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結婚的時候,為娘還年輕,在這個家中還有點話語權。我知道,你那三個黑心的哥哥沒少拿各種借口去剝削你們的錢財。後來我實在沒有辦法,才狠下心想了個法子讓他們和你們斷了往來,卻也讓為娘十幾年都沒能見到你們一麵。兒啊,不是娘狠心,娘隻是希望你們能夠過得好一點。”


    陳淑真淚流滿麵的說道:“娘,孩兒都知道娘的苦心。哪有母親不疼兒?怪隻怪孩兒沒有本事,這麽多年來也沒有辦法來看你一迴。”


    母女倆又是一頓抱頭痛哭,仿佛要把這十幾年來的分離痛苦都宣泄出來,就連李剛正這麽一個一輩子都剛剛正正、寧折不彎,輕易不會掉眼淚的男人,都陪著在一旁抹了幾把眼淚。


    母女倆相擁了許久之後,陳老太太忽然想起一件事,對陳淑真說道:“兒啊,大概十五年前,我曾經讓吳媽輾轉托人給你傳過一封信,你可收到了?”


    陳淑真一片茫然:“沒有啊,我們壓根就沒有收到過什麽信。”


    吳媽此時已經年老故去,是當年老太太的陪嫁丫鬟,也是陳淑真的奶媽,對陳淑真的感情也是非同一般。因此,如果這封信並沒有送到陳淑真手上,那就不會是在吳媽這個環節出了岔子,而是被其他人給截住了或者掉包了。


    “看來又是你那三個不成材的哥哥做的手腳。”陳老太太恨恨的說道,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那封信裏寫的是,我那時候偶然得知了為什麽當年趙家會不遺餘力的打壓你們。當年趙同貴對你是一見傾心,托人上門提親,結果你沒有看上他。你爹他們開始也並沒有過於逼迫你,是你大嫂私底下收了趙家的好處,答應說一定要促成此事。然後吹你大哥的枕邊風,你大哥被慫恿了,才會做出了許多的事兒。後來見你們倆無法被拆散,你大嫂又貪圖那趙家給下的好處,就造謠說女兒你對那趙同貴是有好感的,你是同意這門親事的,隻不過是因為李剛正做了一些為人所不齒的事情,說你丟了貞潔,才不得不嫁給他。因為這個原因,那趙同貴才會恨上了剛正,不遺餘力的打壓他。但是又因為有淑真你的緣故,他也沒有一下子趕盡殺絕,每次都會網開一麵。”


    “那時候我知道這個隱情之後,又聽說你們的裁縫鋪子生意被打壓的一落千丈,隻能夠勉強維持生活了,我心裏急得不得了,有心想找那趙家把這個誤會解開。可是我這麽一個老婦人,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我思來想去,就托詞說想你們了,然後給你們寄一封信,把這事情說清楚。希望你們能夠想辦法,和那趙同貴說清楚,讓他不至於再繼續欺負你們。”


    陳淑真聽到自己大嫂竟然如此汙蔑自己夫妻二人,氣的渾身發抖。當年雖然說自己並不是很喜歡這大嫂,但是基本的尊重,該有的禮節,那是一點都不會少的,真沒想到這人竟在背後如此的給自己潑髒水。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這件事也是死無對證,無法證實,陳老太太說去想辦法解除誤會,那基本上是沒法實現。


    不過李昊天倒是想到一個辦法。他記得係統裏麵有一種符籙,叫做真話符,給人使用了之後,被使用者會在一天之內隻說真話,不說假話,並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隻不過直接兌換真話符需要十個貢獻點,對於現在連一個貢獻點都沒有的自己來說,想這個為時過早。而靠抽獎抽取的話,這又太具有不確定性,所以隻能以後見機行事。


    此時,丫鬟來報,說前廳請老太太去參加宴前遊戲。


    原來,鬆縣及周邊許多地區在宴會之前都有著一道“宴前遊戲”環節,會設置一些小小的彩頭,以增進遊戲樂趣,調節賓客之間的歡樂氣氛。


    因為陳老太太需要更衣,所以就讓下人先帶李家四人去前廳。


    李昊天他們到達前廳時,隻見廳前院子裏圍滿了人,不時傳出一陣歡唿聲。


    原來是正在舉行“投壺”比賽。投壺可以算得上是中國古代一項最為重要的娛樂活動,中國人好飲酒,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時,適時的來一場投壺遊戲正好可以為宴飲氣氛助一把力。但是,投壺又不僅僅是一場遊戲,它也是一種禮儀,儒家所奉行的“禮、樂、射、禦、書、數”等六藝,投壺就來自於其中的“射”禮。


    此時,在人群中有兩人,見李昊天一家從後院出來,兩人低聲附耳交談了幾句,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兩人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是李昊天的姑舅表兄,大舅陳伯恭和二舅陳仲恭家的兩個兒子陳儉筆和陳儉墨。之前在大門口,李昊天硬剛陳家三位夫人派去阻攔的家丁,雖然陳家三個夫人躲了開去,並沒有跟李昊天直接對上,但是陳伯恭在喝退那攔門的家丁之後,轉身就把三人狠狠的說了一通,說他們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不顧場合。,萬一事情鬧大了,陳家麵子不好看。


    一番斥責,把三個夫人氣的夠嗆,也不管迎客了,躲在房間裏生悶氣。兩個兒子知道前因後果後,就決定為自己的母親出口氣,給自己小姑家一個下馬威。


    此時見到李昊天他們從後院出來之後,眼珠子一轉,就想著如何用言語擠兌李昊天來參加投壺比賽。


    在大夏朝,雖然投壺遊戲風行一時,但實際上依然是主要集中於一些有錢有勢的人家宴會時玩的遊戲。對於像李剛正這樣的平民人家來說,所有精力都用來討生活還嫌不夠,哪裏還有其他閑暇時間來玩什麽投壺遊戲。


    “您二位就是小姑和小姑父吧?我叫陳儉筆,我爹是陳伯恭,他叫儉墨,是二叔陳仲恭家的兒子。”


    李剛正夫婦二人正在旁邊閑看,突然有兩個年輕人上來打招唿,陳淑真見確實是自己大哥和二哥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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