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麓愣了一下，驚訝：「我有嗎？」
「有。」仇樾毫不留情地道：「不知道的以為你這是被人甩了。」
仇麓：「……」
「哪兒跟哪兒啊，沒有的事。」仇麓頂著他哥暗戳戳的打量的神色，道：「非要說還是有一點煩心事，但是……不太好形容。」
「改天我搞清楚了再和你說吧。」
仇樾點點頭，表示充分尊重弟弟的隱私和想法，也不再過多地問。
「這次迴來要待多久？」
「一段時間。」仇樾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廢話，然後自己也意識到了，就補充道：「最近的事都需要在國內處理，短時間之內都需要出國。」
仇麓點點頭。
兩個人說著話，忽然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就從沙發背後竄出來，蹲在仇麓的腳邊，親近地蹭了蹭仇麓的拖鞋，還「咪嗚咪嗚」地叫著。
仇麓彎下腰，把海拉抱起來放到腿上。
「可以啊，現在海拉都已經不怕你了。」仇麓讚賞地看著海拉在自己膝蓋上躺倒了，還舒適地翻過了肚皮躺平任蹂躪。
仇樾涼涼地瞥他一眼：「是麽？」
仇麓不在家，這位祖宗根本就不會和他同時出現在一片空間裏麵，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麵去了。
「正好，我要去補個覺。」
仇麓扛著貓站起來，還要吩咐他哥，道：「吃晚飯再叫我，午飯我不吃了。」
仇樾「嗬」地笑了一聲，被這大逆不道的弟弟氣笑了。
但是仇麓絲毫不怵他，扛著貓就上了樓。
仇麓把海拉帶進房間，雖然他確信海拉被他照料得非常好，非常幹淨，但是他一般還是不會讓貓爬上床，主要是貓毛很不好收拾。
仇麓換了在外麵穿的衣服。
海拉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蹲迴她喜歡的胡蘿蔔貓窩，而是蹲坐在床頭櫃上，兩隻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仇麓。
「不許上床。」仇麓點了點它：「沒有可以磋商的餘地。」
「喵嗚。」海拉委屈地叫了一聲。
但是仍舊很乖地沒有要往床上撲。
仇麓滿意了。
等到仇麓都快要睡著了。
才聽到海拉幽幽地叫了一聲：「爸爸？」
仇麓習以為常地「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
等了一會兒又沒有聲音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海拉問道：「爸爸，你很喜歡貓嗎？」
「一般喜歡吧。」仇麓想了想，還是如實道：「雖然很可愛，但是我以前沒有養寵物的打算，喜不喜歡倒是其次，主要是我會擔心照顧不好。」
海拉「嗷」了一嗓子，又問道：「那你不喜歡我嗎？」
聽起來很有些小心翼翼。
仇麓心道海拉成天蹭吃蹭喝久了，說話的那股子拿腔作調的味道沒了不說，竟然還把愚蠢的人類的玻璃心學到了，頓時失笑：「你？你不一樣。」
海拉立馬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已經是我的貓了，就算是以前沒打算養，我也不能丟了你。」
仇麓問道：「懂了嗎？」
海拉仔細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可能是人類某種神奇的契約精神。
但是契約是不太牢靠的，神界的神都不會遵守契約。
仇麓以為貓主子本就不豐富的思維都用在吃喝玩樂上麵了，這幾句話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沒一會兒，就完全陷入了睡眠之中。
等到仇麓的唿吸徹底放緩了，海拉才趴在床頭櫃上，圓滾滾的貓頭蹭了蹭床單的邊邊角角，憂愁地嘆出了一口氣。
幾天之後。
「您好？請問是譚娜女士嗎？」
譚娜一大早的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原本譚娜經驗豐富，對所有陌生的號碼都是一律拉黑處理的，但是那打過來的電話明晃晃地顯示出來「xxxy醫院」這一行字，算是自爆了家門。
既然是自爆了家門，那就不算是陌生的號碼了。
「是我。」譚娜聽著電話那頭營業式的女聲，耐心極差地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前幾天在我們醫院去世的柳芳如和李文嬡女士留下了一些遺物，我們這邊可以聯繫到的聯繫人都隻有您了，所以這些東西……都需要您前來接收一下。」
譚娜登時擰起眉，就道：「遺物？一定要我過來處理？」
對麵道：「按照我們的規定，是必須要您親自過來辦理的。」
譚娜深吸一口氣，道：「我自願放棄接收行不行？你們直接扔了吧，我什麽都不要，實在不行你們替我捐了都行。」
「很抱歉，我們沒有權利處置您的家人的私有物品……按照我們這裏的規定……」
「我不要都不行？！你們當垃圾處理了行不行？」
「按照我們這裏的規定……」
對麵實在是過於油鹽不進，就像是鍋裏麵用來炒栗子的鵝卵石，栗子都要炒糊了她這兒還半點響動都沒有，譚娜隻好給她跪了，就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什麽時候我能過來接收？」
能跟她心平氣和笑容滿麵地扯皮這麽久，也算是一種功夫了。
對方道：「隻是要是工作時間我們都可以辦理，還請您盡快前來。」
