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嵐步履匆匆地趕迴薑家時,隻見蕭慕安與燕南迴早已抵達多時。二人正與薑黃氏相談甚歡,似乎已交談許久。究竟燕南迴對薑黃氏述說了些什麽,蕭嵐不得而知,但她甫一踏入屋內,便一眼瞧見薑黃氏那張滿是難以掩飾的歡喜笑容的麵龐。心中不禁暗忖道:“這燕南迴當真是厲害角色,不僅能將姑娘們哄得心花怒放,就連哄起老人家來亦是如此得心應手。”


    蕭嵐輕移蓮步走進屋中,先是朝著燕南迴盈盈施了一禮,請過安後,方才轉身麵向薑黃氏,同樣恭恭敬敬地行了個請安之禮。而後,朱唇輕啟,柔聲問道:“外祖母,不知您們在此談論何事這般開懷啊?”言語之間,盡顯親昵之意。


    隻聽薑黃氏滿麵春風地笑答曰:“適才五皇子跟外祖母講述了諸多你們於京城之中經曆的有趣之事哩!哎呀呀,外祖母此前竟全然不曉得咱家嵐兒竟是如此多才多藝之人呐!”說罷,又發出一陣爽朗笑聲。


    “薑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啊!嵐嵐她可真是才華橫溢、技藝超群呐!不僅精通琴棋書畫等各種才藝,而且知識淵博得很呢!此次本皇子南巡,實則全仰仗著嵐嵐所提供的精妙製鹽之法呀!正因如此,父皇才特意派遣我前來江南,探尋此法製鹽的可行性與成效。”燕南迴麵帶微笑地說道,但他並未將心中所想全盤托出。若是這次製鹽之法得以成功實踐,那麽他極有可能成為眾多皇子之中最先獲封親王之人。不過這番話畢竟涉及宮廷機密以及個人前程,實在不宜公然宣之於口。然而,在座的諸位都是久經世故之人,對於皇上可能采取的舉措自然心知肚明。


    此時,隻見薑黃氏滿臉笑意地迴應道:“五殿下過獎啦!即便嵐兒想出再妙不可言的主意,若不是五殿下您這位伯樂獨具慧眼、賞識有加,恐怕她縱有通天徹地之才,亦難有用武之地喲!”薑黃氏一邊說著,一邊愈發覺得眼前這位外孫女婿風度翩翩、氣宇不凡,越看越是歡喜。常言說得好,丈母娘瞧女婿,那可是越看越順心;如今看來,這老話放在孫女婿身上,竟然也是絲毫不差哩!


    燕南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知為何,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嵐嵐,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孩子如此討人喜歡,想必是繼承了她那位外祖母的優良基因吧!想到這裏,燕南迴對薑黃氏愈發感興趣起來,於是便與她熱絡地交談著,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甚至連晚餐時分都未曾停歇。


    此時,另一邊的蕭嵐趁著燕南迴和薑黃氏相談甚歡之際,悄悄地將頭湊到哥哥蕭慕安身旁,壓低聲音問道:“哥,外祖父他人呢?怎麽從咱們進來就一直沒瞧見他呀?”


    蕭慕安同樣小聲迴應道:“方才外祖母說了,外祖去了你大舅舅那裏。聽說是表姐那頭出了點兒狀況,但具體是什麽事情我也還沒來得及細問呢。”其實,他也是在蕭嵐不在場時隨口向薑黃氏打聽了一句,至於詳情如何確實並不知曉。


    蕭嵐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她努力迴憶著上輩子的經曆,印象裏這個時候大舅舅家裏並未發生過什麽重大事件啊。可如今竟然連外祖父都親自趕過去了,難不成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由於自己的重生,導致許多事情都產生了連鎖反應,從而引發了一係列原本不該出現的變故?想到此處,蕭嵐的心情不禁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待燕南迴在薑家用罷豐盛的晚膳之後,蕭嵐靈機一動,尋了個由頭,表示想要去繁華熱鬧的夜市逛一逛。她不由分說地拉起燕南迴和蕭慕安,一同踏上了前往夜市的路途。


    剛登上馬車,蕭嵐便迫不及待地向車夫下令道:“快些趕車,直奔沙溪鎮!”原來,就在方才享用晚餐之際,機智聰慧的蕭嵐趁眾人不注意時,悄悄找到了經驗豐富的餘嬤嬤,並從其口中詳盡地打聽到了顧三郎的確切住址。


    就這樣,蕭嵐懷揣著滿心期待,領著燕南迴、燕南迴則帶著他訓練有素的親衛們,再加上那個純粹抱著看熱鬧心態而來的蕭慕安,這一群人組成了一支聲勢浩大的隊伍,風馳電掣般朝著沙溪鎮疾馳而去。


    不多時,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沙溪鎮。一下馬車,蕭嵐便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手下之人將顧三郎的家團團圍住,不給任何人逃脫的機會。緊接著,她又命令手下強行闖入屋內,將正在飯桌前大快朵頤的顧三郎給拖拽了出來。與顧三郎一同現身的,還有他的妻子姚氏以及本應更名為姚珠珠的薑珠珠。


    然而,尚未等到姚氏來得及張口說話,站在一旁的親衛便怒目圓睜,厲聲嗬斥道:“大膽狂徒!見到尊貴無比的五皇子殿下在此,爾等竟然不知行禮參拜,莫非是想犯下不敬之罪嗎?”


