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他們追了下去。


    兩人一直朝下麵滾,撞到巨石上才停下來,晏辭卿看著眼前的人,“司馬玄冥?你怎麽在這?”


    “你有事嗎?”


    晏辭卿手摸著肚子,雖然是滾下來,她後背疼,但是肚子還好,“沒事。”


    司馬玄冥扶著她站起來,麵前已經圍了一群殺手,司馬玄冥將晏辭卿護在身後,“你們什麽人,蕭笙派你們來的。”


    對麵的殺手不答話,拿著劍往前衝,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殺了他們,真沒想到,司馬玄冥也在這裏,正好一起解決了,省的麻煩。


    “小心。”晏辭卿靠在石上,他們的動作很快,但是司馬玄冥更快。


    招招斃命,鮮紅的血灑在潔白的雪上,頭頂是明亮的月光。


    司馬玄冥解決完這些人,身上也已經沾染了一身血腥味。


    “玄冥!”晏辭卿去扶他,男人捂著肚子,手上全是血。


    “你受傷了。”


    “沒事,死不了。”


    “我給你包紮。”晏辭卿摸自己身上,沒有帶藥,他身上也沒有。


    隻能扯下布,暫時先把他傷口包住,不知是天氣太冷還是她太緊張了手根本不聽使喚,還是司馬玄冥自己包紮的。


    “走,出去,他們會來找咱們的。”司馬玄冥攙著她走,“能走嗎?”


    “能。”白色的雪映射的整個天色都帶著一種亮。


    兩人在雪地裏一步一步走著,很快雪浸濕了晏辭卿的鞋子,格外凍腳。


    司馬玄冥注意到了,攔腰將她抱起來。


    “你幹什麽?你還受著傷呢,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行,天氣太冷了,任先生說過,你不能受寒,聽話!”司馬玄冥抱著她,慢慢給她輸送內力,讓她能保持體溫。


    “司馬玄冥!”晏辭卿看著他,情不自禁的喊道。


    “怎麽了?”男人張口說話,唿出來的都是白氣。


    晏辭卿將腦袋埋在他的頸肩,“對不起,我又給你添亂了。”


    “爺樂意,這不叫添亂,這說明你需要爺,離不開爺。”司馬玄冥在雪地裏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很是穩當。


    “嗯。”晏辭卿帶著點鼻音,眼淚打濕他的肩頭,她沒看到男人的嘴唇越發蒼白。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既白他們順著腳印找到司馬玄冥。


    “屬下來遲,請侯爺責罰。”


    “起來。”司馬玄冥將晏辭卿放了下來。


    提了口氣,“花青,照顧好她。”


    說完,整個人暈倒在地。


    “司馬玄冥。”晏辭卿趴在地上去抱他。


    “侯爺!”既白上前給他把脈。


    然後脫下外衣放在雪地上,讓司馬玄冥坐在那,又將他的衣服也脫了下來,“花青,過來幫忙,侯爺病發了,還耗損太多內力,快點!”


    既白抓起司馬玄冥的胳膊,花青盤腿坐在他後麵。


    “我來幫忙。”雲昭顏也上前去幫忙。


    晏辭卿隻聽到病發和內力兩個字。


    他這一路發病了,他還一直忍著,抱著自己走了這麽久。


    柳輕離扶著她,“沒事的,別擔心。”


    “師姐!”


    晏辭卿看著他們給司馬玄冥傳內力,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都是她,都是她添亂。


    旁邊柳輕離兩眼一黑,也暈了。


    “師姐,師姐,你怎麽了?”晏辭卿扶著她。


    既白他們朝這邊看了一眼,根本沒功夫管。


    雲昭顏和花青先撐不住,一口血吐在地上。


    花青用袖子抹掉嘴上的血跡,提起準備,被既白攔了下來,“花青,在這樣下去你會撐不住,武功會廢掉,去幫姑娘,我自己可以。”


    花青過去看柳輕離,沒看出來是因為什麽暈倒。


    既白收了手,晏辭卿問道:“他怎麽樣?”


    既白將司馬玄冥背上,“暫時控製住了,需要去找任先生,趕快。”


    柳輕離醒了,看看手上的東西,“站住,我能救他。”


    “你別在這耽誤時間。”既白誰也不信。


    “我真能救他,讓他將這藥吃了。”柳輕離將手上的藥遞過去。


    既白不說話,繞過她。


    “師姐,你這藥能行嗎?”


    柳輕離小聲道:“你忘記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空間了?相信我,不會害你。”


    “喂,我真能救他,他現在這個樣子,等你找到郎中就晚了,將人放下來。”


    “既白,就讓我師姐試試吧,她不會害侯爺的。”晏辭卿勸說道。


    既白將人放了下來,全程盯著柳輕離。


    將藥塞進司馬玄冥的嘴裏,“你用內力,把他的藥送下去。”


    既白開始給司馬玄冥傳內力,司馬玄冥吐出一口血。


    立馬質問柳輕離,“怎麽迴事?”


    “這都正常的,放心,我的藥絕對沒問題,他是我師妹的男人,按道理來說也算我的妹夫,我男人還在他手下幹活,害了他對我有什麽好處?”


    柳輕離看似震驚,實則心虛的一批,她怎麽知道會這樣。


    不停的喊係統,係統跟死了一樣不說話。


    明明說給他吃了就沒事了,狗係統,真不是東西,又坑她。


    “可能是因為剛吃了一粒,藥效還沒完全發揮,等把剩下兩粒吃了就無事。”


    “那你還不快拿來?”


    “哪能一次性吃完?這要隔幾個時辰才能吃。”


    既白收迴手,背著司馬玄冥走。


    還好沒走多久,迎來了謝溫他們。


    “昭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一點小傷,他傷的最嚴重。”


    “我來背。”謝溫將司馬玄冥背上馬。


    晏辭卿也坐在馬上,天色漸漸變涼,幾人沒耽誤,立馬趕路。


    “爺怎麽樣?”


    “你們給他吃了什麽?”任先生麵色沉重。


    “藥。”


    柳輕離說完遭受了任先生一記白眼,他能不知道是藥嗎?


    “他體內之前的那些毒素也在慢慢消退,這位姑娘,可否將你的藥給老夫看看?”


    “那不行,獨門秘籍豈能給外人,再說,這東西金貴著呢,世上隻有這三顆。”


    柳輕離才不會給他們看,都是係統裏產的東西,誰知道裏麵有什麽,給這個老中醫看豈不是露餡了。


    而且,這玩意真的很金貴,她費盡千辛萬苦弄來的,要不是看在師妹的麵子上,才不願意給他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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