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十點鍾,\"藍蝙蝠車隊\"離開了溫泉度假村,向韶關方向進發。這一天除了午飯時間,呆在車裏的時間很長,大家在車上有說有笑,有吃有喝,而我則在車上迷迷糊糊的打瞌睡,經過昨晚的一夜纏綿,我感覺全身乏力,連腿都軟了。可是,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輪到江宇開車!天啊!他昨夜折騰了我一宿,今天居然還有精力開長途車!而且一開就開了五六個小時!


    我不禁替車上的同事捏了一把冷汗,趁著汽車加油的時候,我把江宇拉到便利店裏,神秘兮兮地問他一句:\"江宇,你今天還有力氣開車嗎?\"江宇好像怔了一下,忽地爆發出一陣笑聲,笑得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我橫了他一眼,示意他低調一點,不料,江宇像是要證明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突然雙手箍著我的腰,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放在收銀台上,這個舉動嚇了女收銀員一跳,差點以為我們是來打劫的。


    我從收銀台上跳了下來,踹了江宇幾腳,江宇的嘴裏向我連聲求饒,可是雙手在我腰間惡意地搔癢,我一邊花枝亂顫地笑,一邊還擊他。正在這時,身後邊忽然有個聲音問我們:\"江宇,諾姐,你們在幹嘛?\"我和江宇齊齊迴頭一看,原來是張鈺和章際星,江宇傻傻的笑著,同時用手摟著我的腰,我推開了江宇,隨口扯了個理由迴答張鈺:\"我和江宇在切磋武功!\"說完,我沒有等江宇,便自顧自向汽車的方向跑去。


    隔很遠,我就看見高澤和一個穿著黃色製服的加油站女孩吵架,走過去一問,原來是越野車的左側多了一道刮痕,高澤一口咬定是那個女孩加油時不小心刮花的,那個小女孩百口莫辯,急得幾乎哭出來了。這時候,江宇和韓晨跑過來,試圖把高澤拉開,高澤不依不饒的,又把加油站的站長叫了出來,要他立即報警,然後要那個女孩子賠錢,否則,就要加油站負全責。那個站長的態度非常客氣,他大概是瞧見高澤開著三百多萬的越野車,肯定非富則貴,自然不敢開罪,於是爽快地答應了高澤的要求,自行報警了。


    那個女孩子一聽,\"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嘴裏口齒不清地哭道:\"我們家徒四壁,哪有錢賠你啊!不如把我的命給你算了!\"韓晨心軟得很,忙不迭為那個女孩子求情,高澤得理不饒人,叫韓晨不要婦人之仁。我冷眼旁觀,心想:這次我總算見識到什麽是仗勢欺人了!以此類推,我估計高澤小時候肯定常常這樣欺負高亮的!


    這時,我看見江宇自顧自弓著腰,在那道刮痕的附近檢查了一遍,然後把我叫過去,低聲告訴我:\"小諾,我看這道刮痕細細長長的,像是被尖銳的金屬鐵絲不經意地劃過去才留下的痕跡,看起來應該與那個女孩子無關。\"我一聽這話,正義感來了,走到高澤跟前,白了他一眼,說道:\"高澤,你家財萬貫,何必對一個無產者苦苦相逼呢?\"


    高澤不以為然地聳一聳肩,叫我不要同情心泛濫,我早知他會這麽說的,心裏湧起了一陣激憤,於是有點衝動地拿出一把鑰匙,在那道刮痕的下麵,用力的一拖,同時發出\"吱吱吱\"尖銳刺耳的聲音,隨之而來是一道新的刮痕,刹那間,全部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我,我拍一拍雙手,以無比的勇氣說道:\"兩道刮痕都是我劃的,我負責賠錢!\"接著,我又走到高澤的麵前,罵了一句:\"呸!狗仗人勢!\"


    當我做完了這一連串動作,下意識地用目光掃視一下四周,隻見高澤漲紅了臉,死死地瞪著我,像是要把我吞掉似的,我昂首挺胸,迴敬他更兇狠的目光,與他怒目對視,像是兩隻發狂的犀牛,衝突一觸即發。


    在這種情況下,韓晨和江宇過來勸架了,把我和高澤拉開,安麗達和張鈺就負責驅散圍觀者,那個被高澤欺負的小女孩停止了哭泣,走過來問韓晨:\"先生,現在還需要我賠錢嗎?\"我一聽,立即搶話:\"既然不是你做的,當然不用你賠!\"那個女孩子聽了,破涕為笑,連聲說多謝,然後迴去工作了。等大家都散開了,韓晨把我教訓了一頓,問我為什麽這麽衝動,我冷哼一聲,自言自語的罵道:\"如果我手上有刀子,我肯定會把輪胎紮破!\"


