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苗:“陛下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既然我都迴來了,那肯定得把他們的狐狸尾巴給揪出來!”


    “朕相信你!”


    帝九尊緊緊握住秦禾苗的手,眼中滿是不舍:


    “禾苗,你要迴定國將軍府嗎?我們才相聚,分開了一個多月,這對我來說太煎熬了,你就在皇宮陪朕幾日吧?”


    秦禾苗輕拍帝九尊的手:“陛下,我也舍不得你,可我若一直住在皇宮,外麵的人會有諸多猜測,對你、對我都不好。”


    帝九尊:“朕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朕隻在乎你。你在朕身邊,朕才安心。”


    秦禾苗搖了搖頭:“陛下,我們不能隻圖一時之快,我還是迴去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帝九尊把秦禾苗擁入懷中:“不行,朕不許你走,再多留幾天,就幾天~”


    秦禾苗眼中透著一絲思念,看著帝九尊輕聲說道:“陛下,我離開家已經一個多月了,是時候迴去看看了。”


    說完,她在帝九尊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帝九尊有些無奈,秦禾苗笑著安撫著男人:“這一吻就當是補償你啦。我迴去看看,住兩天就迴皇宮來陪著你。”


    帝九尊微微歎氣:“那你可要說話算話,朕等你迴來,這兩日朕怕是要度日如年了。”


    秦禾苗莞爾一笑:“陛下放心,我一定會迴來的。”


    她剛踏入定國將軍府,那陌生的談笑聲便傳入耳中。


    她心中知曉是孫家的人來了,眉頭微微一蹙。待走進內堂,果不其然,孫家眾人歡聲笑語,那自在的模樣,仿佛這兒就是他們自己的家。


    秦禾苗身著玄色戰甲,如墨夜中走來的殺神。


    每一步踏下,似有千鈞之力,震得地麵微顫。那戰甲上的寒光,比之霜雪更冷冽幾分,令人不敢直視。


    腰間佩劍未出,卻已有凜冽劍氣彌漫。她麵沉如水,雙眸似藏著無盡烽火,隻需輕輕一掃,旁人便覺如被惡狼盯上,心生忌憚,噤若寒蟬。


    秦禾苗走上前:“外祖父、外祖母,大舅,大舅媽禾苗給你們請安了。”


    她踏入內堂的那一刻,仿若攜著千軍萬馬之勢,那氣場如洶湧浪潮般向四周擴散。


    孫家眾人臉色驟變,眼中閃過驚恐,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震得半晌說不出話,仿佛置身於風暴之眼。


    然而,薑還是老的辣,孫老爺子率先迴過神來,他輕咳一聲,壓下心中的些許慌亂,


    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禾苗,你迴來了?”


    秦禾苗微微挑眉,神色未動,隻是淡淡迴應:“是的,外祖父。”


    孫老爺子眼神一凜,卻仍維持著表麵的鎮定。“禾苗啊,你現在可不得了,年紀輕輕就能統領四十萬大軍!”


    孫大舅笑著點頭:“禾苗,我們進京一路走來,大家都在議論你有多麽多麽的厲害!不愧是我們孫家的孩子!”


    大舅媽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這模樣也招人喜歡!長得像我們孫家人,跟小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她一邊說著,隨即招手叫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禾苗,大舅媽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表姐,隻比你大兩歲,香草可是我們村裏長得最漂亮的女孩 ,十裏八鄉你表姐論第二可沒人敢說第一!”


    孫香草走到距離秦禾苗幾步遠的地方,柔聲道:“表弟~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還望彼此照應。”


    她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神,雙眸流轉間帶著深情,眼角微微上挑,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秦禾苗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與孫香草拉開距離,冷冷地說道:“孫家表姐,不必如此,本將軍並不習慣這般親近。”


    孫香草卻不以為然,依舊扭著身子向前湊了湊,嬌嗔道:“表弟,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以後咱們在一個屋簷下,可要相互扶持呢。”


    說著,還想用手去拉秦禾苗的衣袖。


    秦禾苗側身避開,語氣更冷了幾分:“表姐自重,男女授受不親!”沒想到,她也會用到這個詞語!


    還是對一個女子,


    驚駭!驚駭!


