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墜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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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芊芊睜開眼睛時，視野裏已經沒有雪影，麵前，是一片蔥鬱的樹林，陽光穿透樹蔭，落在鬆暖的泥土上，微風拂過，隻覺得有些炎熱。
眨眼，恍如隔世。
分別，已經成了事實。
悄無聲息間，陳芊芊身上的大衣化為了一件單薄寬大的長袍，將她曼妙的軀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壓根看不出來什麽，與此同時，她還戴上了兜帽。
精致的臉龐，躲進了兜帽下的陰影中。
大衣是為雪原準備的，即便知道有人對她的外表心懷不軌，她仍然沒係扣子，是因為她想讓老板看。
因為老板救了她的命，老板有的時候雖然很兇，但是對她很好。
他們已經在悄無聲息間，成為了夥伴。
現在老板不在自己身邊，陳芊芊將自己裹得很嚴實，並不是因為害怕，隻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
如果她是一朵美麗的花，那她隻願意對著一個人綻放。
其他人，沒資格。
陳芊芊擦掉臉蛋上的滑落下的那滴眼淚，按照楚不凡的吩咐，將所有道具卡放入道具欄中，學著楚不凡的樣子，召喚出了銀白騎士，同時召喚出了探路機器人，拿起了探索者地圖，和一張安全區傳送卡。
茫然嗎？
並不，她有要去的地方。
目前，她的位置在二階段叢林的前段區域，距離雪原之穀，有相當遙遠的一段距離，想要跨越這段距離，一路上還需要麵對很多未知的兇險。
但是她一定會迴去的。
而且，再次見麵，她一定會變得更強。
害怕嗎？
害怕。
但是她要迴到老板的身邊，便沒什麽好怕的。
楚不凡從來都不知道陳芊芊還有這樣的一麵。
隻是因為陳芊芊有所依靠，才顯得沒那麽堅強。
其實，在那天夜裏，她便已經變成了一名合格的玩家。
........
兩人明明沒有相處多久的時間，細細算來，還到五天。
可為什麽楚不凡會產生如此擔憂的情緒？
陳芊芊傳送到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就她一個人，該不會哭鼻子吧？
該不會立刻就遇到了玩家，遭遇不測吧？
楚不凡不願想象那樣的畫麵。
明明他還身在危機當中。
“了不起的隊長，看來你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你剛才用的那張傳送卡，激活的是你的冷卻吧？”
傑蕾芙吐出一個綠色的泡泡，眼裏流露出欽佩。
楚不凡沒有搭理他，而是在思考逃跑路線。
傑蕾芙也壓根不在乎楚不凡的態度：“按我來說，那種花瓶，就應該早早舍棄掉。”
楚不凡抬起了頭：“你也曾有過弱小的時候。”
傑蕾芙見自己成功激起楚不凡說話的欲望，笑了起來：“說的不錯，但我現在很強。”
楚不凡搖頭：“隻是你運氣好，覺醒了主攻職業。”
傑蕾芙聳了聳肩：“每個星座都指向一處終極地，每個終極地都有兩個職業，我是金牛座，終極地在0號黑洞，一個職業是‘槍手’，另外一個是‘改造者’，這兩個都是主攻職業，你怎麽能說我運氣好呢？”
小女孩說的話是楚不凡從未獲取過的信息。
看來，二階段的玩家所擁有的情報，不是一階段可以比的。
隻是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究竟是‘槍手’還是‘改造者’？
見楚不凡沉默，傑蕾芙張開小嘴，竟一口吞掉了手中報廢的機器人，一邊‘嘎嘣嘎嘣’的嚼著，一邊道：“我有一個提議，如果你在單挑中能打贏我，我就讓你離開。”
