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給整個皇宮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永壽宮內,一切如往常一般平靜而有序。


    沈梨身著一襲素雅的淡藍色長裙,裙擺隨風輕拂,宛如仙子下凡。


    她步伐輕盈,既不顯得匆忙,亦沒有絲毫拖遝,恰到好處地踏入宮殿。


    此刻,她正微笑著與宮中眾人“和樂融融”地交談著,那溫婉的笑容如春風拂麵,讓人感到無比親切。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傳來:“貴妃娘娘駕到!”這聲音猶如黃鶯出穀,瞬間打破了殿內原本和諧的氛圍。


    眾嬪妃聽聞此言,紛紛起身站立,動作整齊劃一。


    她們微微低頭,雙手交疊於身前,恭敬地齊聲說道:“參見貴妃娘娘,願娘娘萬福金安。”聲音婉轉悠揚,迴蕩在宮殿之中。


    貴妃緩緩走進殿內,隻見她頭戴鳳冠,身披霞帔,妝容精致,美若天仙。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免禮坐下。


    待眾人落座後,貴妃的目光開始掃視全場。


    當她的視線落在安淑妃的座位時,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那個位置上空空如也,顯然安淑妃尚未到來。


    貴妃輕聲低語道:“今日淑妃又未出席。”言語之間雖聽不出明顯的責備之意,但卻隱隱透著一絲不滿。


    一旁的德妃見狀,心中暗自竊喜。她本就與淑妃素有嫌隙,如今逮到這個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於是,她故意提高音量,陰陽怪氣地諷刺道:“淑妃真是出身低微,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如此重要的場合,竟然也敢遲到缺席,簡直是有失體統!”


    德妃這番話一出,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氣氛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諸位姐姐,妹妹今日身體微恙,實在難以支撐,故而這才來遲了些,還望姐姐們多多海涵呐!”


    隨著一陣輕柔婉轉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口處。


    隻見安淑妃正款步而入,她那嬌柔的身姿因身體的不適而顯得有些孱弱,卻依舊不失端莊優雅之態。


    可見背後不能說人不是。


    待安淑妃款步走進殿內,隻見那些位分低於她的嬪妃們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一般,紛紛忙不迭地站起身來。


    她們動作整齊劃一,齊齊向著安淑妃福了一福身,那低眉順眼的模樣,顯然是在向這位地位尊崇的淑妃表達著深深的敬意。


    而安淑妃呢,則是蓮步輕移,徑直走到了大殿中央。


    她先抬起頭來,目光如秋水般清澈動人,朝著正端坐在主位上的貴妃盈盈施了一禮,朱唇輕啟,柔聲說道:“臣妾參見貴妃姐姐。”


    聲音猶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令人聞之不禁心生好感。


    然而,還未等貴妃來得及開口迴應安淑妃的請安,這位淑妃娘娘卻仿若旁若無人一般,竟然自顧自地轉過身去,又邁著輕盈的步伐迴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之上。


    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貴妃見此情景,原本微笑著的麵容瞬間僵住了,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一絲不悅之色從她的眼眸深處悄然閃過,但很快便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般轉瞬即逝。


    畢竟身為貴妃,她自然要時刻保持著端莊得體的儀態和風度。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隻見那貴妃輕啟朱唇,緩聲對著安淑妃言道:“哎呀,淑妃妹妹喲,瞅瞅你如今這副嬌弱的模樣兒,這身子骨怎麽就變得這般虛弱不堪啦?姐姐我猜想啊,定然是妹妹你平日裏過於操勞了些呢。既然身子已然有所不適,依著姐姐我的看法呐,倒不如妹妹你就在這宮中好好地調養歇息一陣子方為上策喲。倘若有什麽需要安排處理的事務,妹妹你盡管派遣身邊的人兒前來知會姐姐我一聲便是了,如此一來嘛,也好免得妹妹你這般辛辛苦苦地來迴奔波勞碌呀!”


