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這從哪裏挖來的大蘿卜,長得咋這麽醜,看起來怪怪的。”


    沈建國長這麽大真沒見過人參長什麽模樣,還以為是山裏的野蘿卜。


    “傻子!”


    沈老太自幼家境富裕,小時候家裏的野山參、西洋參、高麗參應有盡有,數百年的老山參也有兩三支。


    尤其是未婚夫家裏,更是有支千年野人參,長得比乖寶手上的野山參還大。


    “娘,你打我做啥。”


    沈建國莫名其妙挨了沈老太一巴掌,委屈巴巴地摸著腦袋小聲抗議。


    “說你傻子還委屈上了,誰家的蘿卜長這樣的,要是蘿卜乖寶哪會費這麽大勁帶迴來。”


    看著自己生的蠢兒子,沈老太恨不能把他掃地出門,他這個當爹的還不如孫女懂得多。


    “我就看那玩意兒長得跟白蘿卜似的,胖乎乎的挺好看,閨女帶迴來肯定是想燉湯喝唄,家裏斷糧了,隻要能入口的東西還嫌多不成。”


    沈建國滿腹委屈,聽聽娘說的這叫啥話,這麽大顆蘿卜都夠煮一鍋蘿卜湯全家吃個飽腹的。


    費勁帶迴來也沒啥啊,咋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他。


    “咳咳,爸,這是人參。”


    沈單染趕緊出聲,怕她爸再說出更多傻話出來被奶揍。


    “人參?!不可能,我從鎮上醫務室見過人參須,就那麽一點,很細很短。”


    生怕大家不相信,沈建國還伸出手比劃幾下。


    “要不說你傻呢,鎮上的醫務室能有什麽好東西。乖寶這次進的是深山,咱這十裏八村都沒人敢去,長在山裏的寶貝可不就被她撿著了唄。”


    自從嫁進沈家村,沈老太已經很多年沒出過遠門,這並不妨礙她是個有見識的老太太,跟其他村裏的老人不一樣。


    “閨女,你從山裏挖出來這麽大的野山參?!”


    沈建國隻是見識有限,不是真傻,前後一聯想,就知道閨女這次撿到大寶貝了。


    “嗯,昨天剛出土的,須子還是新鮮的呢。”


    沈單染避重就輕,沒提為了這株野山參差點被守靈蛇毒死。


    “這野山參看上去不得有好幾十年。”


    “你去山裏給我挖支幾十年的老山參迴來,看看有這一半大沒。”


    “娘,我要有閨女那麽大的本事,咱家也不至於過成這樣。”


    接連被老娘懟,沈建國已經深刻認識的自己見識有限。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乖寶,這株老山參得有上百個年頭了,值老鼻子錢了,你挖的時候沒被人發現吧?”


    沈老太想得多,財不露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道理沒人比她更懂。


    當年娘家突然遭來那麽大的禍事就是因為人家看她家有錢,資產被那些匪軍惦記上了。


    沈家分家,自家除了幾百塊錢,別的啥也沒分到,在村裏就是破落戶。


    突然發了大財,難免會引來村民的嫉妒。


    到時候出點啥事,她老人家可承受不起。


    “沒有。”


    除了在山裏遇到的那群當兵的,沒有人知道她挖了這麽大支野山參。


    解放軍那裏應該不用擔心,要是真惦記自己的東西,人家早就跟她搶了,根本並不會把她背迴來。


    “那就好,以後大家都給我管住嘴,這事誰都不許說出去。”


    沈老太難得嚴肅地盯著所有人看了一圈,鄭重地警告大家。


    “知道了,娘。”


    方雅最是沈老太的話,婆婆就是家裏的主心骨,讓她做啥她做啥,從來都不帶多問的。


    “奶,我也不說,辭兒嘴巴最嚴了。”


    沈辭伸手抱住沈老太的腿,抬著小腦袋一臉嚴肅認真。


    “咱家辭兒最乖,比你爹強。”


    沈老太摸了摸小孫子的頭,臉上終於露出些許笑容。


    沈建國:倒也不必把我貶得這麽低。


    沈國慶默默地窩在麥秸垛裏,看向沈單染的神色複雜。


    “小妹”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以後他得跟她多學習請教,爭取早日為家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彌補這些年對家人的拖累與愧疚。


    “奶,這株老山參等炮製出來,就帶去縣城賣了換錢和票迴來咱們蓋新房。”


    總是在麥秸垛裏窩著不是長久之計,沈單染迫不及待地想給家裏蓋大房子,讓家人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先不著急,現在村裏都知道咱們分出來的時候啥都沒有,要是突然蓋房子難免引來大家的猜測,這事得徐徐圖之。”


    沈老太在沈家村待了大半輩子,對村裏少數人的德行還是知道些的。


    “那這株野山參奶給幫著收好,這次進山還挖了不少藥材,等我炮製一下拿縣城去賣錢。”


    野山參是意外收獲,沈單染進山的目的就是挖藥材,改善家裏的窘境。


    “閨女,你啥時候認識的藥材,還會炮製?”


    沈建國看著滿滿一麻袋連他都認不出名字的野草,懷疑地看著自家閨女。


    這孩子不會是受了什麽刺激,把野草當藥材。


    “要不說你蠢呢,連人參都認不出來,還能指望你點啥。”


    沈老太懟起兒子來口下絲毫不帶留情的,伸手將他拽一邊去,蹲在地上看著滿地的草藥。


    說實話,她也就隻認識其中一兩種草藥,還說不出名字來那種。


    “乖寶,這些都是啥草藥,縣城真有人收這玩意兒,別被抓住把自己搭進去。”


    沈老太滿臉擔憂,現在的形勢跟以前不一樣了,做生意是要被抓去批鬥的。


    國家不允許個人做買賣,就算挖到藥材也隻能賣給收購站,不能私底下進行交易。


    被抓住,下場跟親家一樣,會打成走資派,接受人民群眾的批鬥與教育。


    外麵鬧得厲害,人心惶惶,為了自身安全,很多人不敢再去下麵的村裏收購山貨進行倒賣。


    “奶,咱們賣給收購站,不往別的地方賣,這個您不用擔心。”


    沈單染心裏沒底,還是得親自去縣裏探探情況再說。


    要是按她的想法,肯定不賣給收購站,那地方開的價格低,服務態度還不好。


    從沈家村那個在鎮上收購站上班的村民平時拿鼻孔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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