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以下兩日哦, 鞠躬。  想要結交朋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話說開了, 彼此有了交流,誌同道合者自然能夠湊到一起。


    莘莘學子, 也不都是像沈醇這樣出身富貴的, 還有很多也都是家境普通,奮發圖強考上來的。


    許澤性情溫順,不是故意欺壓的那種,能幫的忙都很樂意去幫,有了朋友,他的性情明顯比以前開朗了許多。


    “其實人比人這種事, 有時候真的是會氣死人的, 所以啊在a大真的不能太攀比, 要是比著沈醇來,那我得刪號重來了。”一個男生笑道。


    “哈哈哈,說的在理, 沈醇那種,連不少學長都覺得比不上,咱們更不用說了。”另外一個男生笑道。


    “不過呢,也不用因為這種事就泄氣,能夠考上a大,我們其實已經算是有一個很好的平台了, 能從這裏學到東西, 結交到人脈,比什麽自怨自艾都強。”一個男生擦著眼鏡道。


    “咱這叫自我安慰吧。”旁邊的男生打趣道。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好吧,什麽叫自我安慰, 不經常這麽心理輔導著,老子遲早變態給你看。”那個男生笑道。


    “來來來,變一個,你今天要是不變態一個你就不姓李。”


    “不姓李姓什麽,跟你姓麽?行啊,今天我就嫁到你們家了,你可得對我負責任。”


    “去你的。”


    許澤在旁邊笑著看著,或許是有人說了他一直想要說的話,又或許找到了打開心靈鬱結的途徑,總覺得從前每日的陰雨天都在慢慢的轉為大晴天。


    “要我說,還是謝柏遠最厲害,都是寒門出身,人家就厲害的很,那就是咱們的目標。”一個男生豎起了大拇指道。


    “就是說啊。”


    這群人提起謝柏遠,似乎沒有一個人不服的,許澤則有些驚訝:“你們說謝會長是寒門?”


    怎麽可能呢?那個人看起來跟沈醇像是一樣的人,遠在天邊,難以企及。


    “你還不知道啊,謝柏遠也是從村裏長大的,據說好像是爺爺奶奶帶大的那種,我也是聽誰說了一嘴,好像是他父母是離異的。”那個說著的男生歎了一口氣後佩服道,“不過他上大學以來確實是有錢了,據說是用當初市裏獎勵的錢投資的,收益好像還不小,反正我現在是不敢整那個。”


    “說起這個確實厲害,一般上咱們這些專業的自己投資的也不少,但就算咱們這種大學,也是失敗的多,成功的少,謝柏遠就是寥寥幾個人裏麵的一個。”另外一個男生道,“反正就是牛逼就對了。”


    “牛逼你還讓我們以人家為目標!”


    “人總是要有夢想的嘛,我們現在不行,以後學紮實了也能沾上一星半點嘛。”


    “就是!”


    一群人笑鬧,許澤卻是從這些話裏認識了不一樣的謝柏遠,那個人跟他的過往很像,卻從來沒有自怨自艾,長成了讓他羨慕的模樣,他也可以麽?


    他真的很想試試。


    校園裏學生投放精力最多的還是學習,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課也是一周一周的上,一個學期三四個月的功夫,印象似乎還停留在九月時滑輪轉動的燥熱中,時間卻已經悄然轉到了冷風唿嘯的季節。


    期末考試是用來檢驗三四個月所有的學習成果的,也就在這一個期末月,圖書館的位置變得分外的難搶了起來。


    “圖書館搶座的盛況讓我莫名想到了高中時下課吃飯的場景。”杜新坐在謝柏遠的椅子上一臉感慨道。


    “嗯,搶不到座位你可以迴你自己宿舍複習。”謝柏遠毫不留情的道。


    他跟沈醇都是能靜下心的,在這種自習室和圖書館全滿的情況下也不用費盡心思去搶座,而且平時足夠用功,現在也隻是簡單鞏固一下而已。


    但前提是他們兩個人。


    “不嘛不嘛,人家就想在會長這裏複習。”杜新打定主意賴著不走,抱著謝柏遠的椅子完全化身八爪魚,“會長你也知道我這人自製力不強,得讓人看著,要不然一準得掛科,這麽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會長,你不能有了新歡就拋棄舊愛啊,你忍心讓我晚節不保麽?”


