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場?」那邊的人看來是被吵清醒了,頓了一下,又問,「高校聯賽?」


    「不是不是,我們哪能——」張曙趕緊想介紹這邊的情況,結果剛說完「不是」就被打斷了。


    「現在?」


    「對對對。」張曙狂喜,現在確實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八點半前到就可以,冰茶網咖,你知道吧?」


    張曙聽到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算代打吧?」封暢又問。


    「不算不算!因為人員流動大,報名的時候隻寫了隊長的名字,打完第一輪才錄所有隊友信息!」


    「嗬嗬。」封暢說。


    「你笑什麽?」張曙莫名。


    「你們組了第五個人嗎?」那邊道,「想躺個冠軍就明說。」


    「啊?」張曙一時沒反應過來。


    「第一輪打完錄信息,意思是我要陪你們打到底了是吧?」封暢說,「這比賽有多久?」


    張曙一驚,想起封暢之後要去青訓,頓時覺得自己太過冒失。對於一個要去打職業的人,青訓簽約在即,幾個學校的愛好者組織的水友賽算什麽東西啊!


    然後,他就聽到封暢懶洋洋地說:「我什麽時候把你們演出局比較好?」


    張曙一點不生氣,反而很感激:「你現在能來我們就很感動了,今天打完,之後你隨時想走都可以。畢竟沒有你,我們第一輪都打不了。」


    「機子號發我個。」


    「好!」張曙萬分期待地提醒,「記得帶帳號卡啊!」


    那邊輕輕嗤了一聲,似乎在笑:「你當我腦殘啊?」


    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一會,就在張曙以為對麵要掛電話的時候,那邊又叫了一聲:「薯片!」


    「在!」


    「救場費準備好。姐姐什麽身份,救場值多少,你心裏有數的吧?」


    張曙:???


    他有數,但沒有具體的數,隻知道是他給不起的數。


    那邊也沒等他反應,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張曙抬起頭,跟其他人大眼瞪小眼。


    「成了?」胡斌問。


    「成了。」張曙隻想狂笑,麵上還要努力憋住,不能被他們看出來。


    「還是你厲害。」胡斌唏噓,「接觸太多就產生抗體了?」


    趙傑更在意比賽:「怎麽還要你提醒帶帳號卡的?這麽小白嗎?」


    「咳咳。」張曙壓下瘋狂上翹的嘴角,裝模作樣咳了兩聲,「或許吧。」


    封暢隨手洗了把臉,從床邊抽屜裏摸出一張帳號卡,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合影。


    照片背景是一家網吧,五個人在漫天飄落的彩帶中舉起獎盃。三男兩女,有人張揚耀眼,也有人眉眼彎彎笑得靦腆,卻都帶著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封暢笑了一下,出門了。


    第12章 最終目的


    八點二十九,封暢匆匆趕到現場。


    張曙收到信息,激動地跳起來揮手:「封暢!這裏!」


    封暢套著一身大紅衛衣,頭發被風吹得有些亂,抬手颳了兩下頭發,才從人群中擠過去。


    「來了來了!」趙傑等人忐忑到現在,一見封暢頓時熱情無比,吆喝道,「封暢放心,這把我們帶你飛!」


    張曙憋笑快憋斷氣了。


    「帶我飛就算了,我怕你們帶不動。」封暢說。


    胡斌明顯理解錯了封暢的意思:「沒事,不用緊張。反正我們報名都是隨便來玩玩,隻是不想一把沒打就莫名其妙淘汰而已。你臨時頂缺,就拿你平時玩的,陣容、輸贏,統統不用去想。」


    「行,那我隨便拿了。」封暢笑了笑坐在張曙旁邊,他們這邊最後一個空位上。


    「這次不遮臉了?」張曙低聲問。


    以前wind參加線下賽,鴨舌帽、口罩都是最低級的,帶兜帽的寬大衛衣是標配,通常還會帶上厚重的圍巾和超大款外套層層圍住。別說臉,連身形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學校比賽,遮臉有什麽用?」封暢懶懶道。


    「啊!」張曙努力控製興奮的麵部表情,「你準備公開了?」


    封暢斜眼看著他。


    張曙連忙把熱騰騰的小籠包推過去:「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吧?」


    封暢瞟一眼,沒動,彎腰把帳號卡插進卡槽:「一袋小籠包就想收買我,冠軍有這麽便宜嗎?」


    張曙剛剛升起的感動立刻消失,「嘿」了一聲,目光放迴自己的電腦屏幕,牢牢鎖在自定義房間裏麵最後一格空位上。


    他等著封暢進入房間,其他人失態的那一刻。


    連手機錄音都偷偷摸摸開好了。


    係統頻道刷新的一瞬,張曙差點忍不住笑出聲,卻見趙傑他們一個比一個淡定。


    張曙一臉問號,探頭去看他們。


    「你幹嘛?」趙傑不解,「眼睛抽筋?」


    封暢低笑了兩聲,揚聲道:「裁判,兩邊人齊了!」


    裁判應了一聲,操作自定義房間裏ob位的房主帳號選擇了開始對局。


    水友賽通常使用網吧自己申請的局域伺服器,也就是一個微型比賽服,算是職業戰隊訓練、比賽使用的比賽服的簡化迷你版。


    比賽時,由裁判在比賽服創建自定義房間,除參賽選手外,還有一個至多個裁判、導播在ob位,也就是上帝視角的觀戰位。當然,像他們這一場,肯定是沒有導播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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