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真是許久未見啊,我正滿城找你呢,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了,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夏清淤一臉笑意盈盈。


    “道友,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我並非你口中的李兄。”李澈眉頭微皺,目光清冷。


    夏清淤卻仿佛沒聽到一般,依舊微笑著說道:“李兄,你就莫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即便你化成了灰,我夏清淤也能一眼認出你來。”


    “你這個人,真的很煩呐。”李澈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


    “過獎了,李兄。”夏清淤的笑容突然收斂,語氣也變得冰冷,“隻要你交出那塊玉符,我可放你安然離去,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李澈故作迷茫,心中卻已暗自戒備。


    “哼,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夏清淤話音未落,雙手猛地結印,周身瞬間浮現出一個個青蓮虛影,劍氣四溢,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切割開來。


    “花裏胡哨,華而不實。”李澈冷哼一聲,一把閃爍著綠色流光的長劍悍然出現在他手中,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猛地刺向夏清淤。


    夏清淤見狀,連忙將未完全凝聚的青蓮劍氣釋放而出,試圖阻擋李澈的攻勢。然而,李澈卻隻是輕輕上挑手中長劍,一道道劍氣湧現,如同摧枯拉朽般地將道道青蓮斬滅。夏清淤大驚失色,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李澈已經如影隨形般到了他近前,右手猛地捏住他的腦袋,毫不留情地向地麵砸去!


    夏清淤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隻能任由李澈在地麵上對他肆意蹂躪。他的哀嚎聲漸漸微弱,直至最後完全消失,而李澈的臉上卻始終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容。不知過了多久,當夏清淤的腦袋已經腫得如同豬頭一般時,李澈才終於收手,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手中長劍一翻,身形瀟灑地離去。


    “按照令牌上的記載,以此地往南一百裏,便是合歡派所在了。”李澈心中暗自思量著。


    穿過蜿蜒曲折的山路,沿途的風景從繁華的市井逐漸過渡到靜謐的山林,直至眼前豁然開朗,一片雲霧繚繞中,一座氣勢恢宏的山門映入眼簾。這座山門由青石砌成,高達數十丈,門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與符咒,隱隱間散發著淡淡的靈光,顯得莊嚴而神秘。山門兩側,各有一尊栩栩如生的靈獸雕像,似龍非龍,似鳳非鳳,口中吞吐著雲霧,更添幾分仙氣。


    正當李澈準備上前時,一名身著藍色勁裝的合歡派弟子從山門內走出,他目光淩厲,掃視著每一位接近山門的人。見到李澈,他厲聲喝道:“站住!什麽人,膽敢擅闖我合歡派聖地?”


    李澈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那塊閃爍著淡淡熒光的合歡派令牌,輕輕拋向空中。令牌在空中旋轉幾圈後,穩穩落在麵前弟子的眼前。


    那弟子一見令牌呈現出的紫金色澤,眼神立刻變得恭敬起來,他彎腰行禮,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原來是老祖的親傳弟子,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還請師兄見諒。”說罷,他迅速拾起令牌,雙手小心翼翼地奉還給李澈。


    “無妨,初來乍到,不知者不怪。”李澈接過令牌,輕輕一笑,顯得頗為大度。


    弟子趙元見狀,心中對這位新來的師兄更是多了幾分好感與敬仰。他主動介紹道:“師兄,我叫趙元,是負責山門守衛的弟子之一。您應是剛入老祖門下吧?請隨我來,我將為您引路,並向您詳細介紹我們合歡派的一些基本情況和規矩。”


    說著,趙元便領著李澈穿過山門,步入合歡派內部。一路上,他詳細地向李澈介紹著合歡派的布局:首先是寬敞的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祭壇,用於舉行各種儀式;廣場四周,則是錯落有致的建築群,有藏書閣、煉丹房、修煉場等等,每一處都透露著合歡派深厚的底蘊與獨特的風格。


    “規矩什麽的就不用細說了,我都已經有所了解。”李澈打斷了趙元的介紹,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從容,“我現在更關心的是我的居所安排在哪裏?”


    趙元聞言,連忙點頭表示歉意:“是師弟疏忽了,請師兄隨我來,我將直接帶您前往您的專屬院落,那是我們合歡派為每位老祖弟子精心準備的修煉之地。”


    說著,趙元引領著李澈穿過一道道精美的拱門,繞過一片片繁花似錦的花園,最終來到了一座位於後山、依山傍水的雅致院落前。院落外,一道淡淡的靈光屏障輕輕環繞,既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又保證了內部的寧靜。


    “這裏便是師兄的院落,名為‘紫雲居’。”趙元指著前方,眼中閃爍著羨慕與敬仰,“紫雲居內設有獨立的修煉室、煉丹房、藏書閣以及溫泉療養室,一切設施應有盡有,隻為助師兄在修仙之路上更進一步。”


    李澈望著眼前這座幽靜而莊嚴的院落,輕輕點頭,對趙元表示了感謝:“有勞趙師弟了,此地確實清幽雅致,我很滿意。”


    趙元見狀,心中也頗為高興,他繼續說道:“師兄若是有任何需要,隻需吩咐一聲。”


    李澈點頭應允,說道:“趙師弟,你先去忙吧,我自行安頓即可。”


    然而,就在趙元準備轉身離去之際,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師兄,要不要師弟給您找兩個外門女弟子送入你的房中?這是我們合歡派……”


    李澈幹咳一聲,道:“咳咳,不必了,有需要時我會叫你。”


    待趙元走後,李澈放出神識,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一路上,他確實遇到了不少同門弟子,他們或是低頭疾行,或是停下腳步,麵帶恭敬之色,口中齊聲稱唿他為“師兄”。然而,在這看似和諧的表象之下,李澈的心中卻莫名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疑慮,一種難以名狀的詭異感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暗自思量,試圖從剛剛遇到的每一個弟子的言行舉止中尋找線索,但無論是他們的眼神、表情,還是言語間的恭敬與順從,都顯得那麽自然,那麽無懈可擊,仿佛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排練過的劇目,找不到絲毫破綻。


    但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毫無破綻,反而成為了最值得警惕的信號。


    一連幾天,李澈都沒有修煉,而是在合歡派內到處亂轉,每當有弟子遇見他,總是畢恭畢敬,言辭間充滿了敬畏與順從,這樣的場景重複上演,讓李澈的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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