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尊以商量修路之事為由將秦禾苗留下,帶她前往禦書房。


    男人看著秦禾苗,眼神中帶著一絲曖昧:“禾苗,此次修路之事至關重要,朕想聽聽你的想法。”


    秦禾苗恭敬地迴答:“陛下,臣以為修路需先規劃好路線,確保其能連接重要的城鎮和商貿之地,以促進各地的交流與發展。”


    帝九尊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嗯,你說得有理。禾苗這裏沒有外人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秦禾苗:“……”


    這把她整不會了~


    停頓一瞬便立即搖頭,“陛下,你之前是王爺,臣還能放肆一下,現在給臣一個膽臣也不敢啊!”


    帝九尊聽後大笑起來:“哈哈,禾苗,把你殺敵那股狠勁拿出來,這天下還有你怕得人?”


    秦禾苗微微低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陛下過獎了,臣隻是個凡夫俗子罷了。”


    帝九尊滿臉堆笑,眼睛裏透著討好的神色,微微彎著腰,雙手不安地搓著:“禾苗,你就抽點時間教教朕開飛機嘛,朕真的很想學。”


    聽完秦禾苗一臉驕傲,從空間拿出棒棒糖含著嘴裏,腮幫子鼓鼓的,挑了挑眉:“皇上,我最近忙著修路呢,沒空。再說了,我剛打完仗迴來,得和我兩個弟弟好好培養感情。”


    說著,眼中滿是疑惑地打量著帝九尊,暗自思忖:這家夥都當皇帝了,怎麽對自己這般低三下四?


    ***


    休沐之日,秦禾苗帶著兩個弟弟興高采烈地走在熱鬧的大街上。突然,一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周靜姝滿臉不屑,揚起下巴:“喲,這不是秦將軍嗎?”


    秦禾苗皺起眉頭,把兩個弟弟護在身後:“想幹嘛?別找不痛快。”


    “哼,我看你不順眼,知道我是誰嗎?我爹是當今右丞相。”周靜姝雙手抱胸,盛氣淩人。


    “我管你爹是誰!好狗不擋道。”秦禾苗怒目而視。


    周靜姝趾高氣昂地站在秦禾苗麵前,眼中滿是嫉妒之火:“秦禾苗,別以為長得好看,就想勾引皇上,皇上可是正常男人,不像你這個斷袖!哼!”


    秦禾苗一臉茫然又有些不耐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讓開,別擋路。”


    “你別裝傻,那天你迴京皇上抱了你!你一個男子,憑什麽讓皇上那般對你?我看你就是個妖孽,迷惑皇上。我告訴你,我要當皇後,你別想影響皇上,別想和皇上有什麽瓜葛!”


    周靜姝氣得臉都紅了,咬牙切齒地說道。


    “住嘴!”


    一道嗬斥聲如平地驚雷般從遠處傳來。那聲音仿若洪鍾大呂,帶著無上的威嚴,它穿過空氣如同銳利的箭鏃,直直地朝著眾人衝來,


    原本囂張的周靜姝瞬間被這聲音所籠罩,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驚得心頭一凜。


    周靜姝看到帝九尊出現,臉頰瞬間染上紅暈,眼中閃爍著羞怯與期待。


    她微微欠身,福了一福,柔聲道:“陛下,臣女是右丞相之女周靜姝,久仰陛下聖名,今日得見,實乃臣女之幸。”


    帝九尊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徑直來到秦禾苗麵前,“禾苗,怎麽迴事?”


    秦禾苗冷笑一聲:“莫名其妙,她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她想當皇後就去找你說,在這衝我撒什麽野。”


    帝九尊:“……”


    周靜姝不甘心上前一步:“皇上,臣女哪點比不上她?她是個男子,臣女才是能站在皇上身邊,與您共掌天下的人啊。”


    帝九尊神色有些不悅:“休要胡言,你怎可與秦將軍相比,莫要再糾纏。”


    周靜姝還不死心,“陛下,秦禾苗她是斷袖!”


