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請死劍下無生魂(2)
劍道魁首大師姐她又在摸魚 作者：有約不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黑影的腦海裏閃過這麽個想法，但是很快就被他否定掉了。
怎麽可能？！不可能有人這麽找死！
曇晝笑嘻嘻地抬起那隻還在滴血的手，皮膚死了一樣白、皮膚透明一樣白。
不知為何，看到那隻手的瞬間，黑影的靈魂深處就傳來股股戰栗，好似在害怕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黑影不淡定了，厲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曇晝並沒有迴答他，指尖輕輕一點，一圈火紅色的漣漪蕩漾開來，破開層層圍擊向她的黑氣，蠻橫的靈力陡然升起，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顫動。
下一刻，一道清越的男音傳來：“師姐！接著！”
一杆銀槍猶如脫韁巨蟒飛刺而出——那是扶餘楚的本命槍！
話音剛落。隻見曇晝右腳猛地使勁往後一蹬，築基期隻能借助外力飛行，她整個人憑空彈起，在空中靈活地旋身一扭躲開黑影的攻擊。
黑影不可置信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會把自己保命的東西交出來，還未有動作就見曇晝足尖在槍杆之上借力一點，箭矢離弦！
無數道劍氣拔地而起，雷靈力、木靈力、水靈力依次在她身後排列開來，如千萬顆流星劃過天際，甲板上的黑金斷劍不斷發出劇烈的嗡鳴。
她周身的靈息在瞬息之間陡然拔高！
築基五重、七重、九重、金丹！元嬰！
與此同時，甲板之上陡然出現一個血紅色的法陣，那是用她的血繪製而成的！
源源不斷的靈力從黑氣外麵湧進來，在她身後匯聚——那是法陣外麵的人在輸送靈力！
“你怎麽會獻靈陣的？！”黑影不可置信地退了半尺，這陣法不是早在千八百年前就失傳了嗎？！
此刻的黑影似乎是被她身上那凜冽清寒的劍意威嚇到了，竟然轉身開始狂奔，隻是還未逃出幾步，斷劍上挑起後斜刺入他的胸腹之中。
一道一道的紅色劍氣接踵而至，紅色的火光突破層層疊疊的黑瘴照亮了半邊天，所有人都下意識眯起了眼睛，透過眼簾看去，那黑氣被照得近乎透明，隱隱可見其中那一道清瘦身影，以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那黑影已被斷劍死死釘住！
“不、不可能！你一個築基期怎麽可能領悟劍意？！”
鴻蒙至今，斷沒有她這個修為這個年齡就領悟劍意的！
哪怕是歸生晏也是元嬰之後才有自己的劍意！
這劍意便是道！一個修者的道！
能者可憑此道開天門、平四海，摘星斷月亦不在話下！
天道是最忌憚這類人的，所以便有了“天妒英才”這個詞。
世人對修者多有推崇，但萬般道法，能窺得其中奧秘者少之又少。
成道者、通天者，天賦機緣缺一不可。
——太虛真人問她：“可如今你有自己的道嗎？”
“說起來，這還是本尊今生第一次正式用劍。”曇晝飛身上前，右手緊緊握住那柄斷劍，“怎麽？你還沒認出本尊麽？”
“本尊，主殺伐道。”
“成為本尊的劍下亡魂，是你的榮幸。”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混雜著她一點點抽劍的聲音，赤紅色的靈力一瀉千裏，掀起的狂風將她被血染透的衣袂吹起。
她麵無表情地垂著眸子，發梢在狂風中一次一次地拂過眼尾。
漸漸的，麵前的少女和記憶中的那個意氣風發之人重合。
“你、你——！是你！歸生晏！你居然沒死！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已經弱到這個地步了哈哈哈劍道魁首、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哈哈哈哈——”
黑影癲狂大笑起來，黑氣中那雙眸子變得猩紅無比，他死死盯著曇晝，後者卻不為所動地將劍又往上提了幾分。黑影的聲音瞬間被掐斷。
曇晝輕輕歪了下頭，清越的聲音如沙漠中的駝鈴，指引迷途的旅者走出黑暗。
