塑造一個完美的形象,故意做給旁人看的一場好戲罷了。


    估計燕振全是真有兩把刷子,但是也不像市井中傳言的那麽神乎其神。燕南迴拉過蕭嵐,“我知道明天該怎麽做,隻是現在是不是該說說我們大婚的事?”


    “我不是不想和你大婚,但是怎麽也得等太子選完太子妃,然後佟妃娘娘和我母親生完寶寶,做完月子在說,現在什麽都沒成愛落定,說大婚的事太早了,而且若是要大婚,你可能就不能安安心心做你的肅王了。”蕭嵐琢磨了半天,還是準備將鳳女的事和燕南迴和盤托出。


    畢竟若是蕭嵐是鳳女,那燕南迴必定要登上那個位置。既然最後結局是定死的,不如現在就直接說好了,但是現在倒是有個轉機,因為薑霓凰又有身孕了,萬一薑霓凰生了女孩,那自己的鳳女命格是不是就不存在了。所以蕭嵐現在覺得時機未到。


    哪知道燕南迴聽蕭嵐這麽說,居然也沒問為什麽,而是將人抱在懷裏,輕聲的說道“好,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心甘情願的穿上嫁衣。”然後兩人又耳鬢廝磨了好一陣,最後商量好第二日,燕南迴來接蕭嵐,一起去宮中赴元宵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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