    韓晨搖著頭,歎了一口氣,還想繼續嘮叨我,這時,葉晶晶和沈輝走過來了,葉晶晶一開口就稱讚我是民族英雄,沈輝勸了我幾句,叫我不要與高澤一般見識,我敷衍了他們幾句,就氣鼓鼓地上了車,閉著眼睛裝睡覺。


    這一路上,我一聲不吭,高澤也一言不發,其他人夾起尾巴小心翼翼的,像是擔心一不小心說錯一句半句,會惹怒兩隻發狂的犀牛似的。好像直到下午四點多,藍蝙蝠車隊才陸續抵達韶關市區,然後下榻在江邊的一家飯店。


    晚飯前,大家分頭活動,江宇把我拉到一邊,悄悄問我說:\"小諾,你願意陪我去探望姥姥姥爺嗎?\"我有點兒驚訝,睜大了眼睛看著江宇,江宇又告訴我,原來他的姥姥和姥爺以前是韶關某中學的老師,現在已經退休了。我當然點頭願意了,因為我最喜歡爺爺奶奶級的長輩,於是跟著江宇,左手一袋茶葉補品,右手一袋水果就去了。江宇的姥姥和姥爺早早就在樓下等我們,估計是江宇預先跟他們通過電話。


    我大唿奇跡,姥爺和姥姥雖然八十多歲了,可是看上去神清氣爽,聲如洪鍾的,尤其是姥姥,一頭濃密的亮發,步履輕盈,體態矯健,從後麵看像是四十幾歲的女人,我大喜過望,情不自禁地稱讚姥姥長得年輕,長得有氣質,姥姥聽了,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一邊給我好吃的,一邊告訴我她參加老年模特隊的光輝事跡。姥爺好像不願意讓姥姥獨美,拿著一個小茶壺,滔滔不絕地對我說起了養生之道。我聽得不太懂,隻好傻笑著裝出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江宇笑得比我還傻,不停地給我削水果,我終於明白了,難怪江宇的體質那麽好,原來是有遺傳基因的。


    我們在姥姥家吃過了晚飯才迴去飯店,一進房間,張鈺那丫頭就告訴我,剛才韓晨敲鑼打鼓的到處找我,我心裏一驚,連忙翻了一下背囊,原來我的手機沒電了,難怪一直都沒響過。正說著,韓晨進來了,當著張鈺的麵,劈頭蓋腦地罵了我一頓,罵我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亂跑,萬一出了事怎麽辦,我不敢告訴他我是和江宇一起出去的,隻好默默的低頭認錯,韓晨這才息怒,換了柔和的語氣,問我吃過飯沒有,我說吃過了,然後下了一個溫柔的逐客令,說自己累了要休息,韓晨撇了一下嘴,插著褲袋,悻悻然地走了。


    韓晨走後,張鈺那丫頭故技重施,說自己去姚佳和安麗達的房間看電視,我一語揭穿她的謊言,不準她去,張鈺隻好老老實實的上床睡覺。我打了個哈欠,感覺前所未有的困乏,昨晚被江宇折騰了一夜,現在恨不得一口氣睡三天三夜不醒來。


    正睡得朦朦朧朧的,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懶得去開門,用被子蒙著腦袋裝作沒聽見。最後可能是張鈺去開的門,然後好像有個人進來了,說話的聲音大大咧咧的,一聽就知道是高澤那個混蛋。不一會兒,高澤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了,他好像在跟我道歉,我轉了個身,隨口應了一聲:\"不要緊!你迴去睡覺吧!\"


    不到一秒鍾,高澤的聲音再次響起:\"寶貝兒,你不應該當著大家的麵和我對著幹啊!\"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接腔,高澤又說話了:\"平時我已經很遷就你了,可是你也要給我留點麵子啊!\"聽到這裏,我明白了,高澤在埋怨我,不該當著眾人的麵和他慪氣。平心而論,我今天有點衝動了,於是把腦袋伸出被子一陣,飛快地迴了他一句:\"對不起,高總監,我以後會對你畢恭畢敬的。\"


    立即,高澤撲哧一聲笑出來,然後繼續說道:\"寶貝兒,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為什麽還幫著外人說話呢?\"我怔住了,馬上從被窩裏坐起來,衝口而出道:\"我不是你的老婆!\"高澤冷哼了一聲,用深邃的大眼睛瞪著我,同時抓起我的手,指著我無名指上的鑽戒,質問道:\"你不是我的老婆,那你是誰的老婆!\"


    我不假思索地摘下那枚戒指,塞到高澤的手裏,然後非常利索地說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變成了蟑螂,我也不會嫁給你!\"說著,我又用被子蓋住腦袋,懶得再理他。不出我所料,高澤火冒三丈,聲音提高了八個調:\"小諾,我對你已經很忍讓了,換了是別的女人,我早就把她甩開了!\"