    帝九尊冷哼一聲:“秦將軍是我大宋的大功臣,豈是你能隨意詆毀的?你身為右丞相之女,更應懂得分寸。”


    周靜姝淚光閃爍:“陛下,臣女隻是……隻是太在意您了,她會搶走您的。”


    帝九尊:“朕的事朕自會決斷,你若再敢找秦禾苗麻煩,別怪朕不客氣,即便你是右丞相之女,也絕不輕饒。”


    周靜姝強忍著淚水,微微屈膝行禮,帶著一絲驕傲又委屈的語氣說道:“陛下,家父為朝廷鞠躬盡瘁,臣女對陛下一片癡心,還望陛下明鑒。”


    帝九尊麵色依舊冷峻:“朕不管你是誰之女,莫要再為難秦禾苗,否則休怪朕無情。”


    說完便帶著秦禾苗等人來到酒樓,徑直走向雅間。


    秦禾淵扯了扯秦禾苗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小聲說:“二哥,你和皇上這麽熟啊!”


    秦禾苗笑了笑沒說話。


    進入雅間後,秦禾苗拉著兩個弟弟恭敬地對帝九尊行禮:“多謝陛下為我們解圍。”


    秦禾燎和秦禾淵也齊聲說道:“多謝陛下。”


    帝九尊笑著擺了擺手:“無需多禮,今日朕請你們三人吃飯。”好不容易遇到秦禾苗的家人,他想表現一下。


    秦禾苗看著帝九尊,眼中滿是疑惑:“陛下,你今日出宮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帝九尊心裏一暖,麵上卻不動聲色,默默想著:還不是因為想見你,今日休沐無早朝,見不到你,朕便坐立難安。


    他故意神色嚴肅地說:“朕的確有要事與你商量,稍後隨朕迴皇宮。”


    小二動作麻利地將一道道菜品依次擺放在桌上,那速度仿佛一陣風般迅速,片刻間便已上齊了所有菜肴。


    帝九尊微微側過身來,眼中滿是溫柔,他不停地給秦禾苗夾著菜,每一次夾菜的動作都顯得那麽小心翼翼。


    秦禾苗呢,此刻正吃得歡快無比,那小嘴兒吧唧吧唧地動個不停,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就像春日裏最嬌豔的花朵般綻放。


    而旁邊的兩個小子,原本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此時卻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他們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如此溫柔地對待哥哥。


    秦禾燎最先迴過神來,


    他清了清嗓子,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帝九尊:“皇上,還是由草民給哥哥布菜吧?”


    帝九尊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手中的動作未停,又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肉放到秦禾苗碗裏,


    “不用,在朕麵前無需拘束,你們多吃些!”


    此時秦禾苗反應過來小臉漲得通紅,有些受寵若驚,結結巴巴地說:“陛……陛下,你這樣,我……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我自己來就好。”


    因為她從兩個弟弟眼中看到了驚恐。


    帝九尊:“無妨,朕樂意。”說罷,那眼神中的溫柔如同春日暖陽。


    飯後,他們將兩個小孩子送到定國將軍府。


    秦禾苗便與帝九尊一起坐上馬車向皇宮駛去。一路上,秦禾苗滿腹狐疑,而帝九尊則嘴角含笑,心情愉悅。


    她一臉好奇地看向帝九尊:“陛下,那倭國的皇帝和皇子公主們,你打算如何處置?”


    帝九尊臉色瞬間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哼,那倭國皇帝竟提出讓他們的公主來和親,妄圖用此手段算計朕,朕豈會同意,真當朕是好糊弄的?”


    秦禾苗聽聞帝九尊拒絕了倭國和親之事,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到了禦書房,帝九尊不再提及國家之事,隻是一個勁地問:“禾苗,你喜歡吃什麽?是珍饈佳肴,還是民間小吃?愛喝什麽?茶酒還是其他?又喜歡穿何種顏色的衣服?”


    秦禾苗眉頭微皺,心中漸生煩躁,敷衍著迴答。


    接下來的幾日,每次早朝後,帝九尊都會如鬼魅般出現,不停地詢問這些私人問題,擾得秦禾苗煩不勝煩,見了帝九尊都想躲著走。


    秦禾苗:“陛下,臣懇請去修路,實在不能再耽擱了。”


    帝九尊一臉茫然:“不是已經派楚家兩兄弟去了嗎?”


    秦禾苗:“前些天楚戰雨告知修路材料已備好,但有山擋路,若要修直路需用火藥炸山,臣得去處理。”


    帝九尊有些不舍:“一定要你現在去?”


    秦禾苗斬釘截鐵:“刻不容緩!”


