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霜白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懷疑,緊緊盯著葉卡捷琳娜,聽著她那似乎有些荒誕不經的說辭。“這不可能,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錢霜白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畢竟他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禮義廉恥的教條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葉卡捷琳娜微微翻了個白眼,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嗔怪與無奈:“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昏迷了,我能對你做什麽。再說了,看你瘦的跟猴子一樣。我是怕你凍死。”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攏了攏自己略顯淩亂的頭發。


    錢霜白身體微微顫抖著往火堆處靠了靠,試圖汲取更多的溫暖。他的牙齒還在不自覺地打著冷顫,問道:“你是怎麽點火的?這四處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葉卡捷琳娜指了指地上的手槍,那動作幹脆利落:“子彈裏有火藥,把火藥撒在幹燥的草上,用另一子彈殼的底火一擊,就能噴出火來啊,這你都不懂?”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小的得意。


    錢霜白沒有理會她的調侃,隻是自顧自地抱著肩膀,盡量讓自己的身體離火堆更近一些,整個人都蜷縮著。他看著葉卡捷琳娜在那瑟瑟發抖,心中泛起一絲憐憫,隻好說:“你過來點吧,確實挺冷。”


    葉卡捷琳娜輕輕挪了挪身子,湊了過來:“你不害怕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嘴角微微上揚。


    錢霜白把頭扭向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總不能被凍死吧。”他的臉頰微微泛紅,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因為內心的羞澀。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挨著,身體偶爾的觸碰讓彼此都能感受到一絲溫暖。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唿吸聲,在這寂靜寒冷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卡捷琳娜輕輕推了推困倦的錢霜白:“衣服差不多幹了,這麽睡覺會生病的。”說完,她站起身來,那身姿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婀娜。她伸手摘下掛在樹枝上的衣服,毫不避諱地在錢霜白麵前開始穿戴。


    錢霜白雖然受儒家思想教育,心中知曉非禮勿視的道理,可作為男人的本能,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眼睛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


    直到葉卡捷琳娜略帶調侃地提醒:“還沒有看夠啊,你不冷了?”錢霜白這才如夢初醒,臉上一陣發燙,無地自容地趕緊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穿戴,他的動作顯得有些慌亂,這副模樣逗得葉卡捷琳娜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在山洞裏迴蕩,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穿好衣服,錢霜白望著四周陌生而黑暗的環境,心中滿是擔憂,問道:“這會不會有日本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葉卡捷琳娜微微搖了搖頭,她的金發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不會的,也不知道咱們飄出來多遠了,反正什麽也看不到,所以我才敢生火。”她的聲音輕柔,試圖安撫錢霜白的情緒。


    錢霜白撿起地上的手槍,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還有兩發子彈。葉卡捷琳娜在一旁說道:“真遇到小日本,你一發我一發,千萬別浪費了。”說罷,她在周圍找了一段木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木頭放在篝火裏。不一會兒,木頭就被點燃,變成了一個火把。


    錢霜白這才發現,此處是一個岩洞。岩洞的牆壁濕漉漉的,散發著一股潮濕的氣息,裏麵黑乎乎的,深不見底,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葉卡捷琳娜一馬當先地走到前邊,她的步伐堅定而自信:“走吧,在這不凍死也得餓死,看看前麵有沒有路?”她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區域,光影在牆壁上搖曳。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腳步在寂靜的岩洞中迴響。大概走了幾十米後,發現前麵被堵住了。錢霜白走上前,仔細觀察著,發現這似乎是人為壘起來的一堵牆。牆的石塊大小不一,看起來有些雜亂無章。


    兩人在周圍仔細查詢了一番,在牆角處發現了一個鏽跡斑斑的小鐵門。小鐵門的門鎖已經生鏽,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葉卡捷琳娜讓錢霜白拿著火把,然後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石頭,開始用力砸門上的鐵鎖。她的手臂肌肉緊繃,每一下都充滿了力量。這沙俄人長得人高馬大就是有勁,幾下就把鎖頭砸開了。


    打開鐵門,裏麵黑洞洞的,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葉卡捷琳娜用火把照了照,發現裏麵非常巨大寬敞。空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金屬味和灰塵味。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發現四周都是用鐵絲網圍起來的柵欄,柵欄上還掛著一些銘牌。銘牌上刻著一些看不懂的俄文,在火把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神秘。


