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個?」


    「石誌堅!」


    易鍾聞言,皺起眉頭:「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不過馬上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的,也許是同名同姓。」


    謝世豪卻沒理會太多,生怕易鍾不願意,就又道:「他原本是這邊利氏船行的一名會計,最近靠著機緣巧合發了筆橫財,與人做飲料生意……」


    易鍾聽謝世豪這麽一說,心裏那份擔憂立馬消散,心說香港那邊也有個姓石的厲害得狠,不過不可能是同一個人,這個人分明是會計!再說了,那個可怕的大人物又豈會跑到曼穀自討苦吃?!


    「現在那個石誌堅又要捯飭保健品生意,恰好與我們謝氏的藥品業務撞車,所以我想要除掉他!」謝世豪給出了一個理由。


    易鍾搖搖頭:「謝先生,你不用同我講那麽多的!既然我答應幫你,就沒必要知道那些!說吧,幾時動手?」


    「元旦!」


    「好!」


    易鍾一口應承,「到時候等我好消息!」


    謝世豪笑了,從椅子上站起身親自過去取了那瓶五加皮先是幫易鍾添滿,自己又添了一點點舉杯說道:「好兄弟,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個有恩必報的血性漢子,來,我們幹一杯!」


    易鍾哈哈一笑,直接一飲而盡,把杯底讓給謝世豪看


    謝世豪也把一杯酒飲光,卻是被烈酒嗆到,劇烈咳嗽幾聲。


    易鍾再次大笑:「看起來謝先生你飲慣了洋酒,飲不慣這種土酒——不過沒關係,飲多幾次就習慣了!這烈酒同烈馬一樣,也是需要馴的!」


    謝世豪搖搖頭,「等你勝利歸來,我請你飲人頭馬!還有——」


    謝世豪再次把那大信封拿出來,見易鍾皺眉頭就道:「這錢不是給你的,給兄弟們分了!你講情義,我講利益,我更信——重獎之下,必有勇夫!」


    ……


    曼穀碼頭。


    作為石誌堅的司機,阿良開車來到碼頭準備接應石誌堅從美國遠道而來朋友。


    跟在阿良後麵的,是三輛豪華大巴車,每輛大巴車差不多能坐三十幾人。


    阿良有些不懂,石誌堅為什麽要讓他帶這麽多大巴車過來,難道他朋友很多?


    阿良搞不懂。


    在阿良看來這些大巴車的租賃費可不低,一輛差不多五百塊,三輛就是一千五,足足是他一個月工資。


    阿良覺得石誌堅花錢有些大手大腳,又一尋思,是呀,石先生還很年輕,還沒結婚,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難免花錢的時候不去考慮。


    阿良又想到自己,自己現在也算那啥白領階級了吧,會開車,月薪上千,現在西裝革履的,與以前那個鼻涕蟲阿良判若兩人,走在路上都有美女朝他拋媚眼。


    阿良也不是沒想過出軌,可是一想到家裏那頭母老虎,他的出軌念頭立馬打消——相比一夜風流,和被母老虎閹掉,阿良機警地選擇了恪守夫道,對老婆忠貞不渝!


    碼頭陰雨縹緲,時不時傳來遠處渡輪汽笛聲。


    阿良撐著傘下車,讓後麵大巴車隊暫且等著。


    碼頭附近,一些冒雨垂釣的人正在迎著風雨擺弄釣竿。


    阿良一直對釣魚不感興趣,覺得這些人一天到晚蹲在這裏釣魚都是大傻逼。


    有這世間還不如迴家陪老婆孩子,再不濟就去魚市場買幾條魚迴去打牙祭。


    唐龍喜歡釣魚,兩人對於這爭論過多次。


    唐龍說阿良是個俗人,根本不懂釣魚樂趣,尤其不知道魚咬釣時的興奮,還有把魚釣上來一手握住的手感。


    手感嗎?阿良覺得唐龍也是個大傻逼,當談,他可不敢把這話說出來,怕唐龍打死他。


    阿良覺得握魚的手感再好,也好不過自己在被窩握自己婆娘那對波的手感好!


    甚至於,阿良覺得把氣球裏麵灌些溫水用手抓捏的感覺也一定好過抓魚!


    就在阿良胡思亂想時候,一陣嘹亮的汽笛聲驚醒了他。


    阿良撐著傘瞪大眼穿過雨幕朝著遠處海麵望去,卻見一艘巨大遊輪正緩緩駛向他這邊。


    白色的船身,猶如一頭匍匐在海麵的白色巨鯨。


    「沒錯,就是這艘船!」阿良心中竊喜,「總算等到了!」


    阿良迴頭招唿那些大巴司機:「船來了,等會兒咱們就載人離開!」


    隨著雨越下越大,那艘遊輪也很快來到眼前。


    等到遊輪停靠下來時候,阿良忙撐傘迎上前,想了想,又忙朝後招招手,喊道:「牌子!等人的牌子!」


    立馬有人從車上取下一個大的紙牌子,一路小跑遞給阿良。


    阿良沒接,皺眉道:「你舉著!」


    現在阿良脾氣也大了,以前撐船的時候他可沒這種膽子,更不會吩咐人。


    那人知道阿良身份「不凡」,不敢放肆,忙陪著笑臉雙手高舉紙牌,隻見紙牌上麵用大紅字寫著:顏雄!斧頭俊!


    ……


    「蒲你阿母!這曼穀的天氣好討厭,一來就下雨!」一身西裝,梳著大背頭,左胸還插著胸花的顏雄拿著手帕擦著被雨水打濕的額頭,一邊對斧頭俊說。


    斧頭俊依舊那副拽樣,穿著西裝,裏麵卻不穿襯衣,露出自己那傲人胸肌,脖子掛著粗金鍊子,頭發披肩,狂傲中又有幾分不羈!


    「喂,你能不能把你長發剪掉?在船上睡覺時它總打到我!再說了,一個大男人家頭發留那麽長算乜鬼?你又不是玩搖滾,不男不女!」顏雄對著斧頭俊說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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