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唿嘯,卷起漫天沙塵,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肅殺之氣。


    任天行立於陣前,衣袍獵獵,如同一杆挺立的標槍。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對麵黑壓壓一片的邪派眾人,感受到空氣中幾乎凝固的緊張氛圍。


    刀劍的寒光閃爍,殺氣騰騰,大戰一觸即發。


    賀璃月站在他身旁,纖手緊緊握住他的大手,目光堅定,無懼無畏,與他並肩麵對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遠處天際那道黑色的裂縫,如同深淵巨口,靜靜地注視著這片即將被戰火吞噬的土地。


    臨時搭建的營地內,氣氛卻與戰場的肅殺截然不同,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


    大統領居中而坐,麵色凝重,環視著帳篷內來自各方勢力的代表。


    他試圖協調各方力量,共抗外敵,然而,舊怨卻如同潛伏的毒蛇,伺機而動。


    “哼,要我們與他們合作?簡直是癡人說夢!”舊怨者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另一方勢力的代表,怒目圓睜,“當年血海深仇,豈能說忘就忘!想讓我們與他們並肩作戰,除非我死!”


    他聲如洪鍾,震得帳篷嗡嗡作響。


    帳篷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如同點燃的火藥桶,一觸即發。


    各方勢力代表紛紛起身,怒目相視,指責之聲此起彼伏,營地內頓時亂成一團。


    大統領臉色鐵青,不斷地勸說著,卻如同泥牛入海,毫無作用。


    整合正義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就在這時,營帳的簾子被掀開,任天行和賀璃月並肩走了進來。


    任天行環視一周,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諸位……”


    “諸位!”任天行的聲音不大,卻如洪鍾般在喧囂的營帳內清晰可聞,帶著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穩力量。


    他眼神堅定,掃過每一張或憤怒、或不甘的臉龐,緩緩抬起右手,一股柔和卻強大的白色光芒自他掌心散發出來,如同春風般拂過眾人,驅散了空氣中的焦躁與戾氣。


    “我知曉諸位心中各有怨懟,各有不平。”任天行的聲音溫和卻充滿力量,他沒有指責,而是將目光轉向舊怨者,繼續說道,“但如今大敵當前,若不能同心同德,如何能戰勝邪祟?難道諸位想讓先輩的血,白白流淌在這片土地之上嗎?”


    他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溫柔的錘子,敲擊著在場眾人的心房。


    他所施展的正是儒道中的“義”之力量,它不僅是一種術法,更是一種精神的感召,如同一股清泉,滌蕩著人心中的汙垢。


    舊怨者的臉色變了數次,他攥緊的拳頭漸漸鬆開,臉上猙獰的表情逐漸被愧疚所取代。


    他低下頭,眼神複雜,似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之中。


    其他勢力代表也紛紛沉默下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羞愧與反思。


    任天行見狀,語氣更加誠懇:“我輩修士,當以天下蒼生為己任。過去的恩怨,若能放下,便放下吧!今日你我能站在此處,便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為了守護我們所愛的一切。”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充滿了感染力,在場眾人無不動容。大統領


    然而,就在眾人放下隔閡,準備同心協力之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


    緊接著,數道黑影如鬼魅般衝入營帳,刀光劍影,直指大統領等重要人物。


    “小心!”任天行低喝一聲,一把將身邊的賀璃月護在身後,同時靈力爆發,身形如箭一般衝了上去。


    刺客們來勢洶洶,出手狠辣,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們個個身手敏捷,配合默契,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營帳內頓時一片混亂,兵器交擊的鏗鏘聲,怒吼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陳先鋒不顧一切地衝向刺客,卻被對方輕鬆躲過,險些受傷。


    就在此時,任天行已與一名刺客交上了手。


    他身法飄逸,拳腳如風,每一次出手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他一邊戰鬥,一邊指揮眾人進行反擊,他如同擎天之柱,穩穩地守護著在場眾人。


    刺客們招招致命,毫不留情,他們的刀鋒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每一次交鋒都讓空氣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仿佛要將人的耳膜都撕裂一般。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任天行一掌逼退眼前的刺客,目光如炬,掃向其餘黑衣人,但沒人迴應他。


    此刻,他能感受到體內血液在沸騰,一種強烈的戰意在心中燃燒。


    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幕後黑手的時候,首要任務是將眼前的刺客擊退。


    他握緊拳頭,目光冰冷,下一刻,他準備再次出手……


    任天行眸光一閃,抓住刺客攻勢稍緩的空隙,深吸一口氣,高聲吟誦起儒家經典《孟子》中的一段:“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隨著他充滿浩然正氣的吟誦,一股肉眼可見的金色光芒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籠罩著整個營帳。


    正義之士們隻覺一股暖流湧入體內,原本疲憊的身軀瞬間充滿了力量,心中的恐懼和猶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勇氣和戰意。


    他們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仿佛天神下凡,氣勢如虹!


