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閑期點了兩串大青椒、牛羊肉串各半手,把菜單又遞給寂墨,她瞄到寂墨點的酒,「哇塞,這個有點兒刺激。」


    寂墨唇畔微勾,隨手又點了份炒河粉充當主食,沒多做解釋。


    她的酒量應該算可以的,隻是沒在外麵怎麽喝過,之前和盛閑期在外麵玩也有別人,所以比較矜持。


    酒是最先上的。


    盛閑期抿了一口,「嘶。」著眨了眨眼。


    很快,盛閑期的臉就開始升騰起紅暈,寂墨攔了她酒杯,「你別喝了。」


    「那讓我看你喝?」盛閑期很明顯地扛不住,但又要麵子。


    寂墨點頭。


    盛閑期權衡了下,還是放下酒杯,開始狂炫大青椒。


    快結束的時候,小酒館又進來了一波人,五個青中年男子。


    他們進來就盯著寂墨這桌看,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盛閑期酒精上頭,紅著臉一句就上去了,「看什麽看?」


    「哈。」幾人哄哄大笑,倒是收斂了些。


    他們擼串,又高聲叫嚷。


    寂墨聽著耳朵都痛了,一抬眼盛閑期也是不高興的樣子。


    誰知,那幾個男人中還有人直接拿手機放起了h片,一時間,不可描述的聲音就炸起來,劣質的揚聲器,超高的音量。


    盛閑期暈著腦袋跟寂墨有一句沒一句聊著今天的下酒菜,寂墨則黑著臉,想要拉盛閑期走人,可觀察盛閑期狀態,這女人不知道意識還有幾分。


    「不好意思。」店員適時出現,她們走到那桌,「我們要打烊了。」


    話說的還算客氣,寂墨分明看見那兩個女店員眼裏克製不住的厭惡喝嫌棄。


    這就是趕客了。


    「會不會做生意啊?」男人們叫囂。


    寂墨趁著這個機會也把盛閑期拉著走了,女人臉紅的一塌糊塗腳步卻還算穩,意識則處於一個寂墨摸不準的狀態,能說話,就是反應慢。


    身後,那幾個男子被趕著出了店,叫嚷著要去續攤。


    迴到民宿的時候,兩個人其實都已經精疲力盡。


    盛閑期坐到了寂墨床上。


    寂墨本想說讓她迴自己屋睡覺,可看那人狀態,心說幹脆換房間,自己去盛閑期那屋算了。


    「噹啷。」一聲響。


    寂墨這才看見,這大小姐手裏還拎著倆酒瓶,隨手就放到了床頭櫃上。


    「?」


    「他們好吵。」盛閑期揉了揉太陽穴,「我們迴來接著喝。」


    這是要徹夜長談的架勢?


    寂墨突然覺得也很不錯,她們今晚確實聊的盡興。


    脫離了之前盛閑期時不時的試探,寂墨躲閃的糾結,就隻是聊音樂,聊感覺,甚至聊下酒菜。


    不去談感情,卻又時時在交心。


    靈魂的碰撞。


    小心翼翼又慌不擇路。


    盛閑期還算有數,帶迴來的是啤酒,寂墨幹脆給開了,兩人一人一瓶,「叮鈴桄榔。」地碰瓶。


    酒喝完,其實也不知道都聊到哪裏了。


    寂墨看著棕褐色如同學生時期實驗室的遮光廣口瓶一般顏色的兩個空酒瓶,腦子一時犯了空。


    不知道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一放空就容易鑽進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譬如,寂墨也不知道自己明明看著桌上的酒瓶,怎麽眼神就飄到了盛閑期臉上。


    譬如,這麽安靜的空間,剛剛酒館裏那個小電影裏的聲音怎麽就在腦子裏迴響了。


    譬如,盛閑期同樣看著她問,「哎,看片嗎?女生的。」


    一種不可言說的燥熱在體內沸騰。


    寂墨眨了眨眼,「嗯?嗯。」


    她還知道說,「不過我沒看過,不知道哪裏看。」


    盛閑期嗤笑一聲,「我也沒看過。」


    但這難不倒盛閑期。


    她雖然在圈內潔身自好,但也是有朋友的,至少從秦可伊那就能要來片子。


    兩人縮在床頭,屏住唿吸。


    然後,剛看了個開頭,畫麵裏兩人剛接了個吻,寂墨手一伸,把盛閑期手機界麵給掐了。


    盛閑期:「?」


    寂墨麵紅耳赤。


    好在,盛閑期也一樣,隻是寂墨不知道這女人是還在犯酒暈還是和她一樣的原因。


    「不可以的。」寂墨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不能看這種東西,到時候要被抓了教育的,我們還是舉報這個資源吧。」


    盛閑期應了聲,「好。」


    然後,在一片寂靜中,兩人對視著,盛閑期吻上了寂墨的唇。


    接吻,兩人早已輕車熟路。


    寂墨沒有扭捏,但吻著吻著,就變了味,吻著吻著,就不知吻到了何處。


    等意識恢複一些的時候,寂墨聽見了自己的嚶嚀,她哼著顫音,又羞又怒,「盛閑期。」


    盛閑期沒有迴音。


    再後來,寂墨氣不過,搶迴了主動權。


    心髒的悸動幾乎要衝破耳膜,血管裏的流速也好像快要炸裂直衝出皮膚。


    已經不隻是早先寂墨定義的靈魂初碰撞了。


    從吻到最後,像是水到渠成,又難以解釋。


    昏黃的臥室燈光下,白皙中糾纏著粉,她們留下了彼此的印記。


    第37章


    ◎這女人,是狗嗎?◎


    寂墨醒過來的時候, 第一反應就是頭疼。


    腦袋從額頭到後腦勺都像被人拿棒球棍揍了個遍的感覺,痛到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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