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先生,最近可好?”福爾羅旅館內,道格看見朱傳文上門拜訪,先是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端出兩杯咖啡,朱傳文和他一人一杯,倆人坐在櫃台上聊了起來。


    “朱先生,你現在可比原先更加帥氣了。”道格看著頭發打理的很是精幹的朱傳文,誇讚著。


    “道格先生,我們之間就不需要如此客套了吧。”朱傳文不好意思的說道,對於英國管家這種赤裸裸的馬屁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哈哈,朱先生京城的事情辦完了?”道格提起自己的咖啡杯,小小的唆了一口問道。


    “辦完了,我不在的這幾個月,感謝道格先生的幫助。”朱傳文這是指道格幫助朱春山辦理貸款的事兒。“當然,我還打算當麵向著安德烈大人致謝。”


    “我會將您的話帶到的。貸款的事兒你也沒必要這樣客套,銀行總得有些收益不是,今年他們的損失可是大了,朱先生的這筆1年期的貸款,也算是幫他們的業績沒那麽差才是,算是幫了他們。”道格說的話還真是滴水不漏,一下子就將幫忙輕飄飄的帶了過去。


    道格這麽會做人,朱傳文也是暗暗將這個人情記在了心裏,反正總會用到的。


    “金廠的設備已經到了一批,還有發電機過兩天也會送到,朱先生?”道格又說道,詢問這筆可是有安德烈入股的金廠設備該怎麽辦。


    “好的,道格先生,我想我們的金廠也可以開始生產了,不知是您還是威斯康夫中校先生來參觀我們的金廠呢?”


    “這事兒等少爺安排吧。”道格說道,正巧,此時有一夥兒俄國人推開了福爾羅旅館的門。


    “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朱傳文說著就起身離開了,他順著道格的目光也是看到這夥人,想著是道格的生意來了,也就沒繼續打擾。


    朱傳文走了,道格看著桌子上又是沒動的咖啡,心裏琢磨著要不下次換成牛奶或者蜂蜜水。


    ……


    安德烈家


    朱傳文又去買了身正裝穿在身上,手裏提著親手製作的蛋糕上門拜訪,麥香記的麵包爐雖然拆掉了,但自己那個俄國人的洋房裏倒還有個小的。


    “朱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安德烈還是在書房約見了朱傳文。


    “安德烈大人,感謝您的幫助,京城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朱傳文進了門,就將蛋糕遞給了道格。坐在安德烈家的書房的沙發上,向著安德烈微微頷首,算是誠摯的表達謝意。


    “瓦連京給我迴電了,隻是沒想到你在京城耽擱了這麽久。”俄國駐清的公使和冰城守備司令通電倒也很是正常,兩個人級別差不多,又都在遠東,這次借著朱傳文倒也是熟絡了起來。


    “沒有您,瓦連京大人是不會幫我的。”朱傳文拎的很清,沒有安德烈,俄國公使會為了一個清國人遞外交函?


    “你們國家五大臣出國考察的事兒聽說了吧。”安德烈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正陽門車站的事兒,他也是聽說了,瓦連京對於五大臣出洋這件事,當做了一件時事匯報給了俄國外事大臣,連帶著給安德烈也發了封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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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國現在還算是尼古拉二世的一言堂,他堅信君主享有絕對權力,反對任何形式的民主改革,並公開駁斥地方自治組織。


    所以俄國和清國,在整個政治體製上差不多,不過一個推行的是帝國主義,國內正在進行了第一、第二次的工業革命,實力較強。一個還是封建主義,國內淪為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實力,算上新練的小站兵和洋務派,約能勉強自保。


    這一年時間遠東的局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俄國稱之為內憂外患不為過,各式各樣的組織、團體奔走相告,公約大事。


    單說俄國的改革派,為了立憲,約束尼古拉二世的權利,已經成立兩次杜馬。杜馬,也就是俄國議會,帶選舉權的那種。


    第一次成立的在今年,也就是1905年4月,俄皇為了緩解國內的政治壓力,緩解過後立馬下令解散。改革派感覺被耍了,這暗殺、暴動等等事件頻出,說沒有改革派的影子,誰都不信。


    第二次是在今年8月,但依舊因為不可侵犯沙皇的權力,名義上保留,實質沒有獨立製訂法律的權利。因為沙皇把選舉權給了農民,而不是新興的工人和城市居民。現在象征意義大於實質意義,算個吉祥物。


    “聽說了,我迴來的時候正好遇上朝廷委派的大臣出行,不過應該要延後了。”朱傳文說道。


    “你怎麽看?”安德烈目光炯炯的盯著朱傳文,當時那番分析日本人後繼無力的言論正是出自朱傳文之口,他覺得這種時事,朱傳文也會有這自己獨到的見解。


    “朝廷的事兒,我能怎麽看呢?我現在就想多掙點錢,讓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朱傳文可不傻,從京城刑部大牢一行,他就知道自己的短板,自己雖然有著超前的意識,但本質上自己無兵無權,就是個屁民,說太多,想太多就會讓自己飄起來。


    抓住些自以為是牌的東西,捏在手裏,其實打出去屁都不是,不如當權者的一句話。


    而且,這能怎麽看,沙皇和老佛爺一樣,都是個死抓著自己權利手杖不放手的人物,區別在於一個年近古稀,死後管他洪水滔天,一個正值壯年,失敗了就等於送命而已。


    “你倒是活的純粹。”安德烈笑著說道。同時也對自己的問題感覺到好笑,自己怎麽會問朱傳文這樣的問題,心裏還在腹誹著著自己,像個清國人詢問對國家體製的看法,自己還真愚蠢到家了。


    接下來,兩人商量了一下金廠的建設事宜,威斯康夫現在是冰城守備司令部的軍需處處長,不好動身。


    陪同朱傳文返迴三江口的人,他正好也認識,瓦列裏,正是那個已經從中尉升到上尉,借著攔阻朱傳文一家和安德烈搭上了線,通過金條做投名狀,成功搭上安德烈這條大船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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