    “殺!”陳先鋒一聲怒吼,手中長劍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劍氣縱橫,將一名刺客逼得連連後退,最終一劍封喉。


    其餘正義之士也紛紛爆發,刀光劍影,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向刺客們。


    刺客們原本占盡先機,卻沒想到局勢會突然逆轉。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震懾,攻勢也逐漸變得遲緩。


    任天行抓住機會,雙手結印,口中低喝一聲:“義之牢籠!”


    一道金色的光幕憑空出現,將剩餘的刺客困在其中。


    刺客們瘋狂地攻擊光幕,卻如同蚍蜉撼樹,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他們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知道今日難逃一死。


    任天行沒有絲毫憐憫,他眼神冰冷,手中靈力湧動,金光閃爍。


    幾個唿吸間,剩下的刺客或被擒獲,或被擊斃,無一幸免。


    戰鬥結束,營帳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賀璃月急忙跑到任天行身邊,眼中滿是擔憂:“天行,你沒事吧?”她仔細地檢查著他的身體,生怕他受了一點傷。


    任天行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安慰道:“我沒事,別擔心。”他看著賀璃月眼中閃爍的擔憂和崇拜,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圍的喧囂和血腥仿佛都與他們無關,隻剩下彼此眼中倒映的對方。


    “接下來,該去看看那神秘通道了。”任天行目光轉向營帳外,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任天行一行人來到神秘通道入口。


    一股陰冷的風從通道深處吹來,帶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讓人不寒而栗。


    通道口一片漆黑,仿佛擇人而噬的巨獸之口。


    “這地方……陰氣好重。”通長老臉色凝重,手中緊緊握著一枚玉符,指尖微微顫抖。


    他咽了口唾沫,遲疑地望向任天行,“天行,這通道內情況未知,還是小心為妙。”


    任天行點點頭,表示理解通長老的謹慎。


    他環顧四周,隻見通道兩側的石壁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幽光,如同鬼火般閃爍不定。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感,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先進去探探路。”任天行沉聲說道。


    他運轉體內儒道真氣,一層淡金色的光芒籠罩全身,抵禦著周圍的陰寒之氣。


    “這…萬萬不可!”通長老連忙阻止,“通道內兇險難測,你一人前往太過危險!”


    “正因為危險,才更需要有人去探路。”任天行語氣堅定,“我修煉儒道心法,對邪祟之物有一定的克製作用,相對來說更安全一些。”


    說罷,他不再猶豫,毅然踏入了黑暗的通道之中。


    通道內一片寂靜,隻有任天行的腳步聲在迴蕩。


    他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通道兩側的符文越來越密集,散發出的幽光也越來越強烈,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任天行發現,這些符文並非毫無規律,而是按照某種特定的順序排列,似乎蘊藏著某種深奧的秘密。


    他凝神靜氣,仔細觀察著這些符文,試圖破解其中的奧秘。


    他運轉儒道真氣,將自身的感知力提升到極致。


    漸漸地,他感覺到這些符文中蘊含著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與他體內的儒道真氣產生共鳴。


    任天行心中一動,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其中一枚符文。


    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同時,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麵:無數猙獰的鬼影在通道中遊蕩,發出淒厲的嘶吼聲。


    他猛地收迴手指,心中一驚。


    這些符文竟然記錄著通道內的危險!


    他繼續研究其他的符文,逐漸拚湊出一個完整的畫麵:通道深處封印著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這些鬼影正是被這股力量所吸引而來。


    任天行心中一凜,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立刻返迴通道入口,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通長老。


    通長老聽後,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他沉吟片刻,正要開口說話,突然,通道深處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如同山崩地裂一般,整個通道都劇烈地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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