    謝柏遠的麵色從平靜轉為了木然:“忍心。”


    “舊愛?”沈醇的話讓謝柏遠更恨不得將杜新提起來丟出去。


    “他不是。”謝柏遠解釋道,並十分後悔往年留杜新在宿舍複習。


    “我是,我就是。”杜新嘿嘿笑道。


    “新歡舊愛,左右逢源,留下杜學長,會長也能享個齊人之福啊。”沈醇笑道,“多好。”


    “就是就是,你看學弟說的多好。”杜新樂嗬嗬道。


    謝柏遠:“……”


    交友不慎。


    杜新到底是留了下來,隻是樂顛顛的把自己的椅子也給搬了過來。


    謝柏遠和沈醇坐在一邊,杜新則坐在另外一邊,屋子裏暖和又安靜,隻有筆落在書麵上的聲音沙沙作響。


    隻是這樣的情況也就維持了一個小時,謝柏遠和沈醇都還坐的住,杜新卻是像屁股長了刺一樣挪一下,打量一下兩個正在認真看書的人,過去喝個水,完了不到半分鍾又跑去上廁所,當他把手機拿出來的那一刻,謝柏遠抬頭看了他一眼。


    杜新訕笑了一下小聲道:“我覺得有人給我發消息。”


    謝柏遠伸出了手,杜新默默的關掉頁麵把手機交了過來,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樣,下巴杵在桌子上一臉無望的盯著沈醇瞅:“學弟你耐心真好啊。”


    謝柏遠看著杜新道:“你不要騷.擾他!”


    沈醇頭也沒抬道:“這麽兇的會長就坐在旁邊,不敢不好。”


    “噗!”杜新沒忍住笑了出來,在謝柏遠的瞪視中也是忍不住笑的渾身顫抖,“學弟,你這話聽著跟妻管嚴似的。”


    謝柏遠神色一滯,就聽沈醇說道:“可不是。”


    碰上杜新的話,謝柏遠還能管的嚴些,碰上沈醇,他卻是滿心的無奈。


    都怪杜新把沈醇給帶壞了!


    話說到這裏,杜新覺得以謝柏遠的性格,起碼得敲打他們一番,以嚴格的態度要求他們好好學習,可是等了半天……沒有?


    杜新看向了謝柏遠,卻發現這位一向認真的會長好像在發呆:“會長,沈醇也開小差,你怎麽光說我,不說他啊?”


    “你認真點兒。”謝柏遠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對著沈醇說道,“你要是學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勞逸結合。”


    杜新:“……”


    敢雙標的再明顯一點兒麽?


    然而即使心裏吐槽,“舊愛”也不敢因此造次,畢竟是他自己送上門的,新歡又長的那麽討人喜歡,他心愛的會長還是一位言語不行就動手的主,他絕對不要做下堂的那一位!


    在武力的威脅下,杜新老老實實的坐到了中午,午飯時間,外麵的氣氛瞬間熱鬧了起來,就像是天然的鬧鈴一樣,想忽略都不行。


    “終於能吃飯了,累死了。”杜新伸了個懶腰,半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道。


    “會長,一起去吃飯。”沈醇放下筆的時候握住了謝柏遠剛好垂在桌下的手。


    “好。”謝柏遠繃直了身體,有外人在的情況讓他莫名覺得有點兒刺激。


    “我也去,我也去,下午繼續啊。”杜新連忙道。


    “下午我們要出去,不複習。”謝柏遠說道。


    “出去幹什麽?學生會最近沒什麽任務吧?”杜新疑惑道,“而且會長,沈醇的第一門考試可就在三天後,要是不好好複習,小心掛科,到時候可是要請家長的。”


    “他不是你。”謝柏遠冷聲道。


    沈醇看向了杜新,杜新魚躍而起,義憤填膺,謝柏遠下意識的抽迴了被沈醇握在手心裏的手,又在杜新迷惑的視線下整理了一下衣領。


    杜新果然繼續嚷嚷道:“我怎麽了?我也沒掛科呀,就是一門考的不那麽好,會長你怎麽還揭黑曆史呢?”


