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他,“大人,任先生說了,半個月哦!”


    司馬玄冥隨手拿起自己的寢衣,他的傷已經好了,追了上去,要和她一起沐浴。


    躺到床上,司馬玄冥非要說自己的傷已經好了,根本不影響。


    晏辭卿拿過蠟燭來檢查,傷口已經結痂可是還沒完全好,“不行,任先生說半個月就是半個月。”


    說話中蠟燭的紅油滴在了男人的胸膛,司馬玄冥沒忍住“嘶”了一聲。


    晏辭卿盯著他看了看,嘴角笑的陰險,“刺史大人,您真的想?我來伺候你啊!”


    “好。”難得如此主動,司馬玄冥直接答應了。


    於是,一晚上都幹了一些別的不可描述之事。


    第二日,司馬玄冥看晏辭卿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


    她怎麽懂那麽多會玩的手段。


    晏辭卿已經穿上衣服,準備去上班。


    她的這幾身男裝都是花青給她買的,好看又合身。


    要不怎麽說花青是一個非常得力的助手呢!


    晏辭卿翻資料也無聊,幹脆不在這裏待著了,出去走走說不定能有別的線索。


    目標明確直奔另一個院子,“你們主事的令史大人呢?”


    “張大人,從事大人找你。”


    晏辭卿站在滿是櫃子和卷宗的房間裏,看到一張清爽帥氣的臉從一堆書中抬起。


    看到是她,張柏州放下筆上前作揖,“下官見過從事大人。”


    “不用多禮,我來找點東西看看。”


    “大人隨意看,這些年臨州所有事情記載全在這裏。”


    晏辭卿隨手拿起翻看,“令史大人在此地任職幾年了?”


    “兩年多!”


    “難怪,看你年紀尚小。”


    “哪裏,今年已經二十有二了,大人,您先忙,有任何事情都可傳喚下官,下官對這些卷宗很是了解。”


    “知道,下去吧!”如此年輕做到這個位置,想來也是家裏有關係,張姓。


    那群貪官裏沒有姓張的。


    張柏州又側頭看了她一眼,才迴到書桌那裏繼續忙碌。


    晏辭卿在這裏待了一上午,看的全是關於這些年來紫陽郡官吏調整的一些情況。


    張柏州在書架裏找到她,“晏大人,刺史大人在找你。”


    “找我?”


    晏辭卿將手中的東西放迴原位,張柏州看眼他看的書。


    司馬玄冥在院子裏正在找她,忙一上午,到用膳時間出來沒見到人,問了才知道是來這裏了。


    “走了。”


    倆人沒迴去,就在官府這邊用膳,“如何?”


    “不如何,還是沒進展。”


    “查不出來就算了,本侯還是月白接著查。”


    “說好給我查就是給我查,你別讓他插手,看不起誰呢?”


    她當初都放出話來了,不能讓人小瞧了自己。


    下午晏辭卿又去查卷宗,張柏州很快將她要看的東西都找出來放在桌子上。


    “大人,這是您要的,還需要什麽給下官說,下官很快就能找來。”


    “多謝!”


    還是給她發現了破綻,朝廷一些重要的官職都是三年一任,任期滿之後需要到京述職,然後再進行調任。


    司馬玄冥能調來臨州城並不是因為之前的刺史任期滿了。


    前刺史甚至隻在這裏上任一年,就出了重大錯誤,被貶,臨州刺史位置才空缺出來,由司馬玄冥擔任。


    剛上任一年就被搞了,而且剩下的官員,她特意看了那幾人,有兩個是任期兩年,有一個三年之期馬上到,剩下的都任職五年之久。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任職這麽久還不換地方,而且那些官職多多少少會升會降。


    可是大牢的牢頭,在這裏幹了十年的牢頭都沒有過變動。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不信他幹了十年,還心甘情願的當一個小小的牢頭。


    合上卷宗,“張大人。”


    “下官在。”


    “麻煩你幫我將這些東西都放迴原位,辛苦你了。”


    “不辛苦,下官應該做的。”


    晏辭卿起身準備去找一些其他的書籍。


    張柏州搭話,“大人在查他們?”


    “身為檢查之官本職工作不就是監督官員嗎?別說他們,就是刺史大人,本官也是要查的。”


    “是,像大人這樣正直的官員不多了。”


    晏辭卿沒接話,心裏美滋滋的,會說話的人說話就是好聽。


    “晏大人和刺史大人關係不淺啊!”


    “我們之前是在京城相識,關係自然比你們要好一些。”


    “怪不得!”


    “怎麽了?”晏辭卿覺得這人有事。


    “下官今日聽到一些謠言。”


    “什麽謠言?說。”


    張柏州看了看他,道:“關於你和刺史大人,說你們兩人關係不一般,是那種關係。”


    晏辭卿本來想著關係不一般很正常啊,畢竟她是司馬玄冥親自安排的。


    看到張柏州的眼神,明白了關係不一般的含義,果然他們都想歪了。


    張柏州說完,察覺到他沒什麽表情,又樂嗬嗬的打岔道:“不過,都是他們胡亂猜測,瞎猜,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晏辭卿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什麽,“其實也不是胡猜。”


    “?所以,你們兩人...”張柏州眼底深處有著隱隱約約的興奮。


    “是刺史大人,他喜歡男人,所以才一直對我好的嘛,反正他能幫我,所以也就從了。”


    反正她不怕,這下有好戲看了,等司馬玄冥聽到下麵人是這樣傳他的,肯定能氣死,想想就好笑。


    張柏州一副我懂的表情,眼中藏著掠奪,隻是他站在暗處,晏辭卿看不到。


    “刺史大人是京城的世家大族,這種事情也正常。”


    “整理完了,張大人有空嗎?咱們出去走走?”


    “好。”他邀請,自己當然答應。


    兩人在這裏到處逛,他問什麽,張柏州都同他解答。


    那個冊子上沒有張柏州的名字,晏辭卿對他防備低了點。


    “張大人如今已經二十有二,孩子想來也有幾歲了。”


    “在下還未婚配。”


    “張大人,年輕有為,還未婚配,恐怕不少姑娘要傷心 ,你家裏也是世家吧,不會催你嗎?”


    “下官孤身一人在臨州任職,他們就算催也不能天天來臨州城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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