「行。」
掛了電話，譚娜認命地嘆了一口氣。
「有。」仇樾毫不留情地道：「不知道的以為你這是被人甩了。」
仇麓：「……」
「哪兒跟哪兒啊，沒有的事。」仇麓頂著他哥暗戳戳的打量的神色，道：「非要說還是有一點煩心事，但是……不太好形容。」
「改天我搞清楚了再和你說吧。」
仇樾點點頭，表示充分尊重弟弟的隱私和想法，也不再過多地問。
「這次迴來要待多久？」
「一段時間。」仇樾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句廢話，然後自己也意識到了，就補充道：「最近的事都需要在國內處理，短時間之內都需要出國。」
仇麓點點頭。
兩個人說著話，忽然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就從沙發背後竄出來，蹲在仇麓的腳邊，親近地蹭了蹭仇麓的拖鞋，還「咪嗚咪嗚」地叫著。
仇麓彎下腰，把海拉抱起來放到腿上。
「可以啊，現在海拉都已經不怕你了。」仇麓讚賞地看著海拉在自己膝蓋上躺倒了，還舒適地翻過了肚皮躺平任蹂躪。
仇樾涼涼地瞥他一眼：「是麽？」
仇麓不在家，這位祖宗根本就不會和他同時出現在一片空間裏麵，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麵去了。
「正好，我要去補個覺。」
仇麓扛著貓站起來，還要吩咐他哥，道：「吃晚飯再叫我，午飯我不吃了。」
仇樾「嗬」地笑了一聲，被這大逆不道的弟弟氣笑了。
但是仇麓絲毫不怵他，扛著貓就上了樓。
仇麓把海拉帶進房間，雖然他確信海拉被他照料得非常好，非常幹淨，但是他一般還是不會讓貓爬上床，主要是貓毛很不好收拾。
仇麓換了在外麵穿的衣服。
海拉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蹲迴她喜歡的胡蘿蔔貓窩，而是蹲坐在床頭櫃上，兩隻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仇麓。
「不許上床。」仇麓點了點它：「沒有可以磋商的餘地。」
「喵嗚。」海拉委屈地叫了一聲。
但是仍舊很乖地沒有要往床上撲。
仇麓滿意了。
等到仇麓都快要睡著了。
才聽到海拉幽幽地叫了一聲：「爸爸？」
仇麓習以為常地「嗯？」了一聲，眼睛都沒睜開。
等了一會兒又沒有聲音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海拉問道：「爸爸，你很喜歡貓嗎？」
「一般喜歡吧。」仇麓想了想，還是如實道：「雖然很可愛，但是我以前沒有養寵物的打算，喜不喜歡倒是其次，主要是我會擔心照顧不好。」
海拉「嗷」了一嗓子，又問道：「那你不喜歡我嗎？」
聽起來很有些小心翼翼。
仇麓心道海拉成天蹭吃蹭喝久了，說話的那股子拿腔作調的味道沒了不說，竟然還把愚蠢的人類的玻璃心學到了，頓時失笑：「你？你不一樣。」
海拉立馬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已經是我的貓了，就算是以前沒打算養，我也不能丟了你。」
仇麓問道：「懂了嗎？」
海拉仔細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可能是人類某種神奇的契約精神。
但是契約是不太牢靠的，神界的神都不會遵守契約。
仇麓以為貓主子本就不豐富的思維都用在吃喝玩樂上麵了，這幾句話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沒一會兒，就完全陷入了睡眠之中。
等到仇麓的唿吸徹底放緩了，海拉才趴在床頭櫃上，圓滾滾的貓頭蹭了蹭床單的邊邊角角，憂愁地嘆出了一口氣。
幾天之後。
「您好？請問是譚娜女士嗎？」
譚娜一大早的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原本譚娜經驗豐富，對所有陌生的號碼都是一律拉黑處理的，但是那打過來的電話明晃晃地顯示出來「xxxy醫院」這一行字，算是自爆了家門。
既然是自爆了家門，那就不算是陌生的號碼了。
「是我。」譚娜聽著電話那頭營業式的女聲，耐心極差地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前幾天在我們醫院去世的柳芳如和李文嬡女士留下了一些遺物，我們這邊可以聯繫到的聯繫人都隻有您了，所以這些東西……都需要您前來接收一下。」
譚娜登時擰起眉，就道：「遺物？一定要我過來處理？」
對麵道：「按照我們的規定，是必須要您親自過來辦理的。」
譚娜深吸一口氣，道：「我自願放棄接收行不行？你們直接扔了吧，我什麽都不要，實在不行你們替我捐了都行。」
「很抱歉，我們沒有權利處置您的家人的私有物品……按照我們這裏的規定……」
「我不要都不行？！你們當垃圾處理了行不行？」
「按照我們這裏的規定……」
對麵實在是過於油鹽不進，就像是鍋裏麵用來炒栗子的鵝卵石，栗子都要炒糊了她這兒還半點響動都沒有，譚娜隻好給她跪了，就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什麽時候我能過來接收？」
能跟她心平氣和笑容滿麵地扯皮這麽久，也算是一種功夫了。
對方道：「隻是要是工作時間我們都可以辦理，還請您盡快前來。」
「行。」
掛了電話，譚娜認命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