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玄冥放下簾子,看似是喊月竹:“月竹,迴來,出發,她要是不想走就留在這。”


    晏辭卿撇撇嘴,真留了他又不樂意。


    “我走了。”晏辭卿朝馬車走去。


    時柔在後麵喊道:“晏姐姐,我們什麽時候還能見麵啊?”


    “有緣自會相見。”


    晏辭卿上了馬車,無視裏麵一直盯著她的男人,坐到一邊。


    馬車緩緩啟動,時雲等馬車走了之後帶著妹妹離開。


    “你們是路上才認識的,感情就已經這麽好了,他倆居然不怕死要去救你。”


    就是聽不得司馬玄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


    深吸兩口氣之後懟了迴去。


    “人都是有感情的。”


    後半句話沒說出來,不像你,冷血動物。


    司馬玄冥又把人撈進自己的懷裏,“那你對我呢?”


    晏辭卿不想坐他懷裏,就不能好好坐這嗎?


    “對您當然有也是有感情的。”


    仇恨怎麽能不算感情呢!


    司馬玄冥低頭要親她,晏辭卿裝作不經意的轉動,吻落在臉頰上。


    男人沒有因此不滿,繼續往下親吻她的脖頸。


    “這是在馬車上,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在馬車上沒人看得到,又不是在外麵。”


    說著越是往下,手從衣服下擺伸進她的衣服裏麵,扯亂了衣服。


    “你親就親,能不能別動我衣服。”


    等會兒要給她弄亂了。


    司馬玄冥向來隨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會聽她的話。


    扯開衣領,繼續向下親。


    她身上還有之前弄出來的痕跡,沒有消下去,皮膚太白,碰一下就泛紅,他再用點力氣,更好看了。


    司馬玄冥想著輕咬上去。


    晏辭卿很不耐煩,他跟狗一樣在她身上又咬又啃的。


    “別這樣,等會兒我見不了人了。”


    “不會。”


    很快,馬車停了下來,司馬玄冥也終於舍得放開她。


    晏辭卿立馬逃離他,坐到一旁整理衣服。


    “爺,到了。”


    到了?這麽快,半個小時都沒到吧!


    晏辭卿整理衣服的手頓了一下。


    男人沒動,一直等她收拾好,才掀開簾子下車。


    晏辭卿出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艘大船。


    周圍是送行的官員,領頭的人是林睿。


    晏辭卿站在馬車邊,他們在不遠處說話,不知說的什麽。


    司馬玄冥朝她招手,她才走近,一起上了大船。


    在這種社會條件下,能造出來這麽一艘大船很費人工。


    他們迴城走水路,比馬車快,三天就能到京城。


    人都上船後開船,晏辭卿站在船邊看風景。


    二月中旬,天氣沒那麽涼了,微風吹著倒也有一種愜意。


    司馬玄冥隻囑托了她一句不要亂跑,就迴裏麵去了。


    等到太陽下山,司馬玄冥才出來找她,看到女人依舊站在船邊看著落日。


    “這有什麽好看的?”


    “你看不懂就別來硬看。”這個破壞氛圍的家夥。


    司馬玄冥確實不懂,落日而已,他在漠北打仗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能看得到。


    還是陪著她,等太陽的餘暉完全消失。


    “走吧,用膳。”


    雖然是在船上,這艘船是專門送司馬玄冥迴京的,早就準備了許多新鮮的食物。


    晏辭卿看著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她喜歡的。


    還好司馬玄冥吃飯沒有那麽多的規矩,隻要他開始動筷子,晏辭卿就可以吃。


    這幾次一起吃飯,晏辭卿也發現了,男人的胃口很好,她覺得自己吃的已經算多的,男人吃的是她兩三倍。


    而且次次光盤,不會說上一堆的菜然後吃兩口都剩下。


    就是在司馬府的時候也是偶爾剩一點。


    節約糧食,這算是他唯一的優點了。


    不挑食,沒胃病應該也算吧!


    她以前也看過一些小說,那些小說男主不是有胃病就是挑食,後來她就不喜歡看了。


    倆人吃了四菜一湯,外加好三碗米飯,晏辭卿一碗,他兩碗。


    他身邊沒有隨從,飯菜吃完都是月魄他們收拾的。


    司馬玄冥又坐到書桌後麵去處理公文。


    晏辭卿陷入無聊,一遍一遍的擦拭她的短刀,然後又去來迴走動。


    不時地在司馬玄冥的麵前落下陰影。


    男人放下筆看她,“能別走了嗎?老實點坐著。”


    晏辭卿湊上去,趴在書桌上,“可是我很無聊啊,借我本書看唄!”


    說著瞥了一眼下麵的公文,看不懂。


    她發現,自從那次他故意放自己出府後再抓迴去,倒是不怎麽防著她,也不把她當成細作了。


    她想錯了。


    確切的講,是從這次之後,司馬玄冥一直沒放棄暗中調查她。


    這次她逃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與人接頭,也沒傳什麽消息,司馬玄冥才確定她不是敵國的人。


    可是她到底是哪的人,司馬玄冥對她的身份很好奇。


    難道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


    為此他還讓人找來了一些怪談之書。


    這種離譜的說法,他居然有那麽一瞬覺得是有可能的。


    自己的這種想法也是荒謬,又把那些書都給扔了。


    “你不是不識字嗎?書借你那是借給了瞎子,浪費!”


    晏辭卿強忍著才沒把巴掌甩他臉上,真想把他毒啞了。


    “我也不是一個都不認得,某些字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過來。”


    晏辭卿搭上他伸過來的手繞過書桌,站到他身邊。


    司馬玄冥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拿過一本書,鋪在桌子上。


    她眼尖看到了封麵上的幾個字,好像是兵法,給她看這種書?


    男人又將人抱到了腿上,“來,本侯教你識字,遇到不會的就問。”


    晏辭卿認真看了一會兒,還真是兵法,這種書她沒興趣,根本看不下去。


    可司馬玄冥這裏除了這種書就是一些公文,那些軍政要務,肯定不會給她看。


    晏辭卿確實有些認識,大部分不認識,男人不僅僅教她認字,還教她寫字。


    然後又發現她字也不會寫,會寫的幾個也勉強能看。


    於是,他又發現了一件令自己喜歡的事情,教她寫字。


    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他握著女人的手一筆一劃很認真的教。


    司馬玄冥不喜歡女兒家那種秀氣的字體,他更喜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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