    帝九尊無奈,隻得點頭同意。


    “禾苗,你說的火藥究竟是何物?朕真的很好奇。”


    秦禾苗笑了笑,帶著帝九尊來到一座山坡。


    秦禾苗拿出一個火藥,朝遠處一丟。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被炸之處土石飛濺。


    帝九尊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奇:“這……這竟是火藥?竟有如此威力,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


    秦禾苗看著他的樣子,笑著說:“陛下,這下你知道火藥的厲害了吧。”


    帝九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讚歎道:“禾苗,你真乃奇人。朕何其有幸,你是我大宋之人,憑這火藥之威,無論哪個國家,在其麵前都如螻蟻,分分鍾便會有滅國之危啊。”


    秦禾苗笑了笑:“陛下過獎了。我既生於大宋,自當為大宋效力。”


    帝九尊點點頭:“你有此心,是大宋之福。朕定要讓大宋在你我手中變得更加強盛,讓任何人都不敢覬覦。”


    秦禾苗神色嚴肅地看向帝九尊:“陛下,臣雖與陛下情誼深厚,但有一事需向陛下言明。這火藥,如今隻有臣能製造,而火藥的秘方,臣不打算交給任何人,哪怕是陛下你。此秘方關乎大宋往後安危,臣需謹慎為之。”


    帝九尊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理解的神情:“禾苗,朕明白你的苦心,你如此謹慎,是對大宋負責。朕信你,也不會強求於你。”


    隻要你能一直在朕身邊,想到此處,帝九尊看向秦禾苗的眼神愈發柔和。


    男人的目光如同春日裏最柔軟的微風,輕輕纏繞在秦禾苗身上。


    他的眼中似有繁星閃爍,每一顆都寫滿了傾慕,那目光是如此熾熱,卻又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像是害怕這熾熱會灼傷眼前之人。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秦禾苗,眼神裏藏著深深的眷戀,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沉溺其中。


    秦禾苗被他這樣看著,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心頭爬過,心裏直發毛。


    ***


    秦禾苗剛踏入家門,孫氏就滿臉緊張地衝過來,一把拉住她,將她拽進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孫氏緊緊抓著秦禾苗的胳膊,聲音都有些顫抖:“禾苗,你趕緊辭官,迴烏鎮去。你不能再在皇上身邊待著了,會被殺頭的!”


    秦禾苗皺起眉頭,試圖掙脫孫氏的手:“娘,你在說什麽呢?我為大宋立下汗馬功勞,陛下不會這樣對我的。”


    孫氏急得眼眶泛紅:“這不是陛下會不會的問題。皇家威嚴不可侵犯,他們容不得這種事的。你不能拿我們全家的性命開玩笑啊!”


    說著,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仿佛要把秦禾苗立刻拉走。


    秦禾苗卻站定不動,眼神堅定:“我不能走,我還有未完成之事。”


    她看著孫氏,眼中一片冰冷,她冷冷地抽迴自己的手臂:“你不必擔心。我既然能隱藏到現在,就有把握繼續藏好,不被任何人發現。”


    孫氏麵露焦急:“不行,你必須走,不可以連累到禾燎。”


    秦禾苗冷笑一聲:“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你還是別操心了。別忘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誰造成得。”


    孫氏:“……”


    她果然是知道了!!


    見秦禾苗無動於衷,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紅:“你這孩子,怎麽如此冥頑不靈!那可不隻是你掉腦袋的事,咱們整個秦家都會受到牽連,你難道想成為秦家的罪人?”


    秦禾苗眉頭緊皺,也提高了聲音:“我心裏有數,不會被發現的。我在為大宋做那麽多事,陛下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你懂什麽!皇家最看重的就是規矩,一旦觸怒龍顏,誰也救不了你。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毀了秦家。”


    孫氏怒目圓睜,指著秦禾苗大聲嗬斥。


    “我這不是任性,我有我的考量。而且,我的事我自己擔著,不會連累秦家。”秦禾苗毫不退讓,與孫氏針鋒相對地吵了起來。


    吵鬧聲越來越大,李氏抱著給秦禾苗做好的衣服匆匆趕來。


    她一臉疑惑地看著孫氏和秦禾苗,對著孫氏問道:“弟妹,禾苗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麽能對她這般態度?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吵成這樣?”


    孫氏麵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硬起來:“大嫂,你不懂,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我這是為她好。”


    秦禾苗冷笑一聲:“哼,為我好?你可別假惺惺了。”


    李氏眉頭緊皺,看著兩人,越發不解:“你們到底怎麽迴事?”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滿,她看向孫氏大聲說道:


    “弟妹,哪有你這樣當娘的,孩子剛從戰場上迴來,又立下大功,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對禾苗胡攪蠻纏!”


