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可安拖著長長的調子,道,「那你記藥的帳本呢,我看看。」


    趙嫆既然找了人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帳本也是帶來了,王向極為坦蕩地把帳本給了趙可安。


    王向本來想把帳本翻開到寫有冬雪名字的那一頁的,可是卻被趙可安製止住了。


    「拿過來,我自己翻看。」


    「是。」王向乖乖遞了過去。


    趙可安一邊認真翻看著帳本,沈含止也把腦袋遞了過去,根據日子去翻看帳本,果不其然,七日前的一頁,明晃晃地寫了冬雪買了藥,但是記錄這兩味藥中間還隔著其他人的名字,顯然,這藥不是一下子被賣走的,這個冬雪也可能是別人家的冬雪,隻不過被趙嫆拿來誣陷趙可安的冬雪罷了。


    趙可安垂下眸子,道:「那王老闆說說,那日,除了我們家冬雪,還有誰買了這藥啊。」


    王向眉毛跳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城西的陳大人。」


    「還有呢?」


    王向也不知道趙可安為何要這樣問,但是他雖為店主,記這些的卻不是他,他手下好幾個夥計呢,所以他怎麽可能記住那麽多人,所以隻能憑藉綿薄的記憶在那說:「還有縣丞家的王婆子。」


    「王大人,本宮說的是當日,可不是前一日,也不是後一日,你這帳上可沒有什麽王婆子,你是不是記錯了?」趙可安頂著一張笑意明媚的臉,笑得猶如一隻狐狸。


    王向被趙可安說得不自信了起來,「怎麽會呢,小的應該沒有記錯的。」


    趙可安舉著帳本,幽幽道:「此藥稀缺並且價值不菲,買藥人的名字都是如實登記的,並且寫了買藥人的地址,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奴婢買的藥,你這帳本上王大人李大人都是朝廷命官,住址也寫得明明白白,這其中買藥的名字之中隻有冬雪是個下人的名字,況且後麵沒有寫住的地方,你便如此緊張地跑過來,說擔心我府裏的下人誤食了藥。其他人都不記得了,就記得我府裏的一個丫鬟買了藥,王老闆,栽贓公主可是殺頭的死罪,非得要本宮找到京城另外一個買藥的冬雪,你才肯認罪嗎?」


    「小的,小的說的是實話。」王向的額頭已經開始冒密汗了。


    趙嫆這時候道:「趙可安,你這是狡辯,你休要威脅別人!」


    趙可安此刻也沒有耐心和趙嫆演了:「你說是我下的藥,既然你和萬公子都中藥了,那杯子的邊緣白色的痕跡為何如此均勻,瞧著好像剛抹上去了一樣,人嘴巴碰過,總會吃掉一部分藥物的吧。」


    丁太醫舉著杯子看了看,道:「殿下說得是,這確實抹得極為勻稱。」


    「趙可安,就是你給我下的藥,你不要再狡辯了!」趙嫆也是急了,說來說去似乎隻會說這麽一句。


    王向這時候已經不淡定了,開始求趙嫆:「殿下,殿下救我,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說的呀。」


    趙可安望著趙嫆那張已經扭曲的怒顏,不屑輕笑:「趙嫆,以前被你誣陷沉默不語,是覺得所有人都向著你,他們選擇性失明,但是現在不同了,這裏沒有父皇母後,有的都是不把人當傻子的正常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服王向汙衊我的,但是這是你自導自演的把戲,這是事實。」


    趙可安又轉頭看向王向,道:「王向汙衊公主,送入大理寺,哦,如若你從實招供,本公主可以網開一麵,饒你一條命。」


    門口的下人入內架走了王向,不管王向如何哭嚎,趙可安也沒有耐心去聽了,剩下的,交給大理寺的人去處理吧,她實在是累了。


    「趙可安,就是你汙衊的我,來人啊,去那個丫鬟屋內搜,一定有證據。」


    趙嫆以為不會走到這一步,其實她已經把淫花藿放入了冬雪的屋內了,就等著坐實趙可安汙衊自己的事實了。以前她隨隨便便一個計策,就能叫趙可安吃啞巴虧,她根本就不敢反抗,可今日不知怎地,她居然三言兩句就把王向說得認罪了。


    沈含止這時候站了起來:「二公主似乎忘記了這是誰的府邸了,放任個外人搜府,說出我沈含止的麵子往哪擱啊。」


    「沈含止,你個廢物男子,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哎呀,二公主這麽一說,我還真不記得自己身子不好了。」說著,還捂著胸口坐了下來,一副體虛身弱的模樣。


    趙可安:「……」


    「還愣住幹什麽,還不快去給駙馬把脈,看看他的身體如何了。」


    一看沈含止虛弱地坐下,趙嫆倒是來勁了,眼睛看向一邊的程太醫:「今日這裏可是有兩位太醫呢,可得給沈駙馬好好看看身子,有些病啊,能盡早治好就盡早治,治不好也可以慢慢調養。」


    趙可安迴頭看趙嫆:「這就不勞皇姐操心了,您還是去看看王老闆吧,免得他說了什麽汙衊皇姐的話。」


    「嗬。」趙嫆輕笑一聲,然後轉過身子,忽然拿起丁太醫麵前的兩個杯子,狠狠地擲在地上,然後迴過身看著趙可安道,「皇妹說得是,一個汙衊公主的小人,就應該處死。」


    「孫娘子。」趙嫆又將目光轉向孫氏。孫氏也早早就醒來了,看見趙可安和趙嫆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她也不敢吱聲,腦子裏甚至迴去和離的畫麵都幻想出來了。


    不過是一個男人,她不和公主爭就是了。


    趙嫆看著孫氏道:「你夫君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心裏想必也清楚,這件事情並非本公主所願,都是三公主府裏的酒醉人,害得本公主看錯了人,我本是去找文駙馬的,誤把你男人看成文駙馬了。說來也怪,今日文辰夜不知去哪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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