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三江口,冰雪消融,處處生機盎然


    一行14人,人人雙馬,腰間係著紅腰帶,穿著羊皮坎肩,飛馳在前往鷂子山的道路上。


    “少安,迴來了?”


    “少安,這次滅了幾波胡子?”


    “少安,悠著點兒,你再打到依蘭府,嚇我們守備宋大人一跳!”


    這一行人正是朱開山的手槍隊,一個月的突擊訓練,這些本就有底子的練家子各個突飛猛進,沒見過血的狼充其量隻能叫狗。


    這一個月,朱開山可是放了14人出去,在三江口外活動著。


    但狼終究是狼,見了血腥,這埋在根子裏的本性就露了出來。


    14人硬是打出了140個人的氣勢,在依蘭府周圍追擊胡子的時候,守備宋玉還派了親兵過來詢問朱開山,這夥人到底是誰?


    14個拿著十響駁殼槍的練家子,配上雙馬,馬刀。靈活,兇悍,嫉惡如仇,倒是又揚了一波朱家保險隊的威名。


    朱開山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之後,個個是殺氣騰騰的。


    “行了,教你們的拳法多練著著。把這股子氣勢融進去。”朱開山在忠義堂見了14人之後,傳下了一套拳法,是八卦掌,宮家都承認他的,他也有著授徒的權利了。


    剛打發手槍隊迴去收斂著,韜光養晦。門外一個大漢,大唿小叫的進來了。


    “大哥,我媳婦懷上了!”單樹信滿臉喜色的跑了過來,朝著朱開山說道。


    “懷上就懷上了,老四的媳婦快生了,都沒你這麽大動靜。”朱開山沒好氣的罵道。


    “大哥,你那法子真好使!”單樹信悄咪咪的走到朱開山耳邊說道。


    “啥法子?”朱開山納了悶兒。


    “你和嫂子懷傳文時候用的法子啊。”單樹信說道。


    “我他娘用了什麽法子?”朱開山一臉的疑惑,這群鱉蓋子又在給他整什麽幺蛾子。


    “德忠給我說的,說你當年為了要傳文,每天清晨對著太陽大聲的喊,每天晚上對著月亮大聲的喊,這是禱告天地日月。取東、南、西、北四山之土,用童子尿捏成泥人放家裏,這是聚四方有德之氣。傳文就是你用了這個法子生出來,才這麽有本事的。放心大哥,我不會外傳的,這是你朱家的秘方。”單樹信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


    “我喊的是什麽?”朱開山哪還不知道,這單樹信,讓這做生意生了壞心眼子的曹德忠給騙了。但也很是好奇的問道。


    “喜氣鬱蔥充閻閭,一點文星隱天闕。兒郎捧得手中槍,破曉兒童忙報道。忙報道!”單樹信有節奏的喊著,這兩句詞兒他可是記得滾瓜爛熟,就怕有一點兒差池。


    “這詞兒還可以。”朱開山輕輕撫了下自己的下巴,就是他娘的單樹信你也太缺心眼子了吧,這都信。


    正想著怎麽和他解釋這事兒是假的,賀老四進了門兒。


    看見一臉喜色的單樹信,脫口而出,“樹信,來報道了?”


    這一下朱開山再也憋不住了,他娘的,這群人是真的損,一個個肯定都知道了,硬是憋到了這一天。


    現在,不說賀老四,朱家村誰不知道,單隊長想要兒子想瘋了,天天對著老天喊來報道,這不止早上喊,晚上也喊,跟雞一樣準時。早上聽完這喊聲,大家知道,早上了該幹活幹活,該當值當值。晚上聽完這喊聲,大家也知道,單隊長啊,該辦事了。


    “大哥,你笑什麽?”單樹信看著朱開山突然笑的樂不可支。扶著朱開山就往虎皮椅子上坐,這地下可有土。


    半晌,朱開山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


    與賀老四對視一眼,雙方的目光交鋒數次,賀老四終究是沒頂住,說道:“樹信啊,有個事兒得和你說。這大哥當年可沒使用這些法子。對吧大哥。”


    “對對對。”朱開山佯裝喝水,聽到賀老四有引到自己身上慌忙的點頭。


    單樹信也不是蠢人,這一聽,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曹德忠,你這個鱉蓋子。我要剮了你。”叫囂著就衝了出去。


    “老四,樹信咋就信了?”朱開山納悶的問道,按道理都是闖過天下的人,哪能就這麽信了。


    “大哥,德忠這小子蔫兒壞。我就是有孩子了,要不我都信了。”賀老四給著朱開山講著前因後果。


    這得從曹德忠的一點點小動作說起,他那裏有四枚銅元,是仿照光緒一十三年之後機器製作的那批,造假的人也太不用心,這四枚5文的銅元,隻有陰沒有陽。


    曹德忠就想著整蠱單樹信,拿著個龜殼整天神神叨叨,給自己算財運。


    好言勸不住想死的鬼,這單樹信有一天也是鬼迷了心竅,就求著曹德忠給他算一卦,算他生兒子還是女兒。


    一天求一卦,一連三天,都是陰麵。


    這麽邪信的事兒發生在單樹信身上可是容不得他不信,要是有一枚陽麵他也就不信了,可三天,12次機會都是陰麵。


    頓時就慌了神,曹德忠見單樹信上了勾。這就裝作安慰的說道:“樹信,女兒好,女兒妙,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


    “德忠,有方法破解沒?”單樹信一臉期盼的問曹德忠。


    這啊,就有著曹德忠夜上鷂子山,為單樹信求尋破解之法。


    曹德忠哪兒可能真去鷂子山,大晚上的跑到元寶鎮的酒樓加了頓幺食兒,跑迴來告訴單樹信。朱開山當年可是找人算過,如何生的麒麟兒。


    這就有了剛剛那套瞎話。


    朱開山聽的是瞠目結舌,這個曹德忠真的學壞了,這一環套一環,是他朱開山也得琢磨著信啊。


    “你說德忠這是為啥?”朱開山好奇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樹信那張破嘴,天天在德忠麵前說自己媳婦,哪個單著的漢子能受得了?更何況我們幾個,除了德忠可是都成了家。”賀老四可是門清倆兄弟的這點事兒說道。


    他賀老四成親的時候曹德忠忙前忙後,成親之後可是很少在曹德忠麵前秀恩愛。就連曹德忠來家裏吃飯,賀老四都是緊著曹德忠,把懷孕的媳婦往後放放。


    為的,就是不刺激曹德忠。人精兒賀老四能犯這種錯?


    “這麽說,樹信咎由自取?”朱開山一臉的好笑。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賀老四頗有禪意的說道,緊接著倆人又都繃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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