她眸光低垂，就像神廟裏垂淚的神佛，平靜而悲憫：
“那麽現在，本尊告訴你這把劍的名字吧。”
“劍名。”
“請死！”
話音剛落，天雷滾滾、風雲咆哮。
那是獨屬於劍道魁首的劍意！
黑影瞬間化作齏粉飄散離去，曇晝隻是五指輕輕一抓，便將潰散的黑氣全部聚攏在掌心，淹天填海的黑氣如颶風一般朝陣眼匯聚，最終掙紮又順從地鑽入她手心的紋路上，被她煉化、為她所用。
但這隻是一道分神。
自己雖然攔截了分神迴去傳遞消息，可對方已經盯上了他們無極，一次不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當初南域的萬劍宗不正是如此被滅的嗎？
嘖，隻是不知道對方這次的目標是誰了。
周身的靈力散去，她又變迴了築基三重。
曇晝收起劍，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體內靈力無頭蒼蠅似的亂竄，磅礴、洶湧，隨時可以讓她爆體而亡。
廣袖垂落，曇晝連忙盤膝坐下，一點點引導著靈力往丹田識海而去，但是方才借靈陣中的靈力還未散去，屬於她的不屬於她的幾道靈力混在一起，難以驅逐又難以引導。
她難受得唿吸都不順暢，即將窒息的時候，一道略顯霸道蠻橫的靈力探入體內，像是一把準確無誤的大刀將靈力分開又打散。
曇晝微微一僵，還是強忍那股不適感將靈力疏通後，慢慢睜開眼來。
她欲開口說話，一股冷風灌入她的口鼻之中，曇晝不受控地劇烈咳嗽起來，喉頭都湧出鐵鏽的味道。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將她渾身震顫得一陣發痛，那股還沒來得及退出去的靈力遲疑了一下，轉而安撫地在她周身遊走，緩解她的痛感。
伶舟眠低頭看她，虛弱而平靜道：“不突破嗎？”
分明曇晝體內的靈力已經到了可以突破的邊界，如果自己感應不錯的話直接一舉從築基三重衝到金丹都沒什麽問題——但是這靈力被她壓製了下去。
曇晝分明是鐵了心不準備突破。
她這樣做圖什麽？總不可能她樂意每日被青雲峰的人耳提麵命吧？
曇晝聞言依舊笑嘻嘻道：“你在說什麽啊。我要是能突破早突破了，還用得著借助你們的靈力嗎？還差點被那邪修打死？你沒看我剛剛都快死了嗎？唉，好心豁出性命救了、咳咳——！好心救了你們你卻還用這種語氣質問我，真是傷心了啊——”
“……”伶舟眠頓了頓，似乎是放棄了繼續和她說話的想法，轉頭去檢查船上的傷員。
曇晝打量著她離開的背影，眸中的情緒微微沉澱下來，有些沉甸甸的。
這艘船算是命好經曆了一場大戰卻沒有破開，隻是船上的人就沒那麽輕鬆了，他們全都被黑氣幹擾得不輕。
方才黑氣竟然想用全船人的性命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扶餘楚剛剛被黑氣擊中現在正坐在正中間盤腿調息。
伶舟眠捏著銀針一個個給人做鬼氣的驅散，一直到她臉色蒼白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嗑丹藥。
良久，曇晝不動聲色地拉下袖子蓋住手指，捂著手上因為方才強硬使用靈力而碎裂滲血的經脈，咳出幾口血後轉身避開眾人去了第一層船艙。
**
與此同時，九嶷山。
守山老者又一次巡視到山巔，忽然一道白光從天際滑過，似一尾流星墜在皚皚枯骨之上。
劍鳴錚錚，長月映劍。
眼前的場景仿佛又迴到了那個不正常的雪夜，暴雪壓枝，所有的一切都被大雪掩埋，嘎吱嘎吱，有人踏雪而來。
淒厲的劍鳴劃破漫天黑氣，燎原烈火洶洶燃燒卻被大雪掩埋覆蓋，唯餘一地鮮血。
雪景之中一人手握雪白長劍，劍尖指地，走出骷髏地殺人場，鮮血與雪繪成一幅天然極致的雪中梅花圖。
她麵容冷冽堅毅，改為雙手握劍將骨劍豎插入地！
“恩主！”
老者下意識上前一步，麵前的場景瞬間扭曲起來。
待他迴神之際，骨劍縛心卻依舊巋然不動地立在那裏，四根鐵鎖從周圍的石壁上穿出，牢牢錮住劍身。
十年如此，百年如此。
老者歎了口氣。
此時，山下一個孩童舉著冰糖葫蘆快步跑了過來，長得粉雕玉琢煞是可愛，他咬著糖葫蘆朝老者身後從那柄骨劍上看去，遲疑道：“爺爺，是恩人要迴來了嗎？”
老者聞言微微一怔，抬手撫摸著他的鬢發，笑道：“你為什麽這麽問？”
