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你」四個字足以刺痛齊殊的神經,他困惑不解,想不通當初兔子一樣的駱青月為何會變成今晚這樣。她是慢慢變成這樣的,還是本就如此,隻是他從未發現呢?


    齊殊的臉色沉得嚇人,他收斂著聲量,露出滲人的笑,一字一頓道:「不、喜、歡、我?那你想去喜歡誰?」他的容貌愈發猙獰駭人,手勁幾乎將駱青月的手腕擰斷:「你隻能待在我身邊,哪裏都不許去!」


    駱青月鼻尖酸澀不已,手腕錐心刺骨地疼,她越掙紮,男人就握得越緊,於是她揮著左拳,竭盡全力地捶打著齊殊的胸口,眼淚也不受控製地汩汩滾落:「你身邊不止我一人啊!你把我當成傻子看待嗎!」


    齊殊怔了怔,道:「楚瑰意與你攤牌了?」他的神色瞬間變幻,冷笑浮上麵龐:「好,既如此,我更得看緊你。」


    「什……」駱青月瞪大雙眸,她身心俱疲,但還是想出了齊殊話裏的意思,「我要你和楚瑰意一刀兩斷,我還要你……要你不能那樣對我!」


    「一刀兩斷?」齊殊眯起眼睛,麵色異常不悅,「駱青月,你想命令我、要求我,還是威脅我?」


    ——命令我,要求我,還是威脅我?


    這話珠樺太過熟悉了!


    原著裏男主掌摑女主前,說的就是這句話!


    旁人未及反應,珠樺已趔趄衝出去,速度快得驚人,拐杖在她手裏仿佛不是助行工具,而是某種加速設備。


    她就要到達門口時,駱青月尖銳刺耳的「我討厭你」已經從喉嚨裏爆發出來,而齊殊的右手亦高高揚起,珠樺等不及站穩再行事,而是本能地扔開拐杖,往前方猛地撲去。


    「啪」的一聲——


    珠樺憑藉練習拳擊的經驗,準確捕捉到了齊殊從半空落下的手,她太過焦急匆忙,拳頭尚未握緊,手便已揮了出去。


    兩道殘影在夜幕下交匯,珠樺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掌打歪了齊殊的手腕,情急之下,她未能及時收迴力氣,這一掌便循著軌跡繼續向前——


    所有人都聽到了那聲清脆響亮的「啪」。


    它未落在雍王妃臉上,未落在王妃的侍女臉上。


    人們看見齊殊朝後跌跌撞撞,狼狽不堪地撞上門框,最後靠著牆跌倒滑落,臉上掛著一個清晰可見的紅色五指印。


    而一掌打翻他的侍女滿臉通紅,躬身拾起拐棍,釀釀蹌蹌地猛衝幾步,抬腿狠踢齊殊胸腹,口中罵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作者有話說:


    打得好,打得再響些。


    到了這個節點,小駱在小珠心裏已經比齊狗重要啦,所以才會本能地跑過去。


    *


    放個預收《算計駙馬很多年》的文案


    *


    夏季暴雨,侍女來報:「燕公子從書院下學,未帶雨傘。」


    明瀟玉揚眉低笑:「備馬車,本宮去接。」


    冬日大雪,侍女再來報:「燕公子草屋塌了。」


    明瀟玉取來鬥篷:「把他擄進公主府。」


    春日花宴,皇帝欲為寡居數年的幼妹指婚,明瀟玉朱唇微啟,望著新科探花郎燕巒,笑意盈盈:「臣妹要他做駙馬。」


    大婚後數月,燕巒在妻子的妝檯下尋得一位玉麵郎君的畫像。


    畫中之人,竟與他有三分相似。


    痛心切骨之際,他恍然大悟,原來不僅是長公主殿下中了他的圈套,而是他自己,上了殿下的當。


    他不願做別人的替身!


    *


    駙馬逃走後,明瀟玉本以為他不過耍小性子。


    然而獵物奔逃在外遲遲不歸,獵人終於無法容忍,決定再次捕捉他。


    依舊是暴雨天,明瀟玉還撐著昔日的繪著紅鯉的紙傘,步步將燕巒逼至角落,指甲在自己駙馬的臉龐上滑出一道刺目血痕。


    燕巒曾以雨為餌,如願算計來了意中人的關切——


    「燕公子未帶雨傘嗎?上車罷,我送你迴去。」


    這年燕巒決心逃離她,等到的卻是冷漠冰涼的一句話——


    「識相些,你自己迴到我身邊。」


    第23章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珠樺的確給了齊殊臉麵, 她寫了這樣的劇情,齊殊才有臉揚起巴掌。


    既然她在場,她便不同意這樣的事真正發生。


    踢完人之後, 珠樺重心不穩, 身體往後傾去,眼看著就要摔倒, 駱青月及時扶穩她,兩人攙扶在一起, 以俯視的姿態盯著驚魂未定的齊殊, 又無措地對視。


    珠樺不是暴躁的脾氣,不會輕易動手打人, 若說剛剛那一巴掌是沒能控製好自己身體的緣故, 那麽用力踢出去的一腳,則是內心的首要反應。


    恃強淩弱非君子所為, 駱青月必然經不住別人使出全力的一掌。珠樺覺得齊殊該打、該死,該受任何責罰,以至於忘了對方是她最偏愛的男主角。此刻的她, 毫無心疼愧疚之意。


    齊殊的身體單薄瘦弱,偏偏生了副高個子,便愈顯得孱弱。他被打得眼冒金星, 胸口又挨了一腳,耳朵裏嗡嗡作響,似乎有千萬隻蒼蠅圍著他飛舞亂叫,麵前的一夥人明明都在張嘴說話,他的左耳卻聽不清。


    他的左耳失聰了嗎?


    不, 不可能!


    齊殊惱羞成怒, 臉頰火辣辣得疼, □□上的疼痛可以擱置,心理上的屈辱倒被無限放大。數日以來,他心中泛濫最多的情緒,就是屈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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