能說出這句話，楚不凡便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有任何贏麵。
但他仍然點頭：“可以。”
傑蕾芙再一次燦爛的笑了：“我是‘改造者’第二序列的‘機器人’，能力有很多，我自己記不住了，當然，你不用自報家門，我隻是想彌補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讓戰鬥變得稍微有意思一點。”
第二序列？
這又是什麽意思？
楚不凡壓根不知道小女孩所說的東西，便毫無頭緒。
再加上她說的那些話，其實根本沒透露自己任何能力。
這是哪門子彌補？
不過，看她的樣子，倒像是真不記得了。
“難道你是‘學者’召喚出來的機器人？”
楚不凡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低聲道。
這句話讓小女孩暢快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抬起了頭，抱住了肚子，隱隱有些瘋魔。
一直持續了3秒，笑聲才停止。
她將最後一口機器人的殘骸吞進肚中，低下了頭，臉色變得陰沉至極。
緊接著，便發動了攻擊。
她的腳下翻轉出兩隻推進器，噴湧出兩道湛藍色的火焰，為其加速。
距離本來就很近，幾乎是眨眼之間，小女孩便來到了楚不凡的麵前。
她揚起手中的棒球棍，肩頭翻轉出又一隻推進器，火焰噴出，為其蓄力，正對著楚不凡的腦袋，揮了下去。
卻見楚不凡隻是繃了下弦。
嗡的一聲清響，小女孩的那一棍揮空了，砸向了一邊的雪地中。
‘轟’的一聲，雪地被砸出了一個深坑。
這一棍如果揮到人的身上，難以想象其威力。
楚不凡知道，拖下去，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贏麵，隻會死在這場決鬥中。
所以，他一發衝擊波，借助反彈的力量，躍向了峽穀。
“這下麵有數百米深，你會摔死的！”
隻聽見背後傳來一道不甘的怒吼。
緊接著襲來的，是一發子彈。
那枚子彈在空中唿嘯，幾乎看不見形狀，隻能看到一條黑影。
子彈洞穿了楚不凡的左肩，在那裏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一連串的血珠，成片噴湧。
楚不凡強忍著疼痛，再一次釋放了一發衝擊波。
衝進了峽穀之中。
“李昂，你為什麽要幹擾我的決鬥！”
傑蕾芙叫了起來，背後翻轉出一排噴射器，轟的一下便彈到了高空，直向遠處的叢林落下。
那片叢林中，大雪深埋的地方，一個人影顯露出來。
在他沒有所動作之前，壓根看不見他的身形，像是與雪融為了一體。
那位名叫李昂的青年抬起頭，環顧周圍被紅色激光燈覆蓋的區域，而他正在區域的中央，清晰看到身上投射浮現的龐大骷髏頭圖案，知道自己的隊長是真生氣了。
“隊長，我建議你去追他，不然一會就跑遠了。”
李昂從口袋裏抓出一枚子彈，向遠處拋去。
便見下一秒，子彈迴到了原地，直直墜向地麵，而他，已經脫離了激光燈覆蓋的區域，瞬間移動了相當遠的距離。
數枚老虎頭的深紅導彈降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
餘波散去後，原地，留下了一個近百米的巨坑。
........
下墜，無休止的下墜，速度越來越快。
濃霧打濕了楚不凡的作戰服，左肩的缺口被寒冷填滿，逐漸向全身蔓延，雖然在握緊龍弓後有所緩解，但也隻是勉強達到平衡，無法根除。
視野越來越黑，肩頭的失血造成暈厥感太過強烈，以至於讓楚不凡將欲睡去。
不能睡！
楚不凡咬著舌尖，驅趕了一絲困意，恢複了些許清醒，強硬的控製左手拇指，摸向了戒指，取出了一張恢複道具卡。
恢複道具卡，刷新30%的身體機能。
他給陳芊芊留了10張，自己隻有5張。
他覺得陳芊芊很弱，肯定比自己更需要。
現在看來，必須要用3張了。
楚不凡現在的狀態極差，也許是他離往死亡最近的一次。
咬著牙，楚不凡用下了第一張。
血被止住了。
楚不凡掏出第二張恢複道具卡，再一次使用。