孩童歪了下頭，“是山下的人都這麽說呀！他們都說骨劍顫動，肯定是感應到恩人的氣息，這是恩人在召喚它呢！”末了，孩童的整張臉皺巴起來，“爺爺，已經二百多年了，恩人還會迴來嗎？”
老者笑了笑，沒迴答。
他方才也有一瞬間以為是那人迴來了。
可那怎麽可能呢？早在當年那一戰之中，她就被生生打碎魂魄了呀！
魂飛魄散之人，還如何迴歸呢？
怎麽可能？！不可能有人這麽找死！
曇晝笑嘻嘻地抬起那隻還在滴血的手，皮膚死了一樣白、皮膚透明一樣白。
不知為何，看到那隻手的瞬間，黑影的靈魂深處就傳來股股戰栗，好似在害怕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黑影不淡定了，厲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曇晝並沒有迴答他，指尖輕輕一點，一圈火紅色的漣漪蕩漾開來，破開層層圍擊向她的黑氣，蠻橫的靈力陡然升起，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顫動。
下一刻，一道清越的男音傳來：“師姐！接著！”
一杆銀槍猶如脫韁巨蟒飛刺而出——那是扶餘楚的本命槍！
話音剛落。隻見曇晝右腳猛地使勁往後一蹬，築基期隻能借助外力飛行，她整個人憑空彈起，在空中靈活地旋身一扭躲開黑影的攻擊。
黑影不可置信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會把自己保命的東西交出來，還未有動作就見曇晝足尖在槍杆之上借力一點，箭矢離弦！
無數道劍氣拔地而起，雷靈力、木靈力、水靈力依次在她身後排列開來，如千萬顆流星劃過天際，甲板上的黑金斷劍不斷發出劇烈的嗡鳴。
她周身的靈息在瞬息之間陡然拔高！
築基五重、七重、九重、金丹！元嬰！
與此同時，甲板之上陡然出現一個血紅色的法陣，那是用她的血繪製而成的！
源源不斷的靈力從黑氣外麵湧進來，在她身後匯聚——那是法陣外麵的人在輸送靈力！
“你怎麽會獻靈陣的？！”黑影不可置信地退了半尺，這陣法不是早在千八百年前就失傳了嗎？！
此刻的黑影似乎是被她身上那凜冽清寒的劍意威嚇到了，竟然轉身開始狂奔，隻是還未逃出幾步，斷劍上挑起後斜刺入他的胸腹之中。
一道一道的紅色劍氣接踵而至，紅色的火光突破層層疊疊的黑瘴照亮了半邊天，所有人都下意識眯起了眼睛，透過眼簾看去，那黑氣被照得近乎透明，隱隱可見其中那一道清瘦身影，以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那黑影已被斷劍死死釘住！
“不、不可能！你一個築基期怎麽可能領悟劍意？！”
鴻蒙至今，斷沒有她這個修為這個年齡就領悟劍意的！
哪怕是歸生晏也是元嬰之後才有自己的劍意！
這劍意便是道！一個修者的道！
能者可憑此道開天門、平四海，摘星斷月亦不在話下！
天道是最忌憚這類人的，所以便有了“天妒英才”這個詞。
世人對修者多有推崇，但萬般道法，能窺得其中奧秘者少之又少。
成道者、通天者，天賦機緣缺一不可。
——太虛真人問她：“可如今你有自己的道嗎？”
“說起來，這還是本尊今生第一次正式用劍。”曇晝飛身上前，右手緊緊握住那柄斷劍，“怎麽？你還沒認出本尊麽？”
“本尊，主殺伐道。”
“成為本尊的劍下亡魂，是你的榮幸。”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混雜著她一點點抽劍的聲音，赤紅色的靈力一瀉千裏，掀起的狂風將她被血染透的衣袂吹起。
她麵無表情地垂著眸子，發梢在狂風中一次一次地拂過眼尾。
漸漸的，麵前的少女和記憶中的那個意氣風發之人重合。
“你、你——！是你！歸生晏！你居然沒死！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已經弱到這個地步了哈哈哈劍道魁首、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哈哈哈哈——”
黑影癲狂大笑起來，黑氣中那雙眸子變得猩紅無比，他死死盯著曇晝，後者卻不為所動地將劍又往上提了幾分。黑影的聲音瞬間被掐斷。
曇晝輕輕歪了下頭，清越的聲音如沙漠中的駝鈴，指引迷途的旅者走出黑暗。
她眸光低垂，就像神廟裏垂淚的神佛，平靜而悲憫：
“那麽現在，本尊告訴你這把劍的名字吧。”
