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動?更新?還是改前文?」這個問題對江清原很重要。


    係統不假思索:「隻要文章有一點不一樣,都是改動,包括更新和改前文。」


    江清原琢磨明白了:「哦……我知道了,現在就是這個世界因為有了自我意識,所以不會受作者幹擾,正常進行,隻有我,需要吐血,承擔後果,是吧?」


    係統微微皺眉:「……嗯,差不多能這樣說……不過不能肯定,就怕萬一,所以派我來監管。」


    江清原問:「【萬一】是多少?」


    「嗯……」係統很嚴謹:「照數據來看,是0.1%。」


    江清原放心了,躺下,悶在床上:「那我繼續來了,不管什麽劇情,什麽世界意識,什麽作者改文,我要過我自己的日子。」


    他現在一切都好,才不要放棄,為了什麽劇情妥協。


    啊,掛了視頻的第一個小時,想他。


    掛了視頻的第二個小時,想他想他。


    ……


    江清原掏出手機,給褚鈺發消息:【分別的第一秒,想某人。】


    【然後很多很多秒。】


    然後他發了個可愛兔子貼貼的表情包。


    係統:啊!我瞎了!


    對麵迴得飛快,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江清原啊啊啊地滾了下,抓過係統,指著手機屏幕給它介紹:「這個,你懂的。」


    「咱是一家三口,曉得不。」


    係統很皮:「哦,怎麽,我多了個仔仔?」


    愛當爸爸,不分國界,也不分物種。


    江清原揉它頭,惡狠狠譴責:「怎麽,還想占我便宜?你是什麽身份自己心裏沒數嗎?」


    係統唧唧哇哇地叫嚷,把江清原的爪子:「哇哢哢,放手!你隻會欺負我!」


    憤怒,使我頭禿!


    係統不知道,它把心聲說出來了,江清原「哦~」了一下,係統為了自己的麵子,很有氣勢地化了一根頭發出來,綠油油的海藻絲似的。


    057揪著那僅有的一根頭發甩床上,以示自己的頭禿!


    江清原心思一動,給係統加了個【固發防脫】的buff,然後那根頭發就長迴係統頭上了。


    057:???


    一根頭發實在不好看,江清原在那哈哈笑,057扯了扯,沒扯下來。


    看著係統在那努力,江清原戳它:「這還真是固發防脫啊,你都揪不下來。」


    係統反應過來,扯不下來無所謂呀!這頭發是它的一部分,融合就好了!


    它心念神動,頭發就融了,它化了個花花在頭頂,當小夜燈,晃來晃去。


    江清原一邊在手機上招惹人,一邊在現實裏逗係統,他覺得自己現在,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嗎?!


    笑嘻嘻想著,突然又吐了口血,他還沒反應過來,那血已經消失不見。


    江清原:「……今天我吐好…yue。」


    江清原一句話沒說完,又吐了,斷斷續續,吐個沒完,他艱難地說完話,係統把破碎的話拚起來。


    是:今天我吐好幾次了,作者到底在搞什麽東西?我害怕。


    係統看著吐吐吐,吐得嗨皮的江清原,聲音也在抖:「這個,你別吐了,我也害怕啊~」


    係統怕到嗓子都在顫,它忙道:「我馬上去查查,作者現在在幹嘛。拜拜,等會兒見!」


    然後係統查去了,房間裏隻剩江清原一人,他吐了會兒,適應了,和褚鈺扯皮:【哦,痛並快樂著。】


    褚鈺笑了笑,打字:【怎麽了?原哥深夜有感而發。】


    江清原很油膩:【大概想念就是這樣吧。】


    【眨巴眨巴眼表情包。】


    【褚某人的一張照片。】


    一時間,對麵沒有動靜,江清原邊吐血,邊想,把人油到了?


    他笑著打字:【害怕了吧?我突然的油膩。(齜牙齜牙.jpg)】


    對麵發了個圖片過來,說【晚安,該睡了。】


    圖片上是微弱的燈光,左下角露出半邊衣角,桌子上攤著書和筆記本,書上廖廖筆記,精簡且筆跡工整,筆記本上的字卻飄逸有力。


    江清原明白褚鈺的性格,他仔細看了看,發現筆記本一大張空白紙中央,寫著小小的一行字:你心似我心。


    江清原:噗嗤。


    江清原就發消息過去,笑話對麵,對麵簡單嗯了一下,說該睡了,不然明天江清原又有黑眼圈了。


    然後對麵怎麽都不發消息。


    江清原挑眉:【哦?害羞?】


    對麵不發言,江清原:【嘖嘖。】


    左等右等等不到,江清原隻好無奈說晚安,然後他心裏暗暗想:明天狠狠掐你臉。


    江清原笑,把圖片放大了看,來來迴迴看,最後保存。


    就這一會兒,又吐了一盆血?


    算了,沒概念,反正在補著,不管了。


    褚鈺靜靜看著屏幕,忍著迴複的衝動,他點進qq空間看了起來,沒什麽有意思的事,他劃拉劃拉,最後點進了江清原的空間。


    他就是看一下下。


    然後發現江清原一分鍾前發了說說,文案是「別問為什麽突然發說說,問就是我愛的是知識,想給大家介紹一下。」


    江清原發的圖片,和褚鈺發的那張,構圖很像,很像很像。


    配圖裏,一本書攤開,書頁下方小小的一行鉛筆字:此生永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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