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尷尬,主角攻的賄賂這樣來的太懂小恩小惠了吧。


    齊冀禮耐著性子:「你試衣服,我去店外買的。」


    他遞給裴淮洲滿袋的巧克力豆。


    齊冀禮想好與其勸說裴淮洲跟他迴去裝壞人,不如陪著裴淮洲等沈言澈,何北辰在廁所說得那些話,根本是很了解沈言澈和裴淮洲兩人的秘密,他意識裏有一條透明的時間線。


    他的視線掃過裴淮洲手腕,在裴淮洲接過巧克力豆,他總覺得那裏空蕩蕩的。


    裴淮洲是不是有什麽東西丟在了哪裏?


    他記得裴淮洲帶了電話手錶,而脖子處隻剩下沈言澈買的頸繩。


    電話手錶到哪裏去了?


    不會落在廁所的隔間,那手錶的定位鎖定在那兒?


    齊冀禮剩下得話音戛然而止,陪裴淮洲再等了二十分鍾。


    裴淮洲隻要是白給的寶貝都要,他屁顛屁顛地接過巧克力豆。


    他宛如倉鼠進食地細嚼慢咽,含在嘴裏細細品味。


    齊冀禮待在旁邊沒動,冷風吹過傷口癢癢的,那額頭的頭發被汗水打濕了些。


    他盯了一會便雙手抱胸,閉上眼睛休息。


    天邊的星星在雲層裏隱沒下去,一顆兩顆,地麵的包裝紙堆成小山丘。


    裴淮洲蹭上兩口巧克力糖,他正想誇主角攻挺上道,卻聽見齊冀禮粗重的唿吸聲,那人仿佛很不舒服一般額頭都是冷汗,應該在指責他不辦好事,齊冀禮這一招太高明了,這巧克力豆簡直太好吃了,對方先用「敬酒」招待他,齊冀禮曉之以情地給他好處,要他學會出賣沈言澈,做了個黑心的中間商,他覺得他們可以合作來讓沈言澈快點變心。


    誰知齊冀禮竟然睡著了,靠在牆壁閉眼而睡。


    站著睡?


    這不愧是天才?!


    裴淮洲跟看外星人一般看著齊冀禮,他懟著齊冀禮臉,伸出手戳了戳齊冀禮的臉。


    他在想,跟齊冀禮商討怎麽快點拿下沈言澈。


    這是主角攻必用技能?


    對方沒睜開漆黑的瞳孔,嘴角冷漠,要打聽沈言澈消息太刻苦。


    裴淮洲遮住眼底的淡淡血色,記得自己後半車程忍不住一直哇。


    哇哇哇。


    齊冀禮人野開車也野,齊雲琛罵齊冀禮沒分寸是對的。


    野子哥,哪裏都能睡也不稀奇。


    裴淮洲靠在牆上裝模作樣閉眼,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沒注意這時候的齊冀禮紅了紅耳朵。


    他視線直直盯著齊冀禮,對方真的像雕像一般。


    沈言澈口水能讓人生欲,齊冀禮有哪裏特殊的技能?


    那人的五官無可挑剔,冷漠的唇角抿著,喉嚨上下一動。


    裴淮洲比齊冀禮矮,他微微踮起腳尖,戳了戳齊冀禮喉結。


    他再摸了摸自己的喉結。


    一個大一個小,對方的特異功能難道沒皮膚飢/渴/症。


    齊冀禮手指鬆動兩下,他腳下不穩,喉嚨一癢,開口要問裴淮洲盯著他做什麽。


    電梯開門的聲音不應景地響起,齊冀禮察覺到電梯門口動靜,遲遲等不到人出來,一睜眼,如雷貫耳,沈言澈如他所見,此刻正狼狽地抓緊沾染血跡的電話手錶,對方失魂落魄地低頭,由於外麵下了雨的緣故,那人淋了一身的雨水,見裴淮洲完好無損的模樣,正控製不住地擠出蒼白的笑容。


    「洲洲。」


    裴淮洲迴頭,收迴碰齊冀禮手指。


    主角受經曆了什麽!


    沈言澈抓緊電話手錶顯示一百個未接來電,他的語氣沉重而悲傷。


    「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裴淮洲將齊冀禮手機藏好,發現自己的手錶不見了,慌忙去找。


    一無所蹤。


    齊冀禮暗中觀察,見沈言澈情緒不對,擋住裴淮洲麵前。


    沈言澈麵色蒼白,嘴角不停抽搐:「我有什麽資格問你?」


    「我們這種小人物怎麽能跟大人物較量,他們高高在上,他們動一動手指。」


    「我們努力十年的學籍將毀於一旦。」


    沈言澈瞳孔染上莫大的悲傷,他苦澀地勾著笑容,恨透齊冀禮的詆毀和齊雲琛的要挾,隻能捂住脹痛的胸口勉強唿吸,這份悲傷讓他忽略旁邊的齊冀禮,他沒辦法失去裴淮洲的消息,艱難地開口:「你離開這八小時,我簡直擔心你擔心得要瘋了,當我在公共/廁/所裏找到你的電話手錶時,那時,地麵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去報警找齊總說你在餐廳附近失蹤了,他們都在說我在跟人胡鬧。」


    「我沒病。」


    裴淮洲升起一股心虛感,沈言澈目光閃爍著悲傷的滋味。


    「我沒病,我害怕你遭遇不測。」


    第20章 拖拉機的嬌弱村長兒20


    沈言澈這句話輕飄飄的,仔細一聽,裏麵卻泛著密密麻麻的苦澀。


    裴淮洲不免心疼渾身濕透的沈言澈,他遭遇不測可不願意牽扯沈言澈,見自己設定中的愛人變得瘋瘋癲癲,似乎有些不忍開口:「我知道你沒病,你害怕我遭遇不測,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言澈哥哥你找不到我就算了,還把自己弄成這樣。」


    小土包子顫抖道:「人淋濕了會生病的。」


    齊冀禮聽著裴淮洲心疼的話,他看見電梯門口的沈言澈陷入深思。


    裴淮洲心疼沈言澈,他的小土包子一點不懂沈言澈的手段,沈言澈城府極深,不僅吊著自家哥哥和何北辰,還試圖躲取他們家的財產。想當初他裝疼不就訛上裴淮洲,裴淮洲就被自己嚇得六神無主,看見那人慘兮兮的樣,心裏恐怕腸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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