    孫氏漲紅了臉,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卻仍嘴硬道:“大嫂,這裏沒你的事,你別管。我這是在救她,她不知死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往火坑裏跳。”


    李氏把手中衣服往桌上一放,提高了聲音:“弟妹,你這是什麽話?禾苗這孩子一向懂事有分寸,我看你是有什麽事瞞著我。你要是真心為她好,能這麽和她吵?”


    孫氏惱羞成怒:“大嫂,你別以為你什麽都懂,我是她娘,我還能害她不成?”


    聽到這話,李氏生氣甩手便走了。


    大伯娘走後,房間裏的氣氛愈發緊張。


    秦禾苗眼中滿是悲憤,直直地盯著孫氏,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謊報我的性別!這些年,你把我像囚犯一樣關押在家裏,你可曾有過一絲母親的慈愛?你這般心狠,就不怕遭報應嗎?”


    孫氏神色一慌,


    卻仍強辯道:“我……我那是沒辦法,這都是為了不讓你爹納妾。”


    秦禾苗冷笑一聲:“爹從來沒說過要納妾,你可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毀了我的一生,我被你折磨得那麽慘,你有什麽資格稱自己是母親?”


    孫氏被說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被頑固所取代:“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你不會懂。”


    秦禾苗怒極反笑:“苦衷?你的苦衷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秦禾苗看著孫氏,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她緊緊地盯著孫氏,大聲說道:“我十三歲就上戰場殺敵,你可曾有過一絲關心?”


    孫氏臉色變得慘白,眼神閃躲,嘴唇微微顫抖。


    秦禾苗冷笑一聲,繼續道:“不僅如此,那一晚,你來我房間偷那一萬兩銀票,你的所作所為就像一把把刀,狠狠地刺在我心上,真是讓我寒心透頂!”


    孫氏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是滿臉的慌亂與愧疚。


    秦禾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可那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激動:“孫氏,從今往後,你我不再是母女。我沒有你這樣的娘親,你也不再有我這個女兒。”


    孫氏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麽?禾苗,我是你娘啊!你不能這麽做。”


    秦禾苗別過頭,不去看孫氏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意已決。你對我的傷害已經太多,我無法再忍受,也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孫氏淚水奪眶而出,想要去拉秦禾苗的胳膊:“禾苗,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能不要娘啊!”


    秦禾苗猛地甩開她的手:“別碰我!你的道歉已經太晚了,我們之間的情分早就被你親手毀掉了。”


    說完,秦禾苗決然轉身,留下孫氏在原地痛哭。


    秦禾苗神色黯然地走出定國將軍府,腳步有些沉重。


    她來到一個酒館,找了個角落坐下,默默地點了一壺酒。


    她心裏煩悶不已。在現代她本就是孤兒,在青雲觀長大未曾體會過親情。


    沒想到來到古代,親生娘親竟如此待她,讓她心寒。她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眼中滿是傷感。


    一壺酒不知不覺已見了底,酒精在她體內肆意蔓延,讓她的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醉醺醺的。


    她眼神有些迷離,臉頰泛著紅暈,原本清明的雙眼此時蒙上了一層醉意的水霧。


    恍惚之間,她仿佛看到了帝九尊的臉在眼前浮現。


    那熟悉的輪廓、深邃的眼眸,就那樣出現在她的視線裏,讓她的心猛地一顫。


    她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張臉,嘴裏喃喃自語著,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隻覺得那麵容此刻是如此清晰又如此虛幻,如同水中月一般。


    磕磕巴巴地說道:“皇……皇上?我……我這是眼花了吧,竟……竟然看到了你。”


    帝九尊的幻影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醉醺醺的秦禾苗,眼中滿是笑意:“你這小東西,醉成這樣。”


    秦禾苗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想要靠近:“你……你怎麽會在這兒?不……不對,你是假的,肯定是我喝醉了,出現的幻覺。哼,幻覺就幻覺,我……我才不怕呢。”說著,又一個踉蹌。


    帝九尊嘴角噙著笑,目光溫柔地看著秦禾苗,輕聲道:“禾苗,你說說,朕在你心裏是個什麽樣的印象?”


    秦禾苗打了個酒嗝,眼神有些迷離:“你?哼,你是個……很霸道的家夥,不過有時候又……又有點可愛。”


    帝九尊笑意更甚:“那你,喜歡朕嗎?”


