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蘭因為身體極度缺氧,足足昏迷了三天才艱難醒來。


    皮肉之下是火辣辣的灼痛,可肌膚上麵卻透著星星點點的涼意,正一點一點往裏滲透。


    很舒適。


    粗糙的觸感劃過她的小腿,大有不斷往上走的趨勢,給她帶來一陣戰栗,最後那個溫熱的大掌落在她不著寸縷的大腿上。


    黎蘭瞬間清醒。


    掙紮著坐起,像躲避猛虎般將自己縮在角落,警惕得看著麵前的男人,臉色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你你你,下流!”她憋出這一句話。


    竟然趁她昏迷,做這等禽獸之事!


    恪達什顯然沒料到她會在此刻醒來,拿著藥瓶手僵在原地。


    “剛醒就給老子扣這麽大一頂帽子?”他戲謔地看著她。


    黎蘭這才注意到他手裏的藥瓶。


    原來他是在替她上藥。


    小臉瞬間爆紅,她從他手裏奪過藥瓶,結結巴巴道:“我,我自己來。”


    恪達什卻仗著身高優勢高高舉起,不給她。


    黎蘭顧不上身上的疼,氣得抬手去夠。


    男人玩心大起,故意將藥瓶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就是不給她。


    “想要自己來拿,拿不到,就隻好本王代勞了。”說著,他作惡的大掌再次伸來。


    黎蘭剛醒,被他捉弄一通,便熱得渾身是汗,小臉愈發通紅。


    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恪達什不忍再逗她,抬手將藥還給她,卻突然瞧到一片絕美的風光。


    她的領口鬆了。


    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這樣措不及防闖入他視線。


    他眸色漸漸加深,唿吸也越來越沉重。


    粗魯地將她衣領整理好,他視線炙熱,“還好老子最喜歡的地方沒有燒壞。”


    黎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小臉爆紅。


    “你......禽獸!”她罵道。


    男人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把她拉進懷裏,冒出胡渣的下頜蹭著她光潔的額頭,溫柔又繾綣。


    “以後不許離開我視線半步,聽到沒有?”


    這次她從鬼門關裏走這一遭,把他嚇壞了。


    黎蘭躲著他的觸碰,“紮人......離我遠些。”


    男人瞬間炸毛,“你敢嫌棄老子?”


    黎蘭忙給這祖宗順毛,“不嫌棄不嫌棄,隻是......”她歎了一口氣,“奸人在暗,我在明,即便有大王護著我,仍會有人趁虛而入。”


    “這次嚇壞了是不是?”男人將她抱在腿上,“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有她二人以儆效尤,其餘人不敢再欺負你。”


    黎蘭怔愣地看著他,她還未曾說出自己的猜想,眼前這男人已經替她報仇了麽?


    兩人近在咫尺,黎蘭第一次覺得,這個蠻人竟生得不錯,比京城那些王公貴族長得還要好看些。


    眉目深邃,線條硬朗,每一處都仿佛巧奪天工。


    “快養好身子,我又從那中原小販手裏進了許多好物件,等著你教給我如何用。”


    旖旎的氛圍瞬間被他這句話打破。


    黎蘭瞪他一眼,沒有說話。


    .


    原先寬敞的大帳已經被火燒得隻剩下一片廢墟,黎蘭被恪達什安置在他的議事帳內。


    帳外數十個蠻人士兵輪班值守,將黎蘭所在的大帳守得跟鋼鐵一般。


    原本這大帳是招待賓客,商議政事所用,現下成了黎蘭個人的大帳。


    因為恪達什一連好些天都繁忙不已,似乎正被草原上幾個老首領聯合譴責。


    黎蘭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因為她的事。


    他忙得焦頭爛額,也正好讓她能得空,清閑幾天。


    格薩說太子殿下已無生命危險,隻是還昏迷著,不知何時能醒來。


    黎蘭欣喜不已,她努力尋找玉璽,隻待太子殿下一醒,他們就能一起逃出草原。


    再也不用受蠻人折辱。


    可太子殿下昏迷前說得那句話不甚清楚,隻說玉璽在大帳桌案底下,卻並未說是哪個大帳,更未說是哪個桌案。


    這片草原上有上千個大帳,若一一找下去,隻怕到死也找不完。


    太子昏迷著,她隻能從那蠻人身上著手,可那蠻人卻忙得整日見不到蹤影,三五天才能見他一麵,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她根本來不及打聽。


    夜裏,黎蘭為這事愁得輾轉反側睡不著,好不容易有了些微的睡意,一個冰涼的身軀卻從背後貼上她。


    “那狗皇帝來要人了。”


    黎蘭瞬間清醒。


    宮裏終於有人來救太子殿下了。


    “那你的條件是什麽?”她下意識問。


    恪達什抱著她狠狠親了一口,低笑出聲,“真不愧是老子的女人,就是聰明,可這麽簡單的道理那狗皇帝卻不懂。”


    黎蘭抬眸看他。


    恪達什和衣躺下,“那狗崽子闖入老子地盤偷東西在先,老子逮到了他,沒殺他已是仁慈,現在那邊要人,竟一點誠意都沒有。”


    黎蘭心一驚,不明白為什麽這蠻人說太子殿下闖進這裏是為了偷東西。


    明明太子殿下是為了救她,才會隻身闖入這魔窟。


    良久,她反應過來。


    他倒也沒說錯,在他眼裏,她本就是個物件。


    將她秘密救走,可不就是“偷東西”麽?


    黎蘭苦笑一下,心口隱隱作痛,麵上卻不顯,仍舊聲音細膩溫柔。


    “那大王如何打算?”


    “不放人,大不了開打,老子有人質,怕什麽!”他將小女人攬在懷裏,炙熱的吻落下。


    血氣方剛的男人許久沒有擁溫香軟玉入懷,想得緊。


    可身下的小女人卻格外僵硬木訥。


    黎蘭在走神,心裏亂糟糟的。


    “你還記掛著你那小夫君是不是?”他掐著她小臉強迫她看他,“我早說過,他不是什麽好人,又不以真心待你,你巴巴得為他付出,求什麽?”


    黎蘭迴神,臉上掛上笑,“沒有記掛他,隻是感歎物是人非罷了。”


    “再敢想他,老子饒不了你。”他狠狠頂了一下。


    黎蘭破碎的聲音頓時從紅唇中溢出。


    “聽聞大王的庫房裏存著許多世間罕見的好東西,我先前的衣裳首飾都被大火燒了個精光,大王舍不舍得從庫房裏挑幾件送給我?”


    恪達什愣了一瞬,黑眸看向身下這個美豔的女人,可這張美豔的小臉下,似乎隱藏著什麽。


    良久,他沙啞道:


    “表現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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