    這邊顧三郎一見來人竟是五皇子燕南迴,趕忙拉著自家媳婦和嶽母匆匆上前,恭恭敬敬地向燕南迴行了大禮。他心中忐忑不已,額頭上也不禁冒出了一層細汗,猶豫再三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不知五皇子殿下今日大駕光臨寒舍,究竟所為何事呀?小人實在惶恐……”


    燕南迴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隻見他稍稍側身一閃,將一直站在其身後的蕭嵐暴露在了眾人眼前。原來,方才在路上時,蕭嵐便已將薑家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燕南迴。因此,燕南迴此番前來並不打算親自插手此事,隻需在蕭嵐有所需求之時,適時地出手相助便可。


    “真是許久未見了呢,諸位!哈哈……”隨著這清脆悅耳卻又略帶寒意的聲音響起,蕭嵐緩緩從燕南迴身後走出,出現在了顧三郎等人的麵前。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幾人,尤其是當看到他們臉上那詫異萬分的神情時,更是忍不住冷笑出聲。緊接著,她毫不客氣地開門見山說道:“聽聞顧三郎你時常前往我薑府拜訪,可我的外祖母早已言明根本就不認得你這個人。然而即便如此,你卻依舊死皮賴臉地賴在我薑家大門前不走,甚至還四處散播謠言,對外謊稱與我薑家乃是沾親帶故。那麽好,今兒個本小姐倒要當麵好好問問你,你到底算我薑家哪門子的親戚?”


    顧三郎起初看到蕭嵐時,整個人都有些發愣,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竟然會有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前來找他。那一瞬間,他的目光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直直地落在蕭嵐身上,心中暗自驚歎不已。


    直到他注意到身旁的姚珠珠正輕輕地向他使眼色,並低聲暗示著什麽,顧三郎這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經過姚珠珠的提示,他終於明白眼前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便是之前姚家母女常常提及的、被薑黃氏視如珍寶、疼愛有加的蕭嵐。


    這時,蕭嵐毫不客氣地開口直接詢問起顧三郎來。麵對蕭嵐的質問,顧三郎稍作思考後,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緩緩說道:“小姨子啊,您看,我可是您珠珠姐的丈夫呢,自然而然也就是老太太的孫女婿啦!咱們兩家住得又這麽近,所以我就尋思著,平日裏多去探望探望老人家,瞧瞧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我能幫忙做的。再者說了,哪怕隻是陪著老太太嘮嘮嗑,給她解解悶兒也好呀。這樣一來,也算是替您姐姐盡一份孝心嘛。”


    然而,任憑顧三郎如何擺出一副討好巴結的姿態,巧舌如簧地說著這番話,蕭嵐卻絲毫不為所動。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顧三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漠和不屑,顯然對他這套說辭毫無興趣。


    “首先需要說明一下,我並沒有親姐姐存在於這個世上,唯一與我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姐便是我的表姐,她名為薑飛燕。想必以你的情況而言,應該對我這位表姐毫無了解吧!既然如此,您又憑什麽打著替她盡孝的旗號呢?還有啊,您竟然還敢口口聲聲地稱唿我為您的小姨子,難道您不知道這樣的說法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占我的便宜嗎?要是擱在從前,跟你們鬥嘴皮子的時候,或許因為我勢單力薄而無法拿你們怎麽樣,但就在前不久,當今聖上已然親自下旨為我賜婚啦!而被賜予婚約的對象正是尊貴無比的五皇子殿下。從今往後,我可是要登上那象征著無上榮耀的皇家玉牒的人呐,像你們這般肆意妄言、汙蔑我的行為,絕對是不能容忍的!如果今天你們不能夠把事情解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麽不好意思,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一會兒就會毫不猶豫地將你們押送官府,讓咱們當著官老爺們的麵兒好好理論一番!”話說迴來,原本蕭嵐的心情還算平靜,並未有多大的火氣。然而,就在剛剛看到顧三郎那副滿臉猥瑣的模樣,尤其是當聽到顧三郎高喊自己為小姨子時,不知怎的,蕭嵐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了薑黃氏那日漸消瘦的身影和憔悴麵容。一想到這些,蕭嵐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便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再也難以抑製住了。


    就在此時,隻見那姚氏扭動著腰肢,一步三搖地走上前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滿與哀怨,開口說道:“蕭嵐啊,你可不能這樣啊!不管怎樣,珠珠她都是你的表姐呀!想當年,她一聲聲親切地喚我‘舅媽’,那聲音可甜著呢,叫了這麽多年,難道因為我如今跟你舅舅和離了,你就要翻臉不認人啦?”