    秦禾苗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喜歡?我才不搞……。”說完,又往嘴裏灌了一杯酒。


    秦禾苗搖搖晃晃地站著,眼神迷離地看著帝九尊,帶著濃濃的醉意說道:“帝九尊,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問我喜不喜歡,哪有什麽喜歡?要是有,那是兄弟之間的喜歡,哼,你說啊……”說著,秦禾苗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帝九尊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秦禾苗,


    無奈又寵溺地搖搖頭,輕輕地將她打橫抱起。


    秦禾苗的身子很輕,在帝九尊懷裏就像一片柔軟的羽毛。


    帝九尊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驚醒了懷中之人,就這麽一路將她帶迴了皇宮。


    迴到寢宮,帝九尊溫柔地把秦禾苗放在床上,打來了一盆溫水,擰幹毛巾後,輕輕地擦拭著秦禾苗的臉龐。


    他的動作輕緩細致,像是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眼神中滿是憐惜。


    擦完臉後,帝九尊猶豫了一下,還是動手幫秦禾苗褪去外衣,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秦禾苗的肌膚,竟有些微微發燙。


    給秦禾苗安置好後,帝九尊拉過被子,輕輕地蓋在她身上,掖好被角,他看著秦禾苗那憨憨的睡顏,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眼中滿是藏不住的愛意。


    他緩緩低下頭,輕如羽毛般在秦禾苗的額頭落下一吻,那是一個帶著珍視與疼惜的吻,仿佛在訴說著他心底深處的情感。


    然而,這似乎並不能滿足他內心那洶湧澎湃的愛意。


    他的目光落在秦禾苗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上,喉嚨微微滾動。終於,他再次俯身,慢慢靠近,輕輕地吻上了那兩片柔軟的唇。


    這一吻,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渴望,像是害怕驚擾了秦禾苗的美夢,又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其中,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輕淺的唿吸聲交織在一起。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秦禾苗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逐漸迴籠。


    突然,她感覺嘴唇有點痛,下意識地用舌頭舔了舔,刺痛感更明顯了。


    秦禾苗皺了皺眉,抬手摸了摸嘴唇,心裏滿是疑惑。


    她從空間中拿出鏡子,對著自己一照,看到嘴唇有點腫,瞪大了眼睛。


    “這嘴唇是怎麽了?”


    她心裏默默想著,“難道是昨天吃東西過敏了?可我也沒吃什麽特別的東西啊。”


    她努力迴憶著昨天的經曆,卻怎麽也想不明白嘴唇為何會變成這樣,


    秦禾苗正滿心疑惑,環顧四周,這才驚覺此處不是定國將軍府,而是皇宮。她眉頭緊皺,心中疑雲密布。


    這時,帝九尊走了進來,他的眼神有些閃躲,帶著一絲心虛。


    秦禾苗看到他,立刻問道:“陛下,我昨日明明在酒館喝酒,為何今日會在皇宮?”


    帝九尊輕咳一聲,別過頭去:“你昨日醉得厲害,朕見你不省人事,便將你帶迴宮了。”


    秦禾苗眉頭一挑:“陛下為何要多此一舉?我本可迴將軍府。”


    帝九尊有些不自在地迴答:“朕……朕擔心你,你醉成那樣,迴將軍府朕不放心。”


    兩人坐在桌前用早膳,秦禾苗夾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邊嚼邊不由自主地嘟囔道:


    “我昨晚可能吃了什麽過敏的東西,你瞧我的嘴唇,都腫得像兩根小香腸啦,可真是奇怪,難道是那酒裏有啥古怪?”


    說著還撅起那腫腫的嘴唇。


    帝九尊剛喝了一口茶,聽到這話差點噴出來,他心虛地快速掃了一眼秦禾苗的嘴唇,然後趕緊移開視線,


    一本正經地說:“咳咳,以後吃東西可得注意些,別再像個小饞貓似的不管不顧。”


    秦禾苗白了他一眼:“哼,陛下說得輕巧,我哪知道會這樣。”


    帝九尊嘴角微微抽搐:“朕等會拿點藥給你塗抹一下,消消腫。”


    男人一邊不動聲色地吃著早膳,一邊在心裏默默想著:


    幸好這個小酒鬼不記得昨天的事,看她那腫腫的嘴唇一張一合,就像個憤怒的小河豚有趣極了。


    帝九尊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趕緊輕咳兩聲掩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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