    “沒考好?”沈醇收迴了手,餘光掃過謝柏遠極其不自在的舉動,順著杜新的話問了下去。


    “就那個嘛,你也知道的,大學不像高中那會兒什麽都有人管,全靠自覺,”杜新的目光從沈醇轉到了謝柏遠道,“我當時平時還算努力,就是第一門考試之前沒怎麽複習,然後差點兒掛科,唉,反正也不是考上了a大就萬事大吉了,每年因為放縱掛科被退學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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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他怎麽感覺這兩個人剛才在下麵拉小手?


    謝柏遠的耳尖微紅,卻是應了一聲:“喜歡你的人太多了。”


    “可我隻喜歡會長啊。”沈醇很是自然的接話道。


    謝柏遠的心髒頓時加快了跳動,他抬頭看了看沈醇無辜的神色,總覺得這人好像是在故意撩撥他,但這麽看又好像不是。


    他不想顯得自己很小氣,但是卻不想自己的愛人被那麽多人覬覦,這會讓他產生不安的情緒:“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沈醇從那些禮盒中抽出了一盒月餅放在了謝柏遠的麵前,臉上的笑容略微消失,“也有很多人喜歡會長,這盒月餅就是我迴宿舍的時候一個男生過來想送給你,因為你沒開門,由我轉達了,說起來那個男生長的可是相當的清秀可愛……”


    他語氣中似乎有些鬱悶,謝柏遠卻突然覺得心好像有些安了,原來這小混蛋也會吃醋的:“我都不記得是誰,就隻留下你送的那一盒。”


    沈醇笑了一下,坐在桌邊伸出了手笑道:“那我的月餅呢?”


    “你不是不吃甜食……”謝柏遠語氣滯了一下道,“我補給你。”


    “不用,我是不愛吃甜食,我可以吃你那一盒。”沈醇取出了那個,拆出了一塊咬在了唇上然後朝著謝柏遠示意。


    月餅是棕色的外皮,在沈醇的唇上輕輕顫動了兩下,謝柏遠明白了他的意思,喉結難免動了兩下,低頭咬了上去。


    這種分吃食物時最是曖昧,咫尺的距離好像連鼻息都能夠感覺到,謝柏遠臉上滾燙的厲害,心也是一樣,被輕咬過的月餅掉了下去,掉落在了沈醇的手上,那一瞬間,謝柏遠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麽迷了心竅一樣,無法自控的抱住沈醇吻了上去。


    他的吻有些青澀,明顯沒有任何的實踐經驗,但足夠熱情,沈醇也沒有,但他學的快,隻是輕輕引導,就足以得到麵前的人全然的熱情。


    讓一個冷情的人變得衝動而感性,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的感覺雖然淡泊,但被一個人深愛的滋味似乎還不錯,某種時刻,也能夠讓他熱血沸騰。


    難怪那麽多人喜歡談戀愛。


    一吻畢,謝柏遠恢複了理智,有些詫異於自己剛才的衝動:“抱歉。”


    他隻是難以克製當時的心動。


    “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月餅了。”沈醇將月餅拿了起來笑道,“很甜。”


    他們咬的地方露出了裏麵的餡料,青紅絲夾雜在其中,還有著各種亂七八糟的餡料,謝柏遠的目光定格在上麵道:“五仁的?”


    這年頭很少會有人送五仁的了。


    “我喜歡五仁的,總覺得是小時候吃過的味道。”沈醇咬了一口,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道,“就是太甜了。”


    這麽多糖吃下去,絕對會加速衰老。


    保持得體的外貌,絕對是維持戀愛狀態的一大基礎,沈醇比誰都明白這一點。


    “我來吃吧。”謝柏遠拿過了那塊月餅,眸中有些許懷念,其實月餅對他而言也是太甜了,但是他吃的並不僅僅是味道,還是幼時的那種感覺。


    沒有現在那麽多的花裏胡哨,隻是舊時最家常,最普通,最溫暖的味道而已。


    那一塊月餅沒有浪費,隻是連謝柏遠都膩的一直喝水,別人送的都捐了出去,至於沈醇送的,卻是被謝柏遠珍藏的很好。


    送出去的東西被珍惜,這讓沈醇覺得十分的愉快。


    脫離了新生的適應期,課業漸漸也多了起來,組織部的工作不少,在沈醇這裏卻沒有造成太大的負擔,謝柏遠有心想要幫忙,卻發現比自己小的愛人凡事都能夠處理的很好,隻有體力活能夠稍微幫上點兒忙。