左肩的洞口隱隱有愈合的跡象，隻覺一陣酥麻，像是有肉在生長。
楚不凡沒有停下，拿出第三張，使用。
白光降臨，左肩的缺口終於像是被堵住一般，左臂恢複了知覺。
楚不凡猛地咳嗽了一聲，重新活了過來。
然而，下墜還在繼續。
傑蕾芙說的是真的，這峽穀有幾百米深，如果筆直的摔到地麵，他也許會直接摔成爛泥。
還好能見度並不算低，能看清岩壁上纏繞的藤蔓。
楚不凡手執龍弓，一發衝擊波射到身下，減緩了一定的速度，手向岩壁上的一根藤蔓抓了過去。
這一抓抓了個空，卻讓手指被擦破了。
楚不凡沒有放棄，再次釋放衝擊波，速度再一次減緩，手又一次抓向岩壁，這一抓抓住了一根藤蔓，卻徑直拽斷了。
楚不凡隻感覺胳膊‘哢噠’一下，連同墜落的藤條，一齊垂了下去，尖銳的刺痛感，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脫臼了。
第四張恢複道具卡，使用。
楚不凡的手臂恢複，可他絲毫沒覺得慶幸。
接連幾發破之矢向下方射出，這一次，反彈的力量近乎讓他停滯在了空中。
楚不凡用力一抓，終於抓住了一根藤蔓，停在了懸崖上。
而此刻他距離崖底，隻差不到10米的距離。
楚不凡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砰砰亂跳。
但他終究是頑強的活了下來。
隻要活下來，便有希望。
楚不凡深吸一口氣，降落到足夠的距離，輕輕躍下。
沒想到僅僅隻是腳踩地麵，便能給他帶來如此的安全感，楚不凡有些自嘲。
平複下心情後，便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峽穀的底部，並不黑暗，地上遍布著灰白色的堅冰，角落裏生著一些刺狀的雜草，還有一些放光的藍色苔蘚。
放眼望去，還是很寬闊的，大概能有20米左右的寬度。
沒有探路機器人，也沒有探索者地圖，更沒有那個愛笑可愛的少女，楚不凡恢複到了最開始時的階段。
但他原本就是個獨行者，從不畏懼孤獨。
隻是擔心那位可愛的少女，是否平安。
不過，她的傳送道具卡沒有冷卻，就算傳送後遭遇了敵人，也能第一時間傳送走。
無需擔心。
現在，自己隻需要活下去。
變強，強到可以戰勝所有敵人，足夠保護陳芊芊。
強到再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眨眼，恍如隔世。
分別，已經成了事實。
悄無聲息間，陳芊芊身上的大衣化為了一件單薄寬大的長袍，將她曼妙的軀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壓根看不出來什麽，與此同時，她還戴上了兜帽。
精致的臉龐，躲進了兜帽下的陰影中。
大衣是為雪原準備的，即便知道有人對她的外表心懷不軌，她仍然沒係扣子，是因為她想讓老板看。
因為老板救了她的命，老板有的時候雖然很兇，但是對她很好。
他們已經在悄無聲息間，成為了夥伴。
現在老板不在自己身邊，陳芊芊將自己裹得很嚴實，並不是因為害怕，隻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
如果她是一朵美麗的花，那她隻願意對著一個人綻放。
其他人，沒資格。
陳芊芊擦掉臉蛋上的滑落下的那滴眼淚，按照楚不凡的吩咐，將所有道具卡放入道具欄中，學著楚不凡的樣子，召喚出了銀白騎士，同時召喚出了探路機器人，拿起了探索者地圖，和一張安全區傳送卡。
茫然嗎？
並不，她有要去的地方。
目前，她的位置在二階段叢林的前段區域，距離雪原之穀，有相當遙遠的一段距離，想要跨越這段距離，一路上還需要麵對很多未知的兇險。
但是她一定會迴去的。
而且，再次見麵，她一定會變得更強。
害怕嗎？
害怕。
但是她要迴到老板的身邊，便沒什麽好怕的。
楚不凡從來都不知道陳芊芊還有這樣的一麵。
隻是因為陳芊芊有所依靠，才顯得沒那麽堅強。
其實，在那天夜裏，她便已經變成了一名合格的玩家。
........
