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偶爾會投遞一個目光給殺生丸,而殺生丸自始至終都不看犬夜叉一樣。


    雖然很氣人,但犬夜叉無可奈何。


    他打不過殺生丸。


    事實如此殘酷,可他隻能認栽。


    「你……」可能是一直沉默讓人很無聊,犬夜叉忍不住開了口。


    殺生丸一動不動,依舊那副表情盯著前方,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座雕像。


    「你和源玖紀怎麽樣了?」這句話讓殺生丸有了反應,他淡淡撇了眼犬夜叉。


    犬夜叉撓撓頭:「那個,你們到底想做什麽?說實話,我完全不知道你們的打算。戈薇也是,戈薇好像很害怕源玖紀出事,那日奈落說的話,什麽死不死的……你們打算赴……死……?」最後這個詞說出口讓人有點猶豫,以犬夜叉對殺生丸的了解,對方才不會是輕易就死的人,可事關到源玖紀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犬夜叉覺得自己正置身在一個謎團內,那些謎團就像一個繭,層層包裹住了真相,讓他連抽絲剝繭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太憋屈了。


    殺生丸收迴落在犬夜叉身上的視線,腦海裏不自覺迴憶起在地獄遇到的故人。


    故人。


    的確是故人。


    怎麽也想不到的故人。


    那個曾經與毗沙門天有過婚約,被毗沙門天當眾拒絕,丟盡顏麵的神女。


    見到她時,殺生丸是意外的,甚至當時就想轉身走人,可那個神女喚了他一聲。


    「好久不見,殺生丸大人。」


    那一聲讓殺生丸猶疑的一瞬,曾經過往的記憶全部浮現於腦海,漸漸明白了什麽。


    「玲。」看向神女,殺生丸的表情是有些複雜的。


    神女展顏一笑,朝殺生丸恭恭敬敬行了禮,和活潑開朗的玲一比較,她顯得拘謹許多,也規矩了一些。


    殺生丸表情淡淡,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玲看著麵前的男人,想到與他過往的那幾世,又想起那個叫源玖紀的少女,心莫名抽痛了一下。


    「玖紀姐姐還好嗎?」


    本是意料之內,卻又讓人感到意外。


    「她很好。」


    玲聽到這三個字,似乎有些寬慰:「好,好就行,我……我能不能見見她?」


    殺生丸微蹙眉:「她要考試了,現在別讓她分心。」


    殺生丸這個理由不得不說有點牛皮,也不知道咋想的,就想出這麽個理由。


    在現代的這段時間,殺生丸知道考試對源玖紀很重要,對那個叫日暮戈薇的小姑娘也很重要。


    玲愣了愣,隨後淺淺一笑:「……我明白了。」


    那笑帶著一絲悲傷,可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會去憐惜,因為他並不是那些個殺生丸,他隻是現在的他。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見殺生丸出神,犬夜叉很奇怪,但他沒有去打擾自己的兄長,要知道殺生丸的脾氣並不好,他可不想被對方揍。


    撓了撓頭,犬夜叉不自覺也陷入了迴憶,他迴憶起了許多事,與戈薇,與桔梗有關係的。


    就像戈薇說的那樣,她是戈薇,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把對桔梗的感情移到她身上。


    最開始,或許有這樣的想法,可後來他漸漸明白了戈薇隻是戈薇,桔梗隻是桔梗,她們從來不會是一個人。就算是前世和轉生,她們也從來都是兩個人,就像這個世界的戈薇永遠也不會是那個世界的戈薇一樣。


    他到底愛著誰?


    其實,他……都愛著。


    隻是,對桔梗的那份感情中更是摻雜了愧疚。


    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隻要和桔梗相關,他自然而然會偏向桔梗。


    戈薇說得對,他不能這樣。


    是該……放下些什麽了,對他,對桔梗,對戈薇都好。


    戈薇比他看得明白,也更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她……從頭到尾都把他當做朋友和同伴。


    朋友和同伴……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


    那麽想著,犬夜叉似乎釋然了許多。


    ******


    「怎麽了?」


    見殺生丸盯著禦神木,源玖紀感到奇怪,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迴過神來,殺生丸的目光凝聚在源玖紀臉上,對上那雙帶著憂慮的目光,殺生丸傾身上前,微彎下腰將她給抱住了。


    被抱住,源玖紀有點反應不過來,眨眨眼,她抬起雙手,覆上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到殺生丸有點不安。


    難道因為她備考忽視他,所以不安了?


    源玖紀有點疑惑。


    殺生丸的一隻手就摟在源玖紀的腰上,他緊緊箍著,就怕她會消失一樣。


    他的確不安,在見到玲,見到惠比壽的那一刻,他才深刻體會到被命運所擺弄是多麽可悲一件事。


    他也好,源玖紀也好,他們都是如此。


    隻不過,他遠比源玖紀好些,起碼他……


    「源玖紀。」


    「嗯?」


    張了張嘴,殺生丸想說「我們走吧,別去管那些事了……」,想說「就這樣吧,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世界去……」可這些話,始終卡在喉嚨裏,無法一一道出。


    殺生丸知道,源玖紀做的決定,誰都改變不了,包括他。


    而他本就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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