    但沈醇人氣盛,每每組織什麽活動的時候壓根不用什麽大力宣傳,就是群裏發個消息,活都有人搶著要做。


    “長的好就是有優勢啊。”組織部的一個男生搬完桌子,看著沈醇那裏相當熱鬧的場麵感歎了一聲,“連文藝部的學姐都過來幫忙了。”


    “就是說啊……”


    “沈醇上次不是幫文藝部當過一次主持人麽?”許澤整理著要用的資料道,“也算是互幫互助吧。”


    “你知道什麽,要是沒那張臉,他能去當主持人?”旁邊的男生嗤了一句道。


    “也不能這麽說。”許澤覺得沈醇還是很有能力的,一點兒也不怯場,即使跟謝柏遠走在一起,也沒有任何遜色的地方。


    “部長也喜歡他,還讓他全權組織這次的演講活動,說不定到時候下一任部長就是他了。”跟許澤同寢的王鵬程微酸道。


    許澤聽著他們低聲的一言一語卻沒有再說什麽,那邊沈醇交代好了工作走到了這邊笑道:“整體的布置也就差不多了,辛苦你們了,幹活也累了,你們想喝什麽飲料?”


    “雪碧就成。”剛才還在嘀咕的男生頗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行,你呢?”沈醇一一問詢了過去。


    他麵上帶笑,剛才嘀咕的人沒人好意思拉著臉,就好像剛才說閑話的不是他們一樣。


    “冰紅茶就行。”


    “我要可樂,謝了。”


    “你呢?”沈醇看向了許澤問道。


    一個世界有千千萬萬的人,主角攻受是世界線的主體,但你若將他們當做普通人,他們也就是普通人了。


    有著普通人的喜怒哀樂,情緒也由他們自己掌控,追逐謝柏遠的萬千人中,許澤也隻是其中的一個。


    許澤有些詫異於那些人變臉的速度,心裏有些難以適應,開口道:“我就不用了。”


    這本來就是組織部的工作,隻是部長將工作交給了沈醇,也算是他們的份內事。


    “好吧。”沈醇笑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裝什麽呀?”旁邊的男生白了許澤一眼輕聲嘀咕道。


    “買飲料就好好拿著唄,反正有人擺闊請客,還裝的自己特別高貴似的。”王鵬程說道。


    許澤想說自己沒有,他想大聲的喊出來,但是卻仍然將話堵在了口中,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合群,但是他沒辦法跟這些人合群。


    “擺闊個屁,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啊。”一個聽到的女生走過去嗤了一鼻子。


    “哎你!”王鵬程嘶了一聲。


    “哎哎哎,別跟女生計較。”旁邊的男生攔了一下,“你們說話也太不著調,這種話以後別說了,都是一個部門的。”


    天氣不算熱,但幹活這種事還是讓人累出了不少的汗,沈醇用推車推了一推車的飲料過來,各種都有,一人拿了一瓶,零零散散的歇著,倒是讓氣氛和諧了不少。


    許澤沒去拿,隻是坐在台階上自我反省著是不是自己太不會變通了。


    “呐。”一瓶水遞到了眼前,許澤抬起頭的時候看著沈醇的身影有些錯愕,“我沒要……”


    “一瓶水我還是請的起的。”沈醇抬了抬手,許澤終究是接了過去道,“謝謝。”


    “不客氣。”沈醇坐在了一旁,擰開了自己手上的水喝了一口。


    演講比賽雖然不算是什麽大的組織活動,但是凡事還是需要他盯著,總之不能在他這裏出什麽差錯,也是費時間費精力的事情。


    許澤喝著水,沒忍住看了他幾眼,不管怎麽看,他都不得不承認沈醇真的長的很好看,本來堵在口中的話輕輕問出了口:“你有沒有聽到他們的那些話?”


