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格薩話鋒一轉,“不過......有一個法子或許能讓他起死迴生。”


    話音落下,眾人唰唰看向格薩。


    ......


    恪達什將腰上的“玉器”扯下來摔在地上。


    奶奶的,今日有人告訴他,這並非是什麽玉佩,而是能讓男女歡好的房中之物!


    他氣得衝到集市,掀了那小販的攤。


    小販委屈巴巴為自己辯解,末了還送了許多壓箱底的好寶貝才把這貴人哄好。


    此刻恪達什看著那一床稀奇古怪的東西,愈發生氣。


    偏偏還有人往槍口上撞。


    黎蘭跪在他腳邊,求他救他的情敵。


    額上青筋突突跳著,恪達什氣得心口疼,恨不得掐死這個小女人。


    “起來,不許跪!”他把她從地上抓起來。


    黎蘭委屈巴巴站在他身前,眼淚就沒有停過。


    “你,你救救他好不好......”她聲音哽咽。


    “不好。”恪達什語氣冰冷。


    黎蘭柔若無骨的手戳了戳他堅硬的背,聲淚俱下,“求你了......他傷得很重,格薩說隻有雪蓮丹才能救他,而雪蓮丹隻有大王您手裏才有......”


    恪達什背對著她,雙手攥拳,他從前隻當她脾氣強的很,原來為了那個男人,她也能三番五次得服軟。


    “你再敢因為那男人而低三下四求我,我隻會讓他死得更慘。”


    黎蘭瞬間噤聲。


    滾燙的淚還在不停地流,她看著他寬厚的背,即便是哭,也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格薩說,隻有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之後,即便拿到雪蓮丹,他也無力迴天。


    可她軟硬兼施,這個冰冷的男人仍絲毫不鬆口,心硬得就好像一堵高牆,沒有絲毫裂縫,讓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黎蘭從沒覺得這樣無助過。


    恪達什聽著身後小女人憋憋屈屈的哭聲,心裏煩躁得很。


    他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隱忍到極致,他利落地甩開麻繩,熟稔地將她綁在榻上。


    可細碎的抽泣聲還是不斷鑽進他耳中。


    他隻好粗魯地拿東西將那哭泣聲堵住。


    大帳內氣氛詭異,雖安靜了不少,恪達什還是滿是怒意。


    他怕自己留下來忍不住怒火掐死她,抬腳便想出去透透氣。


    身後榻上卻突然傳出一道細微的漬水聲。


    他後背發麻,迴眸看去,小女人被綁在榻上,臉色漲紅,小嘴被堵著,隻留下一雙水露露的大眼睛在外邊。


    像被人欺負了一般。


    可憐巴巴的。


    “求你......”她含糊不清道,眼裏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嬌小的身軀與塌上散落的東西混雜在一起。


    恪達什隻覺得心口被柔軟地撞了一下,怒火瞬間熄滅。


    良久,他替她鬆了綁,眸色一點一點變深。


    就好像蟄伏已久的野獸,突然看到了盤中美餐。


    他聲音沙啞:“本王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黎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榻上這麽多精美的物件,他要她一件一件試給他看。


    ......


    篝火燃得很烈,巴虎和寶沁坐在一眾蠻人中間,眉飛色舞地講著中原趣事。


    寶珠氣喘籲籲跑過來。


    “姐姐,你還不快去看看,那小賤人進大王帳內這麽久了還沒出來!”


    寶沁眸色一冷,蹭得站了起來。


    寶珠繼續道:“我早說過,那小狐狸精有的是手段,指不定又使出什麽招數,把大王哄得團團轉,到時別說是雪蓮丹了,就是那太上老君煉丹爐裏的仙丹,大王也得捧到她跟前!”


    “大王不是那等昏庸之人。”寶沁眼神警告她。


    寶珠急得團團轉,“大王雖理性睿智,但架不住那小賤人百般魅惑呀!”


    巴虎跟著站起來,優哉遊哉遞給她一隻烤得外焦裏嫩的乳鴿,“雪蓮丹可是咱們草原天賜的神物,罕見得很,數十年才能煉出一枚,隻有大王才配享用,那中原女人就算把頭磕掉,大王也不可能給她,寶珠,你別大驚小怪了。”


    寶珠看著他們二人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得跺了跺腳。


    “你們當時遠在中原,當然不清楚形勢,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大王很是維護那小賤人!”


    寶沁:“再維護也隻是一個泄欲的玩物,恪達哥哥根本不喜歡她。”


    巴虎附和,“是啊,那中原女人皮相好,大王稀罕兩天也正常,雪蓮丹乃天賜神物,孰輕孰重大王心裏還是清楚的。”


    其他蠻人也道:“是啊,寶珠姑娘,大王最喜歡的還是咱們寶沁,你別多想了,坐下一起聽故事啊,來。”


    看著麵前這些人,寶珠簡直有口無言,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


    她氣得又跺了兩下腳,氣唿唿離開。


    依她看,說不定此刻大王早把雪蓮丹給那小賤人了。


    她再焦急,也於事無補!


    烤肉的香味彌散在整個草原,大帳內,恪達什赤裸著臂膀,小女人睡在他粗壯的手臂上。


    他看著她的睡顏,俊龐上的陰霾盡數消散。


    一整夜折騰下來,他發現,他的小女人還真是多才多藝。


    他很是受用。


    起身,他並未刻意放輕動作,可榻上的小女人卻絲毫未沒吵醒,仍然睡得很安生,儼然是累壞了。


    格薩也在睡夢中,卻被恪達什毫不留情扯了起來。


    “雪蓮丹,再製一枚。”他命令道。


    格薩瞪著一雙睡眼惺忪的大眼,覺得大王在說笑。


    雪蓮丹所用藥材皆可遇不可求,即便集齊所有藥材,也需幾十位製藥大師攜手,短則七八年,長則數十年,才能製成一枚。


    先前草原七個部落,為爭這一枚雪蓮丹,打得你死我活也是常有的事。


    豈是他隨隨便便就能製成的?


    “大王,您太看得起我了。”


    恪達什板著一張臉,“她問我要,不給不行。”


    格薩氣笑了。


    “她問你要,你就來折騰我?若當真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何須我再製藥,把你的那枚給她不就得了。”


    恪達什:“若真有,我還用得著找你?”


    格薩聞言,斂起笑意,神情嚴肅,“什麽意思?那全天下僅存的一枚,我讓你帶在身上護身保命的,你弄丟了?”


    恪達什語氣平淡,“那日從山洞裏把她抓迴來,她瞧著半死不活的,我喂給她了。”


    格薩看著他這一幅輕描淡寫的模樣,氣得差點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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