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站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絲凝重的表情,顯然對女士之前的行為感到不滿。女士則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意。她的眼神掃過四周,仿佛是在評估著什麽。


    公子略帶無奈地說道:“你居然說這是『執行官之間的合作』?所謂『合作』,至少應該信息互通…”


    女士輕笑一聲,說道:“嗬嗬…別計較這些了,『公子』。你最後無視了交易與算計,單純地大鬧了一番,不也挺開心的嗎?很符合你的風格…”


    【達達利亞注視著眼前的景象,鍾離的真實身份已然昭然若揭。自己一路上充當了買單的冤大頭,像個被蒙在鼓裏的小醜。而在這一刻,目睹了鍾離與「女士」的交易後,他感覺自己從小醜進化成了混沌小醜皇。顯然,鍾離早已與「女士」達成了協議,以換取神之心,而「女士」卻沒有絲毫與他共享這些情報的意願。】


    突然,女士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說道:“…等等,好像有你們的熟人來了。”


    隨著女士的話語落下,空和派蒙出現在不遠處,他們注意到這裏的動靜,加快了步伐。派蒙一眼就看到了鍾離和公子,立刻認出了女士。


    派蒙驚訝地叫道:“是鍾離和「公子」!還有…你是!你是那個愚人眾執行官…”


    空也認出了女士,語氣中帶著緊張:“「女士」!”


    女士微微一笑,說道:“嗬,是你們。在吟遊詩人的城市見過一麵吧?還不錯嘛,有好好記得我的名字。”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畢竟眼睜睜看著朋友被奪走重要之物,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很難忘記吧?”


    空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要冷靜下來。


    「公子」向空打招唿,試圖緩和氣氛:“喲,空,事情結束以後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麵。怎麽說呢,氣氛稍微有些…嗯…尷尬?”


    派蒙不滿地哼了一聲:“哼,當初知道你是愚人眾執行官的時候,就不應該相信你!”


    「公子」擺手示意,試圖解釋:“別這麽說,雖然之前稍微欺騙了一下你們,但我對這位旅者本身沒有什麽惡意…”


    「公子」接著說道:“哈哈…除了最後的翻臉比較可惜以外,之前的合作還是蠻愉快的,不是嗎?隻是立場不同,我不會把這當做私人恩怨。當然,你們保留對我的私人恩怨倒是無所謂的…”公子話鋒一轉,看向女士和鍾離:“反倒是「女士」和鍾離先生那邊﹣﹣可真是,把我騙慘了。”


    空疑惑地問道:“鍾離騙了「公子」?”公子欲言又止:“其實…”


    「女士」打斷了公子的話,語氣堅決:“別浪費時間,「公子」。你們要聊天,就等我辦完正事再慢慢聊。”女士直視鍾離說道:“依照約定…我來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鍾離緩緩抬起手,掌心向上,一枚金黃色的戰車棋子靜靜地懸浮其上。


    【凝光和刻晴(原神):“果然。”】


    【甘雨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說道:“我……我居然沒認出來,那是帝君!”她的聲音充滿了驚愕和自責。作為璃月七星的秘書,甘雨一直以來都非常敬業,工作認真負責,但同時也因為忙碌而忽略了自己的休息。甘雨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收到托夢,這讓她感到十分懊惱和愧疚。】


    【往生堂】


    【胡桃:\"哎呦呦,沒想到你真的是帝君啊,鍾離客卿。\"】


    【鍾離:\"胡堂主,過去的事已隨風而去,如今的我,隻是一個卸下了重擔的普通人。\"】


    【胡桃:\"真是讓人吃驚,你這位曾經的岩神,居然會來我們往生堂做客卿。你以後還打算留在這裏嗎?\"】


    【鍾離:\"會。\"】


    空不解地問道:“約定?”


    派蒙急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麽?!”


    派蒙說道:“什麽!原來你就是岩王爺?!”


    派蒙接著說道:“不不不…雖然這件事也很讓人震驚,但、但、但是…你為什麽要把「神之心」送給愚人眾!”


    鍾離說道:“不是贈送,而是基於「契約」的交易﹣﹣是我和那位「冰之女皇」之間的事。”


    空說道:“不能明白你的想法…”派蒙說道:“是啊,你假死的事真是太過分啦!大家辦著儀式迎接你,突然天上「啪嘰」掉下一條龍,然後璃月港就一片混亂,還差點引來了大災禍!”


    女士說道:“嗬嗬…把水麵之下湧動的暗流匯聚起來,施壓到極限以後再爆開,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麽?”


