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隨著連綿的春雨下個不停,大地經過雨水滋潤後泛出醉人的綠色。


    潤著水墨色的天空中,燕子、畫眉、黃鸝、布穀、喜鵲等鳥兒,它們群來群往的叫個不停。


    今年是個難得好年景。經過冬季的暴雪過後,地裏的蟲子大體上都凍死了。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眼下正是春種的時節,田地間到處都是忙碌的景象。


    隨著20名監察禦史特訓完,並被抓鬮給派出去,魏叔玉也跟著空閑起來。


    “鍋鍋你看,婉婉抓到了什麽!!”


    一旁的城陽不甘示弱道:“姐夫姐夫,城陽也抓到了一捧,它們黑黢黢的好可愛啊。”


    兩小隻擠在魏叔玉身邊,眨巴著萌萌的眼睛看著他。


    “鍋鍋...婉婉想養它們玩,看它們是不是真變成青蛙。”


    涼亭中的長樂有些著急,魏郎君好不容易給她作幅畫,可不能讓妹妹們給破壞掉。


    “行啦,想養就養吧,讓媚娘給你弄個小木桶。”


    “姐夫,城陽也要!”


    魏叔玉放下畫筆,狠狠擼下小姨子:“行,要啥姐夫都答應你。”


    兩小隻開心得蹦起來,轉頭跟著武媚娘走了。


    “駙馬爺,您將長樂公主畫得真美啊!”一旁的鄭麗婉羨慕道。


    魏叔玉沒好氣道:“明明是長樂姐姐長得傾國傾城,與本駙馬作畫有啥關係。”


    鄭麗婉嘴角抽搐兩下,駙馬爺還真是會哄女孩子開心。沒瞧見長樂公主,都快被駙馬爺釣成翹嘴。


    “麗婉,真...真有那麽好看??”長樂美滋滋問。


    看著認真作畫的魏叔玉,長樂心裏別提有多幸福。


    這種幸福讓她有種不真實感。魏郎君實在太完美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重要一點,便是他所提供的情緒感實在太足了。


    像什麽時不時來一次‘人約黃昏後’,像什麽幫她繪畫人物寫真,像什麽下雨天一起窩在公主府看戲曲等等。


    “姐姐不用那麽拘謹,可以動一動了。”


    聽他這樣說,長樂立即跑到魏叔玉身邊。


    等她看清楚畫布上的畫像,她歡喜得嘴角的笑意都隱藏不住。


    “郎君,為啥還有一半空著?”


    魏叔玉抓住她的小手,“還一半就由姐姐操刀,將叔玉畫上去。”


    “啊——!”


    長樂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但想想兩人一齊呈現在畫布上,她心裏美得快要冒泡。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魏叔玉輕輕抱下她,轉身去涼亭擺好姿勢。


    還沒等長樂畫上幾筆,不遠處傳來魏小婉的叫喊聲。


    “鍋鍋過來,婉婉要插秧!!”


    魏叔玉抱歉的笑了笑,還沒等他開口,長樂溫柔朝他點點頭。


    “姐姐,真的不要緊?”


    長樂嬌羞看眼他:“不用管麗質,郎君早被麗質刻進心裏麵。”


    說完她壓根不敢看魏叔玉,低著頭靜靜看著畫布,嫩白小手緊張的握在一起。


    魏叔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沒料到長樂竟說出如此動人的情話。


    不過看著兩小隻渾身泥水,魏叔玉頭疼的走了過去。


    “鍋鍋...婉婉插的秧工整吧。”


    城陽不甘示弱道:“姐夫姐夫,原來種田好辛苦呀。”


    魏叔玉朝她們招招手,兩個泥猴子立即從稻田裏爬出來。


    “鍋鍋...農民伯伯們插秧好辛苦,能不能幫他們想個輕鬆的法子。”


    “姐夫最棒啦,肯定能想出一個好法子。每年春耕時節,母後都要坐鎮皇家莊園,生怕種子沒種下去。”


    魏叔玉愣了片刻,他神情很有些羞赧。


    最近他光顧著如何當紈絝子弟,都忘記將曲轅犁等神器弄出來。


    “難怪今天入宮沒瞧見母後,原來她要盯著春耕啊。”


    城陽忘記她的手髒兮兮的,直接抱住魏叔玉的手臂搖晃著。


    “姐夫姐夫,你就幫幫母後嘛!!”


    “行了,姐夫答應了。”


    說完眼神嫌棄道:“看看你們身上,髒得像泥孩子一般。”


    “駙馬爺,都怪媚娘沒將她們看好,這就帶她們去清洗一番。”


    魏叔玉看著把玩著螞蟥的妹妹,他的嘴角抽搐個不停。


    “你倆趕緊隨媚娘去清洗一番。”


    “嘻嘻......”


    魏小婉吐了吐舌頭,然後將螞蟥扔給魏叔玉:


    “鍋鍋別弄丟了,婉婉要留著它當寵物養。”


    魏叔玉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忙不迭將螞蟥給丟了。


    養它當寵物想,真不知婉婉是怎麽想的!


    等兩小隻離開,鄭麗婉心疼的用錦帕擦拭著。


    “駙馬爺不該寵著她們,好好的華服都弄髒了。”


    “不用擦拭,迴莊園後總得要沐浴更衣。安排人弄些紙筆過來,本駙馬要畫個設計圖。”


    “設計圖??”


    鄭麗婉驚得嘴巴都合不攏。她家駙馬爺的設計圖,那都算得上是無價之寶。


    拿到紙筆後,魏叔玉便畫起曲轅犁的設計圖。


    “郎君在畫什麽?”長樂頗為好奇問。


    隨著最後的貞觀數字落下,魏叔玉得意的揚起手中的設計圖。


    “這可是祥瑞呐,得想法子從父皇那裏坑些錢出來。”


    長樂整個人完全給呆住。魏郎君到底是什麽人嘛,當著她的麵坑阿耶的錢,真是一點都不禮貌。


    “郎君,它怎麽就是祥瑞嘛!”


    長樂說完就有些後悔。魏郎君用它坑阿耶的錢,這不是讓他為難嘛!


    魏叔玉倒沒有瞞著她:


    “它叫曲轅犁,針對以前的犁耙進行改進而來,一人一牛一天能耕4畝地。”


    “什麽!!”


    作為嫡長公主,長樂並非什麽都不知曉。


    西漢時期雖說鐵犁出現了,但受限於鐵器產量,鐵犁並沒有大規模的應用。


    哪怕到此時的貞觀年間,民間所用的犁耙,八成都是由硬木製作而成。加上其設計上的缺陷,一頭牛壓根就拉不動。


    所以才有二牛合犋(ju)牽引,三人操作才能耕地。即便如此,兩牛三人一天都耕不了兩畝地。


    魏郎君口中的曲轅犁一牛一人,倘若一天能耕4畝地,那它還真是大大的祥瑞。


    長樂撲閃著大眼睛:“郎君,真...真要坑父皇的錢財?”


    “姐姐可千萬別舍不得。過幾年等姐姐嫁進公主府,咱倆生十個八個小孩,養他們很費錢的。”


    長樂嬌嗔地輕捶一下他:“姐姐又不是牲口,還養十個八個。”


    說完後也不知她想到什麽,整個人都癡了。


    良久。


    她神色羞赧道:“郎君,為了咱們的孩子,你多騙些父皇的錢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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