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綰也不想如此的“我們讓他迴莊子去,是為了讓他能夠反省一下,他倒好,一迴來就給臉子,耍下馬威”


    “畢竟是府裏的老人家了,操心操慣了,總體還是為了我們著想的”


    提到這個阮綰就有些生氣“孫詩詩留到這個年紀還沒有嫁出去,是誰的過錯,她一心想嫁樓府又是誰從小灌輸的”


    樓乾元皺眉歎息,他也知道,李叔想要孫詩詩嫁進樓府,從小教了她不少東西,也溺愛的她無法無天。


    “他隻是放不下權利,家裏沒有長輩,他一個管家掌管樓府十餘年,等著孫詩詩嫁進來,他還能再當幾十年的老管家,大權在握,這京城裏的哪家管家,有他風光”


    即便是李叔不在京城裏,城裏想要巴結李叔的官員商戶,都還是巴巴的給他送年禮。


    阮綰嫁過來後,府裏的一應事宜還是他在管理,但是這樣還不夠,拿捏著樓乾元和孫詩詩還不夠。


    他還希望阮綰也像樓乾元一樣,事事遷就於他。


    阮綰看著樓乾元,認真而鄭重的說道“李叔帶著你們長大的情份不能忘,但是他不能拿這個來欺壓主子,李叔年紀也大了,樓府終歸是需要新的管家頂上的”


    樓乾元倒是有些苦惱了“這府裏也沒有能頂得上李叔的人”


    阮綰冷笑一聲“他若是真的為著樓府,早該培養繼承人,他最怕的就是大權旁落”


    樓乾元還是有些猶豫不決,阮綰也能理解,樓乾元身邊從小沒有父母在,他完全把李叔當做了親人。


    阮綰繼續說道“前幾日在七皇子的年酒上,在場的婦人,當著表小姐的麵,嘲笑她是老姑娘,若不盡早決斷,後患無窮”


    還有兩個月,孫詩詩就滿二十歲了,是這京中實打實的老姑娘了。


    樓乾元這幾日在酒會上,也不是光喝酒,也在物色著有沒有合適的青年。


    但是一提及孫詩詩的名字,大家都是麵露難色。


    看到樓乾元似乎有些動搖了,阮綰趁熱打鐵,說道“你身邊的阿金我就看著不錯,他又自小跟你一起長大,讓他慢慢學習管理家裏的事”


    樓乾元思慮再三,總算是下定了決心“那我先讓阿金跟在李叔後麵先學著,暫時還是由李叔管理”


    其實李叔不在的這半個月,樓府也沒有出什麽差錯,李叔確實是個不錯的管理者。


    底下的人也都很老練了,阿金如果想上手一定非常快的。


    次日一早,阮綰就親自來到前院,她知道樓乾元開不了這個口。


    阮綰承了樓乾元的恩,自然是願意給他出這個頭。


    而且阮綰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如果長住在樓府,必然日日要受著這個李管家的轄製。


    阮綰叫了一眾小廝到麵前,李叔也在場,阮綰笑著看著阿金,說道“明日梁叔的侄子梁坤會到咱們府裏來,到時候你親自送他到城北的濟世堂”


    “小的知道了,夫人”


    阿金退下後,眾位小廝都看向一旁的李叔,這種事通過翠墨她們吩咐外門的小廝就可以了。


    不必大張旗鼓的親自跑到外門,當著李叔的麵吩咐。


    阮綰也看向李叔,笑著說道“李管家離開的這半個月,我和夫君察覺到了一件事,這府裏缺個二把手,一旦李管家不在,無人可堪大任”


    阮綰突然抬高了聲音,帶著怒氣說道“府裏不能因為李管家一人不在,就一團亂麻,阿金,今後你就跟在李管家身後,學習如何管家裏事”


    阿金看了眼李叔的臉色,阮綰那邊也是不容拒絕“謝夫人提拔”


    阮綰笑著看向李管家,問道“李管家,我這樣安排,可好啊?”