    派蒙說道:“咦?”鍾離說道:“還是由我自己來說明吧。”鍾離接著說道:“如你所知,我在世間已度過六千餘歲,與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漩渦無法擊碎的磐岩,也會在時光的衝刷之下磨損。隻是我一直說服自己,磨損出裂紋的那一天還沒有來臨而已。”


    鍾離繼續說道:“直到某個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聽到一個商人對屬下的誇獎:『你完成了你的職責。現在,去休息吧。』那時,我在來往的人群中駐足良久,心中不斷自問:『我的職責…又是否已經完成?』”


    派蒙說道:“鍾離…”


    鍾離繼續說道:“但當我開始考慮是否應該退下神位時…我才發現,我還有許多無法離開的理由。與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經做好進入下一時代的準備?我必須創造一次認真觀察的機會,然後再作決定。所以我才設計了這次假死,將「公子」、仙人與璃月七星,一同卷入混亂之中。”


    空問道:“那麽,算是個好結局嗎?”鍾離說道:“非常好。在我手中多保留了一段時間的「神之心」,似乎也失去了意義。”


    派蒙說道:“也就是說,如果一切混亂都到了沒法收場的地步,你就會親自出麵,用神力最後為璃月壓服一次危機?”女士說道:“當然,而且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女士接著說道:“唉,但現在看來…就好像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會迅速變得成熟一樣,這座名為璃月的城市,在『神的死亡』麵前,也已經有所成長…”


    鍾離說道:“此次所有事件的最終解決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預期的滿意。世外隱居的眾仙…他們所知的信息最少。但他們先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製,又在危難時願與七星合作,最後還嚐試理解了民眾的心。這位「女士」…作為冰之神派來完成『契約』的使者,在我的要求之下,全程瞞過了她的同僚,「公子」,沒有泄露自己所知的真相。我本人則是以凡人『鍾離』的身份行走,最終也以這凡人身份踐行了璃月的傳統。這趟旅途,感謝你與我同行,旅行者。以上種種,都在我計劃之內。唯一超出我預想之外的…是『璃月七星』的行動。我對他們的期待,原本與仙人相同,守護璃月即可。但他們最終交出的答卷是…”


    鍾離繼續說道:“借此機會取代神明,利用我『死』之後的真空期,迅速掌控璃月的所有權力。”


    派蒙說道:“欸﹣-?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麽好事!”鍾離說道:“哈哈…我倒覺得這樣很好。這也是我曾經一邊擔心為時過早、一邊隱約期待終要到來的事…是對我這個舊日神明的真摯踐行。”


    【刻晴(原神):\"作為七星的一員,保證不會辜負帝君的期望。\"】


    【凝光(原神):\"定不負帝君所托。\"】


    公子說道:“喂,那我呢?你們把我要得團團轉,不向我表達一下歉意嗎?”


    女士說道:“嗬嗬…不如對你說聲謝謝吧?你的『攪局』其實也是『局』中的一部分,岩神應該感謝你的精彩演出才是。若不是你創造了仙凡與魔神一戰的巨大壓力…那麽岩之神手中這塊把玩了幾千年的石炭﹣﹣璃月,也無法成為熠熠發光的鑽石。”


    公子說道:“嗯?為什麽你站在別國的神的角度,嘲諷自己的同僚?想打架嗎?”


    空說道:“說起來,我也和『公子』一樣被騙了。”公子說道:“話雖如此,但你現在是璃月的功臣,我卻要永遠被納入璃月的黑名單了吧?”


    女士說道:“嗬嗬嗬…那麽,『神之心』已到手,閑談也無意義,你我還是先迴『至冬宮』覲見女皇吧。”公子說道:“唉…好吧,不過我要晚點迴去。我可不想與你同乘一條船。”女士說道:“哼,請隨意。”


    鍾離說道:“最後,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麽?”


    空說道:“我想知道冰之神的出價。”


    派蒙說道:“是啊,鍾離常說,交易要講求公平。可是…這世上還能有什麽東西,值得用『神之心』來交換呢?”鍾離說道:“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沒有。”


    派蒙有些不解:\" 斂???\"


    鍾離:\" 但我是「契約」之神。千百年來經由我手,訂立了萬千「契約」。一場交易若非有利可圖,我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與冰之神的交易, 是我作為岩之神的最後時刻, 所訂立的「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至於天平的另一端,那位「冰之女皇」究竟加上了怎樣的籌碼… 就在你未來的旅途中, 由你自己去揭曉答案吧。\"


    【理水疊山真君(原神):\"這就是帝君的選擇嗎?\"】


    【萍姥姥(原神):\"已經3700年了,他為璃月背負了3700年的重擔。既然他老人家想退下,我們自然不應阻攔。畢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璃月需要什麽。\"】


    【留雲借風真君(原神):\"這便是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在他看來,或許真的到了該放下的時候了。我們都應當尊重他的決定。\"】


    【魈(原神):\"無論帝君作出何種選擇,我等自會永遠追隨帝君。\"】


    【削月築陽真君(原神):\"璃月的山川草木,早已烙印了他的意誌。即使他不再承擔過往的職責,我們作為璃月的仙眾,也應當遵循他的意願,保護好這片土地,讓他的付出得以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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