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芬蘭蒂亞似乎是迴過神來了,隻見他掏出了槍對準諸伏景光,他說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看著芬蘭蒂亞動作,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等待著芬蘭蒂亞的下文。


    「你算了。」芬蘭蒂亞頓了頓,「反正,你隻需要知道蘇格蘭已經死了,就夠了。」


    「你救了我,為什麽?是想知道什麽嗎?」諸伏景光安靜的躺著,毫不避諱黑洞洞的槍口。


    「對,我的確有問題想要問你。」


    「可是你應該知道的,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作為一名警察,我不會告訴你任何情報。」


    「我對你們公安的情報不感興趣。」


    「那你想知道什麽?」


    「」芬蘭蒂亞定定的看著諸伏景光,過了一會兒,突然就泄了氣,他收迴槍,坐迴床邊的椅子上,「我不知道。」


    「?」


    不知道?會有人明明有問題卻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麽嗎?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一個被抓的臥底,手裏的情報無論是哪個組織成員都會無比覬覦的,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拷問自己來得到情報。


    等等蘇格蘭已經死了,毫無疑問是芬蘭蒂亞救了自己,既然如此,那他再從自己這裏獲得了什麽情報,也都不能再上報給組織了,否則一定會被組織懷疑的。所以難道真的像芬蘭蒂亞所說的那樣,有什麽除了情報之外的東西想要從自己這裏得到嗎?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大概就是好奇吧。」芬蘭蒂亞擺弄著手裏的槍,悶悶地說道。


    「好奇?」好奇什麽?救一個臥底是什麽感覺嗎?諸伏景光覺得作為一個正經的組織成員應該不會有這種想法。


    「你那個時候的迴答。」芬蘭蒂亞說,「諸伏高明的迴答也是一樣的。」


    諸伏景光瞪大眼睛,他猛的坐起身來,惹得芬蘭蒂亞又警惕的拿槍對準他。不過諸伏景光顧不上這些,他震驚的看著芬蘭蒂亞「你見過高明哥?!」


    「你說那個啊。」芬蘭蒂亞上下打量了一下諸伏景光,確定他不會暴起攻擊,又放下了槍,「之前和你去長野的時候,那天下午你不肯出去,我就去了圖書館,然後就遇到了。」說著還輕輕地笑了一下,「他和你長得很像。」


    「那個時候就可是為什麽你沒有」沒有和他對質,甚至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出,他還以為那次長野的任務是平安度過了呢。


    「」芬蘭蒂亞又沉默了,他盯了諸伏景光一會兒,然後忽然上前坐到了床邊,表情鬱悶,「問題就在這,都是因為那位高明警官。」


    「?」因為高明哥?是高明哥做了什麽嗎?可是諸伏景光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能夠讓一個組織成員在短短半個下午的時間裏,就能夠改變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然後冒著全組織之大不韙救下一個臥底。


    「夜晚的黑暗是一隻口袋,一隻盛滿黎明金光的口袋。」芬蘭蒂亞說,「你們警察是不是都是一樣的想法?要守護著你們的那種,嗯光明?」


    諸伏景光愣住,他好像有些知道芬蘭蒂亞在好奇什麽了。


    他一直都覺得,芬蘭蒂亞和其他的組織成員不太一樣,他從不推崇黑暗,也沒有其他組織成員身上那種自甘墮落的氣息,他始終在用一種很奇妙的方法觀察和對待著這個世界。


    從小被組織培養和洗腦,讓芬蘭蒂亞以為黑暗的組織才是正確的,可是潛意識裏卻還是在尋找著真正的光明。諸伏景光知道芬蘭蒂亞好奇什麽了,其實他不是對警察這個職業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好奇,而是對那個他所沒有見到過的,世界光明的那一麵而好奇。


    「原來如此。」諸伏景光露出了笑容,「我明白你想知道什麽了。」說著,他朝芬蘭蒂亞伸出來手,「我的確可以告訴你,但那份答案雖然美好,卻有一個漫長而又複雜的過程,不會是一天兩天就能解答成功的。」諸伏景光定定的看著芬蘭蒂亞,貓眼裏有星光閃爍,「你,願意聽我說嗎?」


    「不能長話短說嗎?」


    「不可以。」


    「」


    芬蘭蒂亞看著伸過來的手,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去握住。


    「你是想要藉此機會活的長一點,然後和警察他們取得聯繫嗎?」芬蘭蒂亞抿唇,露出兇狠的表情,「那是不可能的,諸伏景光。你的臥底身份就是從警方那裏傳出來的,那裏也有組織成員,所以你不要想著耍小花招!」


    諸伏景光心中一沉,果然嗎他之前還在想,自己的身份都已經被保密過了,怎麽可能會這樣隨隨便便就被發現,果然是警局裏麵有臥底!


    不過目前他也不能露出什麽其他的表情,隻是繼續溫和著表情迴答「不會的,我清楚我的定位,畢竟我現在已經死了。隻是我說的是真的,你想知道事情,美好但漫長,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需要我慢慢給你講才行。」


    「這樣啊」芬蘭蒂亞眨眨眼睛,繼續往前挪了一下,「那你說吧!」


    「誒?」


    「你不是說要慢慢給我講嘛,那現在就開始吧!」芬蘭蒂亞無辜又開心,「剛好最近沒什麽繁瑣的任務,就在這裏聽你慢慢說好了。」


    諸伏景光


    等等,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而且這種東西哪裏是一朝一夕用大白話就能講出來的?芬蘭蒂亞想要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龐大而沉重了,「什麽是光明」或者「什麽是正義」這種論題,要多少先輩用生命來詮釋,又豈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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