    聽到這話,一旁的姚珠珠也趕忙快步走上前來,站在了自己母親身旁,幫腔道:“沒錯,蕭嵐表妹,你好好想想。以前你年紀還小的時候,經常到我們家裏來玩耍,我和我娘對你可好了呢!每次隻要家裏有點什麽好吃的東西,我娘從來都不會虧待了你,總是第一個想到要給你留一份。咱們之間的情誼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你怎麽能說忘就忘了呢?”說著,姚珠珠還不忘用手輕輕地扯了扯蕭嵐的衣袖,似乎想要喚起她曾經的迴憶。


    “哼!你們心裏也該明白如今已然和離了。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姚珠珠壓根就不算我薑家之人!之所以當時未曾將此事鬧得不可收拾,那也是看在雲柏表哥還需參加科舉的份兒上。他怎能有個不知羞恥、毫無臉麵的娘親呢?故而咱們才手下留情,未趕盡殺絕。可這絕非成為你們得寸進尺、肆意妄為的依仗!倘若真要徹底翻臉不認人,大不了就讓雲柏哥哥放棄此次科舉考試。隻是,你們可要想好了,我二舅舅膝下可不單單隻有雲柏哥哥這一個兒子。日後若是因著你們的緣故,使得雲柏哥哥的前程被毀於一旦,屆時,但願你們還能如此嘴硬下去!”蕭嵐滿臉冷笑地說完這番話後,稍稍停頓了片刻,緊接著又慢條斯理地補充道:“再者說了,你們姚家想來應當也有眾多需要參加科考的孫輩以及正值適婚年齡且正在相看人家的孫女吧?難不成你們就忍心看著他們皆因你們而受到牽連嗎?”


    蕭嵐之所以毫無畏懼之心,原因便在於薑長安可不單單隻有薑雲柏這一個兒子,自己二舅舅另外還有一子。雖說此人尚未與蕭嵐謀麵,但從林大有的口中得知,那可是一個勤奮好學、刻苦上進之人。之前,薑長安與姚氏分道揚鑣時,采取的並非休妻之法,而是和離。究其根源,乃是薑家出於對薑雲柏官途前程的深思熟慮。畢竟,如果薑雲柏的生母未曾婚配便懷有身孕,即便日後他能夠踏上科舉之路,恐怕其仕途前景也是黯淡無光。


    實際上,蕭嵐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對於薑家人所忌憚的關於姚氏之事,生怕會給薑雲柏帶來不利影響。然而,真正應當惶恐不安的理應是姚家人啊!要知道,薑雲柏雖說是姚家的外孫不假,但姚家本族可有著眾多的孫子孫女呢。自家嫡出的女兒竟然如此行為放蕩、不知檢點,這無疑會令姚家的聲譽遭受嚴重損害。且不說如今已然為官的那些族人,單就此事若真的鬧騰開來,薑家至多也就是遭人恥笑一番,無非是頂著一頂戴了多年的綠帽子罷了,眾人或許更多的隻會報以同情而已。


    然而,與其他家族不同的是,姚家可是有著特殊情況存在。要知道,姚氏乃是姚家正兒八經的嫡女啊!可這位嫡女竟然在婚前就與人暗中私通並且懷有身孕。更為可惡的是,她不僅將這個孩子瞞天過海,企圖掩蓋真相,甚至還蓄意誣陷、栽贓給自己相親的對象。而最為關鍵的一點在於,那位知曉內情的婆子所提供的證詞表明,連姚家的兩位老人對此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呀!如此一來,如果此事真的鬧騰起來,而且鬧得不可收拾的話,恐怕姚家將會麵臨禦史們嚴厲的彈劾和指責。最終的結局很有可能是整個姚家徹底垮台,甚至會遭受抄家滅族這樣嚴重的懲罰,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平息眾怒吧。


    此時此刻,姚氏和姚珠珠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顯然並沒有完全理解透徹,但顧三郎卻已然洞悉其中的原委。他見狀急忙伸手拉住姚珠珠,並壓低聲音對她說了好幾句話。姚珠珠聽完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不過盡管內心充滿了震驚和不滿,她最後還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顧三郎的意見。緊接著,她便拉起姚氏走到一旁,兩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與此同時,站在另一邊的顧三郎則滿臉堆笑地看向蕭嵐以及其他人。隻見他臉上掛著一副諂媚至極的笑容,開口說道:“哎呀呀,蕭姑娘啊,真是萬分抱歉呐!我的這位嶽母大人之前沒有跟我們講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以至於讓薑老夫人受此困擾,給諸位添了這麽多麻煩。在此,我代表她們向您鄭重地賠個不是。”話音未落,顧三郎便深深地彎下腰去,對著蕭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


