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去!」


    「我也去!我家剛宰的豬,還沒捨得吃一口呢,不能就這麽浪費了!」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蘇赫終於鬆了一口氣。


    「小蘇娃,你不用去,你告訴我們怎麽做就行。」


    「按我說的去拿東西,年輕男子去拿,老弱婦孺留下接應你們,」蘇赫想了想,又說,「大家以口哨為信號,我一吹口哨你們必須立馬返迴,不可貪戀東西。」


    「好!」


    說幹就幹,村子裏多半都是年青力壯的小夥子,大家以就近的村戶家裏開始挖東西,把能用的,吃的,穿的,布料全部往空地上搬。


    蘇赫晃動了一下肩膀,確定可以活動了便起身幫忙。


    人群裏有人問:「小蘇娃,這些布用來做什麽?」


    蘇赫說:「搭帳篷。」


    「搭帳篷?」有人疑惑道,「搭帳篷做什麽?」


    「……就像行軍帳篷一樣,現在這個天氣,若是我們在外麵隻靠柴火取暖,那遲早要凍死。」


    說搭帳篷不知道,要說行軍帳篷大家便都懂了。


    在漠北族人大多都是以帳篷為家,冬暖夏涼,所以他知道怎麽搭建能防風取暖。


    隻是這裏的條件有限,能用的隻有布,好在也能抵擋一時急用,等官府來了以後肯定會想其他辦法救助他們。


    按照蘇赫的辦法,男人們一趟一趟去拿東西,女人們都會用最簡單的方法把布拚接在一起,然後給蘇赫。


    一直忙碌到下午時,眾人才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帳篷還在搭建中,蘇赫想趕在天黑前搭好,這樣他們便不用受冷風吹了,所以匆匆吃完後繼續忙碌了。


    這期間餘震一直不斷,好在蘇赫有白鹿這頭神獸在,避免了許多麻煩。


    搜來的東西隻夠搭建一個帳篷,村民人數沒過百,這個帳篷也大,擠一擠就睡了。


    夜晚來臨時,蘇赫又要了一床被子給白鹿,帳篷裏實在太擠,他便躺在白鹿身邊,和其他幾位男子圍著火堆睡下了。


    次日過了晌午,官府才匆匆趕來,這一下蘇赫終於安心了。


    為首的那人正是李老頭的兒子李大人,和村長交流了一會後,便直接來找蘇赫。


    以他的官職還見不到楚玹霖,所以也沒見過蘇赫長什麽樣。


    「你就是小蘇娃?」


    蘇赫非常緊惕,隻是淡淡點了點頭:「是。」


    「太好了,謝謝你救了我老爹,這些帳篷也是你幫大家搭建的?」


    「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我也是村裏的一份子。」


    「好好好,那我就不愁了。」李大人指了指他帶來的那些東西說,「這次地震災情嚴重,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幫你們,既然你會搭帳篷,那便勞煩你們自己動手搭建一下,我還要去下一個村子。」


    蘇赫沒說話,村長連連應下,點頭哈腰送走了這位大人。


    蘇赫過去看了看他帶來的東西,都是軍用帳篷,比那些布帳篷好多了,於是號召大家一起過來動手。


    地震後第三天,帝都城貼了皇榜,楚玹霖撥了銀兩來震災,一定要保證百姓災後重建。


    欽天監連著七天都在觀察地震儀,七天後再次貼出皇榜,此次地震已過,有家的迴家,無家可歸的去領救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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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再次進宮


    延福殿裏,太醫神色慌張進進出出,楚玹霖也在殿內焦慮不安,走來走去。


    昨夜楚墨突然發起了高燒,直到現在都不退燒,太醫說染了風寒,又受到了驚訝,所以才會這般嚴重。


    楚玹霖一夜未合眼,一直守著楚墨,生怕出個什麽意外。


    「可有巴雅前輩的消息?」


    顧洵搖頭:「已經貼了告示出去,如果他看到肯定會盡快趕迴來。」


    楚玹霖著急道:「墨兒一直在昏迷,高燒也不退,怕等不及他來。」


    顧洵也著急,但巴雅行蹤一向神秘,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何處。


    太醫院的太醫並非沒用,而是有巴雅在,肯定能盡快治好楚墨,不讓他受罪。


    「哇啊~父皇~父皇~」


    楚玹霖一聽楚墨哭了,連忙過去查看。


    「墨兒不哭,父皇在。」


    楚墨發燒昏迷不醒,太醫隻能用針灸刺激神經讓他醒來。


    楚玹霖見他腳心在流血,有些不滿:「他怕疼,可否有其他辦法?」


    「迴皇上,發燒昏迷不比其他,若是燒壞了神經可就麻煩,還望皇上諒解。」


    「那你動作快些。」


    楚玹霖按住楚墨的胳膊不讓他亂動,附身親吻著他的額頭,輕聲安慰他。


    「墨兒不怕,父皇在,很快就好了,墨兒乖。」


    「哇啊~疼~父皇~墨兒~疼~」


    「不要~父皇~嗚嗚!」


    楚墨自小很少生病,所以楚玹霖一直誇他好養活。


    此刻見懷裏的楚墨哭得厲害,比刀割在他心上還疼。


    「墨兒乖,父皇吹吹就不疼了,你睜開眼睛看看,父皇一直在。」


    一歲半的孩子哪裏懂得那些,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很疼,很難受,除了哭著無助得喊父皇,再什麽也聽不進去。


    顧洵在殿外走來走去,聽著楚墨喊著難受止不住哭,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可眼下除了楚玹霖,楚墨誰也不讓碰,更離不開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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