    孫老爺子見狀,輕咳一聲,嗬斥道:“香草,不得無禮,退下。”


    孫香草哼了一聲,這才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秦禾苗看向孫家眾人,拱手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明日還要早朝,先去休息了。”


    孫大舅連忙道:“好,好,那你快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秦禾苗轉身離去,孫香草看著她的背影,暗自咬牙切齒。


    孫老爺子搖頭歎息:“此子非池中之物,將來必成大器,隻是她對香草你......”


    孫香草:“祖父,我隻是太喜歡表弟了,一時間沒控製住自己。孫女以後會注意的!”


    孫老爺子瞪了她一眼:“喜歡也要有個分寸,切莫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壞了兩家的關係。”


    大舅媽連連稱是,表示迴去後會好好教導香草。


    而一旁的孫大舅跟孫老太婆卻不這麽認為,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京城,並且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再也不想迴那個犄角旮旯小村莊。


    他們下定決心,不顧一切代價留在定國將軍府!


    走出內堂的秦禾苗能感覺到,孫家人他們的眼神中有著一種別樣的情緒,似乎這將軍府已經是他們可以隨意掌控的地方。


    她不動聲色,心中卻暗自警惕起來。


    秦禾苗找到管家,眼中滿是疑惑:“管家,我怎麽沒看到大伯一家,他們去哪了?”


    管家恭敬地迴答:“將軍,大老爺一家半個月前就搬走了,小少爺也跟著搬去學院方便讀書。”


    秦禾苗眉頭緊鎖,暗自思忖: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秦大伯一向穩重,若不是有特殊原因,怎會輕易搬走?這裏麵肯定有什麽事!


    迴到房間秦禾苗神色凝重,在燭光下快速寫好紙條,將其綁在信鴿腿上,而後放飛信鴿。


    她看著信鴿遠去的方向:“陛下,家中有事明日早朝請假。”


    信鴿帶著她的牽掛與無奈,向著皇宮方向飛去。


    此時,房門被人敲響,秦禾苗打開門,看到是孫香草。


    來人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嬌聲道:“表弟,我給你送糕點來了,這是我從街上買的,可好吃了,特地拿來給你嚐嚐。”那聲音又嗲又膩。


    秦禾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眉頭微皺:“表姐,我在皇宮裏用了晚膳,並不餓。”


    孫香草卻不以為意,扭動著腰肢走近:“表弟,我就是想讓你嚐嚐嘛,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甜的?”


    秦禾苗往後退了一步:“表姐,我現在沒什麽胃口,你快迴去休息吧。”


    孫香草卻像沒聽見一樣,在房間裏四處打量,還不時往秦禾苗身上蹭:“表弟,你的房間好大呢。”


    秦禾苗眉頭緊皺,往後退了幾步:“表姐,請你自重,男女有別,你這樣讓我很反感。”


    孫香草卻一臉委屈:“表弟,我隻是關心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秦禾苗深吸一口氣:“表姐,你的關心我承受不起,現在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孫香草哼了哼,“表弟,我們遲早要結為夫妻,這個房間就是我的了!”


    秦禾苗怒目圓睜,大聲道:“表姐,你在胡說什麽?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私自決定我的婚事?”


    孫香草被嚇得一哆嗦,但仍倔強地說:“是祖母同意了,這事兒已成定局,表弟,你就從了吧。”


    秦禾苗氣得渾身發抖:“哼,就算是外祖母同意,我也不會答應。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輪不到你們來插手,你別癡心妄想了,趕緊走!”


    孫香草眼眶泛紅:“表弟,我是真心喜歡你,我們成婚有什麽不好?”


    秦禾苗指著門:“我不喜歡你,你快走,別再讓我重複。”


    “不喜歡?”


    孫香草嗤之以鼻,“表弟,能娶到我!你應該開心才是!再說你就算是不喜歡,也架不住我要嫁給你的事實!隻要祖母同意了,姑姑姑父還敢反對不成!”


    秦禾苗怒極反笑:“哼,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那是別人,我秦禾苗的婚事,我自己說了算!他們同意又如何?我不同意,你就別做這春秋大夢。”


    孫香草也惱了,一改之前的嬌柔:


    “你別不知好歹,隻要祖父祖母應下,這事兒就成了。等我做了將軍夫人,這將軍府的事都得聽我的,包括你!”