    “俗話說不知者不怪,我之前確實也是毫不知情啊!如今既然已經知曉了這件事,那日後定然不會再來府上叨擾啦。您看,咱們是不是就這樣把這事給了結了呀?”顧三郎一邊說著,臉上還陪著一個討好的笑容。


    “不知者不怪倒是不假……”蕭嵐緩緩地重複著顧三郎剛剛所說的話語,隻見顧三郎聽到這話時,原本緊繃的麵容瞬間露出一絲喜色。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太久,蕭嵐緊接著又開口道:“不過呢,這裏麵還有幾件事情需要你們去落實到位才行。”見到顧三郎忙不迭地點頭應承下來,蕭嵐立刻接著說道:“那個姚珠珠,哦不對,應該叫薑珠珠才對。她根本就不是我們薑家的親生骨肉,當初說好和離之後便迴歸姚家。可是到現在為止,你們居然都還沒有幫她改掉姓氏!我在此鄭重要求你們,必須在三日之內讓她改姓姚,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咱們可就要把這件事情徹底鬧大了!要知道,我們薑家手中可是掌握著確鑿的證據呢!”


    說到此處,蕭嵐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麽,猛地提高聲調警告道:“哦對了,我勸你最好別打那些歪主意,比如妄圖放火燒掉我們薑家,或者幹脆來個殺人滅口以毀滅證據之類的。哼,告訴你吧,我的這些證據可不單單隻有一份而已。倘若我家中任何一人因此而受到丁點兒傷害,那麽你就等著瞧好了,十倍奉還都算是最輕的懲罰!”


    蕭嵐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並不是因為她懼怕那顧三郎,而是擔憂姚家在走投無路之時,會采取極端手段,比如先痛下殺手將知情人滅口,緊接著放一把熊熊烈火,將所有痕跡燒得一幹二淨,如此一來便能夠做到死無對證。


    此時此刻,蕭嵐心中已然有了盤算,她打算借顧三郎之口,清清楚楚地向姚家傳遞一個重要信息:千萬莫要心生惡念!畢竟自己早已在多處藏匿了關鍵證據,除非姚家人神通廣大到可以同一時間將這些隱藏之地盡數摧毀,否則休想掩蓋他們所犯下的罪行。


    而就在此時,顧三郎凝視著眼前的蕭嵐,心中不禁暗自慨歎起來。薑珠珠和蕭嵐都算是被薑家老婦人養大的孩子,但相比之下,無論是容貌還是心智,薑珠珠都難以與眼前這位佳人相提並論。且不提薑珠珠那稍遜一籌的相貌,單說這聰慧過人的頭腦,恐怕連薑珠珠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啊!倘若這蕭嵐擁有如薑珠珠那般的美貌倒也罷了,可即便她年長幾歲甚至十歲有餘,以其這般出眾的才情和樣貌,自己也定然願意欣然接納。


    想著想著看蕭嵐的目光就不由有些猥瑣。這時燕南迴注意到顧三郎的眼神,不由心裏一緊,說道:“若是眼珠子不想要了,本皇子可以幫你挖了。”這時顧三郎才迴神,看著燕南迴,然後趕緊又低下頭,說道:“蕭姑娘這個我這兩日就讓珠珠去辦。”


    “還有,保證以後不許再去我們薑府,若是再上門,我就叫人打斷你狗腿。還有我雲柏哥哥和你們沒有什麽關係,沒事也別上門找他,若是耽誤他科考,以後我就叫人天天上你們這來問候你們。”蕭嵐說著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也是讓顧三郎明白了,所謂的問候就是讓他們生不如死。


    顧三郎看著蕭嵐,心想長得好看也沒用,這明顯是朵辣椒花,自己消受不起。於是又點頭答道:“姑娘放心,最近我也要忙著參加科考的事,賤內和嶽母都忙著關心我,沒有時間去叨擾弟弟。”


    蕭嵐見說的差不多了,又交代道:“顧家公子,我們薑家與姚家已經斷絕往來,與你更是沒有半點親緣關係。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樣對你們對我們都好。希望我今天的話你能聽進去,若是下次還是要我來找你,那就不是這樣平和了,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尤其還護短,要是再讓我知道我外祖母因為姚家或者顧家的人傷身,我就把你家拆了來消火。”說完蕭嵐也不管薑珠珠和姚氏,轉身大步走向馬車,準備迴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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