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怎麽沒看到她手裏有藥,顧豈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又看不出哪裏不對來,隻能將心底的疑惑壓製住。


    “猶豫什麽,趕緊吃下去,我不會害你的。”


    以為他還在懷疑自己,沈單染急得差點罵人,“還不信我是你未婚妻?上次我堂姐想把你搶迴去不還挺維護我呢。”


    “不是,我.....信你,嘔......”


    血液再次噴湧而出,沈單染嚇得將藥丸塞進他嘴裏,不能用水衝,隻能看著他幹咽。


    “怎麽樣,好點了嗎?”


    隔了好一會兒,沈單染才滿臉擔憂地看著他。


    噴血就說明內髒受傷了,而且傷得還挺重。


    剛才院長帶著幾個醫生給顧豈言檢查身體,都說各項指標正常。


    嗬嗬,若是真正常又豈會噴血,那些人不是上麵從京市派過來的專家嗎,怎麽能犯這麽大的錯誤。


    沈單染心底有些懷疑是不是那些人串通好的,不過這次她會親自給顧豈言動手術治療傷口,不會給他人可乘之機。


    顧豈言感覺到藥丸吞咽下去以後,就有一股暖流順著經脈流向四肢百骸,所到之處,刺骨的疼痛感得以緩解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暢柔和,感覺整個人通體舒暢。


    他從來沒有過這麽明顯的感覺,那顆丹藥堪比傳說中的仙丹神藥,雖不至於起死迴生,效果卻好得令人震驚。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不是在懷疑她的身份,而是懷疑她的來曆。


    以沈家那樣的普通山村農戶,怎麽會養出這樣一個有勇有謀敢獨闖大青山還有一身高深莫測醫術的女兒。


    沈家他去過,不管是沈奶奶還是沈建國夫妻都不像是會醫術的人。


    沈同誌這身醫術到底是跟誰學的?


    她就像是一個寶藏,每次見麵都會帶給他意外驚喜,發掘不完似的。


    若是以前懷疑她的動機,現在顧豈言提著的心就落迴原處,剛才自己突然犯病,她要是想殺了自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還讓人找不到瑕疵。


    事實就是她不但沒有殺他,反而拿出這麽珍貴的藥丸救了自己一命,足以說明此人是友非敵。


    顧豈言神情依舊淡漠疏離,讓人察覺不到他內心的變化。


    “嗯,謝謝”


    清冷的嗓音帶著致命的誘惑,沈單染心微微一顫,水潤的眸子看向眼前這個俊帥冷酷的男人,每一處都長到她心坎兒上去了。


    “沒事就好,我給你倒杯水。”


    以顧豈言目前的傷情僅僅靠一顆藥丸肯定是不夠的。


    想到空間靈泉水能滋養體內的髒腑,沈單染拿起桌上的水杯轉身假裝去倒水,實際上是借著水壺的遮掩從空間裏取了一杯靈泉水。


    “謝謝”


    顧豈言接過水杯,沒有絲毫顧慮,放在嘴邊微抿一口。


    泛著涼意的水與剛才水壺裏冒著的熱氣形成鮮明的對比,水杯裏的水不對勁。


    至少溫度不對。


    那她剛才到底是從哪裏倒的水?


    桌子上的水杯之前是空的,他再清楚不過,剛才她拿著水杯隻是轉身去倒水,並沒有離開病房。


    所有的動作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進行的,根本沒有掉包的機會。


    就像剛才她喂給自己吃的那粒藥丸一樣,明明沒看到她手裏有藥,在他噴血時手心裏突然就多出來一粒藥丸。


    像是會變魔術一般。


    顧豈言心思縝密、邏輯清晰,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洞悉。


    心裏掀起驚濤駭浪,深邃漆黑的眸子閃過暗芒,稍縱即逝,眼皮微垂,將眼底的震撼遮蓋。


    “客氣什麽,你上次不也救過我,還幫我吸蛇毒。”


    沈單染受不了他這客氣的態度,這人也太善變了,之前還不這樣呢。


    “嗯”


    想起上次在大青山裏幫沈同誌吸蛇毒的事,顧豈言耳垂上泛起一絲紅暈。


    那時候他對她並沒有生出別的心思,加上情況危急,身為人民子弟兵,救人是一種本能反應。


    可現在她突然變成這副妖嬈美顏的模樣,哪怕隻是看著她就讓他心跳加速,很難不往別處想。


    沈單染柳眉一豎,美眸圓睜,朱唇輕啟,“把手腕伸出來,我幫你探探脈象。”


    聲音不自覺地帶上嬌軟的意味,似少女撒嬌時所發出的呢喃細語,輕柔婉轉,帶著些許嗔怪,讓人浮想聯翩。


    顧豈言抬眸恰好望進那雙漾著水光的美眸裏,與她四目相對,又連忙轉移視線,好巧不巧地視線落在她崩開衣扣的前胸上。


    高聳的衣衫,似一道天雷將他擊中,身體一僵,隻覺一股熾熱的暖流如同決堤的洪水,從身體深處洶湧而出,毫無阻礙地朝著某處匯聚而去。


    這種陌生而強烈的感覺讓他麵紅耳赤,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來。


    越來越兇猛,不斷衝擊著他最後的理智防線,使得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你怎麽了,發燒了?”


    沈單染沒等到他伸出手腕,好奇地抬頭,就看顧豈言麵色泛紅,像是發燒的症狀。


    忍不住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誰知道手剛觸碰到對方,男人就像是被電了似的猛地側身,躲開她的觸碰。


    沈單染伸出去的手來不及收迴,在半空中停了半刻,美眸中閃過失落。


    他竟然如此討厭自己嗎?


    連她碰一下反應都這麽強烈。


    氣氛瞬間變得凝滯下來,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響。


    沈單染慢慢收迴伸出去的手,神情失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很快泛紅。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豈言看她這樣果然著急了,嘴唇輕啟,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嘴會笨得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主動將自己的右手伸出,放在她的手上。


    男人的手指修長筆直,宛如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每一根指頭都白皙得如同羊脂白玉,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他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瑕疵。


    女人的手指纖細柔美,猶如青蔥般嬌嫩欲滴,指尖微微翹起,呈現出優美的弧度,更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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