    秦禾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好大的口氣!這是定國將軍府,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撒野。我警告你,別逼我動手。”


    孫香草冷笑:“怎麽?你還想對我動手?我是你未來的妻子,你若敢動我,我就告訴家裏的長輩。你便是不孝!”


    秦禾苗向前一步,氣勢逼人:“我不在乎這些,你若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


    想到孫大舅那虛偽的做派,她就很嫌棄。


    孫香草感慨了一句,“表弟,你不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麽,你這張臉還是靠姑姑才長成這樣!”


    秦禾苗臉色一沉:“住口!我的容貌與任何人無關!”


    她說得是實話,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跟孫氏關係不大,主要是她修習的五行之氣修為越高,便能感覺肌膚如獲新生,像是被最細膩的春雨潤澤,變得越發晶瑩剔透,仿若羊脂玉般散發著溫潤光澤。


    麵部五官也在五行之氣的影響下,像是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雙眸更明亮似繁星,鼻梁挺直增添幾分英氣,嘴唇變得如櫻桃般嬌豔欲滴,整個人容光煥發,美到極致。


    這門功法仿佛是上天恩賜的瑰寶,一旦修煉,便如同春風拂過花園,讓修煉者的容顏煥然一新。


    其力量悄然遊走於身體各處,像是溫柔的指尖,輕抬五官輪廓,使眉眼更加深邃含情,臉頰更加緊致光滑,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在歲月中永不凋零,時刻保持著迷人的姿態。


    孫香草嗤笑一聲:“哼,你敢說和姑姑沒關係?別自欺欺人了。還有,你和皇帝到底怎麽迴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如此不知檢點,丟的可是將軍府的臉。”


    秦禾苗眼中燃起怒火:


    “我和皇帝的事輪不到你管,我做什麽也不用你來指手畫腳。再廢話你們孫家都給我滾出去!”


    孫香草怒目而視:“你以為你能做主?姑姑若是同意了,你反抗也沒用。你若繼續和皇帝糾纏不清,我有你好看!”


    秦禾苗怒喝道:“你休要胡言亂語,你這般惺惺作態、工於心計,實在讓我惡心,現在馬上給我出去!”


    孫香草臉色一變:“你別不知好歹,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能趕我走。”


    她來京城一個多月,可聽到不少皇上與秦禾苗的是是非非~


    秦禾苗眼中滿是憤怒,忍無可忍之下出手如電,一掌將孫香草掃出老遠。


    女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秦禾苗高聲喊道:“來人!”


    管家匆匆趕來,看到這場景嚇得不輕。


    秦禾苗冷冷道:“把她拖出去,以後不許她再踏入本將軍的院子半步。”


    管家連忙應道:“是,將軍。”說著便指揮著傭人,將嘴角還掛著血跡的孫香草抬了出去,


    她嘴裏還在喊著:“秦禾苗,你會後悔的……”但很快就被帶出了院子。


    這定國將軍府是不能待了,孫家人知道自己傷了孫香草,還不知道鬧出什麽幺蛾子~


    秦禾苗閃身進了空間睡覺。


    大清早就趕到了秦大伯家,“大伯,你們怎麽搬到這兒來了?”


    秦禾苗急切地問。


    秦大伯無奈地歎氣:“禾苗,是孫家那些人,他們在府裏越來越囂張,我和你大伯娘實在忍不住了,便搬了出來,大侄子,你也不要多想,我們兩家本就是分了家,分開住也是理所當然。”


    秦禾苗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們怎敢如此?那是定國將軍府,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秦大伯搖頭苦笑:“我們也不想生事,隻是他們咄咄逼人。”


    秦禾苗咬著牙:“大伯,您別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


    大伯娘李氏滿臉擔憂:“禾苗,你可千萬別衝動。咱們不能和孫家起衝突,你好不容易在朝廷站穩腳跟,那些朝堂上的文官最是看重孝道,要是知道你和長輩起爭執,定會說你不孝,這對你的仕途影響太大了。”


    秦禾苗:“大伯娘,放心吧~以我的功績,他們不敢說什麽。”


    李氏拍了拍秦禾苗的手:“孩子,咱們再從長計議,不能因一時之氣毀了你前程。”