    李叔彎著腰,謙卑的看向阮綰“夫人這樣安排自然是最合適不過的,老奴如今老了,不中用了,也是時候讓年輕人頂上”


    阮綰笑著點了點頭“李叔,你能如此明事理最好”


    正月十五鬧元宵,樓乾元終於能和阮綰兩個人好好的獨處了。


    京城裏最熱鬧的自然是南街的燈會,皇帝屆時會在南城樓上撒錢拜月祈福。


    到時候差不多全城的百姓都會到那裏去。


    樓乾元則是早早地就在景福樓訂好了包廂,天還沒有黑的時候,趁著人流還不是很擁擠,提前到了包廂。


    阮綰能從窗子上看到外麵的景象,此時天還沒有黑,街道上的各色燈籠還沒有點亮,但是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這個包間位置極佳,往下看就是燈會的主場,往南邊看就是南城樓,到時候皇帝祈福,就是絕佳的觀景點。


    又不用和人群擠在一起,這個包廂每年都是搶手的點,好在樓乾元早早的就定下了。


    樓乾元笑道“這家的桂花芝麻元宵是京中的老招牌,就連皇宮裏的元宵也是這裏特供的,綰兒你一定要嚐一下”


    元宵阮綰和房嫂子們也都準備了,還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口味。


    樓乾元非要拉著她出來過元宵,芝麻餡的傳統元宵,再好吃能好吃到哪裏去。


    阮綰看著外麵的燈海,從沿街的商鋪一路鋪下去,照亮了兩旁的攤販,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燈下緩慢移動。


    這種感覺不是城市的路燈能夠比擬的,濃厚的煙火氣息,烘托著節日的氛圍。


    若不是底下的人實在是太多,阮綰真的想要下去走一走。


    阮綰和樓乾元正欣賞著樓下的美景,房門口忽然響起了爭吵聲。


    “裏麵是何人,你把他叫出來,我付他十倍的價錢,跟他換這個房間”


    “榮側妃,這間房是客人年前就定好的,來咱們這裏消費的客人,都是不差錢的,隻怕別人不願意換”


    還真是冤家路窄,阮綰小聲問道“你不是說夏長風他們進宮和陛下一起過元宵?”


    樓乾元也壓低了聲音“側妃是不用跟著去的,陛下會領著皇後,皇子王妃一起上城樓,側妃沒有這個資格”


    阮綰翻了個白眼,早知道就在府裏窩著,不出來了,真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了。


    本來阮綰他們不想出聲,等著店家處理好這件事,隻是那榮玉芬一直不依不饒,在門口大聲嚷嚷。


    實在是影響心情,眼看著阮綰臉色越來越差。


    樓乾元站起身來“我去處理”


    門被打開,外麵的爭吵聲也停了下來,老板一臉歉疚的看著樓乾元“世子,實在是對不住,這榮側妃非要跟您換這個房間”


    “表哥,表嫂”


    這聲音,阮綰站了起來,怎麽孫詩詩也在這裏。


    樓乾元也是犯了難,如果隻是榮側妃一個人,他可以輕易的打發掉她,沒想到孫詩詩也在。


    樓乾元迴頭看著阮綰,一臉歉疚,阮綰笑著站了起來,說道“榮側妃和表小姐,要是不介意,就和我們一起過元宵”


    孫詩詩一到樓乾元麵前,就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榮玉芬倒是絲毫不客氣,拉著孫詩詩就坐了下來。


    這個房間其實很大,中間是一張圓桌,左邊是一扇五開的屏風,後麵有床榻可以休息。


    但是窗前隻有一張小方桌,兩個人麵對麵坐還是比較寬敞的,但是四個人就有點擁擠。


    榮玉芬倒是絲毫不覺得,擁擠,拉著孫詩詩的手,笑著看向樓乾元“謝謝表哥”


