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喜歡這個溫暖明亮、充滿童話感的壁爐,我和daddy每天坐在壁爐前烤火,我們一起講故事、搭模型、玩大富翁。


    這裏經常都會看見極光,這裏經常都會看到大雪,白天一片純潔的那種白,晚上燈光秀場的那種極夜。


    有天我和daddy去逛商場——我們平時不去商場的,daddy牽著我的手來到一家門店前,裏麵大燈也沒有,隻得一件件禮服在那閃閃發亮、珠光寶氣的,daddy駐足觀望了一會,轉過頭看著我說,「吶,乖仔,有多少錢,辦多少事,凡是量力而為知道嗎?」


    我懂事的點著頭,我想daddy又在提醒我,我們沒錢,不過相比剛來時候都已經過了十個月了,我早早早早就習慣了,人家都說,小孩子的適應能力是超級強的對不對?如果破產就是指daddy、mammy天天陪在你身邊,陪你玩陪你鬧,到哪都帶著你,我真的覺得,破產比首富開心多了。


    等我長大了我要賺很多很多錢,賺來都給daddy、mammy花。


    繼續來到一家燈光開得敞亮的店裏,那裏的衣服沒有閃亮亮的貼片,daddy牽著我在裏麵閑逛,我和他來到一排禮裙架子前左挑右挑。


    「daddy,這件紅色好看。」我指著一件裙子說。


    「不知道為什麽,你mammy每次穿紅色跟我出去吃飯必跟我吵。這件呢?harris你覺得怎麽樣?」


    我當時覺得有點點不是那麽好看,daddy可能也不是這麽自信,他又放了迴去。


    後來一位店裏阿姨看我們猶豫,給我們推薦店裏的新款。


    「嗯,給他mammy買的,三十幾歲,一米七二,120斤左右,有點小肚腩,不要束腰的那種。」


    阿姨拿出的款式比那排架子上好看多了,daddy看中了一款,隨手就要刷卡。


    「daddy,多少錢呀?」我搖了搖他的手。


    「啊,是了,多少錢?」


    「2450歐元,先生。」


    daddy眉頭也沒皺一下,隻是換了張信用卡,我覺得那應該還可以。


    終於到了daddy、mammy的結婚紀念日,我高興得蹦蹦跳跳,從早就開始期盼晚上一家人出去吃飯,就是辛苦醫師哥哥今晚自己出去找食吃……


    daddy終於送出了我們之前買的那件禮服,mammy拿到之後好高興,眼紅紅的,mammy就是喜歡哭……daddy一直說我愛哭是遺傳了mammy…


    夜晚燭光晚餐,daddy看mammy的眼神都和平時不太一樣,兩個人都不太注意我,我剛剛要弄點動靜出來,掉個餐刀、叉子之類的,daddy先我一步掉了把叉子在地上,我動如脫兔的彎下腰去撿……


    (賀峰趁此機會抬起康雅思下巴,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上去……)


    剛剛我要抬頭起身,撞到daddy的一隻大手,撫了撫我的頭頂,又把我壓了下去。


    (賀峰一手攬著自己妻子,一手壓著自己兒子,兩人閉著眼,忘情擁吻,良久賀峰止了吻,眼波相送、唿吸相隨,而後退開了身子。)


    我彎腰在桌子下麵仔細瞅著地上,是不是還有什麽東西遺漏需要我撿起來?看了幾圈似乎沒有了,我才又試探的抬了抬頭,這次順利的從餐桌上伸出腦袋,daddy笑看著我,囑咐道,「小心頭撞到。」


    「知道!daddy!餐具髒了不能用了。」我把它放在一邊。


    daddy又揉了揉我的腦袋,他很愛我,我感受得到。


    —————————


    康雅思拍了下賀峰的肩膀,整日就知道欺負自己兒子,賀峰誇張地嚎叫了一聲。


    「哎呀!弄痛你了?」康雅思立刻服軟緊張起來。


    賀峰展顏笑著,掂起康雅思的手置於掌心握著,「老婆,你知不知道,直至今時今日,我每天早晨醒來都還是會暗暗慶幸,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jessica,我的太太,結婚五周年快樂!」


    「多謝老公!希望五年後我們還會在這裏,一起度過我們的十周年。」康雅思靠上了賀峰肩膀。


    賀峰攬住她,「everything will be as you wish.my dearest jessica.」


    賀哲迅不輕不響地撥弄著手裏的餐具……


    康雅思紅著臉坐直,老夫老妻的給兒子看笑話了……


    賀峰清咳了一聲,道,「吃飯吧。」


    「祝daddy、mammy結婚快樂!」賀哲迅高興地叉起一坨意麵。


    康雅思笑開了花,「harris,你daddy、mammy結婚很久了。」


    「那……」賀哲迅眨巴了幾下天真的大眼睛,「所以就天天都很快樂咯!」


    賀峰和康雅思一起笑了……


    i never had a dreame true, till the day that i found you.


    —————————


    那個月的最後一周,我們天天都吃素,daddy說他膽固醇有點高,要吃得清淡點,隻日日給mammy一個人開小灶補營養靚湯,mammy如果不肯喝daddy還會小聲哄她,什麽「胃滿了,心就不會空了」、他自己「有情飲水也能飽」。醫師哥哥問我daddy他哪裏膽固醇高,怎麽連他也不知道?我問他什麽叫膽固醇,我才好迴答他。


    ……


    李伽啟男 25歲 醫學碩士


    父親私立醫院院長、母親該院牙醫。


    這是警方最終敲定跟隨賀氏夫婦去國外一年的醫師人選。


    政府發出的這項合作計劃招募,警方預算有限,供一對富豪夫婦已經讓他們的各項經費捉襟見肘,幸虧賀峰出院後當時又用私人名義給警方捐助了一筆五千萬的資金,用於警務係統各位兄弟姐妹更新武器裝備,出手豪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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