    秦禾苗心中雖有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大伯娘說得有道理。


    目前當務之急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能解決孫家的問題。


    秦禾苗:“大伯娘,既然四弟和禾燎住到了學院,今日我請假去看看他們。”說完,她便走出屋子。


    秦禾苗抬頭看了看日頭,估算著時間尚早,距離中午還有好一會兒。


    她心想不如先去街上逛逛。


    於是,她信步走在街頭,身姿挺拔如鬆,步伐輕盈似風。


    街邊的小攤琳琅滿目,有賣色彩斑斕的綢緞的,那綢緞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像是在向她招手;有賣精巧小飾品的,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還有熱氣騰騰的小吃攤,香氣四溢,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秦禾苗好奇的目光在這些攤位上一一掃過,偶爾停下腳步,拿起一件物品仔細端詳,那模樣輕鬆愜意,仿佛將戰場上的殺伐果斷暫時拋諸腦後,盡情享受這片刻的閑適。


    中午,秦禾苗來到學院門前,對守門人說道:“我是秦禾苗,來看看我弟弟秦禾燎和秦禾淵。”


    守門人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滿臉堆笑:“原來是秦將軍,您可是大宋國的大功臣啊!快快請進。”


    守門人熱情地引著秦禾苗往裏走,一邊走一邊說:“秦將軍,您打了勝仗,讓咱大宋百姓能安穩度日,還修路,方便大夥出行。


    那些免費學堂,讓窮人家的孩子也有書讀,還有那高產種子,解決了多少人的溫飽問題,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秦禾苗微笑著迴應:“這是我應該做的,能為百姓做事,我也欣慰。”


    守門人把秦禾苗領到學子午休的地方,便離開了。


    哪知學院的守門人是個十足的大嘴巴,那兩片嘴唇就像兩片永不停歇的風車扇葉,整日說個不停。


    他最愛八卦,消息經過他的嘴,就像插上了翅膀,飛得比風還快。


    他那大喇叭似的嗓子立馬就喊開了:“不得了啦!大宋的大功臣,戰神將軍秦禾苗來啦!是來看她弟弟的呀!”


    這一嗓子,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學院瞬間炸開了鍋。


    原本安靜的學院小徑上、花園中,到處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名震大宋的秦將軍的弟弟就在這所學院。


    消息越傳越瘋,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在學院的每一個角落蔓延。


    學子們、夫子們都被這消息勾了魂,紛紛放下手中的事,朝著秦禾燎的宿舍蜂擁而去,都迫不及待地想一睹戰神將軍的風采,那場麵,就像洶湧的潮水,勢不可擋。


    此刻秦禾苗並不知道,她輕聲問:“阿弟,四弟你們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秦禾燎笑著迴答:“哥哥,我在這裏挺好的,夫子教得很有趣,同窗也都相處融洽。”


    秦禾淵:“二哥,我們兩兄弟每天都有練武,身手很厲害!他們不敢欺負我們!”


    秦禾苗:“嗯!不錯~”


    “二哥,你去東海有沒有給我們帶禮物?”秦禾淵眨著大眼睛。


    “額!當然有……”秦禾苗有些心虛,但她隻是停頓了一瞬,立馬從袖子裏拿出兩顆海螺遞給一人一個,這是現代她在海邊撿的,沒想到派上用場了。


    秦禾燎:“哥哥,這是什麽?”


    秦禾苗:“把你們的耳朵貼近海螺,能聽到海浪聲或者嗡嗡的聲音。”


    秦禾燎將海螺湊近耳邊,果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嗡嗡聲,仿佛大海在低聲訴說著什麽。


    他驚訝地看向哥哥,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二哥,這聲音真好聽!好像大海在跟我說話一樣。”秦禾淵興奮地說道。


    “喜歡就好,這是二哥特意為你們挑選的。以後如果你們無聊時,就可以聽聽海螺的聲音。”秦禾苗溫柔地說。


    秦禾淵和秦禾燎緊緊握著海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謝謝哥哥,二哥!我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秦禾苗看著懂事的兩個弟弟,心中充滿了愛意。


    就在這時,宿舍周圍喧鬧聲、唿喊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把學院的屋頂都掀翻。


    屋內的三人趕忙出來查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打開門就見到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恭敬地朝著秦禾苗行禮:“秦將軍,家父沈宴辭。”


    隨後又走來一個小男孩,“秦將軍,家父沈宴琛。”其中一個小男孩突然跪下,朝著秦禾苗磕頭:“秦將軍,您救了我爹爹,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秦禾苗趕忙扶起小男孩,“沈小公子客氣了!”