    完全把阮綰當做空氣。


    樓乾元倒是有些拘謹起來,為了方便坐下,原本的圈椅被換掉,換成了一條長椅。


    空間太過狹小,樓乾元不免會碰到阮綰的肩膀。


    雖然他們是已經睡在一張床上的關係,但是這樣親密的肢體接觸,很久沒有過了。


    雖然隔著很厚的冬衣。


    樓乾元還是覺得有些心神蕩漾起來。


    一旁的孫詩詩看的是咬牙切齒,但是又不好表現出來,她雖然很想見表哥,但是也不想看著他們卿卿我我。


    都怪這個榮玉芬,在大庭廣眾下吵嚷不說,還直接把她給拽了進來。


    榮玉芬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旁孫詩詩的不滿,饒有興致的看著阮綰和樓乾元。


    “我看表哥和表嫂,一點都不像是新婚不久的夫妻”


    阮綰看著榮玉芬,難道她是看出了什麽不成,她和樓乾元,表現的有那麽疏離嗎?


    樓乾元尷尬的笑了笑,問道“我們不像夫妻,倒像是什麽了?”


    “倒像是還沒成婚的愛侶,表哥光是坐在表嫂邊上就會臉紅”


    阮綰看著樓乾元的臉,確實有兩團紅暈,樓乾元立馬用手擋著臉頰,竟然羞澀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榮玉芬其實是嫉妒的,她多麽希望,夏長風也能這樣對她,隻要夏長風能這樣看她一眼,死了也值得。


    “快看,禦林軍已經上城樓了”


    孫詩詩實在是不想看到眼前二人恩愛,就一直看著外麵,總算是讓她岔開了話題。


    榮玉芬也湊了過去,盯著城樓看。


    禦林軍一旦上去戒備,就表明拜月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阮綰還是第一次見,也伸出頭去看。


    人潮向南城樓湧動,道路兩邊站滿了維持秩序的侍衛,以免發生騷亂。


    城樓之上,已經擺好了祭台,鮮花鮮果美酒香爐,全都已經就位。


    榮玉芬拽著孫詩詩的胳膊,一臉花癡的笑著,孫詩詩單薄的身子都要被她搖散架了“快看,七殿下出來了”


    阮綰也看向了城樓,幾個皇子前後上了城樓,一字排開,夏長風在其中,確實很顯眼。


    大家都穿著明黃色的朝服,胸前也都是繡著麒麟,但是夏長風看起來格外的挺拔。


    夏雲潛不愧是排行老二,看著老成不少,臉上蓄著胡須,肚子有些圓鼓,憨態可掬的樣子。


    夏子儒雖然也很英俊挺拔,但是看著就是流裏流氣的樣子。


    夏陌桑和夏武修的名字和他們本人完全就是反著來。


    夏陌桑塊頭很大,完全就是武將身材,而夏武修看著孱弱秀美。


    夏長風一現身後,底下的人開始歡唿起來,他在京中一直久負盛名,去年又因為治理水災有功。


    全國上下都在盛讚七皇子賢德仁厚。


    榮玉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臉花癡的看著夏長風,還時不時的跟孫詩詩分享。


    孫詩詩則是看著對麵的樓乾元,一臉幽怨。


    而樓乾元此時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看著阮綰出神的看著城樓。


    以為阮綰還是放不下夏長風,心中醋意橫生。


    樓乾元心想,早知道不出來了,在家兩個人待著也比在這裏好。


    “要小心大火”


    阮綰看著城樓,忽然看著眼前的紅燈籠,出現了重影,腦海中浮現出火光來,不知不覺就說出了這句話。


    “嗯?綰兒,你在說什麽”


    阮綰也被自己驚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嘴裏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


    榮玉芬的笑容也是僵在臉上,和孫詩詩一起,一臉奇怪的看著阮綰。


    “著火了,著火了”


    “燈籠被點著了”