    許澤以為他會說沒有,沈醇卻是笑了一聲道:“聽到了。”


    誇讚他的話當然不少,但是暗地裏說的酸話也不少,他當然見過聽過。


    “那你為什麽?”許澤有些詫異於他的淡定。


    “有些話不用太放在心上,有些人說話的時候自己都是一時衝動,說過就忘了,太在意別人的話,就會過不好自己。”沈醇輕輕說道。


    他並不是好為人師,隻是許澤這個人努力有,勤奮有,最後卻輸在了心境上。


    如果原世界線中他是出於惡意,沈醇看在謝柏遠的份上就不會放過他,但一切尚未發生,他的美好年華可以避免毀於一時衝動,任務也會好做很多。


    “……謝謝你。”許澤輕輕說道。


    金秋九月,本該是秋高氣爽的日子,可頭頂毒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仿佛還處在那個地上打個雞蛋都能夠煎熟的灼灼夏日,熱的人汗流浹背,偶爾接觸到一點兒陽光都恨不得往樹蔭下麵鑽。


    這樣的日子是很少有人願意出門的,可這個遍布著綠蔭的校園卻是熙熙攘攘,來往人群有老有少,從校門口進來的大多拎著行李箱,輪子骨碌的聲音愈發給這份炎熱增添了幾分焦灼。


    “您好,我想問一下工商學院在哪裏?”


    “這是地圖,在這個位置,拿好了。”


    “謝謝。”


    “你行李很多,我幫你拿吧……”


    “中文係在這邊,同學你跑錯了……”


    a大的新生開學,說一句人山人海也不為過,經曆了六月的高考,又經曆了等待成績的過程,拿到錄取通知書,再踏進這所全國排在前列的高校,一切好像才塵埃落定。


    “這也太熱了。”迎新的一個男生說道。


    “注意形象,學長,別給剛來的學妹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旁邊站著的穿著同款短袖的女生用地圖紙扇著風說道,“到時候真是大學四年都脫單無望了。”


    同款的短袖,上麵印著的卻是a大的校名,讓新生一眼就能夠看到。


    男生咳了一聲,忍住了用地圖扇風的舉動,在一個新生試探湊過來的時候壓住了女生的舉動道:“注意形象,學妹,別真的大學四年脫單無望了。”


    女生手上的動作壓根沒停:“我無所謂,隻要長不成謝柏遠那樣的,學妹我都不在乎。”


    “行了,基本確定你要孤獨終老了,會長那樣的得多少人裏麵才能夠出一個,這一屆估計很難……”男生給新生遞了地圖,說明了地點,正小聲的打趣兩句緩解著內心因為炎熱帶來的煩躁,目光扭轉的時候卻是停滯在了那個拉著箱子剛剛踏進校園的人身上。


    豔陽高照,人的身上難免沾著汗水,穿著淺色的衣服還好,顏色稍深一些,被汗水沾在了身上,濕漉漉的色澤好像都帶著些汗水的味道,讓人根本不想靠近。


    能夠考上a大的新生在過往的學習生涯中大多都處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沒怎麽將心思放在打扮上的,再加上青澀新奇的神情,一眼就能夠跟已經在這裏待了不止一年的學長學姐們區分開來。


    但汗水的濕漉漉卻好像沾染不上那個剛剛踏進校園就引了不少人悄悄打量的青年身上。


    純白的球鞋,淺色的長褲,輕薄的白色休閑外套敞著,露出了裏麵淺色的短t,他的身高很高,目測超過一米八,然而這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


    引人注目的是那墨黑的眉眼,眉毛雖然濃黑,卻沒有一絲一毫粗重的感覺,反而像是被墨筆細細勾勒,每一處都長的十分的合人心意,唇紅齒白,卻又是那種濃墨重彩式的好看,在這炎熱的天氣裏好像沒有沾染一絲的汗水,看起來清爽至極,卻又讓偷偷打量的人又多了幾分熱意。


