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大哭一場之後,心裏就鬆了好多。


    那些積壓的情緒,隨著放肆的眼淚發泄出來。


    雖然想到媽媽依然會很難受,卻沒有那麽崩潰了。


    唐菱輕抿唇,在他懷裏調整了一下坐姿,從側坐變成了跪坐麵向著他,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又垂眸,「我是不是很沒用?」


    「不會。」


    他抬手揉她的腦袋,用哄小孩兒的語氣,「我家菱菱已經很勇敢了。」


    她懷疑他在哄她根本不信,他也隻語速緩慢的說:「真的,換做是我,也不會比你更勇敢。」


    十三歲那年,父母離世。


    不過是簡單的車禍而已,他也渾渾噩噩了不知多久。


    換位想想,如果秦笑笑是他的母親,麵對那些足以讓人崩潰的真相,他也不會比她表現得更好。


    何況,她也才19歲。


    而她這19年,經曆過的,抵許多人一生艱難。


    想到這裏,他捧著她的臉,指尖從她哭得略有些紅腫的眼睛上撫過,「不過,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知道嗎?」


    剛才她哭得快要斷氣的時候,他雖然沒說話,其實也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


    肝腸寸斷。


    再來一次,他不確定能不能那麽平靜對待了。


    當然,以後她也不會再麵對那麽多的痛苦了。


    有他在,她的人生,剩下的隻會是甜。


    秦笑笑的事到這裏,真相幾乎已經盡數浮出水麵。


    接下來也就是報仇而已。


    至於那些人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其實在薄慕寒看來並不重要。


    在他而言,根本不需要知道罪犯犯罪的理由。


    任何理由,都不是他們犯下這些罪惡的藉口。


    唐菱安靜的和他對視。


    他眼底平靜,也讓她的心隨之安寧。


    她鼻尖又開始酸酸的,這次,卻是因為感動。


    他為什麽能這麽溫柔而強大,好像隻要有他在,任何難過痛苦,都能輕易被撫平。


    唐菱忽然意識到,現在的薄慕寒,和她最開始認識的薄慕寒其實不太一樣了。


    短短時間,他已經快速成長,從不懂怎麽去愛,到現在學會了溫柔和包容。


    以前她說,她來愛她,她來教他什麽是愛。


    可事實上,一直以來都是他愛她更多。


    她忍不住傾身抱住他的脖子,臉頰埋在他肩膀,甕聲甕氣的說:「薄慕寒,你怎麽這麽好呀?」


    薄慕寒拍拍她的後背,卻嘆息著說了句,「嗯,以後我們不要孩子了吧。」


    唐菱,「……什麽呀?」


    她抬頭,不明白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


    他低笑,捏捏她臉頰,「畢竟父愛都給你了,沒辦法再愛別的小朋友了。」


    唐菱,「……」


    腮幫子鼓了鼓,她從他身上爬下來,轉身走到床邊躺迴去了。


    拉了被子將自己整個捂住,完全不想再理他的模樣。


    薄慕寒隻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笑。


    不過十幾秒,唐菱又拉開被子,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


    他挑眉還沒說話,她細聲細氣的叫他,「老公……」


    像是小貓的爪子,軟綿綿的在他心髒上撓了一下。


    薄慕寒低低「嗯」了聲,等她繼續。


    她沉默一秒,聲音更低,「要抱。」


    薄慕寒微愣,隨後垂眸笑了一聲。


    其實就算她不開口,他也準備過去抱著她睡了。


    可唐菱說的抱是什麽意思,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關燈上床,還不等他伸手去抱,她已經自己滾進了他的懷裏,兩隻手緊緊纏著他。


    薄慕寒順著她的姿勢摟緊她,卻隻道:「早點睡。」


    她不說話,仰頭去親他的下巴,柔軟的唇順著滑落到他的喉結。


    她難得這麽主動大方,他不由得繃緊,落在她腰間的手緊緊按著。


    「寶貝,你這是想榨-幹我麽?」


    語氣很無奈,可嘶啞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的不經撩撥。


    從昨天解開禁製到現在,一天多的時間,斷斷續續好幾次。


    一盒套六個,已經沒了。


    薄雲澤之前說他不知節製,他也反省過,的確是有點過了。


    她倒是好,比他更不知節製。


    不過也是,出力的不是她,消耗的也不是她。


    她隻需要享受就行。


    之前還哭著說他是狐狸精,他看她才是那個采-陽-補-陰的妖精。


    不過他的話倒是讓唐菱的親吻停了下來。


    她抬頭看他,語氣關心,「你累了嗎?」


    薄慕寒當然不會承認,男人在這方麵都是容不得挑釁的。


    別說用完一盒,兩盒都能用。


    隻是還不等他傲嬌,她已經又小聲說了句,「那我先問問我小三哥哥,它累不累……」


    說完,她整個人鑽進了被子裏。


    薄慕寒,「?」


    這次是真的僵了。


    她忽然這麽大膽,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她其實是故意的。


    故意這樣,妄圖用身體的愉悅來洗掉心底的難受。


    他有些不舍,想阻止她,可滅頂的歡-愉襲來,他閉上眼,沒法再思考。


    好久,病房重新歸於安靜,隻有還未平息的急促唿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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