    樓乾元探出窗戶,底下的民眾,紛紛大喊著著火,樓乾元抬頭看去。


    城牆上掛著的燈籠,竟然被點著了。


    底下的民眾一下子就開始驚慌了起來,榮玉芬和孫詩詩抱在一起,一臉驚恐的看著阮綰“你怎麽知道會著火”


    阮綰尷尬的笑了笑“我看到,我看到了那個燈籠裏的蠟燭好像有些歪了,就擔心會不會把燈籠給點了”


    榮玉芬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能未卜先知呢”


    樓乾元也笑了幾聲“側妃在胡說些什麽,這世上哪有未卜先知什麽的”


    那邊火情很快就被侍衛給控製住,儀式如期舉行,阮綰卻沒有心思去看。


    這個情況再南疆的時候出現過,但是離開南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剛剛是為了什麽。


    隻是少了一個燈籠而已,並沒有出現什麽危險的情況。


    就連芝麻桂花元宵上來的時候,阮綰有些食不知味。


    外麵紛紛擾擾,民眾們歡唿不斷,阮綰能聽見銀錢碰撞的聲音。


    應該是皇帝在城樓上撒錢了,這是宮製的銅錢,市麵上是沒辦法流通的。


    大家搶這個是為了沾一沾皇家的喜氣。


    榮玉芬眼睛則是緊盯著夏長風的手,看著銅錢落下,來來迴迴不停地點頭。


    表情也是來迴切換,看著夏長風的時候,一臉的花癡,夏長風撒的銅錢被人撿到的時候,她又一臉惡狠狠的。


    要不是礙著身份,榮玉芬恨不得下去跟他們搶。


    榮玉芬時而還一臉幽怨的看著城樓上的玲瓏,隻有正妃才能上城樓。


    一桌子四個人,心情各異,但是隻有榮玉芬看開心了。


    拜月儀式結束後,榮玉芬看著夏長風走進了城樓裏,又變的一臉的索然無味。


    阮綰和樓乾元也沒有心思逛了,索性就打道迴府。


    榮玉芬出門直接就上了七皇子府的馬車,把孫詩詩丟在一邊“剛好碰到表哥,詩詩你就和表哥表嫂一起迴去,省的我送你了”


    於是阮綰,樓乾元,孫詩詩一臉尷尬的坐在馬車裏。


    樓乾元看了一眼孫詩詩,開口說道“詩詩,元宵過後,我安排了幾家公子,他們人品家世都還不錯,你到時候看一下,誰能合你的心意”


    孫詩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樓乾元,眼神裏無限哀怨,又一臉悲憤的看著阮綰。


    這個女人,前腳趕走李叔,奪了他的管家權,現在又攛掇著表哥,要把她嫁出去。


    阮綰也看到孫詩詩的表情,很是無辜,這可是樓乾元自作主張安排的。


    孫詩詩想起李叔說的話,雖然百般不願,卻還是點了點頭。


    她認真考慮起榮玉芬跟她說的話。


    迴到樓府,阮綰坐在梳妝台前,秋霜在一旁卸下釵環,阮綰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


    之前出現這種預見未來的事情,都是有什麽危險要發生。


    但是今晚隻是一個小小的燈籠燒毀,又不是什麽大火災。


    難不成這是在預言其他的危險,燈籠燒毀隻是巧合罷了。


    阮綰對著秋霜說道“讓夜裏當值的人,小心一點,尤其是燭火易燃的東西”


    秋霜一邊梳頭一邊笑道“阿金上道的很,外門二門內宅上夜的人都安排好了,元宵點著的燈剛才也吩咐人撤了下去”


    阮綰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的時候,阮綰問道“你安排表小姐相親的事,怎麽沒有和我商量一下?”


    阮綰剛說出口就後悔了,她又不是真的是孫詩詩的嫂子沒資格管這些事情。


    “總讓你來做這些事,李叔還有詩詩記恨的都是你,我也不能總讓你在前麵當壞人,而且這事歸根結底是因為我,我出麵要好一點”


    “能告訴我選的是哪幾家的公子嗎?”