    葉卡捷琳娜看了會兒,臉上突然露出興奮的神情,好像發現了什麽寶貝。她激動地拽著錢霜白往前走了幾十步,然後讓錢霜白拿著火把站得遠遠的。隻見她在一處鐵桶裏倒出一些水樣的東西,那液體在火把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澤,然後倒進旁邊的鐵疙瘩裏。接著,她蹲下身子,開始晃動著什麽,隻聽見四周嗡嗡作響,不一會兒,四周亮起了錢霜白從未見過的電燈。電燈的光芒瞬間驅散了黑暗,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堂堂的。


    葉卡捷琳娜開心地喊道:“趕緊把你的火把弄滅了,不能有一點火星,不然咱們都得燒死。”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錢霜白看著那粗壯的木頭火把,麵露難色,要想馬上熄滅談何容易。這時葉卡捷琳娜無奈地喊著:“尿也能滅火,記住,千萬不能留下一點點火星,我這都是柴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緊張。


    錢霜白隻好背過身去,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將火把澆滅。然後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股不知名的味道撲麵而來,那味道有些刺鼻,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錢霜白小心地問她:“這是什麽地方?這都是什麽東西?”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葉卡捷琳娜興奮地說道:“這是一處倉庫,是我們沙俄的基地。這裏是柴油,隻要加到這台發電機裏,就能點亮所有的燈。”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旁邊的發電機,眼神中滿是自豪。


    錢霜白納悶地問:“不是日本人的基地嗎?怎麽又成了你們沙俄的基地?”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葉卡捷琳娜無奈地笑笑:“愚昧無知的東方人,來吧,我們看看都有什麽好東西。”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調侃。


    經過兩人簡單查看,這裏有很多的武器,槍支彈藥擺放得整整齊齊。還有很多裝著食物的鐵盒子,葉卡捷琳娜告訴錢霜白,這是罐頭,是可以吃的,而且可以保存很長時間。她拿起一個罐頭,輕輕晃了晃,裏麵傳來輕微的晃動聲。


    葉卡捷琳娜幫助錢霜白打開一個肉罐頭,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鬱的肉香彌漫開來。裏麵湯汁飽滿,肉香濃鬱,隻是味道很鹹。葉卡捷琳娜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她用手拿起一塊肉,放進嘴裏咀嚼著,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簡單墊補了一下肚子,錢霜白感覺喉嚨有些幹渴,想找點水喝。這讓葉卡捷琳娜有些為難,畢竟這裏沒有水源。不過她還是在角落裏找了幾個軍用水壺:“門外咱們烤火的地方不遠就有小河,可以去那打水喝。”她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錢霜白無奈,隻好原路返迴。隻是沒有了火把,洞裏黑乎乎的,幾乎看不清路。他隻能憑借著記憶和感覺,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好在路還算平坦,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總算來到了小河邊。


    小河的水清澈見底,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微的波光。錢霜白趕緊灌了一壺水,然後迫不及待地開始喝了起來。清涼的河水衝刷掉嘴裏的鹹腥和嗓子的幹燥,讓他感到一陣舒爽。


    喝飽的錢霜白把所有水壺都灌滿,才滿意地往迴走。他的腳步比來時輕鬆了一些,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


    走進小門,錢霜白一邊喊著葉卡捷琳娜的名字,一邊謹慎地把門從裏麵關好。他的聲音在倉庫裏迴蕩。


    這時,錢霜白突然感覺後腦勺一涼,一隻邦硬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他的身體瞬間僵住,心中湧起一股恐懼。隻聽見葉卡捷琳娜冷冰冰地說:“先生,請你舉起手來。”她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溫柔,變得冷酷無情。


    錢霜白不明白她怎麽突然就翻臉了,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你這是要幹嘛,你要是想殺死我,直接可以在我昏迷的時候一槍要我的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葉卡捷琳娜卻說道:“那會是山窮水盡,兩個人的機會比一個人大,現在我有這間倉庫了,夠我撐很久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錢霜白苦笑一聲:“你這是卸磨殺驢啊,這水壺裏的水省著點喝。”說罷,他緩緩地把背上的水壺摘下來,閉上眼睛,等待著槍響。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


    過了許久,葉卡捷琳娜並沒有開槍。錢霜白緩緩轉過身,隻見她愣愣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她喃喃自語說:“我沒有殺你的理由,你說的對,你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沙俄人和日本人都是侵略者。”說罷,她緩緩把槍遞給錢霜白,然後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水壺,喝了幾口。


    錢霜白把槍背好,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岔開話題地問她:“你這衣服咋變樣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