    小男孩眼中滿是真誠:“秦將軍,以後在學院,我罩著你兩個弟弟!”


    秦禾苗笑了,眼中滿是溫柔:“小家夥,有你這話,哥哥很是高興呢。”


    小男孩拍著胸脯:“秦將軍,我可厲害了,不會讓別人欺負兩個哥哥!”


    另一個小男孩也在一旁附和:“我也會保護兩個哥哥!”


    “好!謝謝你們!”


    隨著秦禾苗的話音落下,突然幾聲“秦將軍!”震耳欲聾的歡唿聲從不遠處的人群發出。


    繼而是學子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紛紛朝著秦禾苗躬身行禮。


    一位學子上前,神色莊重:“秦將軍,吾等對你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你所培育出的高產之種,宛如甘霖降世,解萬民於饑饉之苦,此乃澤被蒼生之舉。”


    旁邊的學子亦附和道:“將軍,你無償提供水泥修路,使交通阡陌縱橫,經貿繁盛,真乃富國利民之大道。吾等能安穩求學,亦有將軍之功勞。”


    又有一位學子望向明亮的教室:“這玻璃更是神奇之物,昔日昏暗之所,如今因將軍慷慨捐贈,變得亮堂無比。你讓知識的殿堂不再陰沉,吾等能在如此佳境中研習,實乃幸事。”


    夫子在一旁捋須頷首:“秦將軍,你秦家之善舉,於國於民,功不可沒。玻璃之惠,不僅於教室,宿舍亦得明亮。此乃大善,老夫代全院師生謝過將軍。且將軍親率雄師,剿滅倭寇,保我山河,揚我國威,真乃國之棟梁。”


    秦禾苗微笑著迴應:“諸位過譽了,吾不過盡己所能,為大宋、為百姓略盡綿薄。此皆分內之事,能得諸君認可,吾心甚慰。”


    ***


    朝堂之上,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中書令上前一步,神色嚴肅:“陛下,秦禾苗身為大將軍卻擁兵自重、肆意妄為。早朝如此重要之事,她竟想來就來,不想來便不來,此乃大不敬,全然沒把陛下您放在眼中!


    臣以為,當收迴她的兵權。況且她年僅十四歲,又從未上過學堂,如何能管理麒麟軍?望陛下明察。”


    帝九尊:“中書令,秦將軍戰功赫赫,為我大宋立下汗馬功勞,況且她有跟朕請假,你且退下。”


    這人膽真肥,敢告自己心愛之人的黑狀!


    中書令仍不罷休:“陛下,功是功,過是過,切不可因她過往之功而忽視其如今之過啊。”


    朝堂上的大臣們也開始竊竊私語,有人點頭讚同中書令,有人則麵露擔憂,不知此事將如何發展。


    旁邊護國大將軍楚霸天就像看傻子般瞥了他一眼。


    楚霸天可是聽自己兩個兒子迴來說過,在禦書房裏,皇上和秦將軍兩人關係極為親密,都是以你我相稱,並無君臣的那種距離感。


    帝九尊也怒了,猛地一拍龍椅扶手:“中書令,休得胡言!秦將軍對朕、對大宋忠心耿耿,朕心中有數。你莫要在此搬弄是非,再這般汙蔑,朕絕不輕饒!”


    中書令臉色一變,但仍梗著脖子:“陛下,臣一片忠心,皆是為了大宋江山,還望陛下不要被私情蒙蔽。”


    朝堂上的氣氛愈發緊張,大臣們都不敢輕易出聲,靜觀事態發展。


    帝九尊:“放肆!”


    中書令被帝九尊的怒喝嚇得臉色發白,身體微微顫抖。


    可他眼神一閃,瞥向辰王,卻見辰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中書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陛下,秦將軍玩忽職守!她身為四十萬麒麟軍的統領,卻不赴邊境,分明是怕邊境艱苦,貪圖京城的榮華富貴,這樣的人怎配統領麒麟軍?她就是個貪圖享樂之徒啊!”