    “別怪我沒提醒你,注意形象。”招新的男生詫異了一瞬,在想到鶴立雞群那個詞時收迴了思緒,低頭帶著幾分惡趣味的對旁邊正在扇風的女生說道。


    “熱都熱死了,注意個屁,再這麽下去妝都要花了……”女生煩躁的抱怨在一聲低醇的問話中戛然而止了。


    “學長你好,可以給我一張地圖麽?”沈醇看著穿著很明顯招新服裝的男生問道。


    “你是哪個係的?”男生餘光瞟了一眼旁邊跟經曆慢放一樣的女生一眼,憋著笑看向了拉著行李箱站在麵前的男生,心裏感慨了一句這人的好樣貌。


    遠看覺得清涼帥氣,五官毫無瑕疵,近看才發現沒有眼拙,不說其他,隻說那雙仿佛天生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就知道這一屆的學妹沒可能考慮學長了,說不定連學姐都不考慮學長了。


    真是作孽啊,有一個謝柏遠還不夠,現在又多了一個鶴立雞群的學弟,真是不讓他們這些學長們活了。


    周圍有無數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打量,沈醇隻當沒看到,開口道:“工商管理係的。”


    “你也是工商管理係的?!”旁邊的女生終於停止了動作慢放,驚訝的問道。


    沈醇看向了她,笑道:“學姐也是?”


    “啊,我不是,我是英語係的……”女生將扇風弄皺的地圖老老實實的藏在了那一遝的下麵,語氣中帶著幾分熱切道,“不過我知道地方在哪裏,可以帶你過去。”


    萬千人中終於又出了一個好苗子,這麽青澀,稚嫩,欣欣向榮,那就別怪學姐伸出魔爪了。


    “會不會太麻煩您了?”沈醇說道。


    新生入學,有人帶著會比自己處理要方便很多,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不麻煩不麻煩。”女生將手裏的地圖全部放在了旁邊男生的手裏笑道,“跟我來。”


    “謝謝。”沈醇客氣了一聲跟了上去。


    “用不用我幫你拿箱子啊?”女生問道。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沈醇笑道。


    他雖然圖方便,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做比較好。


    兩人一前一後笑著離開,迎新的男生看著自己手裏另外一遝地圖抽了抽嘴角:“有異性沒人性啊。”


    帥氣的學弟已經來了,漂亮的學妹應該不遠了吧。


    校園裏仍然人山人海,吵吵嚷嚷,隻是沈醇過去的地方總是會莫名沉默一瞬,然後有不少的目光去打量觀看。


    “那個男生也是a大的新生麽?長的好帥啊。”


    “長的那麽帥的一般都有女朋友了吧。”


    “飽飽眼福也好啊,感謝當初的努力,讓我能夠考上這所大學。”


    “你說我要是上去要個聯係方式他會不會給啊。”


    “一般都拒絕的吧。”


    “也不知道哪個係的。”


    “長的這麽帥,以後貼吧裏肯定會有消息的。”


    【宿主,您好受歡迎啊。】521聆聽著那些話語說道。


    【這種事情看臉。】沈醇笑道。


    人喜歡好看的東西這是天性,而他隻是恰好擁有這項優勢而已。


    工商管理係離這個大門並不遠,不過是走了十幾分鍾就看到了迎新的地方。


    樹蔭遮擋,給那一片地方落下了一地的陰涼,隻是隨著樹影的搖曳,仍然會有星星點點逃脫的日光會灑落在地麵上,給坐在那裏正寫著什麽的青年身上帶去幾分剔透的感覺。


    同樣的白色短t,隻是胸口多了幾個工商管理的字,但穿在那個坐在那裏腰背仍然挺的筆直的人身上,卻好像夏日雨後的清風一樣,讓人覺得涼爽。


    修長的手指握著筆,眉眼微微低垂,臉上沒帶什麽笑意,卻仍然讓他的麵前排起了長龍。


    “旁邊也能夠處理。”男生放下了筆,看著隊伍後麵排著的人時開口道,“不用都排在這裏。”


    有一部分明顯是衝著他去的,也有一部分隻是隨著大流在那裏排隊,聽到他的話的時候分出了一部分,倒是讓那裏的隊伍少了一截。


    “學長,我能不能要一個你的聯係方式啊。”一個拿過了自己票據的女生羞澀的問道。


    “這裏。”男生用筆指了指旁邊放著的牌子,上麵有著電話號碼。


    “謝謝學長。”女生用手機拍了,紅著臉起身離開了,轉身的時候眸中帶著興奮和雀躍。


    “現在的新生真的膽大。”帶沈醇前來的女生感慨道。


    沈醇輕笑了一聲,那女生抬頭問他:“你笑什麽?”