兩人明明沒有相處多久的時間，細細算來，還到五天。
可為什麽楚不凡會產生如此擔憂的情緒？
陳芊芊傳送到一個完全未知的地方，就她一個人，該不會哭鼻子吧？
該不會立刻就遇到了玩家，遭遇不測吧？
楚不凡不願想象那樣的畫麵。
明明他還身在危機當中。
“了不起的隊長，看來你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你剛才用的那張傳送卡，激活的是你的冷卻吧？”
傑蕾芙吐出一個綠色的泡泡，眼裏流露出欽佩。
楚不凡沒有搭理他，而是在思考逃跑路線。
傑蕾芙也壓根不在乎楚不凡的態度：“按我來說，那種花瓶，就應該早早舍棄掉。”
楚不凡抬起了頭：“你也曾有過弱小的時候。”
傑蕾芙見自己成功激起楚不凡說話的欲望，笑了起來：“說的不錯，但我現在很強。”
楚不凡搖頭：“隻是你運氣好，覺醒了主攻職業。”
傑蕾芙聳了聳肩：“每個星座都指向一處終極地，每個終極地都有兩個職業，我是金牛座，終極地在0號黑洞，一個職業是‘槍手’，另外一個是‘改造者’，這兩個都是主攻職業，你怎麽能說我運氣好呢？”
小女孩說的話是楚不凡從未獲取過的信息。
看來，二階段的玩家所擁有的情報，不是一階段可以比的。
隻是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究竟是‘槍手’還是‘改造者’？
見楚不凡沉默，傑蕾芙張開小嘴，竟一口吞掉了手中報廢的機器人，一邊‘嘎嘣嘎嘣’的嚼著，一邊道：“我有一個提議，如果你在單挑中能打贏我，我就讓你離開。”
能說出這句話，楚不凡便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有任何贏麵。
但他仍然點頭：“可以。”
傑蕾芙再一次燦爛的笑了：“我是‘改造者’第二序列的‘機器人’，能力有很多，我自己記不住了，當然，你不用自報家門，我隻是想彌補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讓戰鬥變得稍微有意思一點。”
第二序列？
這又是什麽意思？
楚不凡壓根不知道小女孩所說的東西，便毫無頭緒。
再加上她說的那些話，其實根本沒透露自己任何能力。
這是哪門子彌補？
不過，看她的樣子，倒像是真不記得了。
“難道你是‘學者’召喚出來的機器人？”
楚不凡露出一個輕蔑的笑，低聲道。
這句話讓小女孩暢快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抬起了頭，抱住了肚子，隱隱有些瘋魔。
一直持續了3秒，笑聲才停止。
她將最後一口機器人的殘骸吞進肚中，低下了頭，臉色變得陰沉至極。
緊接著，便發動了攻擊。
她的腳下翻轉出兩隻推進器，噴湧出兩道湛藍色的火焰，為其加速。
距離本來就很近，幾乎是眨眼之間，小女孩便來到了楚不凡的麵前。
她揚起手中的棒球棍，肩頭翻轉出又一隻推進器，火焰噴出，為其蓄力，正對著楚不凡的腦袋，揮了下去。
卻見楚不凡隻是繃了下弦。
嗡的一聲清響，小女孩的那一棍揮空了，砸向了一邊的雪地中。
‘轟’的一聲，雪地被砸出了一個深坑。
這一棍如果揮到人的身上，難以想象其威力。
楚不凡知道，拖下去，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贏麵，隻會死在這場決鬥中。
所以，他一發衝擊波，借助反彈的力量，躍向了峽穀。
“這下麵有數百米深，你會摔死的！”
隻聽見背後傳來一道不甘的怒吼。
緊接著襲來的，是一發子彈。
那枚子彈在空中唿嘯，幾乎看不見形狀，隻能看到一條黑影。
子彈洞穿了楚不凡的左肩，在那裏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一連串的血珠，成片噴湧。
楚不凡強忍著疼痛，再一次釋放了一發衝擊波。
衝進了峽穀之中。
“李昂，你為什麽要幹擾我的決鬥！”
傑蕾芙叫了起來，背後翻轉出一排噴射器，轟的一下便彈到了高空，直向遠處的叢林落下。
那片叢林中，大雪深埋的地方，一個人影顯露出來。
在他沒有所動作之前，壓根看不見他的身形，像是與雪融為了一體。
那位名叫李昂的青年抬起頭，環顧周圍被紅色激光燈覆蓋的區域，而他正在區域的中央，清晰看到身上投射浮現的龐大骷髏頭圖案，知道自己的隊長是真生氣了。
“隊長，我建議你去追他，不然一會就跑遠了。”
李昂從口袋裏抓出一枚子彈，向遠處拋去。
便見下一秒，子彈迴到了原地，直直墜向地麵，而他，已經脫離了激光燈覆蓋的區域，瞬間移動了相當遠的距離。
數枚老虎頭的深紅導彈降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
餘波散去後，原地，留下了一個近百米的巨坑。
........