    中書令言辭激烈,朝堂上一片嘩然。


    帝九尊眼中滿是怒火:“中書令,休得信口雌黃!秦將軍為大宋所做之事,樁樁件件都不容你這般詆毀。”


    有大臣也出列說道:“陛下,秦將軍的功績大家有目共睹,中書令此舉怕是另有目的。”


    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支持和反對的聲音此起彼伏。


    中書令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抬眼觀察辰王的臉色,那鬼鬼祟祟的模樣落在帝九尊眼中。


    他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這中書令是和帝旭辰勾結在一起了,心中怒火更盛。


    “哼!中書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汙蔑秦將軍,你究竟有何企圖?”


    帝九尊怒目圓睜,龍威盡顯,朝堂氣氛瞬間如冰窖般寒冷。


    中書令身子一軟,卻還狡辯道:“陛下,臣絕無此意,隻是就事論事。”


    大臣們麵麵相覷,都感受到了朝堂之下暗湧的驚濤駭浪。


    帝九尊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先是怒視著中書令,冷聲道:“中書令,你身為朝中重臣,不思為江山社稷謀福祉,卻汙蔑忠良,實在是罪不可恕。即日起,革去你中書令之位,打入大牢,待朕細細審問,查清你到底有何陰謀詭計。”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文武百官,眼神冰冷如刀:


    “眾位愛卿,你們其中有人莫要以為朕不知你們心裏的小算盤。朕暫且不與你們計較,但你們最好給朕安分守己。若是再讓朕發現你們妄圖擾亂朝綱,加害忠良,休怪朕無情!”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大臣們都感受到了帝九尊的盛怒,也明白了帝九尊維護秦禾苗的決心。


    帝旭辰臉色鐵青,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他想要秦禾苗的麒麟軍怎麽就這麽難呢?還讓他損失了一名大將!


    而那中書令則是麵如死灰,被侍衛拖了下去。


    在茶樓喝茶的秦禾苗聽聞此事,


    她臉色一沉,把茶杯重重一放:“這中書令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投靠辰王來算計我。”說完,她起身就往皇宮趕去。


    來到禦書房,“陛下,我聽說了早朝之事,那中書令明顯是被辰王當槍使,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帝九尊看到秦禾苗,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來了,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隻是沒想到他們竟敢如此明目張膽。”


    秦禾苗:“陛下,此事需早做打算,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否則朝堂必將大亂。”


    帝九尊點頭:“朕知道,隻是目前證據不足,不能貿然行動。”


    秦禾苗一臉急切地問道:“陛下,那柳碧玉的下落可有眉目了?可找到她的藏身之地了?”


    帝九尊無奈地搖搖頭:“唉,那柳碧玉藏得極為嚴實,朕派出去的人多方查探,到現在還沒找到,著實讓人頭疼。”


    秦禾苗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可如何是好,她一日不落網,始終是個隱患,指不定什麽時候又出來興風作浪,擾亂朝綱。”


    帝九尊沉聲道:“朕也知曉此事的嚴重性。”


    秦禾苗微微歎氣,說道:“陛下,畢竟那極樂殿可是享譽當當的殺手組織,他們平日裏行事就極為隱秘,一旦有心隱藏行蹤,那手段必定是極為高明的,想要發現他們的蹤跡,確實太難了!”


    帝九尊臉色凝重地點點頭:“確實如此。”


    秦禾苗:“陛下,今日朝堂上中書令那般言論,如今也有人在私下議論。我是麒麟軍統領,一直留在京城,確實容易惹人非議。要不,我還是迴邊境吧?”


    “不行,你不能離開朕!”


    帝九尊一聽秦禾苗說要迴邊境,臉色瞬間一變,眼中滿是不舍與惱怒,二話不說,猛地伸手將秦禾苗拉到自己懷裏,


    緊接著便狠狠地吻了上去,那吻帶著幾分急切,幾分霸道。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秦禾苗,雙手仍緊緊地箍著她的肩膀,語氣裏滿是委屈和生氣:


    “你又想離開朕,你這個狠心的家夥,難道在你心裏,就隻想著那些朝堂上的閑言碎語,隻想著麒麟軍,就全然不顧朕的感受了嗎?”