    “沒事,到地方了,謝謝學姐。”沈醇笑道。


    長的不錯的人被要聯係方式很正常,但給的那一個卻未必是常用的,不拒絕也不會被打擾到,兩全其美。


    主角攻謝柏遠,踏進a大,他終於見到另外一個任務對象了。


    “不客氣,那個,學弟,要不要加個聯係方式,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問我。”學姐笑道。


    “好,謝謝學姐。”沈醇掏出了手機加了聯係方式。


    女生拿了聯係方式離開,沈醇則是選了一個短一點兒的隊伍,頂著一些人看過來的目光排在了後麵,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了謝柏遠的身上。


    謝柏遠,工商管理學院大三的學生,兼任校學生會的會長,學習好,運動好,長的好,在a大的校園中說是校草絕對不為過。


    他與主角受許澤也正好是在這次迎新的時候認識的,初見時謝柏遠對許澤沒有什麽印象,許澤卻對謝柏遠一見鍾情。


    略顯普通的學弟喜歡上了校園裏的風雲人物,暗戀,偷看,然後是追求,即使被拒絕了也沒有泄氣,最終謝柏遠答應了跟他在一起。


    如果故事在這裏結束,那真的是一段相當不錯的緣分。


    但事情的發展卻並不如很多人所想,謝柏遠太優秀了,他總是被很多人注視著,仰望著,追逐著,即使他在戀愛時拒絕了一切的曖昧,但是這一切都讓許澤覺得不安。


    能夠跨入a大的人曾經或多或少都會被周圍的人誇一句聰明,誇一句天之驕子,但是當最拔尖的人都匯聚在一起時,曾經的拔尖似乎也淪為了平庸。


    查手機,查行蹤成了家常便飯,許澤甚至警戒著每一個靠近謝柏遠的人,戀愛的狀態似乎變了味道,壓垮許澤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謝柏遠提出的分手,一時衝動,鮮血淋漓,最終害了兩個人。


    這樣的緣分歸於本源世界的斷緣組,而沈醇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斬斷這條紅線。


    【第一次做這種任務,有沒有前輩的經驗可以提供?】沈醇落座在謝柏遠斜對麵的時候問道。


    【正在為您搜索。】521盡職盡責的說道,【檢索到了一位評分很高的宿主,用錢成為其中一位的恩人,用錢把人送到國外,用錢……】


    【謝謝,沒有什麽參考價值。】沈醇笑道。


    杜新直奔其中一家,門口的兩張桌子拚到一塊就成了一桌。


    “這家的燒烤那是真不錯,沈醇也嚐嚐,覺得好吃以後可以常來吃。”杜新介紹道,“你們點菜吧。”


    “老杜,這還沒有吃上呢,你這廣告先打出來了,老板可得給你廣告費。”一個男生笑著打趣道。


    店主是夫妻,老板娘穿著圍裙看起來跟杜新很熟,態度也十分的熱情:“是應該給,等會兒多給你們加兩串腰子。”


    “那可是大補之物,是得給我們老杜補補身體,免得虛了。”駱燦開玩笑道。


    一群人哄笑起來,沈醇也是難掩笑意,倒是那邊點著菜,老板娘掃了一圈笑道:“會長也來了,這位同學新過來的?之前也沒見過。”


    “不用這麽客氣。”謝柏遠開口道。


    “這是我們新來的學弟,叫沈醇,帥吧。”杜新搭著沈醇的肩膀道。


    “長的真排場,帥的很呢,以後常來,我給你優惠。”老板娘笑道。


    “還有這福利呢。”


    “老板娘,我第一次來你都沒發現,我們小學弟一眼就發現了,這怎麽吃燒烤還看臉呢。”


    “不行,我心靈也受創了。”


    “這待遇跟我們會長一樣啊。”


    “給你也優惠,行了吧。”老板娘確定著單子笑道,“辣椒都要吧。”


    “都有什麽忌口沒?”杜新轉頭問道。


    “沒有。”


    “沒有,啥都吃。”


    其他人兩兩三三的說著,隻有謝柏遠沒開口,沈醇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吃辣重,麻煩老板娘四分之一多加點兒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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