    葉卡捷琳娜帶著錢霜白來到一處堆著的木箱前:“這裏有的是,你也換換吧。”她打開木箱,裏麵露出一件件沙俄的軍服。軍服都是肥肥大大的,款式有些老舊。不過錢霜白還是拿了一件上衣穿上,頓時感覺暖和了不少。


    兩個人把木箱並排擺了兩張床,拿出軍服當被褥,躺在上麵別提多舒服了。他們躺在那裏,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放鬆。勞累的兩個人倒頭就睡,這幾天的疲憊仿佛在這一刻都消散了。他們的唿吸逐漸變得平穩,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錢霜白的肚子突然劇烈地疼了起來。他原本落水後就著了涼,又吃了涼的肉罐頭,喝了涼水。這一係列的涼刺激了他的腸胃,肚子裏如翻江倒海般疼痛難忍。


    錢霜白咬著牙,強忍著疼痛跑到小門外。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一到門外,他就再也忍不住,頓時一瀉千裏。排泄後,他感覺肚子輕快了不少,才勉強迴來又躺下。可是沒有多久,肚子裏又開始翻騰起來,那種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沒有辦法,他隻好又跑小門外麵方便。


    來來迴迴折騰了五六趟,錢霜白徹底爬不起來了。他虛弱地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葉卡捷琳娜看著已經臉色蒼白的錢霜白,整個人都懵了:“你這是怎麽迴事?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過來,你怎麽又成這個樣子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


    錢霜白有氣無力地說:“我這是得痢疾了,估計我的死這了。”他的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的殘燭。


    葉卡捷琳娜懊惱地一擺手:“你的命是我救的,除非我殺了你,不然你不可以死。”說罷,她轉身又去倉庫裏麵開始翻找了起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還真讓她找到一個小藥箱。


    她打開藥箱,看著裏麵的小藥瓶,仔細辨認著瓶上的俄文標簽。然後倒出幾粒藥片,走到錢霜白身邊,輕輕扶起他的頭,將藥片塞進他嘴裏。


    錢霜白隻感覺一種奇特的苦味在嘴裏散開,那苦味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葉卡捷琳娜用水壺又給灌了一口涼水,幫助他把藥咽下去。


    錢霜白痛苦地捂著肚子:“你們沙俄人不喝熱水啊?”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埋怨。


    她奇怪地問:“為什麽要喝熱水,這是自然的水,很好啊。”她不理解錢霜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疑問。


    錢霜白知道跟這個沙俄人說不明白,隻好無奈地揉著自己咕嚕咕嚕響的肚子。他的肚子依然疼痛難忍,但在葉卡捷琳娜的照顧下,他漸漸有了一些力氣。


    在葉卡捷琳娜的野蠻照料下,錢霜白總算活了下來。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基地裏,錢霜白教葉卡捷琳娜如何燒熱水,如何加熱罐頭。他耐心地講解著,葉卡捷琳娜則認真地學習著。葉卡捷琳娜也教給錢霜白認識了燃油和發電機,她詳細地介紹著發電機的工作原理和燃油的使用方法。


    看著已經熟悉的倉庫,錢霜白跟葉卡捷琳娜商量:“這地方雖好,但是總在這裏麵,總會把罐頭吃光的,趁現在我們已經休養了這麽久,應該出去看看情況,有機會我們還是迴到有人的地方去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望,渴望迴到人群中,迴到那個充滿煙火氣的世界。


    葉卡捷琳娜沉思了一會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我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先收集一些東西,做好準備我們就出去。”她的語氣堅定,表明了她的決心。


    隨後兩個人開始忙碌起來,收集了一些罐頭,又挑選了稱手的槍和子彈。他們把東西整齊地放在一旁,準備隨時出發。


    收拾妥當後,兩個人先是來到山洞口。洞口外一片漆黑,隻有風聲在唿嘯。他們發現竟然是黑夜,這讓他們有些意外。兩個人隻好返迴基地休息,等待天亮。


    似睡非睡間,錢霜白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他猛地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發現居然是葉卡捷琳娜。


    錢霜白吃驚地看著她,隻見她緩緩解開衣服扣子,眼神中帶著一絲熾熱與渴望。她輕輕抱住錢霜白,開始接吻。錢霜白的心中一驚,想要推開她,可身體的本能卻讓他緊緊抱住了她。


    這一夜,狂風驟雨拍打著洞口,洞內卻春意盎然。他們在激情中忘卻了一切煩惱與疲憊,盡情地享受著彼此的陪伴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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