    秦禾苗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臉頰泛紅,


    她抬眸看著帝九尊,眼中滿是無奈與柔情:“陛下,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我也不想離開你呀,可若不如此,


    那些人不知還要鬧出什麽幺蛾子來,我不想你為難呀。”


    帝九尊目光灼灼,一臉霸氣地說道:


    “朕不覺得為難。若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朕坐在這皇帝之位還有何意義?朕豈會任由那些宵小之輩拿捏,更不會讓你因這些無端非議就離開朕身邊。


    朕自會護你周全,讓他們都閉了嘴。”


    秦禾苗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帝王威嚴的男人,


    心裏滿是歡喜,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盡是感動與柔情:“陛下如此,禾苗心裏著實高興,隻是怕給陛下添了太多麻煩。”


    帝九尊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莫說這些傻話,隻要你在朕身邊,便什麽都不是麻煩,朕定能保你無虞。”


    秦禾苗微微皺著眉頭,向帝九尊傾訴道:“陛下,如今定國將軍府那可真是亂了套了,大伯他們都被孫家的人趕了出來,我迴去也是心煩。”


    帝九尊一聽,臉上滿是心疼,趕忙拉過秦禾苗的手,輕聲說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莫要迴去了,那亂糟糟的地方哪能讓你舒心。你就留在皇宮裏住下,朕也好時刻看著你,省得你受那些委屈。”


    秦禾苗心裏一暖,抬眸看著帝九尊,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合適嗎?我住在皇宮裏,會不會有諸多不便呀。”


    帝九尊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有什麽不合適的,朕說合適便合適。隻要你願意,這裏就是你的家,那些個閑言碎語,朕自會幫你擋著,你無需顧慮,安心住下便是。”


    秦禾苗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輕輕點頭:“那好吧,多謝陛下,那禾苗便依陛下所言,留在皇宮裏了。”


    帝九尊臉上滿是喜悅,緊緊握著秦禾苗的手:“這才對嘛,往後在這宮裏,朕定讓你每日都開開心心的。”


    午後,陽光灑在宮殿的雕花窗上,秦禾苗還在睡夢中,


    帝九尊已輕輕起身,他小心地為秦禾苗掖好被子,眼神中滿是溫柔,而後去處理政務。


    秦禾苗醒來後,簡單洗漱,會在花園中散步,欣賞著宮中的花草。


    待帝九尊處理完政務迴來,兩人會一起用膳。


    用餐時,帝九尊會把秦禾苗愛吃的菜夾到她碗裏,邊夾邊說:“多吃點,你太瘦了。”


    秦禾苗則會嗔怪地看他一眼。


    傍晚,他們會一起在宮牆邊走走,秦禾苗靠在帝九尊肩上,看著夕陽西下,享受這寧靜又甜蜜的時光。


    陽光透過禦花園中繁茂的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在那精致的亭子裏,


    秦禾苗和帝九尊相對而坐。石桌上擺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壺中茶香嫋嫋。


    秦禾苗身著一襲淡色衣裳,三千青絲半束半披,微風拂過,發絲輕舞。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拿起茶壺,動作輕盈地為帝九尊斟了一杯茶,茶水落入杯中,發出清脆的聲響,似是奏響了一曲悠揚的小調。


    “陛下,嚐嚐這新茶,味道頗為獨特呢。”秦禾苗嘴角含笑,眼神明亮地看向帝九尊。


    男人身著龍袍,那威嚴的氣質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也柔和了幾分。


    他接過茶杯,輕嗅茶香,眼中滿是讚賞:“嗯,這茶香清幽,果然是好茶。”說罷,輕抿一口,感受著茶水在舌尖散開的滋味,“此茶入口甘醇,餘味悠長,禾苗,你總能尋到這些好物。”


    秦禾苗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陛下喜歡就好。這茶是我偶然所得,想著一定要與陛下共品。”


    她可不敢說這是容止送的!


    帝九尊放下茶杯,拉過秦禾苗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有你在朕身邊,連這品茶都多了幾分樂趣。禾苗~你的頭發放下來,簡直跟女孩子一般無二,你也不必委屈自己故扮成女嬌娥!”


    秦禾苗掩嘴輕笑:“哦?我錯了!以後不再這樣~”這個男人怎麽蠢萌蠢萌得~


    好可愛!


    太極殿,


    氣氛原本還算平靜,然而一位大臣出列,打破了這份安寧。


    “陛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充盈後宮。”大臣神色嚴肅。


    帝九尊眉頭一蹙:“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大臣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陛下,如今宮外傳言紛紛,說秦將軍一直居於皇宮,這於禮製不合。長此以往,民間都在傳陛下喜龍陽之好,朝綱恐因此混亂啊。”


    帝九尊臉色一沉:“荒謬!朕的事何時輪到你們來妄加揣測?秦將軍於大宋有大功,她在宮中居住是朕的旨意,與朝綱何幹?”