    我的情緒被激活了,怒火直衝大腦,嗖地一下站在床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叉著腰,指著高澤的鼻子罵道:\"高澤!你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你的玩具嗎?\"說著,我用眼角瞥見張鈺正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我們,好像是嚇呆了,我做了個手勢讓她迴避,張鈺迴過神,飛快地跑了出去。張鈺出去了,高澤的氣焰好像立即低了下去,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拉著我的手,叫我不要太激動,我甩開他的手,又指著他的鼻子,沒頭沒腦地罵道:\"高澤,你小時候肯定天天欺負高亮,逼得他變成了自閉症啞巴!\"


    高澤似乎怔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以一種悲憤的表情迴答我:\"是又怎麽樣?我媽媽被他媽媽氣走了,我當然不會叫他有好日子過。\"我感到詫異,又感到好奇,連忙換了溫和的語氣,對高澤問道:\"你媽媽是被高亮的媽媽氣走的?\"


    高澤點一點頭,然後坐下來,氣憤地說道:\"我媽媽是個直性子的千金小姐,她受不了高亮媽媽的潑辣刁鑽,一氣之下,就跑去美國長住了,很久也不迴來一次,所以我和姐姐都恨死了高亮,一有機會就捉弄他!\"


    我越聽越入迷,忍不住和高澤麵對麵坐了下來,像是好朋友聊天似的,又問他後來的事情怎樣了,高澤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說到底是我爸爸的錯!他不應該拋棄了高亮的媽媽,然後來娶我的媽媽!\"


    我愣住了,不明所以然,高澤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很快就解釋說道:\"我爸爸以前在新加坡是個普通上班族,後來認識了我媽媽,才一登龍門,升價百倍的!\"


    我終於明白了,按照高澤的話說,高正先生的原配夫人本是高亮的媽媽,不過後來他為了攀附權貴,不得已之下,和原配假離婚,然後娶了宋家的大女兒,也就是高澤的媽媽。難怪!當我第一次看見高亮的媽媽,就覺得她又老又兇,一點也不像是姨太太,如今看來,估計高澤的媽媽會比較漂亮。


    果然,高澤一邊吸煙,一邊忿忿不平地罵道:\"我媽媽年輕時又漂亮,又有氣質,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嫁給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最忍無可忍的是,我爸爸後來把他們三母子接迴家了,從此之後,家無寧日!\"


    聽到這兒,我又不明白了,心裏納悶:什麽是\"他們三母子\"?高澤好像知道我有疑問,於是解釋說道:\"高亮本來有一個哥哥,不過早就死了!\"我目瞪口呆,衝口而出問高亮的哥哥是怎麽死的?高澤撅著性感的嘴唇,告訴我:\"小時候,他哥哥在花園裏踩單車,一不小心掉到遊泳池裏淹死了!\"


    我感到無比震撼!仿佛親曆其境似的,不由得聯想起昨天的事情,天啊!曆史驚人的相似!昨天高澤不是踩著單車翻到水庫裏差一點就淹死嗎?我思緒萬千,越來越覺得事有蹊蹺,忽然緊張兮兮地抓住高澤的手,囑咐他從此不要再去踩單車和遊泳。高澤似乎被我嚇到了,連忙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想,琢磨著該不該告訴他,他的山地車被人動過手腳?思索片刻,我認為暫時還不能告訴他,一來無憑無據,不能服人;二來怕破壞他們兄弟的感情,盡管他們從來都沒有什麽感情。


    我轉了一下眼珠子,支支吾吾了幾句把事情一筆帶過,然後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哈欠,把高澤打發走了。高澤臨走前,又把那個\"結婚\"戒指塞到我的無名指上,我覺得不妥,於是把戒指戴在中指了。


    傻大姐張鈺一去不迴頭,想必是又跑到章際星的房間去了,這麽一來,我估計江宇那家夥很快就會進來我的房間,正想著,江宇敲門了,第一句就向我訴苦:“小諾,我又被章際星趕出來了!”我怕他又來折磨我,於是苦著臉,告訴他我快累死了,讓他去另外一張床睡,江宇嘴上答應著,可一下子就鑽進我的被窩裏,我拿他沒辦法隻好由得他了。