    說罷,貴妃臉上掛著一抹看似關切至極的笑容,然而這話語之中所隱含的深意,卻著實令人玩味不已。


    麵對貴妃的這番言辭,安淑妃隻是冷哼一聲,語氣冰冷地迴應道:“本宮可萬萬不敢如此行事,否則豈不是要遭他人詬病,指責本宮不守宮規了麽。”


    說話間,她那雙美眸帶著絲絲寒意,挑釁般地朝著一旁的德妃橫掃而去。


    被安淑妃這麽一掃視,德妃心中一緊,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猶豫再三,抿緊雙唇,未曾開口言語半句。


    緊接著,安淑妃微微揚起下巴,繼續冷笑著說道:“再者說了,聽聞昨日那沈妃居然在乾清宮從昨日下午一直待到今日清晨方才離去,哼,這才當真是不知所謂、不懂規矩之人呢。哪有哪個嬪妃膽敢在乾清宮逗留如此之長的時間喲。”


    沈梨聽聞安淑妃所言後,心中不禁猛地一顫,仿佛有一道驚雷驟然劈下。


    她深知這一番話語無疑是對她底線的公然挑釁,與此同時,也是對貴妃態度的一次巧妙試探。


    麵對如此局麵,沈梨緊緊地攥住手中的絲帕,強作鎮定,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後,方才用那看似平靜卻又隱含波瀾的語調,徐徐開口迴應道:“淑妃娘娘此言實在有所偏差啊!昨日之事,乃是承蒙皇上格外開恩、親自特許,臣妾縱有天大的膽子,又豈敢違背聖上的旨意呢?”


    此時,坐在一旁的貴妃娘娘蛾眉微微向上一挑,如水般的眼眸在沈梨與安淑妃之間輕輕流轉。


    那眼神之中,似是蘊含著無盡的深意,仿佛正在謹慎地權衡著其中的利弊得失。


    隻見她朱唇輕啟,緩聲說道:“這宮中的諸多規矩誠然至關重要,然而皇上的旨意才是至高無上、不容忤逆的存在。淑妃妹妹呀,你適才所說的那些言語,恐怕是稍顯過分了些吧。”


    安淑妃聞言,麵色瞬間微變,一絲惶恐之色悄然爬上了她那嬌美的容顏。


    她顯然已經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言辭或許不慎觸怒了貴妃娘娘,於是趕忙誠惶誠恐地解釋起來:“貴妃娘娘息怒,請您明察秋毫啊!妹妹我絕對沒有絲毫冒犯之意,隻是出於對宮中規矩的維護之心,唯恐其遭到破壞從而影響到整個後宮的安寧與和諧罷了。還望貴妃娘娘切莫怪罪於小妹啊!”


    德妃見狀,趁機插話道:“淑妃,你這話聽起來像是在質疑皇上的決斷,這可不是小事。”


    安淑妃的臉色更加難看,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動,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德妃姐姐誤會了,妹妹絕無此意。”


    貴妃娘娘見氣氛緊張,便出麵緩和道:“好了,大家都是姐妹,何必為了這些小事爭執。淑妃妹妹,你的擔憂也是為了後宮的安寧,但皇上的決定自有他的道理。沈妃妹妹,你也不必過於緊張,淑妃並無惡意。”


    沈梨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多謝貴妃娘娘寬慰,臣妾自當謹記。”


    安淑妃也順勢下台,輕聲道:“是妹妹失言了,還望貴妃娘娘見諒。”


    安淑妃那原本如秋水般溫柔的目光,此刻卻突然變得冰冷而銳利,如同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劍,直直地朝著沈梨刺去。


    隻見她緊緊地盯著沈梨,眼神中充滿了寒意與敵意,似乎想要透過沈梨那嬌美的麵容,看到她內心深處的秘密,甚至恨不得在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上狠狠地剜出幾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來。


    麵對如此淩厲的注視,沈梨卻表現得異常鎮定自若。


    她緩緩地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扇輕輕閉合的門扉,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波動。


    她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宛如一尊美麗而沉默的雕像,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係,又好像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安淑妃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似的。


    她深知,在這爾虞我詐、步步驚心的後宮之中,想要安然無恙地生存下去並非易事。而保持中立,不輕易站隊,或許真的就是一種明智的處世之道。


    隻見那安淑妃遠遠地瞧見沈梨正與程美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什麽,她心中的妒火瞬間如燎原之勢熊熊燃燒起來,愈發旺盛難抑。


    然而,以她的城府自然明白此時此刻絕對不是挑起事端的好時機,如果再貿然發作,恐怕隻會令自身處境越發艱難困窘。


    於是乎,安淑妃強忍著心頭的怒意,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竭力撫平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波動。


    待稍稍平靜之後,她緩緩轉身麵向貴妃,朱唇輕啟,聲音輕柔地道:“貴妃娘娘呀,您瞧這日頭一天比一天火辣,天氣也是愈發地熱起來啦!不知咱們姐妹何時啟程前往避暑行宮消暑納涼呢?”