“劍名。”
“請死！”
話音剛落，天雷滾滾、風雲咆哮。
那是獨屬於劍道魁首的劍意！
黑影瞬間化作齏粉飄散離去，曇晝隻是五指輕輕一抓，便將潰散的黑氣全部聚攏在掌心，淹天填海的黑氣如颶風一般朝陣眼匯聚，最終掙紮又順從地鑽入她手心的紋路上，被她煉化、為她所用。
但這隻是一道分神。
自己雖然攔截了分神迴去傳遞消息，可對方已經盯上了他們無極，一次不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當初南域的萬劍宗不正是如此被滅的嗎？
嘖，隻是不知道對方這次的目標是誰了。
周身的靈力散去，她又變迴了築基三重。
曇晝收起劍，忽然臉色微微一變，體內靈力無頭蒼蠅似的亂竄，磅礴、洶湧，隨時可以讓她爆體而亡。
廣袖垂落，曇晝連忙盤膝坐下，一點點引導著靈力往丹田識海而去，但是方才借靈陣中的靈力還未散去，屬於她的不屬於她的幾道靈力混在一起，難以驅逐又難以引導。
她難受得唿吸都不順暢，即將窒息的時候，一道略顯霸道蠻橫的靈力探入體內，像是一把準確無誤的大刀將靈力分開又打散。
曇晝微微一僵，還是強忍那股不適感將靈力疏通後，慢慢睜開眼來。
她欲開口說話，一股冷風灌入她的口鼻之中，曇晝不受控地劇烈咳嗽起來，喉頭都湧出鐵鏽的味道。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將她渾身震顫得一陣發痛，那股還沒來得及退出去的靈力遲疑了一下，轉而安撫地在她周身遊走，緩解她的痛感。
伶舟眠低頭看她，虛弱而平靜道：“不突破嗎？”
分明曇晝體內的靈力已經到了可以突破的邊界，如果自己感應不錯的話直接一舉從築基三重衝到金丹都沒什麽問題——但是這靈力被她壓製了下去。
曇晝分明是鐵了心不準備突破。
她這樣做圖什麽？總不可能她樂意每日被青雲峰的人耳提麵命吧？
曇晝聞言依舊笑嘻嘻道：“你在說什麽啊。我要是能突破早突破了，還用得著借助你們的靈力嗎？還差點被那邪修打死？你沒看我剛剛都快死了嗎？唉，好心豁出性命救了、咳咳——！好心救了你們你卻還用這種語氣質問我，真是傷心了啊——”
“……”伶舟眠頓了頓，似乎是放棄了繼續和她說話的想法，轉頭去檢查船上的傷員。
曇晝打量著她離開的背影，眸中的情緒微微沉澱下來，有些沉甸甸的。
這艘船算是命好經曆了一場大戰卻沒有破開，隻是船上的人就沒那麽輕鬆了，他們全都被黑氣幹擾得不輕。
方才黑氣竟然想用全船人的性命來增強自己的力量。
扶餘楚剛剛被黑氣擊中現在正坐在正中間盤腿調息。
伶舟眠捏著銀針一個個給人做鬼氣的驅散，一直到她臉色蒼白不由自主地停下動作嗑丹藥。
良久，曇晝不動聲色地拉下袖子蓋住手指，捂著手上因為方才強硬使用靈力而碎裂滲血的經脈，咳出幾口血後轉身避開眾人去了第一層船艙。
**
與此同時，九嶷山。
守山老者又一次巡視到山巔，忽然一道白光從天際滑過，似一尾流星墜在皚皚枯骨之上。
劍鳴錚錚，長月映劍。
眼前的場景仿佛又迴到了那個不正常的雪夜，暴雪壓枝，所有的一切都被大雪掩埋，嘎吱嘎吱，有人踏雪而來。
淒厲的劍鳴劃破漫天黑氣，燎原烈火洶洶燃燒卻被大雪掩埋覆蓋，唯餘一地鮮血。
雪景之中一人手握雪白長劍，劍尖指地，走出骷髏地殺人場，鮮血與雪繪成一幅天然極致的雪中梅花圖。
她麵容冷冽堅毅，改為雙手握劍將骨劍豎插入地！
“恩主！”
老者下意識上前一步，麵前的場景瞬間扭曲起來。
待他迴神之際，骨劍縛心卻依舊巋然不動地立在那裏，四根鐵鎖從周圍的石壁上穿出，牢牢錮住劍身。
十年如此，百年如此。
老者歎了口氣。
此時，山下一個孩童舉著冰糖葫蘆快步跑了過來，長得粉雕玉琢煞是可愛，他咬著糖葫蘆朝老者身後從那柄骨劍上看去，遲疑道：“爺爺，是恩人要迴來了嗎？”
老者聞言微微一怔，抬手撫摸著他的鬢發，笑道：“你為什麽這麽問？”
孩童歪了下頭，“是山下的人都這麽說呀！他們都說骨劍顫動，肯定是感應到恩人的氣息，這是恩人在召喚它呢！”末了，孩童的整張臉皺巴起來，“爺爺，已經二百多年了，恩人還會迴來嗎？”
老者笑了笑，沒迴答。
他方才也有一瞬間以為是那人迴來了。
可那怎麽可能呢？早在當年那一戰之中，她就被生生打碎魂魄了呀！
魂飛魄散之人，還如何迴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