    幸好,這一夜安詳得很,除了能聽到江宇發出輕微的打唿嚕聲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一覺醒來,已是清晨八點了,我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見江宇對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還帶著一股清新的薄荷清香,看來他已經刷牙洗臉了。他掐住我的臉,對我說了一聲早上好,我不敢張嘴說話,而是跑到浴室裏梳洗一番後,才跑出來對他說早安。江宇皺著小眉頭,埋怨我把他當成外人看了,我齜牙咧嘴地對他笑了一笑,解釋道:\"我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正說著,張鈺那丫頭躡手躡腳地敲門進來了,我教訓了她幾句,她吐了吐舌頭,一看見江宇躺在我的床上,立刻嚇得轉身就跑掉了。江宇爬起來,嘿嘿地笑著說道:\"我看接下來的幾天都這樣吧!\"江宇的言下之意是,接下來的幾天,讓張鈺和章際星住一個房間,而他和我同房。我心裏咯噔一下,想道:這怎麽行?!萬一讓韓晨發現了,不掐死我才怪!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安麗達和姚佳來敲門叫我去吃早餐,江宇那家夥一個箭步就衝了去開門,把安麗達和姚佳嚇了一跳,安麗達好像愣了一下,忽然爆發出一陣嗬嗬的笑聲,然後精靈古怪地說道:\"你們繼續吧,不打攪你們了!\"我連忙把安麗達拉迴來,跟她解釋了一番,她一邊掩嘴笑,一邊表示她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放棄了解釋,想道:這種事情越描越黑,倒不如裝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假如安麗達把這件事告訴了韓晨,我就答非所問,甚至矢口否認!


    我忽然又想起來,韓晨和安麗達不也是經常手牽手,出雙入對嗎,那我幹嘛這麽鬼鬼祟祟呢?想通了這一點,我忽然變得輕鬆了,於是牽著江宇的手,說了一聲:\"走吧,我們去樓下吃早餐吧!\"


    不出我所料,到了吃早餐的地方,一桌子的人都掩住嘴笑,除了韓晨。我裝作沒看見他,更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自顧自狼吞虎咽地吃白粥油條,過了一會兒,高澤那家夥打著哈欠來了,一見到我就揪著我的馬尾,厚顏無恥地說了一句:\"老婆早上好!\"話音剛落,大家笑得人仰馬翻,我有點兒生氣,隨手抓起一根油條朝他砸去,嘴上罵道:\"去死吧!誰是你老婆!\"幸好大家對我和高澤的打打鬧鬧見慣不怪,都認為我們在開玩笑。


    吃完了早餐,葉晶晶跑過來向我們征集意見,今天是去乳源大峽穀?還是去丹霞山?結果,大家一麵倒的選擇大峽穀。到了大峽穀的入口,我後悔得腸子都綠了,原以為這裏像爬山一樣,是從山腳往山頂看的,沒想到,一站在大峽穀的入口處,腳下竟然就是深不見底的山穀!說得恐怖一點,就是萬丈的懸崖!我感到天旋地轉,覺得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哭喪著臉,緊緊地拽著江宇的手,在他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艱難地朝前走,忽然聽見山穀底下有一群人在歡唿,我忍不住探著頭,朝山穀下看了一眼,頓時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我想象不到這時自己的樣子,估計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大家都沿著人工台階往山穀底下爬,隻剩下我和江宇兩個人站起那裏,江宇不停的鼓勵我,我頭昏目眩,雙腿直打哆嗦,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爆炸了,江宇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忽然問我是不是有恐高症?我不敢承認,一個搞建築的人有恐高症,這豈不是荒天下之大謬!忽然,我覺得有人從後麵惡作劇地推了我一下,我站不穩,以為自己掉進萬丈深淵,條件反射地發出\"啊\"的一聲,接著眼前一黑,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白色的房間,躺著一張軍綠色的帆布床,江宇和高澤就在我身邊,我覺得頭痛欲裂,支撐著坐起來,江宇遞給我一瓶利賓納,我喝了一口,感覺好一點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於是直截了當地問:\"剛才是誰推了我一下?!\"江宇沉默了,有點兒古怪地看著高澤,我立刻就明白了,於是對高澤怒目而視,高澤一臉無辜的皺著眉頭,對我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嚇成這樣!\"高澤一邊說,一邊使勁地亂揉著頭發,儼然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我心軟了,想他隻是貪玩而已,就懶得再和他計較了。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韓晨飛奔進來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憂心忡忡,我心裏一熱,像是遇見親人似的,立刻推開了高澤,飛撲到韓晨的懷裏放聲大哭。我一邊哭,一邊聽到韓晨教訓高澤,高澤對韓晨向來都很敬重的,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


    第二天,藍蝙蝠車隊進入江西境內,氣溫驟然下降了十幾度,自此,我的旅行樂趣可以告一段落了,當大家在冰天雪地裏一邊撒野一邊玩樂,韓晨卻用幾層羽絨服把我裹得嚴嚴實實的,又把我塞進車子裏哪兒都不準去。現在迴過頭去想一想,這個春節假期過得多麽頹廢,多麽觸目驚心,多麽浪費寶貴光陰,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廣州多拿一點紅包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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