    貴妃聞聽此言,微微一笑,嬌聲迴應道:“今年這暑氣確實來得兇猛異常,皇上已然有意前往行宮躲避一番酷熱難耐的高溫。至於具體的隨行人員名單嘛,待到本宮與皇上商議妥當之後,自會差遣人手前去知會各位姐妹的。”


    說話間,安淑妃輕輕揚起手中那把精美的團扇,扇柄之上懸掛著的絳紅色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悠悠晃動起來,宛如晚霞般絢麗奪目,不經意間從她那白皙如玉的手背上輕輕拂過,恰似流光溢彩的雲霞悠然飄過。


    緊接著,隻聽得她提高音量說道:“臣妾去年居住的朝陽殿實在令人心生歡喜,所以懇請貴妃娘娘此番依舊能將朝陽殿賜予臣妾入住呐。”


    隻見那貴妃臉上原本應該嬌美的笑容此刻卻仿佛被冬日裏最寒冷的冰霜所覆蓋,硬生生地凝固在了那裏,顯得無比僵硬,甚至還隱隱散發出絲絲縷縷的寒意來。


    而那朝陽殿,則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般矗立在眾多宮殿之中,它不僅是距離皇上所在的紫薇殿最為接近的一座,更是所有宮殿裏麵規模最大、氣勢最為恢宏的存在。


    此時,安淑妃微微揚起那精致的下巴,眼神略帶挑釁地看向貴妃,嬌聲說道:“娘娘怎麽一直沉默不語呢?莫不是皇上今年不願意讓臣妾前往了不成?”


    說罷,她輕輕地眨動那雙水汪汪的眼眸,隨即又迅速恢複成了往日裏那副溫婉柔和的神情,接著道:“不過想來妹妹我定然是能夠前去的……”


    聽到這話,貴妃那原本搭在鳳椅扶手上的玉手突然間緊緊握起,力道之大使得指節都微微泛白。


    可是即便心中已然惱怒到了極點,但她那張絕美的麵龐之上卻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唯有嘴角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單薄得好似一層輕紗,隨時都可能被風吹走一般。


    緊接著,她緩緩開口說道:“今年前去行宮的嬪妃人數想必會比之去年更多一些,因此在住所安排方麵自然也會有所變動。況且,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好的宮殿可不單單隻有朝陽殿這麽一處啊。”


    德妃連忙笑道:“娘娘說的是,臣妾一切都聽貴妃娘娘的。”


    貴妃笑著點點頭,和藹道:“大皇子年幼,到時候本宮定為你選一處清涼舒適的。正好墨兒四周歲生辰,就在行宮辦。”


    貴妃的意思就是要替大皇子辦生辰宴,要知道除了周歲或者滿十,一般很少辦生辰宴的。當然除了太子這種身份。


    德妃當下大喜,連忙滿臉笑意福身道:“是,多謝皇後娘娘。”


    淑妃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掩飾去臉上的不快和晦暗。


    沈梨心裏輕笑,貴妃表麵上看起來賢良淑德。實則德妃就是一個頂包的,讓德妃和淑妃相鬥。


    眾人走後,貴妃便去了乾清宮。


    “臣妾想,德妃、淑妃、沈妃、慧昭儀定是要去的。至於楚寶林和程美人依皇上之見,是否隨同呢?”


    果不其然君越也道:“人多了去了鬧騰。”


    貴妃立刻就明白了,又柔聲道:“那新妃不知皇上想讓哪些前去?”


    簫煜一邊喝著皇後送來的解暑綠豆湯,一邊道:“就薛禦女和程美人還有楚寶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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