    樓乾元長歎了一口氣“詩詩拖到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合適的人選了,二十多歲還沒有成家的,門第又不能太低,幾乎是寥寥無幾”


    能拖到現在沒有娶妻的,要麽就是條件太差,身體有缺陷,又或是二婚。


    樓乾元繼續說道“通政司副使家的長子秦遊,今年二十六,發妻去年病逝,順天府丞家的次子,劉清芳,年二十一,祖父喪期今年剛過,還有前太仆寺少卿家的二兒子包成雲,今年十九,他父親早喪後家道中落,去年考上了舉人”


    阮綰有些吃驚,她還以為孫詩詩隻是配不上三品以上的官員,沒想到現實情況更差。


    “詩詩知道這些人的條件嗎,她恐怕,不會願意吧”


    “她不願意又有什麽辦法,媒人直接說沒有合適的人家,我從初三問到十五,幾乎是能問的人家,我都拉下臉去問了,隻有這三家願意見一見”


    這還真是個難事了,續弦的話,秦遊家裏隻怕是已經不少孩子裏,孫詩詩那個性格,未必能受得了。


    包成雲家裏條件又太差,她錦衣玉食慣了的,必然不肯去吃這個苦。


    眼下隻有劉清芳最合適,隻是他年歲又不是很大,而且也是因為守孝才錯過婚期,應該不缺適婚的女子。


    阮綰有些擔心,問道“這幾個人品貌沒有什麽問題吧?”


    “這個放心,這幾個人的底細我都是調查過的,人品都是不錯的,不然我也不會讓詩詩去見他們”


    阮綰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十六一大早,阿金就在城門口接到了梁坤。


    梁坤先來了鎮國公府見阮綰和樓乾元,梁坤還是老樣子,有些害羞,看著眼前的高門大戶,不敢進去。


    阮綰和樓乾元笑著迎了上去,梁坤見到二人,立馬跪下行禮“草民見過世子,世子夫人”


    樓乾元急忙扶起他“不用如此見外”


    這肯定是梁叔吩咐的,他也是為了阮綰和樓乾元考慮,若是憑空冒出來一個表哥,邙山鎮的事肯定會被挖出來。


    阮綰領著梁坤到了馬車前,說道“你且安心去濟世堂報道,我提前命人打點過了,不要伏低做小,也不要仗勢欺人就好”


    阮綰掀開簾子“裏麵是我準備好的被褥,那邊有住宿的地方,要是到了地方,發現缺了什麽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見外,另外我還幫你準備了拜師禮,這是京城不必邙山鎮,禮節要多一些,你不用理會,好好學習就行”


    梁坤感動的不知道要說什麽好,見他又要跪下磕頭,樓乾元急忙攔住“日久天長的,你這一跪,日後可有的跪了”


    梁坤這才作罷,由阿金送到濟世堂去報到。


    解決了梁坤的事情,還有孫詩詩的,接著還有梁叔。


    成了家,又是成為這樣一個大家族的當家主母,自然是要被瑣事給纏著。


    還沒等到孫詩詩的事情被解決,李叔那邊先先出事了。


    翠墨來報“少爺夫人,李叔身子不舒服,想要讓阿金代為管理府裏的事幾天”


    樓乾元忙問道“怎麽會突然不舒服,今天早上不還好好的,有沒有請大夫”


    阮綰笑著看向樓乾元“咱們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翠墨的眼裏卻出現了一絲慌亂,阮綰假裝沒有察覺,說道“翠墨,你在前麵帶路”


    李叔的房間在二門的西邊耳房,院落很大,卻很空曠,樓將軍常年不在家,院子裏除了幾株鬆柏,再沒有其他的東西,看著荒涼的很。


    走到房門口,翠墨敲門“李管家,少爺和少夫人來看您了”


    屋內沒有任何聲音,樓乾元有些擔心,想要去推門,阮綰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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