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臉上帶笑說道。然而,她已將自己的掌心掐出淤痕:這林氏姐弟, 忒好命了!


    一想到林媛雲從不起眼的庶房媳婦,搖身變成世子夫人。既不需侍奉婆婆, 又不用煩憂妾室。眼下, 還懷上身孕了!


    高氏的眼神又暗了幾分, 她想到了娘家的提議。


    林皓塵他們正欲說話,一道人影從院外跑進來。


    「娘,娘,我是不是要有弟弟妹妹了?」文哥兒興奮地衝進正房,就要一頭撲進林媛雲的懷裏。


    高氏站在林媛雲身側,默默退後兩步,盼著文哥兒再跑快些,再用力些。


    然而,林皓塵迅速從後麵抱住文哥兒,徐建寧也趕緊擋在林媛雲前麵。


    林媛雲「噗呲」笑道:「你們倆也太緊張了。」


    她將文哥兒招到跟前,摟著文哥兒,含笑說道:「是啊,你要當哥哥了,娘肚子裏有個小寶寶,所以你碰到娘肚子時,要小心些。」


    文哥兒聽後,眼睛瞪大,看向林媛雲的肚子。眾人也都圍上來,與他說笑。一時屋子裏歡聲笑語。


    高氏看著眾星捧月的林媛雲,想到自己府上的一堆糟心事。她倒要看看,重陽節那日,林媛雲還能笑得出來嗎?


    與文哥兒逗趣了一會兒後,林皓塵便去尋奶奶,商議買房子搬家之事。


    因著林媛雲有孕,威遠侯府裏也沒個女長輩,奶奶林氏決定推遲搬家。


    林皓塵也頗為贊同,但難得遇上戶部發賣貪官的房子,他一定是要買的。想到這,他親自去尋威遠侯前院的大管家,將此事交託給大管家去辦。


    次日,林皓塵到書院,衛夫子仍未來上課,但助教發下了衛夫子之前批改的作業。


    林皓塵看著自己的評語:「用詞尚需簡練,務必惟務直述。」


    他有些不解,莫非衛夫子是覺得自己寫的辭藻華麗?


    放學後,林皓塵尋到衛夫子的家。出乎他意料。衛夫子一家竟是租住在大雜院裏。


    他一路打聽到衛夫子的房前,隻聽裏麵傳來陣陣咳嗽聲,顯見衛夫子病得不清。


    衛夫子的妻子,聽聞林皓塵是來探病的,忙將他迎進屋。


    林皓塵拱手道:「學生林皓塵見過夫子。」


    衛夫子剛過而立之年,然病容憔悴,兩鬢已有白發。他倚在床頭,邊咳邊道:「你來……所為何事?」


    林皓塵原想問衛夫子作業評語之事,但見他病體不支,轉念說道:「不知夫子病因?學生家中有治咳嗽的良藥,或可一試。」


    他在考秀才前,為了避免生病誤事,按常見的中醫方子,準備了治風寒、咳嗽、腹瀉的藥,為了方便攜帶,特意吩咐醫館熬成藥膏和藥丸。


    衛師娘聽聞後,急忙轉述大夫的話,又找出藥方遞給林皓塵。


    林皓塵看後說道:「師娘不必擔憂,學生家裏的藥應是對症,我這就吩咐下人迴去取。」


    他將藥方還給師娘時,才發覺房間的牆壁上掛了許多畫,所畫皆是市井百態,線條柔和,別具一格。


    這種畫風,與大姐姐當初在府城畫的冊子,不謀而合,但作畫之人技巧更為嫻熟,處理布局尤為巧妙。


    「敢問師娘,這些畫是何人所作?」林皓塵拱手道。


    衛視娘笑道:「都是我閑時畫的。」


    她父親是畫師,雖然父親隻將畫技傳給哥哥,但她從小看著父親作畫,自己也偷偷學會了。


    林皓塵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不知師娘可願意收徒?我大姐姐喜愛畫畫,正想尋女夫子教導。」


    大姐姐的畫作風格獨特,他不敢輕易請外麵的師父教,以免丟失了自己的特質。難得遇上畫風相似之人,又同是女子,大姐姐若是能拜她為師,也能補足自己的功底。


    衛師娘瞪大眼睛,欣喜地道:「我願意!」


    家中正是困窘,她從未想過自己也能靠畫畫謀生。


    因衛夫子需休養,林皓塵與衛師娘約好日子,便告辭。


    …………


    桃姐兒緊趕慢趕,總算趕在重陽節前,給貴妃和波斯貓畫了十餘張頭像。


    這些畫像或嬌或嗔或憐,無一不惟妙惟肖。貴妃娘娘甚是滿意,賞賜了布料和珠寶後,便準許她們出宮。


    姐妹倆迴房收拾行李,伺候她們的小宮女蕊兒,幫著打包衣物。


    眼見兩人就要離宮了,一直沉默的蕊兒,心下一橫,跪下說道:「請林姑娘行行好,幫幫我幹娘。」


    桃姐兒嚇了一跳,忙與梅姐兒一道,將蕊兒扶起來道:「我們相識一場,你有話直說便是,何需行此大禮。」


    蕊兒抓著桃姐兒的手,哀求道:


    「我幹娘是尚衣局的宮女,重陽節就要放出宮了。她無親無故,又口不能言,出了宮難免受人欺負。姑娘素來心善,求求姑娘,收留我幹娘吧。」


    桃姐兒見她神色哀切,已有幾分意動。她們姐妹上京後,林媛雲給她們安排了丫鬟。


    但日後搬出去,總需有人使喚。既然如此,便幫蕊兒一把。


    她正要點頭答應,一旁的梅姐兒道:


    「我們可不能亂收人,你且先細說你幹娘。」


    桃姐兒聽了,亦贊同妹妹的謹慎。自那件事後,妹妹似乎長大了。


    蕊兒見兩人都看著自己,遂脆聲道:


    「我幹娘叫李雪,從小被賣進宮裏。她原是慧嬪宮裏的小宮女,慧嬪就是五皇子的生母。幹娘並非天生的啞巴,是慧嬪宮裏著火。那場火特別大,燒死了慧嬪和大宮女、大太監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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