下墜，無休止的下墜，速度越來越快。
濃霧打濕了楚不凡的作戰服，左肩的缺口被寒冷填滿，逐漸向全身蔓延，雖然在握緊龍弓後有所緩解，但也隻是勉強達到平衡，無法根除。
視野越來越黑，肩頭的失血造成暈厥感太過強烈，以至於讓楚不凡將欲睡去。
不能睡！
楚不凡咬著舌尖，驅趕了一絲困意，恢複了些許清醒，強硬的控製左手拇指，摸向了戒指，取出了一張恢複道具卡。
恢複道具卡，刷新30%的身體機能。
他給陳芊芊留了10張，自己隻有5張。
他覺得陳芊芊很弱，肯定比自己更需要。
現在看來，必須要用3張了。
楚不凡現在的狀態極差，也許是他離往死亡最近的一次。
咬著牙，楚不凡用下了第一張。
血被止住了。
楚不凡掏出第二張恢複道具卡，再一次使用。
左肩的洞口隱隱有愈合的跡象，隻覺一陣酥麻，像是有肉在生長。
楚不凡沒有停下，拿出第三張，使用。
白光降臨，左肩的缺口終於像是被堵住一般，左臂恢複了知覺。
楚不凡猛地咳嗽了一聲，重新活了過來。
然而，下墜還在繼續。
傑蕾芙說的是真的，這峽穀有幾百米深，如果筆直的摔到地麵，他也許會直接摔成爛泥。
還好能見度並不算低，能看清岩壁上纏繞的藤蔓。
楚不凡手執龍弓，一發衝擊波射到身下，減緩了一定的速度，手向岩壁上的一根藤蔓抓了過去。
這一抓抓了個空，卻讓手指被擦破了。
楚不凡沒有放棄，再次釋放衝擊波，速度再一次減緩，手又一次抓向岩壁，這一抓抓住了一根藤蔓，卻徑直拽斷了。
楚不凡隻感覺胳膊‘哢噠’一下，連同墜落的藤條，一齊垂了下去，尖銳的刺痛感，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脫臼了。
第四張恢複道具卡，使用。
楚不凡的手臂恢複，可他絲毫沒覺得慶幸。
接連幾發破之矢向下方射出，這一次，反彈的力量近乎讓他停滯在了空中。
楚不凡用力一抓，終於抓住了一根藤蔓，停在了懸崖上。
而此刻他距離崖底，隻差不到10米的距離。
楚不凡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砰砰亂跳。
但他終究是頑強的活了下來。
隻要活下來，便有希望。
楚不凡深吸一口氣，降落到足夠的距離，輕輕躍下。
沒想到僅僅隻是腳踩地麵，便能給他帶來如此的安全感，楚不凡有些自嘲。
平複下心情後，便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峽穀的底部，並不黑暗，地上遍布著灰白色的堅冰，角落裏生著一些刺狀的雜草，還有一些放光的藍色苔蘚。
放眼望去，還是很寬闊的，大概能有20米左右的寬度。
沒有探路機器人，也沒有探索者地圖，更沒有那個愛笑可愛的少女，楚不凡恢複到了最開始時的階段。
但他原本就是個獨行者，從不畏懼孤獨。
隻是擔心那位可愛的少女，是否平安。
不過，她的傳送道具卡沒有冷卻，就算傳送後遭遇了敵人，也能第一時間傳送走。
無需擔心。
現在，自己隻需要活下去。
變強，強到可以戰勝所有敵人，足夠保護陳芊芊。
強到再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