    可大臣仍不退縮:“陛下,人言可畏,還望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莫要因一人而亂了大局。”


    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有不少大臣點頭讚同,也有一些人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帝九尊心中怒火中燒,他沒想到這些人竟又拿此事來做文章。


    秦禾苗聽聞大臣的提議,先是一愣,隨後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陣惱怒。


    她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地走出來。


    “哼!各位大人真是好算計。本將軍在宮中,與陛下清清白白,不過是暫居而已,何時成了朝綱混亂的緣由?你們這些人,不去操心民生、軍事,反倒在這裏嚼舌根,妄圖幹涉陛下的私事,到底是何居心?”


    秦禾苗目光如炬,掃過在場大臣,眼神中的威嚴讓一些人不自覺地低下頭。


    “大人說充盈後宮能穩朝綱,簡直是無稽之談。若僅憑後宮女子的多寡來論朝綱興衰,那這大宋的江山也太過兒戲。”


    秦禾苗繼續說道,語氣堅定,毫無懼色。


    帝九尊看著秦禾苗挺身而出,眼神中滿是欣慰與愛意。


    他站起身來,神色威嚴地開口:“秦將軍所言極是。朕的後宮之事,何時輪到你們置喙?


    朕是天子,自然知道什麽對江山社稷有益,什麽是無稽之談。


    朕與秦將軍光明磊落,你們卻在此煽風點火,是何道理?若再有人妄議,休怪朕不客氣!”


    說罷,他看向秦禾苗,眼神裏多了幾分溫柔,仿佛在告訴她,有他在,不會讓她受委屈。


    大臣們聽到帝九尊的迴應後,神色各異。


    一些原本支持進諫的大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惶恐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身子微微顫抖,深知自己觸怒了龍顏,不敢再有二話。


    還有些大臣則是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當麵反駁,隻能沉默不語,暗暗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畢竟帝九尊的態度已經如此明確,再強行進諫無疑是自尋死路。


    而少數中立的大臣則微微鬆了口氣,


    慶幸自己沒有卷入這場風波,同時也對皇上維護秦將軍的決心有了更深的認識,明白在這件事上,陛下是不會動搖的。


    整個朝堂安靜得隻能聽見大臣們緊張的唿吸聲。


    早朝後,秦禾苗跟著帝九尊來到禦書房。


    她眉頭微蹙,神色有些凝重地對帝九尊說:“陛下,今日早朝之事你也看到了,如今我們被那些大臣盯著,


    我繼續在皇宮住下去,隻會讓你陷入更多的麻煩,那些流言蜚語也會止不住。我想,我還是搬迴定國將軍府吧。”


    帝九尊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他也知道秦禾苗說得在理,沉默片刻後,輕輕歎了口氣:


    “唉,朕不想你走,可如今這形勢……罷了,你說得對,隻是你迴將軍府後,萬事要小心,若有人敢為難你,定要告知朕。”


    秦禾苗點點頭:“陛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不在宮中,陛下也要保重,莫要被那些大臣的言論影響。”


    帝九尊眼神中透著眷戀:“禾苗,這皇宮從此沒了你,就像失去了最璀璨的星光,沒了光彩。”


    秦禾苗:“陛下,我本是將軍,戰場才是我的歸宿,定國將軍府才是我的家。”


    帝九尊握住秦禾苗的手:“可朕舍不得你,你在這裏的日子,是朕最開心的時候。你走了,朕又要獨自麵對這諸多繁務,再也沒人能像你這般陪著朕了。”


    秦禾苗微笑著,眼中卻閃著淚花:“陛下,高處不勝寒,龍椅之上,唯孤獨作伴,寂寥為鄰。”


    帝九尊長歎一聲:“也罷,朕知道留不住你。你此去,定要保重自己,若有難處,隨時迴宮。”


    秦禾苗點頭:“陛下亦要保重龍體,大宋的安穩繁榮,還需陛下引領。我走了,望陛下一切安好。”


    說完,她轉身,毅然走向宮門外,


    帝九尊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佇立。


    唉!


    好想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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